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说到九尾狐狸惊讶地“啊——”了一声:“比干他是黑龙转世?”
西海龙王点了点头接着又说:“这个人我非常烦感,因此,我不愿意到这里来。要不是怕玉皇大帝怪罪,我才懒得来呢。”
九尾狐狸把话接过来恨恨地说:“这个人太可恨了,就是不给他下雨,渴死他,干死他!”
西海龙王连连摆手道:“那可使不得,出了人命要负责任的。”
九尾狐狸和申公豹对视了一下,申公豹心领神会。两人你来我往,左一盏又一盏,与西海龙王推杯换盏,不一会便把他灌了个酩酊大醉。
西海龙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连连摆手道:“不——不——喝了,再喝——喝——我就走——走不了了!”
九尾狐狸和申公豹搀扶着西海龙王下得楼来,出了酒店的门,西海龙王跌跌跄跄地告辞道:“我回——回——去了,到天——天庭——休息去——去了!”
“前辈,怎么不回你的西海啊?”申公豹问道。
西海龙王醉醺醺地说:“很久没——没上太——太上老君那——那里去了,我——我去那里讨——讨杯清茶。解——解酒!”
“那你慢走!要不我送你前去?”九尾狐狸献殷勤地道。
西海龙王摆摆手道:“还——还是我外——外甥女知——知道疼我。”说完架起云头走了。
见西海龙王走了,申公豹和九尾狐狸互看了一眼,会心地一笑,两个人一前一后,向妖界洞府走去。
申公豹一边走一边幸灾乐祸地道:“你把西海龙王灌醉,看他那个样子,到了太上老君那里还不睡上两天两夜?”
“两天两夜?一天一夜就足够了。”
“此话怎讲?”
“嘿嘿,难道你不知道天上一天上就是地上一年吗!要是一年不下雨,我看比干他们怎么活。”
申公豹望着原野里一片枯焦的景象,对九尾狐狸道:“你看这里已经旱成了这个样子,你还想变本加厉,没人性,你太缺德了。”
九尾狐狸惬意地又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申公豹微笑着听九尾狐狸的下文。
九尾狐狸得意地道:“这叫一箭双雕!”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申公豹道:“哦,对了!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说完,九尾狐狸改道走了。
申公豹在后面问道:“你去哪里,干什么去?”
九尾狐狸笑了笑:“回头我再告诉你!”
再说西海龙王来到太上老君的府邸。太上老君见西海龙王酒气熏天晃晃悠悠地来了,忙问:“老兄,你这是在哪里喝的如此大醉?”
在——在——在人——人间,十——十八——酒——酒楼……”话还没说完就倒在太上老君的床榻睡着了。
太上老君无比惋惜地道:“哎呀,我说你躺在我的床榻上,你让我到哪里休息啊。”摊了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西海龙王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这一年,碌碡没翻身。冬去春来,天上一丝云彩也没有。春天过去了,炎热的夏天来到了。万里晴空,骄阳似火。一春天不见一滴雨,如今这炎炎的夏日,一片焦土,地表除了飞扬的尘土,就是干枯的裂纹,地表没有了水源。比干他们挖的土井里的水也逐渐枯竭,人们吃水也开始成了困难。每天是艳阳高照,万里无云。偶尔飘过一块云彩,一阵风就给吹跑了。
地表已经一点水源也没有了,熟皮的水也已经早被人们抢光了,有的成功了。也有的抢了水走,因没能掌握这门手艺,什么也没弄成。没有了水源,熟皮的事被迫停了下来。
渐渐地连吃的水也发生了困难,人们逐渐地产生了恐慌的心里,有的人开始准备逃荒。
这一切,比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该如何是好?比干心急如焚,在这场旱灾面前他不知道该怎样应对、该如何承救这一方的百姓——
他站在自己的门口,看见大街上三三两两的人们,有的背着铺盖,有的领着妻儿,扶老携幼向村外走去。有本村的,也有外村的,看见比干站在门口——手搭凉棚看看天,又看看比干,显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摇摇头过去了。
那边裘万荣背着一个小铺盖卷路过他的门口道:“大人啊,你也赶快打点行李走吧,看来老天爷是不让我们这一带人活了。”
比干苦涩地一笑,裘万荣很认真地道:“这人要是没东西吃能饿七天,如果没水喝最多能撑上三四天。”说完继续携儿带女向前走去。
突然,又走过来一个老婆婆,领着一双儿女,右手柱着拐杖,左手挎着一个破篮子,里面放着一个少边烂沿的破碗,走到面前,手拿拐杖指着比干道:“你这个少师是怎么当的,把我们这里搞成这个样子,要是干不了,趁早走人!”
比干显得很无奈,愧疚地道:“老人家,老天和咱们做对,我也无能为力啊?”老婆婆将手中住着的拐杖在地上戳的三响,又直接戳着比干身上道:“你是灾星,老天爷都看你不顺眼!”
这时聚拢过来好多人,围着看热闹。比干见老婆婆如此说,从门口台阶上走下来道:“老人家,天不下雨,我有什么办法。看到大家都背井离乡,我心里也不是滋味。”
“你不配在这里当这个父母官。你把大伙害成这个样子,还说没你的事?”
比干被这老婆婆说的脸上有点挂不住,心想,这老太婆真是太不通情达理,天不下雨如何愿得了我?
只见那老婆婆继续煽动道:“大伙说说,我说的对不对啊?他——”手指着比干;“看上去道貌岸然,一点也不为百姓办事。大家都旱成这个样子,他却站在门口看热闹,是不是当官的家里备足了水,就不管我们老百姓的死活啊?”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围观的人们煽动道:“我们到他府里看看,他备了多少水,我们先解解渴再说。”很多不明真相的人紧跟在老婆婆后面涌进比干府里,直奔盛水的缸边。
来到缸边,老婆婆掀开缸盖,见缸底下还有一个缸底,继续煽动道:“快来看啊,他这里有水!”说着拿起水瓢,从缸里掏起一瓢,就想喝——
府里的下人一把从老婆婆手里夺过水瓢,将水倒进缸里道:“这是大人仅有的一点保命水,你们不能这样做!”
“嘿嘿!我们都没命了,他保什么命!”不由分说,又将水瓢抢了过来。
下人欲再抢,比干道:“你莫给大家抢水瓢,让大家喝吧!”
众人你一口我一口给喝了个精光,大家抹抹嘴便都出了比干府。老婆婆见大家要走故意又道:“听说他还是元始天尊的徒弟,难道下点雨还做不到吗?是他故意想旱死我们这里的人!”
很多外地人,不明真相,跟着瞎起哄:“原来是这样啊,大人啊,你是这里的父母官,可不该啊。”搞得比干非常尴尬,忙向大家赔礼道歉:“我这个官没当好,我对不起大家。”说完回自己屋子里去了。
“你莫走啊?给大伙一个说法!是不是想害死我们这里的人!要走!赶快卷铺盖离开这里。”那老婆婆冲着比干嘶力竭地道。说完冲着少师府吐了一口吐沫,愤愤地道:“没这个能耐,充什么大尾巴狼,赶紧滚蛋!”说完领着儿女向前走去。
比干回到屋里,心道:这老婆婆何许人也?不过,她的话对比干是一个很大的刺激,心道,我必须想法解决这一带的旱情……
当九尾狐狸演完这场闹剧以后,她觉得非常开心。离开营里,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显了原型,对两个小妖道:“你们配合的不错,回去老娘赏你们。”说完领着两个小妖得意忘形地回到妖界的老巢里,见了申公豹,眉飞色舞地向申公豹细说了经过。然后又道:“这样一来,没了水源,他的熟皮搞不成了;人们背井离乡外出逃荒,他就失去了民心。我看过不了多长时间他也得走!你就盯着看热闹吧,好戏还在后面呢。”九尾狐狸耸了耸肩,自以为自己高明。
申公豹听了九尾狐狸的描述,幸灾乐祸地道:“九尾狐狸,你他娘地坏透了。”
“女的不坏,男的不爱!”
“切,这是哪跟哪啊?你还求比干喜欢你,做梦去吧!”
“犳哥,奴家说的是您。”九尾狐狸有点撒娇地说。
“你这骚货,这话到你嘴里就颠倒了。赶快休息去吧!”申公豹撇了撇嘴讥讽道。
眼看着目的快要达到,两个人在妖界老巢里,每天喝酒行乐,好不自在。
一日闲得无事,申公豹想起比干在山上为人,问九尾狐狸:“你为什么这样对待比干,在我看来他并非像你想象的那么坏?”
“不坏吗?”九尾狐狸反问道,眼里闪着懊恼的怒火,含着激愤的泪花,半天没言语。显然是在回忆着什么——
片刻,情绪激愤地说:“师兄,不瞒你说,从在昆仑山上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我从没见过这么英俊的小伙子,我就深深地喜欢上他了。”
“哦——”申公豹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师兄你应该知道,我九尾狐狸虽然有点放荡不羁,真正能看上的人少之又少,这还是第一次。可是,他却出卖了我,害得我被师父逐出师门,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