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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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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30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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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祖》连载

第一百五十二章 本性难移

上章说到姜子牙去朝歌找申公豹要人,话不投机,唇枪舌剑。说到留住姜子牙,姜子牙回忆说在妖界老巢那么多能人居士都没能扣住他。申公豹道:“这倒是不错,姜师兄你别曲解了我的好意。”

“哼!你的好意我怎么会不领情呢。不过我要告诉你,你现在是助纣为虐,不会有好下场的。”然后又道:“我已算定,殷商的气数已尽,我劝你还是好之为之。”申公豹有点尴尬,姜子牙又道:“其实我来朝歌,想带走一个人,易如反掌。不过我一生光明磊落,不愿意做那偷鸡摸狗之事。今天想给你一个面子,看在你我师兄一场的份上,帮我这个忙!”

休想!我帮你的忙,真是天大的笑话。不过,他也深知姜子牙的厉害,万一他不声不响地把人弄走,事情可就糟了。心道,姜子牙真是小儿科,倒是给我提了一个醒。我不能让他继续纠缠下去!为防万一,我必须——

心里这么想,脑子在飞速地转着,该怎样应付姜子牙。突然,心生一计,爽快地答道:“好!今天我就帮你一次!”

“申师弟如此爽快,姜子牙在这里谢了。”这是他没想到的,看来刚才我说的话起了作用。而后又道:“不过,我劝你不要再耍什么花招,千万不要把我逼急了,到了时候救走了姬昌父子!你千万别说你不知道。”说着双手抱了抱拳。

申公豹皮笑肉不笑地道:“姜师兄,回去听我的好消息吧!”

“好吧,我到驿馆静候你的佳音。”

“嗨,别到驿馆了,你回去吧!”

“哦?什么意思?”

“嗨,我又不是大王,也不是一句话的事,等我请示大王同意,自然他们就自己回去了。”

“但愿如此,告辞了。”就这样,姜子牙告别了申公豹回西岐去了。

自从伯邑考答应教苏妃娘娘学琴后,心里一直惦记着父亲,他想和父亲早一点离开朝歌,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地教娘娘学琴。

连日来,伯邑考在宫中教的仔细,苏妃娘娘学的认真。这九尾狐狸本来就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什么事一看就懂,一学就会。时间不长,便懂韵律,识琴谱。弹奏起来如行云流水,这使伯邑考非常高兴。

这些时日,他觉察到,大王与娘娘形影不离,可见苏妃娘娘与大王的关系非同一般,同时他也觉察到苏妃娘娘在大王面前说一不二。他想,我教娘娘学琴,只要心诚,感动娘娘,就不愁娘娘在大王面前替我说话。因此,大王偶尔不在的时候,便主动向娘娘献殷勤,博得九尾狐狸的欢心。

而九尾狐狸从伯邑考一进宫,见到这个英俊帅气的白面书生,心里由衷的高兴。俗话说脾气难改性难移,九尾狐狸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进了宫,血气方刚的帝辛满足了她的欲望,她觉得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男人。然而,伯邑考的潇洒英俊又使她心猿意马。加之娴熟的琴技,动听的乐曲,她又按耐不住内心的冲动。

但在大王面前她不敢造次,大王不在的时候,也时不时地暗送秋波。伯邑考自认为——娘娘学懂之日,便是我出头之时。

一日,大王不在的时候,九尾狐狸正在学琴,面对自己赏心悦目的男人,虽然不敢造次,但也从内心里深感欣慰。心里那小鹿又开始冲闯起来,故意撩拨道:“邑考,靠近我,我要你手把手地叫我弹琴。”

就在这时,申公豹来了,见了苏妃娘娘,行礼道:“苏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申公豹的到来,扫了九尾狐狸的兴,兴致极高的九尾狐狸极不耐烦地道:“大王没在我宫里,你到别处去找吧!”

申公豹道:“娘娘,臣有话对你讲,可否将琴师禀退?”

这个申公豹真是讨厌,她从心眼里不喜欢申公豹留在这里。但,毕竟他们是一丘之貉,而且还有着深深地代沟,九尾狐狸见申公豹找自己有话可说,也不知他又要说什么,遂将伯邑考禀退出宫门之外。而后,九尾狐狸道:“豹哥,有何见不得人的话,要对我说?”

申公豹嬉皮笑脸地道:“你这妖狐,遇到新欢,倒把旧情忘了。”

“少废话,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我还忙着学琴呢。”

申公豹凑到九尾狐狸面前,低声说了一通什么。

九尾狐狸不以为然地道:“申公豹,大王让他来教我弹琴,你干嘛要害人家啊?”

“嘿嘿,我只说了你想做而不敢做的事,你放心,大王是不会怪罪你的!逢场作戏也好,假戏真做也罢,只是一时的欢心。我深信王妃这个位子你是不会丢的。更何况他是敌国的人,无论如何大王是不会让他达到目的的。”

九尾狐狸点了点头道:“豹哥的话我记下了,日后大王怪罪我,我只说是你的主意!”

“放心吧!”说完申公豹退了出去。

自从申公豹来过以后,九尾狐狸就不再把学琴放在心上,当帝辛不在的时候,便有持无恐。还时不时地对伯邑考飞一个秋波,在当伯邑考教他弹琴的时候故意道:“邑考,娘娘的手笨拙,你拿着我的手弹凑!

而伯邑考求成心切,一心想离开这里,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他的一门心思是赶快教娘娘学会弹琴!

然则,九尾狐狸故意嬉戏于他,在学琴的时候,不是伯邑考拿着她的手,而是她拿着伯邑考的手在琴弦上乱按,使得琴音大乱,然后哈哈大笑。笑完戏闹着道:“你什么琴师,还不如我呢。”

伯邑考赶紧道:“娘娘聪慧过人,我早就知道娘娘已经学会了琴技,还是赶快放我走吧!”

“放你走?你想走吗,我偏不让你走;大王也不让你走!你就老老实实地在这里呆着,弹琴我还没学会呢。”

伯邑考始终是处于被动状态,他不敢造次。因为他面对的毕竟是宫里的娘娘,并且他的心里一直装着父亲。没办法只得被动地应付。

有一次,帝辛不在的时候,九尾狐狸将左右服侍的侍女们禀退。屋里就只剩下伯邑考和她二人。两个人并排坐在琴旁,九尾狐狸向伯邑考靠了靠道:“邑考,今天教我什么曲目?”

伯邑考挪了挪身子道:“娘娘,昨天学的,你自己弹凑一遍。”

“不嘛?你先给我示范一遍。”

伯邑考往前挪了挪,便和苏妃娘娘挤在了一起,九尾狐狸稍微挪动了一下,给伯邑考弹琴留出了宽裕的空间。

伯邑考这才挥动双臂,琴弦在手指上犹如滑丝,动听的旋律飘荡在屋子里——

九尾狐狸春情荡漾,耳朵里听着优美的琴声,一只手有意无意地,轻轻地抚摸在伯邑考的腰间......

这伯邑考也非草木之人,见娘娘如此,又见屋里没有二人,任凭苏妃娘娘动作,自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九尾狐狸见伯邑考没啥反感,愈加放肆——那纤细柔软的小手慢慢地向下滑去......

一曲终了,伯邑考对苏妃娘娘道:“该你了!”说着站起身来,

九尾狐狸一把将伯邑考抱住,呐呐地道:“邑考,我喜欢你!”

“娘娘,小的不敢!”说着身子往后挪了挪,给苏妃娘娘腾出空间。

九尾狐狸皱了一下眉头,也不好多说什么,顺水推舟地道:“好,邑考,你不要走开,就在我的身后,指点我。

“诺!“伯邑考点了点头。

苏妃娘娘坐在琴旁,而伯邑考站在苏妃娘娘的身后,苏妃娘娘便弹了起来,在弹奏的过程中,故意弹错了一个音符,伯邑考弯腰指点道:“这音应如此弹……”

九尾狐狸趁势向后仰了仰,身子紧贴在伯邑考的怀里,伯邑考一阵颤栗,慌忙躲开“娘娘,别这样!”

九尾狐狸恼羞成怒,将琴往地下一扑啦,那琴摔在地上,气急败坏地道:“不学了,这琴我不学了!”

面对着九尾狐狸的挑逗,伯邑考赶忙跪倒在地:“娘娘息怒,邑考实在是不敢造次!”

九尾狐狸愈演愈烈,似乎有点发狂,大声道:“好啊,你不敢造次,我敢!我到大王那里告你不敬之罪,说你调戏于我。我看有你的好果子吃!”

“娘娘,饶恕小民!”伯邑考跪在地上哀求道。

外面的侍女们听到屋里异常的动静。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都纷纷进到屋里,见此场景,个个面面相窥,都有点不知所措。

九尾狐狸道:“没事,都退出去吧!”大家又都纷纷退了出去。

九尾狐狸来到伯邑考身边,小声道:“你不要怕,娘娘我喜欢你这个小白脸,只要你顺从我,我在大王面前替你美言几句,或许大王就放你父亲回去呢!”

伯邑考要的就是这句话,他没时间考虑九尾狐狸说的是戏言还是实意,只感觉这是他唯一期盼的。于是点了点头站起来,急忙将掉在地上的琴拾了起来,重新放到桌子上,九尾狐狸复又坐在琴旁,亲昵地道:“邑考,你莫怕,咱们一起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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