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狸道:“女娲娘娘乃上仙,你怎么敢动娘娘的念头,你不怕遭报应吗?”
帝辛不以为然地道:“上仙又如何?我从来不相信什么叫报应!我乃一国之君,难道还配不上她吗?我是君王,我要拥有天下最美的女人!”
九尾狐狸心道:这个色魔!莫说是娘娘有旨于我,就是萍水相逢,男人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去愉悦别的女人,心里也不是滋味,更何况我是千年狐妖,眼里岂容沙子!嘴里没说什么,鼻子里哼了一声。
就在这时,比干手里拿着一匝大臣们的折子来到帝辛面前:“陛下,这是大臣们的奏章,请陛下批阅!”说着递到帝辛手里。
帝辛看都没看又摔到比干面前,斥责道:“王叔,我让你进宫干什么来了!这么多奏章你不去处理,还来烦寡人!你若觉得不胜任的话,还回你的广郡!”帝辛目空一切地望着窗外那灰蒙蒙的天。
比干忙跪在地上,不敢言语。见大王气犹未消的样子,悄悄地问九尾狐狸道:“陛下为何不悦?”
九尾狐狸小声道:“陛下自从去了女娲娘娘宫,仰慕娘娘的容貌,一心想娶娘娘进宫,臣妾劝了他两句。非但不听,还自以为是。因此发火!”
比干听了愕然,惊愕道:“陛下,娘娘是上仙,不可造次!”
帝辛听了,怒目圆睁吼道:“你说什么?你竟敢说本王造次!你不想活了。”
九尾狐狸见大王真的生气了,为了缓和气氛,娇缜地对大王道:“王叔是长辈,你干嘛这么凶啊!”比干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帝辛,半天没言语。
帝辛缓了口气,摆了摆手道:“看在你是本王王叔的份上,寡人不与你计较。下去吧!”比干站起来,转身头也没回出了大王的寝宫。
这尴尬的场面谁都觉得无奈,九尾狐狸见比干走了,为了打破这尴尬的局面,望着窗外飘飘扬扬的雪花,微笑着对大王道:“陛下,消消气。”
帝辛仍余怒未消地道:“我只问你,娘娘给你说什么了?”
“娘娘盛怒,说你不该动她的念头!”
“哦?我是一代君王,天下竟也有不喜欢我的女人!她有什么了不起的。”
九尾狐狸心道,别自以为是了,也别指望天下的美女你都可以拥有!
九尾狐狸见大王目空一切的样子,又怕他做出更加出格的决断。忙对帝辛道:“陛下,她没这个福分!有臣妾在你身边,难道你还不满足吗?”帝辛回身看着九尾狐狸,想起他们在一起的朝朝暮暮,心想,远水解不了近渴,无奈叹了口气。
九尾狐狸故意道:“你若是不喜欢臣妾了,臣妾干脆出宫算了。”
“唉——,其实我只是仰慕娘娘容颜,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顿了一下又道:“好了,不说这个了。以后也不要再提娘娘的事了。”然后挽着九尾狐狸的臂膀来到窗前,指着窗外飞舞的雪花道:“你看外面雪越下越大,我们不妨到户外欣赏雪景如何?”
九尾狐狸见大王如此说,知道自己在大王心目中的地位没有变,于是,冲着帝辛甜甜地一笑,点点头。然后附和着说:“好,我们一起去赏雪!”
他们两个人手挽手在侍女和护卫的簇拥下出了宫门,来到了皇城北门的城门楼前,放眼望去——满天飞舞的雪花纷纷扬扬,飘飘洒洒。时间不长便下了厚厚的一层,整个世界银装素裹。
九尾狐狸站在城门楼的门前,伸手接住一个飘落的雪花——六角型的雪花晶莹剔透。她仔细的欣赏着,出神地看着——然后对大王道:“陛下,你看这雪花多好看啊!天宫爷爷真是费神,飘落时还将她刻画的如此美丽。”
帝辛回过神来,看着九尾狐狸手中的雪花,心道,这只是一种自然现象罢了。为了讨苏妃娘娘欢心,故意道:“老天爷是看着你长得美丽,才将这雪花刻画的这么美丽,是专门为你制作的。”
九尾狐狸开心地笑了:“陛下,你真会说话。”身子和大王靠的更近。两个人一起分享着她手中的雪花,片刻便化成了一滴水。
九尾狐狸无不惋惜地道:“陛下,你还说天宫爷爷为我做的,为什么在我手心里,片刻就没有了?”
“你想要,还不容易,寡人给你再接。”说着将手伸出窗外。
九尾狐狸紧紧地依偎在帝辛的怀抱里,望着茫茫地雪原道:“陛下,你看这雪把世界装扮的洁白无瑕,没有尘埃,没有杂色,给人带来一种纯洁的美。若人的心灵都像这雪一样,没有杂念,没有私欲,那该多好啊!”
帝辛乐了,笑着道:“嘿嘿,我爱妃就如同这洁白的雪花——不,比这雪花更美!”
九尾狐狸抬起头来,突然,看见梅园里盛开的梅花,用手一指:“陛下,你看那梅园里傲雪斗霜的红梅争相怒放,分外妖娆——仿佛告诉人们虽是冬日,雪并非独霸这个世界,彰显着它与众不同的性格。”
帝辛搂住九尾狐狸的臂膀,随着她的目光,放眼望去。触景生情:“我原以为现在这个世界只有雪的存在,没成想还有傲雪斗霜的红梅,吟道:“寒风起,雪花坠,漫天鹅毛飞。
九尾狐狸接着道:“北风起,落雪花,鹅毛满天飞。”
帝辛接道:“冰霜舞,玉女痴,寒梅相映红。”
帝辛会心地一笑,赞道:“爱妃,真有你的!”
帝辛一手搭在九尾狐狸的肩膀上,一手指着这茫茫的雪原,对九尾狐狸道:“你看这雪悄无声息地下了这么大。这个世界显得是那么的宁静!静的能听到你我二人的心跳声。”
“陛下,你说的不对,你看——”九尾狐狸用手指了指远方的那条小溪对大王说:“你看山下小溪中那潺潺地流水一定会发出勃勃地流水声。”帝辛放眼望去,见山崖上,冰雪中一股溪流顺崖而下,流进山脚下的小溪中。帝辛认同地点点头。
“哎呀,陛下!你看——,在风雪中,踏雪来了一老一少,身上穿的是那么单薄,怎么他们不怕冷啊?”九尾狐狸用手指着远方惊奇地道。
帝辛随口道:“看他们走路急匆匆的样子,好像有什么事吧?”。
“也许是吧!”九尾狐狸认真地说。
列位看官,你到来人是谁?正是裘万荣和他的儿子。他们来到小溪边,小溪虽然不算宽,但,前后左右没有一座可过去的小桥。
“哎呀,爹爹,这可如何是好?这小河怎么连个桥也没有?这么冷的天,我们如何过这小河?”儿子道。
溪水哗哗地流着,水面约有一丈宽余,溪边已经结了浮冰,裘万荣寻找了半天,只有皑皑白雪,找不到一件能过河的工具——哪怕是一根木头!
裘万荣望着这川流不息的溪水,清澈见底,可以看出这溪水并不深,找了一根木棍试了试,大约有没膝盖深。自语道:“看来我们只有趟过这小河去了。”他望了望城门,脱掉靴子,挽起裤腿拽起儿子就要下水,他的儿子见此情景,惊呆了,犹豫着直往后退。
“爹爹,这水太凉了,我们会冻坏的!”裘万荣一把将儿子捋过来命令道:“给我将鞋脱了,下水!”他的儿子不情愿的将鞋子脱了下来,然后又挽起裤腿,战战兢兢地下到水里,紧咬着牙跟在爹爹后面淌过河去。
帝辛和他的苏妃娘娘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老一少淌过小溪。九尾狐狸突然发问道:“陛下,你看那一老一少,为什么老头不怕河水凉,而那年轻人这么怕冷呢?”
帝辛想了想道:“这个道理很简单,我告诉你吧——”
九尾狐狸瞪着眼睛,在等待着大王的回答。帝辛坏笑了一下道:“这老头他父母一定是年轻的时候生的他,年轻人气血旺盛,在媾和时精力充沛,故而生的儿子骨硬髓满,所以那老头不怕水凉。而这个年轻人是这个老头年老后生的。这人老了以后,在媾和时精力不再充沛,因而这后生的骨髓就不满,所以他就怕冷!”
九尾狐狸见大王如此说,那一老一少渐渐地快到城门,九尾狐狸看清了,原来来人是广郡村里熟皮的头。他们到这里来干什么?
想起灵山和申公豹在一起的一幕,恍然大悟——
一定是那伙妖精破坏了他们熟皮,来找比干告状!我不能让他们见面!想到这里,灵机一动对大王道:“陛下,您说的不对,依臣妾看来,恰恰相反!”
“好啊,既然你不相信,我们当场验看如何?”
“好啊,你若说对了,臣妾甘拜下风!”
帝辛立刻吩咐道:“来人!”
跟谁的尤浑闻听急忙过来:“请问陛下有何吩咐?”
帝辛手指着刚过了河,急匆匆向这边走来的裘万荣父子对尤浑道:“你速让侍卫将刚才过河的那一老一少给我拿下,砸骨验髓!看年老的髓满,还是年轻的髓满。如实报于寡人听!”尤浑答应一声下了城门楼。
再说裘万荣爷儿俩淌过了河,便来到了城门楼下,就只见从城里出来几个兵士。儿子对爷爷道:“你看,是不是比干大人派人接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