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说到,夜里人们听到野外传来阵阵野兽的怪叫声,第二天大家议论纷纷:“可不是吗,这些野兽可是吃人的,可不能掉以轻心!”另一个年长的人认真地说。
更有一些年轻人准备好了弓和箭以及刀枪剑戈。因为他们知道这些凶猛动物的皮毛是最好的。可是,更多的人则是恐慌。
人们把裘万荣找了来,当前的局面该如何应对。裘万荣想了想道:“也许是好事,我们打猎的人可以猎到更好的皮子。”不过他还是把尚老将军请了来。以防万一,告诉他不可掉以轻心,为了防止野兽进村,让营里的士兵们严阵以待。
该来的总的要来!傍晚前后,熟皮作坊里,劳累了一天的人们都回家去了,只有裘万荣没有走,他觉得熟皮的技术仍需改进。等人们都走了以后,他走进自己住的屋子里,又将熟皮的技术和配方拿出来,认真的看起来,边看边琢磨。
就在这时,突然,天边乌云翻滚,紧接着便是飞沙走石。顿时昏天黑地,伸手不见五指。整个村子笼罩在恐怖之中,人们瞪着惊恐的眼睛等待着将要发生的事情。
裘万荣见此情景,知道要出事了,顺手将熟皮的技术配方揣在身上,正想出去看个究竟,黑暗中一只庞大的巨兽,两只眼睛像是两只灯笼,发着绿光,张着血盆大口向他扑了过来,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那巨兽不知用什么法术,好像圆圆的,细长软软的东西将他的身子缠了起来,一阵呼啸而去。
当那黑风刮过以后,随即而来的便是妖兽们疯狂地袭击,妖兽们吼叫着,一个个善良的人们便成了他们攻击的目标。人们同这些妖兽进行了诛死的搏斗。那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手持长矛、大刀,直刺妖兽们的胸部,弓箭手直射他们的咽喉。但,毕竟都是一些凶猛的动物,而且都有一些妖术——一场不可避免的灾难降临在人们的头上。
再说黑风怪将裘万荣弄到一片密林之中,将其放在地上,风停后,一只大象精站在他的面前,一打滚变成了一个黑黑的大汉。周围一群小妖七嘴八舌叫道:“活剥了他的皮!为死难的同类报仇。”
大象精将他们制止住,用手指着裘万荣道:“你可是这个村里熟皮的头儿,叫裘万荣对吧!”
“对!本人立不改名,坐不改姓!”裘万荣老汉黑红的脸膛,浑身透着男子汉的气魄,手拍着胸脯洪钟般的声音落地有声。
大象精冷笑一声:“呵呵!还真像个汉子,给我把他的皮袄扒下来!在我面前穿着我们同类的皮取暖,我心里堵。”
“索性将他的皮也一同剥下来!”一小妖持刀嚷道。
“不可以杀死他,我还要把他带到申道长那里领赏去呢!”那小妖答应一声,用刀子将裘万荣的皮袄挑开,不料熟皮的技术和配方掉在地上。大象精看在眼里,对小妖道:“掉在地上的是什么,拿给我看!”
小妖将那配方从地上拾起来,交到大象精的手里,大象精一看,笑道:“哈哈,原来这技术配方在他的身上,真是踏破铁鞋无匿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交给申道长我又可以得到更大的奖赏。”然后命令老狼精道:“好了,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老狼精,你速通知那些妖兽们不可连战,我们可以鸣金收兵了。”老狼精得令去了。
片刻,一些妖兽们便聚集到这里。大象精见差不多都到了,高声道:“今天大家打得痛快吗?”大家七嘴八舌地道:“痛快极了,这回他们再也熟不成皮子了,我们已经将那里夷为平地!人也已经被我们杀死的差不多了。”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一群小妖被后面的马队追赶着。
“不好了,比干带领人马追上来了!”跑在前面的一小妖道。
大象精听了,一惊,遂问道:“不可能,比干远在千里之外的朝歌,怎么说来就来了呢?”
“是真的,刚才我们打的正起劲,就听见比干在喊:“我比干来也,妖兽们快快束手就擒!”
我们一听声音,真是比干来了,不敢连战,又听老狼精说你让收兵,徐晃几招就退到这里来了。不想他们竟追了上来,我们快逃吧!”
“慢,你们怎么知道是比干!看见他人了吗?”
那小妖道:“他的声音我太熟悉了,没错!”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走的晚了,让他追上来,说不定手里拿着什么法器,我们想走就来不及了。”
“慢,我得仔细听听,他的声音我知道。”大象精侧耳细听——
“妖孽休走,快快在我比干的法器下受死!”
这回他听清楚了。自语道:“我的娘哎,赶快逃吧!可了不得了。”
大象精抬头一看,就见后面尘土飞扬,喊杀声震天:“妖兽们哪里逃,快快在我比干剑下受死!我手里的法器可是无情的。”
这时,大象精才慌了手脚,也顾不得裘万荣了,带领众妖兽夺路而逃。
裘万荣站在原地没动,他也在纳闷,心想:大人怎么会来了呢,远在千里之外,就是听到消息也来不这么快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就在这时,那一梢人马来到近前,只见为首的是虎头和二猛。
虎头和二猛见了裘万荣,下了马,来到裘万荣身边道:“裘老伯,你受惊了。”
裘万荣惊喜地道:“原来是你们两个啊。”
二猛道:“这群害人的畜生,他们袭击的目标主要是营里,当我们发现营里鬼哭狼嚎,一片混乱的时候,我们就组织村里的好猎户想前去参战,可是这些妖兽实在是太厉害了。虎头急中生智,骑在马上学着比干大人的声音在村外高呼:“我比干来也,妖兽们快快束手就擒!”然后我们大家便故作声势——
烈马嘶鸣,杀声一片,摆出一副冲进去的样子。结果这一招还真奏效,他们听到比干的声音,闻风而逃,我们也是气盛,便一路呼喊追到这里来了。没想到他们把你摞在这里,正好救了你。”
“唉!这帮畜生,将咱们熟皮的技术和配方给拿去了。”裘万荣无不惋惜地道。
二猛道:“要不我们继续追上他们要过来。”说着拍马想追。
虎头制止道:“慢来,又不是我们大人真在,一旦被他们看出破绽,我们几个岂是他们的对手!那可就真的糟了。”
裘万荣道:“虎头说的极是,我们还是回去吧!”大家都点头称是!就这样他们一块回去了。
来到营里,眼前的一切,真是让人惨不忍睹,恶风将熟皮作坊夷为平地,营里的很多民房被恶风掀走顶子。成了惨桓断壁,那些老弱妇孺死的别提多么惨了。就是那些涉猎高手、士兵们经过浴血奋战也死伤无数。尚老将军倒在血泊中气息奄奄,人们都聚拢过来,裘万荣见状,俯下身子,将尚万成抱在怀里:“老哥,你醒醒!”好多,没死的士兵都聚拢过来,个个都是满身的血迹。尚万成也在其中,跪在地上,呼喊着:“爹爹,你怎么了,快醒醒!”
尚万成微微睁开双目,呆涩的目光看着裘万荣,微弱的声音道:“我们这个大营算是完了,真是太可怕了。”然后又闭上了眼睛。好半天,又睁开眼睛:“老哥,快快告诉比干大人,来为我们报仇!”说完头一歪,命归黄泉。尚万成哭喊着,用力摇晃着爹爹——
目睹这一切,裘万荣老汉不仅凄然泪下:“老哥一路走好,你放心吧!我会的。”裘万荣望着眼前的一切,自语道:“看来我们的皮子算是熟不成了!”
虎头无可奈何地道:“这可怎么办啊?”
裘万荣想了想道:“妖兽们随时都可能再来。他们大都有一定的妖术,我们这些凡人,岂是他们的对手!我们只有到朝歌去找比干大人,让大人想一个万全之策。”
“好,我和二猛骑快马到朝歌找比干大人!”虎头说完拉起二猛欲上马,被裘万荣制止住。
裘万荣道:“这事得我去!大人临走时把这一摊子交给了我,我没有守好。我要向大人请罪!”裘万荣诚恳地说。
虎头道:“裘老伯,你这么大年纪了,一个人怎么行啊?”
尚万成道:“我陪老伯一块去!”
裘万荣摇了摇头道:“你去不得!营里现在如此凄惨,不能没有人在家处理后事,我让虎头、二猛协助你。”停了停又道:“营里的人都没了主心骨怎么能行啊,你们三个人商量着,先稳住人心,等大人来了,一切就都好办了。”
尚万成又道:“老伯,你这么大年纪了,路又这么远,一个人万一路上出点什么事,怎么能行啊?”
裘万荣道:“你们不用担心,我让我的小儿子陪我一起去!”大家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裘万荣和他的儿子各骑一匹快马就上路。他们日夜兼程,从平原走进深山,在山坳里正在急驶,突然前面一团黑雾。儿子惊悸地道:“爹爹,那团黑雾,是不是逃跑的妖兽们?”裘万荣停住马,在马上瞭望:什么也看不清,自语道:“不会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