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夏娃道:“哥哥,你说咱们两个人这么干是不是有点太缺德啊!”
黄化道:“吃都吃了,顾不了那么许多了。”
夏娃又道:“如果明天人家发现了,我们怎么走啊!人家这么热情地招待我们,我们却——唉,我们明天还有什么脸面再见人家,真是丢死人了。”夏娃后悔道。
黄化想了想道:“弟弟,你觉着这枣子好吃吗?”
夏娃不加思索道:“这还用问吗,不好吃咱给人家摘光了啊!”
“如果吃了以后还有吗?”黄化问道。
“你不废话啊!吃了还会还有啊。”
“还想吃吗?”
“当然想了。”
“好”黄化接着道:“扳不倒葫芦杀不了油,我们不如连他们的树也一起挖了走,种到我们那里,不就年年有这果子吃了吗!”
夏娃略加思索狠狠心道:“说干就干,咱们给他来个小鬼不见面,连夜启程,当他们知道的时候,我们已经无影无踪了。”
“对!”两个人来到院子里,先捏手捏脚地来到了看守院子的窗前,看守院子的人正在呼呼大睡。借着月光他们便在院子里寻找挖树的工具,偏巧在一个墙角处放着一张镐头和一张铣。两个人会心地一笑,小声道:“真是天助我也。”
拿起铣和镐头来到小枣树旁,三下五除二就把两颗小枣树挖了下来,隔着院墙扔到了院子外面。然后回到屋里,急忙收拾行李,备好马匹。
这时天已经快亮了,他们来到看守院子人的窗前,干咳了一声,对里面道:大爷,我们要走了,起来给我们开一下门吧!”然后又敲了敲窗子。
里面的人从梦中醒来,问道:“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走啊?”
“大爷,我们还要赶路呢。”夏娃答应道。
里面的人披上衣服开门从屋里出来,见两人牵着马匹等在门口,他急忙将门打开,两个人牵着马匹走出大门口,又回头,拱拱手对看院子的人道:“大爷,我们走了,回见!”
看院子的人摆摆手道:“请慢走!”随说着将大门关上,心中暗想:这两个人好没礼貌。在这里又吃又喝,还管住,走时连个招呼也不打。想到这里无奈地摇了摇头,便又回屋里睡觉去了。
夏娃和黄化牵着马来到院墙外面,将那两棵小枣树一人一颗绑在马上,骑上马走了。
第二天,比干他们早早地来到老宅里,准备为这两位客人送行。一进门就听看守院子的人讲那两个人客商天不亮就已经走了。比干心想,这俩人咋这么没礼貌呢?心里这样想,可嘴里什么也没说,就径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刚到屋里不一会儿,虎头慌慌张张地跑来,还没进门就大声嚷道:“大人,不好了!”比干道:“何事,如此惊慌?”
“你院子里的两棵枣树被人盗走了。”
比干闻听,急忙跟着虎头来到院子里种枣树的地方,发现两个不大的坑,而枣树已经被人盗走了。坑边一片狼藉,细小的树枝扔了一地,循着印迹发现是从墙头上扔出去的。他们又来到院子的外面,又看见有马匹停留的印迹。这才断定是那两个客商给偷走了。
苏妲己听说后也急忙来到这里,见到眼前的情景,气的捶胸顿足,带着哭腔说:“你说我们这么热情地招待他们,他们怎么能这样啊。吃了我们的枣子也就罢了,还要挖我们的树!真是岂有此理。”然后又对比干道:“哥,这事都怪我,咱们让他们喝酒吃饭也就是了,我这是犯得那门子贱啊,给他们摘枣子吃!如果不让他们吃枣子,也不至于把我们的树给挖了走啊。”
比干过来安慰道:“小妹,你不要自责,好客是咱们这里的美德。只是这两个人贪心太重,况且这枣树再生力很强,明年还会从根上长出很多的小嫩芽来,我们加以整理转过年来不就又能吃上枣子了吗?”听了比干的话,苏妲己这才从懊恼的情绪中解脱出来,恨恨地说:“这两个人太可恶!真不是东西。”
比干见苏妲己已经没事了,便吩咐虎头道:“你到库里把那两张虎皮拿出来,交给苏妲己拿到营里抓紧时间鞣制出来。”虎头急忙开开库房的门,将那两张虎皮拿了出来交给苏妲己。
来年的确从根上长出来很多小枣树芽子,苏妲己非常高兴,静心的呵护,细心的整理。转过年来便结了枣子,可是枣子却变了,不再是圆的,成了椭圆的,肚子上鼓鼓长出了一个包,味道也不如从前了。虽然还是甜脆,总也不如从前的好吃。
据说被盗走的那两棵枣树被两个人带回去后,便各自栽种在自家的家里,浇水施肥,精心呵护,来年便都活了,因此这两棵枣树便在异地安家落户了,这是后话。
话说帝辛在朝歌看了比干的奏折,想起上次击退北狄,在那里只是发了一声感慨,没想到时隔不久,王叔竟将它变为现实。心中甚是高兴,就想有一天前去看看!
这一日早朝,文武百官朝贺完毕,帝辛手里拿着比干上来的奏折,对众大臣道:“这是我王叔比干上的一道奏折——”
众大臣洗耳恭听,他们不知道折子上写的什么,也不知大王要说什么,朝堂内鸦雀无声。帝辛接着道:“几年前我同王叔比干击退北狄匪兵。在他们那里有感而发,只说了一句:若能将皮子做成衣服御寒就好了。没成想我王叔记在心里,才几年时间,他真的将兽皮鞣制成了衣服!这下好了,我们再也不怕冬天的寒冷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其实此事朝野上下早就有所耳闻,但不知何人所为,听了大王的话,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齐呼:“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大王甚兴、大商甚兴!”
“哼!”帝辛将话锋一转道:“不像你们其中有些人只会在朝歌弄权,装神弄鬼,什么也不干。我还听说我王叔在那里引导人们开垦荒地,圈养牲畜、做买卖,在那一带很有威望。我殷商的大臣们若都像我王叔一样,那就好了。
众大臣齐声道:“吾王说的极是!我们一定效仿王叔,替大王分忧。”
众臣欢呼声刚落,帝辛又道:“尤浑听旨!”
尤浑慌忙道:“臣在!”
“退朝后你准备一下,不日随我去那里走一遭。”
“臣遵旨!”
帝辛又对尤浑道:“你速差人通知我王叔比干,说我不日即刻启程!”
“诺!”
比干得知大王要来的消息后,立即着手准备迎接大王到来的事宜。又想起那两张虎皮,便问苏妲己道:“那两张皮熟好了吗?”
苏妲己道:“早已经熟制好了,而且相当的柔软,如同丝绸般滑腻。”
“好!朝歌派人传下信来,说这几日大王就要来我们这里。”
苏妲己惊讶道:“哦?大王要来我们这里?”
“嗯!”比干点了点头道:“大王看了我的折子,非常高兴,就想亲自来看看。”
停了一下比干接着道:“正好我们将那虎皮做成皮衣敬献于大王。”
“嗯!”苏妲己点了点头。
比干又道:“都知道你是咱们这一带最有名的巧手姑娘,就有你亲自动手为大王缝制一件皮袍子,可不要误了时日啊。”比干嘱咐道。
苏妲己认真地点点头道:“哥,你就放心吧,到时候我一定将一件精美的虎皮袍子,敬献于大王。”说完苏妲己拿着虎皮走了。
不日,朝歌传来消息:说大王带着尤浑、费仲,以及随从,护卫一行百十号人已经启程,浩浩荡荡向这里而来。
苏妲己连夜赶制,一件精美的虎皮袍子便缝制好了。急忙拿到营里,交到比干手里,对比干道:“哥,你看这袍子,合不合大王的身材!”说着将袍子抖开。
比干接过来比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点了点头道:“大王身材魁梧,这袍子应该整合他身。”说完将袍子又递给苏妲己,吩咐将其折叠起来,等大王来后献于大王。
比干又急忙组织营里的士兵在营南十里之外搭起凉亭,迎接大王。
这一日,听说大王快要到了,便急忙召集营里的几员大将,战袍、盔甲穿戴整齐,又带上几十名士兵彩旗招展。同苏护坐上轿子一起来到十里凉亭,迎候大王。
他们刚到凉亭,远远就看见大王的队伍向这边走来,比干他们忙从轿子里出来,那几员大将也急忙下得马来,分两旁站立。
这时,帝辛已经来到近前,从轿子里出来。
比干、苏护忙上前施礼跪拜道:“臣拜见大王!”
帝辛哈哈大笑。对比干、苏护道:“两位爱卿不必多礼,快快请起!”说完将比干与苏护扶了起来。
大王拽起比干的手对众人道:“我与王叔几年没见,甚是想念。”说着拉着比干上了自己的轿子。
大家又都分别上轿的上轿,骑马的上马,在士兵的簇拥下向营里走去。
不消片刻,便来到了营里。比干将大王安置在自己的府里,又将其他人在译馆里安顿下来。大王稍息片刻便急着问道:“王叔,你是怎么把皮子做成衣服的?快拿来让朕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