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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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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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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祖》连载

第四十五章 托梦于母亲

上章说到九尾狐狸变作一个小鬼,想阻止玲玲回家,幸好遇见陆判从此经过,陆判见玲玲可怜,欣然同意玲玲回家。

就这样,黑白无常押着玲玲又折了回来。

九尾狐狸眼看着玲玲的灵魂被黑白无常带走,不想遇上了陆判,功亏一篑。她只好尾随其后,见机行事。

玲玲的灵魂回到了家里,来到母亲的房间,看到熟睡中的母亲——一脸焦脆的样子,眼角里还含着晶莹的泪花。自言自语道:娘啊,女儿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可苦了母亲你了。想到这里,她轻轻地擦去母亲眼角的泪水。母亲似乎醒了,坐了起来,见玲玲站在她的面前,气犹未消地说:“不在你屋里睡觉,深更半夜到我屋里干什么来了?”

九尾狐狸站在门外的窗户前,用手将窗户纸戳破,偷窥屋里的动静,当听到玲玲母亲的问话,便在窗外冲着玲玲用手轻轻一点——

玲玲刚想把遇害的经过告诉母亲,可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她只好跪在母亲面前磕了三个头,憋了很大的劲吃力地道:“孩儿——不——孝,孩——儿——要——走了。”

“你去哪里啊?”玲玲的母亲起身想拽住她——

就在这时,玲玲突然变得满脸血污。

玲玲的母亲一激灵醒来,点亮油灯,屋子里一切照旧,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急忙推醒身边的老头子说:“魁五,快醒醒!”

“嘛事啊?”魁五迷迷糊糊地问。

“刚才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死妮子了,她吓我!”五婶简单地说了一遍她做的梦。

“哎,孩子大了,就不听话了,这是她气得你,才使你做恶梦,赶快睡吧!”魁五说完,翻了个身就又睡着了。

可是,玲玲的母亲怎么着也睡不着了,想起那梦,就像刚发生的事一样。心里老犯嘀咕,她悄悄地爬起来,来到玲玲的窗前轻声道:“玲玲——,玲玲——”

屋里传出不耐烦的声音:“深更半夜的你这是招呼嘛哎,还让不让人睡觉呗!”

“妮儿啊,你今天这是怎么啦,刚才我给你做了好吃的你也不吃。生娘的气了是吧?娘也是为了你好。要是现在饿了,娘在给你热一下。”

“我说不吃!就不吃。你别烦我好不好!”

“妮儿啊,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五婶刚想把自己做的梦说给女儿听,被九尾狐狸噎了回去。

“梦就梦呗,是啥好梦啊?连天明也等不到,明了再说也不迟。”

“妮儿啊,我梦见你说要走了,吓了我一跳!我这不是看看你还在屋里吗。”

“娘啊,你这不是想把我撵出咱们家吗,可是也得等到天明啊,深更半夜你让我去哪里?”九尾狐狸见有机可乘,故意这么说。

“你这妮子这是怎么啦了,说的什么话啊,是不是想气死我啊。”

“谁敢气死你啊,你们倒是看我横竖不顺眼,明早上我就搬出去,省的谁看见我,谁烦!”

“咦!死妮子,这个家里剩不下你了,你走!我看你能走到哪里去。”

五婶气呼呼回到自己的屋里,心里在想:这孩子今天是中了哪门子邪,和过去判若两人?又一想,叹了口气,唉——,孩子长大了,自己有主见了,所以就不听话了。她这样想着,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话说皮子被烧以后,比干并没灰心,实验还得接着搞。这一天比干起的特别早,下意识又到放皮子的库房转了一圈,一切相安无事,才又放心的离开了。

不一会儿虎头、二猛来了,没等比干吩咐,拿起扁担跳水去了。

又等了一会儿,苏妲己、绣花、小翠、相继而来。比干对苏妲己说:“等虎头、二猛再把水担来后,咱们就将拾来的皮子泡进去,你记一下:一次泡了多少张皮,多少天能行。每天观察一次,也好日后总结个经验。”

正说着铁蛋也起来了。比干又对铁蛋说:“这次试验你唱主角,我不可能天天盯在这里,府里还有一大摊子事。你要尽心尽力,马虎不得。”铁蛋认真地点点头道:“大人你就放心吧。”

比干又说:“每天晚上,我就在这老宅里住。你们遇到什么问题,咱们商量着办。”铁蛋点了点头说:“行!”

苏妲己拽了拽绣花和小翠说:“咱们去屋里,把你们拾来的皮子整理一下,分分类。”她突然又想起了玲玲,便问绣花道:“玲玲呢,玲玲怎么还没来啊?”

绣花摇了摇头说:“好像昨天下午回来的很晚,她父亲昨天傍晚去了我家找她,我说不知道。”

“也去我家问过。不知为什么回来的那么晚。”小翠也抢着说。

苏妲己道:“傍黑的时候,她哥到这里来找过她,我还直纳闷:玲玲这是去了哪里?等了好一会儿,才见铁蛋帮玲玲背了一大捆的皮子回来。我赶紧让她把皮子放进屋里,告诉她家里正在着急呢,让她赶紧回去了。”

小翠接过来说:“玲玲从小就实在,在这件事上还真卖力气。”

正说着,“玲玲”抱着一床被子,哭哭涕涕地来了。

苏妲己急忙上前问道:“这是怎么了?玲玲!”

“玲玲”边擦眼泪边说:“不就是昨天回去的晚了一点,一家人乱说我,父亲还骂我,我在家里呆不下去了,想在比干哥的老宅里住上一段时间。

比干听了道:“这怎么行啊?偌大一个院子,又是一个女孩子家——”

“玲玲”赶紧说:我不怕,不是有比干哥你给我做伴吗?”

比干道:“绝对不行,孤男寡女的算什么事啊!就是有其他人也都是男人们,女孩子绝对不能在这里住!”

九尾狐狸听了,装作很委屈的样子,哭诉着道:“家里不要我了,你们也不收留我,亏着我们还是一起长大的。呜呜——呜呜——边说边呜呜地哭起来。

比干见状,劝又没法劝。便对苏妲己和绣花说:“你们两个去她家里看看,是怎么回事?劝劝她父母,消消气。一个女孩子怎么能长期在外面住啊!”

“玲玲”又忙说:“不用去了,你们不知道他们说话多难听了。反正我在家里也呆腻了。”

比干道:“不许耍小孩子脾气!”然后给苏妲己和绣花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两个赶紧去。苏妲己和绣花相互对视了一下,像是自语又像是对绣花道:“昨天晚上她就说和家里闹别扭了,想在这里住,也不知道有啥事非要离家出走?”随说着急忙去了。

苏妲己和绣花来到玲玲家里,五婶眼睛红红的。见苏妲己和绣花来了,急忙将她们迎进屋里。强装笑脸问道:“你们两个人是来找我们玲玲的吗?”还没等苏妲己他们开口,五婶接着又叹了口气道:“这孩子快把我气死了,她从来也没这样过。这不,一大早睁开眼就抱着一床被子出去了,我问她去哪里,她也不说。我拦着她,拉扯她手里的被子。把我抻了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你说这孩子今天也不知犯了啥病了?她从小长这么大也没让我生过气,今天也不知这是怎么了。”上章说到九尾狐狸替代了玲玲,哭哭啼啼来到比干熟皮的地方,说和家里闹别扭了,一心想住进比干他们熟皮的地方,比干考虑不妥,让苏妲己去做玲玲她娘的工作让玲玲回去。她们来到玲玲家,见了玲玲娘忙道:“婶婶,怎么啦?不就是玲玲回来的晚了点吗,搞得全家人不得安宁。好像咱们家对比干大人试验熟皮有多大意见似的。”

“你说哪里去了,你们几个在一起长大,都情同兄妹,哪有不支持的道理!”然后又道:“你说这死妮子,昨天来到那个时候,全家人都急死了。难道当娘的说她两句,不应该吗?可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竟和我顶起嘴来了。晚上饭也没吃,跑进自己的房间把门一关。谁说也不听!”缓了口气,五婶又道:“女儿是娘的心头肉,回来这么晚,万一有个闪失,娘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苏妲己走过去,坐在五婶的身边,拉着玲玲娘的手笑着说:“婶婶说的极是,她抱着被子出去你就放心啊?”

“大白天能有什么事,由着她去!有能耐以后就别回这个家。”五婶显然是在赌气。

苏妲己又道“再怎么说她也是你女儿,大家都消消气。赶快把她叫回来吧。”

五婶忙问苏妲己道:“她是不是去了你家?你说这孩子拿着麻烦人不当回事!”

苏妲己笑着道:“要是去了我家,就好了。我正愁没个做伴的呢!”

“那,她到哪里去了?”五婶问。

苏妲己道:“他去了比干大人的老宅里,我们实验熟皮的地方。说是要住在那里。大家谁说也不听,大人也拿她没办法。因此让我们两个人来劝劝你们,赶快让她回来。

绣花也过来附和着说:“她一个姑娘家,真的宿在外面你就放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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