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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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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3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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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祖》连载

第一百八十八章 以死明志

上章说到比干与萁子找到帝辛,力柬他改邪归正,帝辛非但不听,反而变本加厉,比干越说越有气,指着帝辛的鼻子继续斥责道:“帝辛小儿,前者你砸骨验髓,草菅人命。而后又剖腹验子,滥杀无辜。还有耗巨资建什么摘星楼,将国库掏空。”比干越说越气愤:“在摘星楼里你寻欢作乐别出心裁,假冒我的找替身,毁我威名。你寓意何在,苍天知道!”

帝辛从没听到过这样的指责,声嘶力竭地道:“你,你!反了,反了!来人呐!”

听到喊声,费仲和几个侍卫进来,见到这场面,面面相窥——

帝辛吼道:“给我将这两个叛臣拿下!”

侍卫上前扭住比干的胳膊,比干一甩手,挣脱侍卫。用手指着帝辛的鼻子继续道:“而今你又取什么胚胎杀害良家女子,你究竟想干什么!你知道吗?近几年来,连年的战乱以使民不聊生,天下百姓怨声载道,你一意孤行,使得黎民百姓已经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你到民间听听,听到的到处是哀叹、怨声、和怒骂声。你看看你把殷商的江山糟蹋成了什么样子!”

其子也怒斥道:“老祖宗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咱殷商怎么出了你这么个败家子!”

其子的话音一落,帝辛已经气的火冒三丈,吼道:“其子,你竟敢辱骂本王。寡人念你是王叔,不想杀你!来人,将其子囚禁起来,面壁思过。”费仲应声,带其子出去了。

费仲把其子带走,将其关进一个屋内,马上又返了回来。心想,看来他们讲情难以成功,若再怠慢,恐大王怪罪,自己担当不起,遂而命令御医行刑!

不消片刻,费仲手里捧着一个托盘,盛有血淋淋的三个圆球来到大王面前:“禀陛下,一切完毕。”帝辛哈哈大笑,这笑声如同魔鬼。

比干见大王真的把三名少妇杀了,气的七窍生烟,怒不可掲地道:“当初我真是瞎了眼,荐你当这个大王,我殷商三百年的基业将要毁在你的手里!

帝辛见比干说话这么不留情面,心中懊恼。反而一笑道:“王叔,你不要说的这么危言耸听,骇人听闻,只不过区区几个草民,难道我当君王杀几个人,也值得大惊小怪吗?”

比干越说越气愤:“帝辛,你说的如此轻巧!几个草民,她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招你惹你了?你无辜将他们杀害,这不是伤天害理吗?帝辛啊,帝辛!你要懂得当君王,坐江山,民是什么?民是根基,根基动摇了,你的江山还能保吗!”比干激昂道。

停了停又道:“帝辛啊,帝辛!我劝你立即悬崖勒马!若不思悔改,一意孤行,咱殷商的江山真的不保了!”

帝辛反击道:“王叔,你是不是觉得我不称职,你想当这个君王。想当?明说,我让给你!”然后从鼻子哼了一声道:“人们都说你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谁知道那一窍是真的,那一窍是假的!你敢说你没有私心吗?你敢把你的心掏出来让寡人看看是红的还是黑的!”

忠烈的比干心想,看来用语言很难劝谏这位大王,惟有以死相谏,或许能唤醒他的良知!为了殷商的天下,为了对得起列祖列宗,比干从容地扒开胸膛……

话说昆仑山上元始天尊正在闭目养神,突然心头一震,掐指算来,知道徒儿比干难逃一劫!

心道,不好,我得去救他,忠臣良将死了太可惜。想到这里将两个书童叫到身边说道:“为师要下山一趟,你师哥比干有一劫难逃!我去去就来,你们好生看守门户。”两个书童齐声道:“师父放心,我们自是认真!”

元始天尊骑上坐骑,离开昆仑山,直奔朝歌而来,刚到朝歌正好赶上前面讲的那一幕——

只见比干已经将自己的七窍玲珑心摘了下来,他想制止比干,已经来不及了。

当比干把心从胸膛里逃出来的那一刻,他在暗处吹了一口仙气,将他的真魂聚住。

比干从胸膛里将自己的七窍玲珑心掏出来,抛给大王,一句话也没吭,转过身来,直直地向门外走去——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了师父的声音:“徒儿,你只管一直向前走,到我的昆仑山,我给你再造一颗心。”

比干认真地听着,元始天尊又道“切记路途中,不管遇到什么人,或是看见什么事、有人问你什么,千万不要言语,尤其是拿着空心菜的人,千万不要理他。否则,性命难保!”比干点点头,一直向门外走去。

再说帝辛接过比干的那颗心,先是一惊,而后便是得意地一笑,随即交给尤浑,吩咐道:“拿到后堂配药!”

尤浑将比干的七窍玲珑心接了过来,心中一阵颤栗,战战兢兢地去了后堂,大王吩咐人等退下,自己闭目养起神来。

再说比干出了的宫门,走到朝歌的大街上,突然,一个衣着偻烂的老婆婆映入眼帘,如此眼熟?定睛一看,哦,这不是玉儿的母亲吗?为什么沦落到这种地步。

就只见玉儿的母亲手里提着一个篮子,篮子里盛着空心菜向过路的人们说着什么。只听她哭诉道:“如今这世道让人没法活了,我是到这城里来投亲戚的,我女儿便是丞相比干的夫人,可我初来咋到,不知道丞相府在什么地方,苦于无奈只好沿街乞讨,有人给了我一把空心菜,这菜我无法生食,只好换几个大子充饥,不知有人可要否?”

老妇人见一官人走了过来,张口道:“这位官爷,你买空心菜吗?“比干没有言语,老妇人抬头仔细一看:“这不是女婿比干吗?”

比干知道老妇人已经认出了自己。心想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再沿街乞讨,不如把她领回府里,再作打算。

转而一想,芍药不在府里,到了府里我又如何向老妇人交待,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当时玉儿交给他的玉佩。心想,若把这玉佩还给夫人,岂不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于是他走到玉儿母亲面前,也不说话,将玉佩丢进玉儿母亲的篮子里,转身欲离去。

玉儿母亲一把拽住比干,嚷道:“你不能这样一走了之!”然后对众人道:“他是我女婿比干,当了官连亲都不认了,你这个没心肝的,我要见我的女儿。”

此时的比干百感交急,一言不发又如何向老夫人解释清楚。于是道:“老夫人,你女儿不在府上,这玉佩还你!度饥荒去吧!”话音刚一落地,就只见比干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七窍流血,死了。

玉儿母亲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被觉察的笑意,扔掉手中的篮子,欲转身离去——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人扯住她的衣角道:“母亲,你为何害他?”你道来人是谁,原来是芍药。

老夫人见自己的女儿站在面前,一时语塞,随即道:“儿啊,他把你害得这么苦。难道还不该死吗?”

“哎呀!母亲,你错了,女儿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不怨他!”

老夫人得意地道“哼哼,怨不怨他我不管,今天的局面,正是我想要的。”芍药听了茫然地看着母亲——

老夫人一反常态道:“我实话告诉你,你我的母子缘分早已经尽了。”老夫人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芍药,得意地道:“我终于报了那一剑之仇!我的脾气你也应该知道,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休想得到!”

芍药怎么也没想到母亲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直直地站在那里,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好半天道:“母亲,女儿实在是不理解,你这样做,能给我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吗?”

老夫人道:“也好,过去也许是天意,也许是缘分让我们走到了一起,我没想到的是,你终于找到了你前世的丈夫,在我见到比干的那一刻,我就产生了复仇的信念,可是,我发现他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多少次我想下手都没有得逞。最近听申公豹说,他的那颗玲珑心可能会被大王摘走,所以我才有了机会。就这么简单!”

老夫人继续道:“怎么样,不服气是吗?好啊,金莲!是不是想和你丈夫一同上路啊?你追了他三世,这一世我来成全你!”说完从腰间拿出一把短刀,欲刺向芍药。

就在这时,芍药的儿子挺身挡在母亲身前道:“你这老妖婆,休伤我母亲!”

老妇人看了一眼林生,冷笑一声道:“既如此,我送你们一家三口上路。”说着持刀扑向她们母子。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老夫人!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你做的有点太过分了吧!”原来是彩霞骑在一头大象上,用剑指着她道。

老妇人抬头见是彩霞,鼻子里哼了一声:“哼!你一个下人,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就在这时,那大象用长长的鼻子,将老夫人卷了起来,抛在半空中,用力一甩。老夫人被摔出去几丈远,七窍流血,一命呜呼了。

芍药怔怔地站了好半天,一脸地困惑,自语道:“怎么会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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