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说到比干骑快马回广郡,一路顾不得休息,快马加鞭,这一日,太阳西下,人困马乏,走到一个村前下了马,就见村头有一处院,三间茅草屋,用篱笆扎的院墙,约有半人高,一眼就能看到院子里面。就只见一个老翁,在这寒冷的冬天身上穿的异常单薄,坐在一个木墩上,一只手里拿着一张皮子,另一手里拿着一把刀子,在皮子上狠命地刮着。
比干牵着马向那户人家走去,来到门前,轻轻地敲门道:“老伯,开门来。”
那老者见有人敲门,直起腰来,将手里的皮子和刀子放下,来到门前,向门外问道:“门外可是何人,有什么事吗?”
“老伯,我是过路的,天色已晚,我想在你这里借宿一晚,可否方便?”比干问道。
那老者将门打开,见一个人,手里牵着一匹马,十分疲惫的样子。忙笑着道:“正好我这里有空闲的屋子,快里面请!”
比干跟那老者进到院子里,顺手将马拴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上。回头正想和那老者说话,见那老者又一声不响地坐在木墩上,继续刮那张皮子。比干走到近前,就只见那张生硬的皮子已被刮的一个窟窿一个窟窿的,比干问那老者道:“老伯,你这是在做啥呢?”
那老者抬起头来,无奈地道:“唉!我是一个孤苦伶仃老头子,膝下无儿无女,无依无靠。这隆冬季节,身无一件遮寒的衣服。听说皮子用刀子刮刮,就能做成衣服。”
比干听了摇摇头,正想给他解释,此事不是这么简单。还没等比干开口,那老者继续道:“我真笨,刀子在皮子上刮了好几个窟窿,这皮子还是那么硬,哪能做什么衣服啊?”
比干忙解释道:“老伯,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这皮子必须经过熟化,然后再用刀子刮去内皮才能做成衣服。”
“听你这么说,你知道怎么熟皮啊?”老者问。
“这皮子啊,需要在一种特别配置的的水里浸泡一段时间,等内皮腐烂以后,晾干再刮才行。”
“听你这么一说,倒也在行,要是有熟皮的技术配方就好了。”那老者渴望地道。
比干见这老者可怜,将熟皮的技术和配方从怀里拿出来,递到老者面前,对那老者道:“不满老人家您说,我就是发明熟皮的人,我就是比干!”
那老者眼睛一亮,眼里闪过一丝狡诈的目光,伸手去接比干手里的配方。比干忙将手缩了回来,对那老者道:“给你配方也不一定你能看得懂,这门手艺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学会的。这样吧,明天你跟我走,我带你去广郡。你在那里学上一段时间,就会了。”
老人无奈地摇摇头:“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哪里还走得动。”又无不遗憾地摇了摇头道:“唉!算了,再冷的天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比干还想说什么,那老者又道:“天这么冷,别光在院子里说话,咱们到屋里去吧!”
比干跟那老者进了屋里,三间茅草屋两间连着,只有一间隔着断间,算是住的屋。两间连着的屋,有一个灶堂是做饭的地方,其他地方放着一些杂七烂八的东西。墙壁四周裂着缝,缝大的地方贴着几张皮子挡挡风。屋里一个土炕上铺着一领席子,一条单薄的被子卷在炕头上。老者摊了摊手道:‘条件太差了,将就着点吧。说完倒在炕上将那被子一蒙,一声不响的睡了。
比干看着躺在炕上是老人,心道,真是一个可怜之人。
俗话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把客人让进屋里,也不问吃饭了没有,也不管别人如何休息,自己可倒好,躺倒就睡了。
比干这样想着,就见那老者卷缩在被子瑟瑟发抖。嘴里不住的叨念:“我这人心灵手巧了一辈子,什么东西一看就懂,不学也会。可惜人家不愿意让我知道!唉,只好挨饿受冻了。”比干心道,噢,原来那老头挑了我的理儿,好半天尴尬地站在原地——实在看不下去了,拍了拍老汉的肩膀道:“老人家,要不你把配方抄一份留下来,日后按着配方慢慢地做!”那老者听了翻身爬起来,从比干手里将配方接过来——
就只见老者将技艺配方接过来往怀里一踹,站起身来,笑着道:师弟,感谢你将熟皮的技术配方给了我。”说着向门外走去,比干急忙追了出来,接着月光定睛仔细一看,大惊失色,原来是申公豹!
比干急忙将挂在腰间的宝剑抽出来,指着申公豹怒道:“申公豹,你真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快把配方还给我。”
申公豹嘿嘿地笑着,惬意地道:“比干,你我志不同,道不合!得罪了。”说完将手一拱,转身向外走去。
比干抢前一步,将剑横在申公豹面前怒道:“休走,把配方还给我!”
申公豹见比干恼羞成怒的样子,解释道:“比干你要知道,你我同朝为官,我可不想开杀戒,伤了和气,回去在大王面前不好交代。既然你已经将配方给了我,你我又都是朝内重臣,我们回去共保大商。我也不再去管妖界那些破事,你呢,也不要操心民间那些小事了。可否?”
比干将剑压在申公豹的脖子上,吼道:“申公豹!快把配方还给我。”
“耶呵!你还真想动武啊。”申公豹冷笑一声,将架在脖子上的剑慢慢推开道:“比干!你应该知道,我是通天道人的得意门徒。你在元始天尊那里学了两天半,要想阻止我谈何容易!我劝你识相点,今天我不想伤你,你也休想逞能。你还是赶紧回朝歌当你的宰相,我们共同保着殷商抵御姜子牙入侵!这才是正事!”
比干没等申公豹说完一剑刺了过去吼道:“申公豹!拿命来。”
申公豹见比干的剑直刺自己的喉咙,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急忙一闪,躲了过去。
这时申公豹也将剑抽了出来接着又冷笑一声:“比干!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师兄不和你一般见识,你别把我逼急了!”申公豹的话音未落,比干又是一剑刺了过去。
申公豹急忙躲闪,目露凶光道:“比干!看来你是不想活了。”说着话,申公豹接了比干一招,两只剑在空中一碰,火星四溅。这一招震的比干虎口有点发麻,心想,这个申公豹着实厉害。
可,申公豹并没有和比干恋战的样子。他想,我既然得了制裘的技艺配方,没必要再和比干纠缠下去。于是他急忙闪身虚晃一招,念动咒语腾在半空中,想夺路而逃。
比干紧追不舍将他的剑也祭在半空中,双目微闭,口中念动咒语。就只见那把利剑,闪着金光直击申公豹的要害。
申公豹见状,按落云头,也急忙将自己的剑祭在半空中,两只法宝便在半空中打斗起来,由于比干毕竟不是申公豹的对手,道行不如申公豹。只几回合,比干的宝剑便被申公豹的剑击落在地上。随即申公豹的剑便向比干直袭而来,比干左右躲闪,那利剑左右转弯,有一种不击中目标,不罢休的感觉。
比干见状,知道不好,心道,完了,我要死在申公豹的手里。想到这里将眼睛一闭——
就在这关键时刻,只听当啷一声,申公豹的利剑落在地上,空中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申公豹,休得胡来!”
比干睁开眼睛,见是师父元始天尊到了,急忙叩头:“师父,救我!”
这时,申公豹也睁开眼睛,见了元始天尊,一阵恐慌,忙跪在地上:“师父!”
元始天尊喝道:“申公豹,你已经早就不是我的徒弟了。我有你这样的徒弟感到耻辱,前者你在山上,败坏门风不辞而别,如今又逆天行道,杀我徒弟!是何居心。你想找死吗?”
申公豹只是低着头跪在地上,连声辩解道:“没有,我只是和师弟切磋技艺。”
“哼!切磋技艺?我要是晚来一步,可能他早就死在你的剑下!”
申公豹再也不敢狡辩,跪地连连求饶。
元始天尊道:“碍在通天道人的面子上,我不杀你,快把比干的技艺配方拿出来。”
申公豹故作吃惊的样子:“什么配方?我不知道!”
“申公豹,在我面前还想耍你那点小聪明吗?”
申公豹心想,这东西刚到我手里,还没揣热乎——眼看煮熟了的鸭子又要飞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将它销毁,我得不到,谁也休想的得到。想到这里,从怀里将配方拿了出来:“师父,配方就在这里,其实我要它一点用也没有。不如把它销毁。从此我和师弟的恩怨就算了了。”说完将配方拿在手中,口中喷出一股烈焰,眼看那写有配方的帕子就要被焚毁——
比干见配方就要被申公豹毁了,口中急道:“不要,不要毁了我的配方!”
就在这时,元始天尊念动咒语,那技术配方便从申公豹的手里飞了出来,元始天尊拿在手里讥讽道:“申公豹,你的阴谋休想得逞!你要真把它毁了,你也就死到临头了。不过今天我还不想杀你!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