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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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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3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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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祖》连载

第一百四十章 息事宁人

上章说到比干向帝辛揭露了申公豹的卑鄙行为。这一切,帝辛自然是不得而知,起初只知道大臣们闹意见对朝政不利,见比干说申公豹为难于他!自是不知道他们怎么相识,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强烈的知情欲促使他问比干道:“申公豹?你们怎么认识,他又为何要这样做啊!”

比干道:“陛下!你有所不知。原我们也算是师兄,他是通天道人的徒弟,我是元始天尊的徒弟。由于道义上的不同,两大教派产生了矛盾。”

“愕?”帝辛惊愕道。

比干接着道:“通天道人让申公豹执掌妖界,因此我们便结下了梁子。我在的时候有姜子牙为我撑腰,他拿我没办法。如今姜子牙走了,我离开了,他便趁机下了手。”

“姜子牙!你也熟吗?”

“他是我师兄,我们有着很深的交情。”

“嘿嘿!听申公豹说,这人很有道行。不成想,却保了叛臣,与我为敌!这回好了,王叔,你去说服于他。你们共同保咱殷商!如何?”

比干忙道:“陛下,不瞒你说,我已经努力过了。人各有志,勉强不得!”

“耶呵,是不是因为申公豹来到我这里,他就去了西岐!”

“陛下,是非曲直一句话也说不清楚,还是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咱们说说申公豹吧!”

“不,寡人要知道你是怎么给姜子牙说的。他又是如何表态的!”

“唉,不说也罢,再早之前——”比干向帝辛说了武城借面时,曾邀姜子牙保大商的经过。

帝辛听了不以为然地道:“哼!我偏不信。我殷商太平盛世!说什么定数。我倒要看看他姬发小儿如何推翻我大商。”

比干见帝辛心盛气傲,闭口不谈申公豹,心里憋屈,又对帝辛道:“陛下,还是放臣走吧!不过请陛下放心,我是殷商的子孙,到什么时候也不会背叛祖宗的!”

“寡人不准你离开这里!”帝辛这才又想起申公豹的所作所为,然后又对比干道:“这个申公豹的确有点过分,竟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实在是不应该!

不过,王叔,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不希望大臣们之间闹意见。你且放他一马,这件事我给你摆平也就是了。”然后对尤浑道:“你速让申公豹来见寡人!”

“诺!”身边的尤浑答应一声出去了。片刻功夫,申公豹来了。见了大王施礼道:“陛下召唤臣不知有何事?是不是边关又有战事,还是姜子牙带兵前来攻打朝歌!”

帝辛怒道:“你做的好事?你去问比干吧!”

申公豹嬉皮笑脸地道:“师弟,不,丞相!请问有何吩咐?申公豹愿为你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哼!”比干冷冷地道:“吩咐?我敢吩咐你吗,你我无话可说!”申公豹异常地尴尬,摊摊手望着大王。

帝辛直视着申公豹:“我来问你,听说你袭击了我王叔的大营,并捣毁了他们熟皮的作坊!可有此事?”

申公豹心中一怔,下意识地看了九尾狐狸一眼。情绪稍作调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连连摆手道:“没有,绝对没有的事!陛下,臣这几日一步也没离开过朝歌。”

比干回过头来,面对着申公豹斥道:“你这个无耻小人,刚才从大营来了一老一少,临死的时候说是你指使你的手下对我的大营采取了灭绝人寰的袭击。不但捣毁了我的熟皮作坊、抢走了我的熟皮技术配方!还杀死了无数的百姓。这能说你不知道吗?”

申公豹被问的张口结舌,目瞪口呆,但他的大脑没有闲着,在仔细地斟着比干说的每一句话——

“临死的时候?”哈哈,死了。死人嘴里没口供!想到这里,他突然转守为攻对比干道:“好啊,既然是有人指控我,让他出来作证好了。”

“好啊,死去的裘万荣就是铁证!”

“那好,你把他弄来作证好了。”

帝辛心道,死无对证!我无意中却帮申公豹灭了口。再这样纠缠下去对谁都没好处,没有铁证,他申公豹也不会承认。到头来大家都没面子,眼下正是用人时机,大臣们之间闹不和对朝歌不利。因此,他不想深究此事。

于是道:“好了,此事到此为止!然后对申公豹道:“熟皮,是我王叔一生的心血,为民造福也是我恩准了的事。此事不管和你有关还是无关,也是你手下人所为!只是以后此类事不要再发生。若再发生类似的事,我拿你试问!我现在告诉你,没有第二次!”

申公豹低着头连称:“诺,诺!”

帝辛接着道:“把你抢走制裘的技艺配方赶快还给我王叔!以后不许你们大臣之间闹意见。”

申公豹忙辩解道:“陛下,我这里没有。他娘的大象精根本就没到我这里来过,我也不知道制裘技艺配方的下落!”

比干质问道:“还说与你无关,你怎么知道是大象精干的。”申公豹自知说走了嘴,无言以对。

帝辛对比干道:“王叔,他们抢走了你制裘的技艺配方,又捣毁了作坊,你觉得还能恢复吗?”

比干胸有成竹地道:“陛下,幸亏我留了一手,制裘的技艺配方我这里还有一份,只要你给我时间,我一定能够恢复!”

帝辛对比干道:“好,寡人准你三个月的时间,回大营将熟皮恢复起来!”

“谢陛下!臣准旨,臣即刻启程!”比干叩头谢恩。

帝辛见此事已了,挥挥手对比申二人道:“好了,都下去吧!”

比干和申公豹一前一后退出了大王的寝宫。比干回头见申公豹一脸得意的样子,嘴里哼了一声,便回自己府上去了。事后,大王又下了一道旨意:朝内的任何人不准到那里滋事!

比干回到自己的府上,芍药关切地问:“怎么样了,大王让你走吗?”

“他自然是不让我走了。还好,准我三个月的假,回营里将作坊恢复起来。”

“难道大王没有对申公豹怎么样吗?”芍药问。

比干道:“死无对证,他也是为了息事宁人,竟将申公豹放过了。”

“这个申公豹太可恶了,以后你可要多提放着他点。”芍药关切地道。

比干点点头道:“有了这两个人,我看宫里就再无宁日了。”

“你说的是申公豹和我姐九尾狐狸?”

“还能有谁!”

“唉——”芍药一脸无奈的样子。

比干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囊对芍药道:“娘子,我回广郡把熟皮的事恢复起来,你在家里要耐心地等我回来!”

芍药点点头,拿起比干常穿的那件裘皮袍子,帮助比干穿在身上,然后关切地道:“相公,天寒地冻,一路上可要多加小心!”

比干点点头,吩咐府里的下人将马匹牵了过来,随手拿了佩戴的宝剑同行囊一同背在肩臂上,骑上马就上路了。

一场浩劫过后,营里的人们如同惊弓之鸟,个个都心有余悸,小孩白天都不敢出门,晚上吓得哭闹不止。人们急切地盼望着裘万荣去朝歌早日归来,能给他们带来慰藉,带来解决问题的办法。甚至幻想着比干再回到这里,为他们遮风挡雨,庇护着他们。想归想,但事实告诉他们,比干大人去了朝歌,如今做了丞相,是万万回不来的。

尚万成带领着营里的人们,掩埋了死去的,安顿好受伤的,想想最近发生的一切,真是有点后怕,他脑子不时回想着事情发生的经过——

他想起了虎头喊“大人来了!”才把他们驱赶而走。他们怕我们大人!他脑子反复想着这个问题,便去广郡找到虎头、二猛对他们道:“你们看,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啊?”

虎头和二猛相互看了一眼,一时语塞,也不知该怎么办。尚万成接着道:“我有一个想法,不知可行否?”

虎头道:“你说说看!”

尚万成问道:“这些妖兽们最怕我们大人比干,对吧?”虎头点点头。

尚万成接着道:“可是我们大人在朝歌做了丞相,再也回不来了。我想,咱们在大人住过的府里,为我们大人塑一尊‘雕像’,只要妖兽再来,我们就把大人的雕像抬出来,就说我们大人仍在这里。我们再虚张声势,把他们吓跑!你们看行不行啊?”

虎头和二猛又想起了妖兽来袭时他们急中生智,喊了一嗓子:“比干来了!”才将妖兽吓跑。可是这种方法再用还会灵吗?

想了想,觉得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虎头点点头道:“目前,也只能是解决眼前的问题,挡一时算一时,时间久了再想别的办法?”

二猛附和道:“好,我们说干就干,明天我去冀州城里把最有名的雕塑艺人王一雕请来,为我们大人塑一尊塑像!”尚万城表示赞同。

就这样,第二天二猛就去了冀州,把王一雕请了来,在比干府里开始雕塑起来。一天,两天,三天……

数日后雕像终于落成了!

再说比干骑马离开朝歌,他日夜兼程。不消几日,眼看就要到了这片熟悉的土地。一路劳顿,只觉着人困马乏,抬眼望天,日头西下,见前面一个村庄,便想休息一下,打打肩,明日再行。

  这一打肩不要紧,不幸的事情又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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