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似巴掌一般大,四个村子依山坐岭,相隔三五里,双山村和书院村就隔了一道岭,大嗓门喊一声都能听到,各村的大小事情也没有秘密可言,摸不清的事情一打听街坊邻居自然一清二楚。雪儿也听人说道黑牛的长相,他还经常挑了豆腐来村里,“豆腐,豆腐”喊声震天,大家私下喊他武大郎。雪儿从来没有正眼瞧过他,远远瞅见便浑身起鸡皮疙瘩,不敢近瞧,命运却让她嫁给他,雪儿的心里恨老天爷不公正,除此之外她不知道应该恨哪个,古训说的似乎没错,爹所做的似乎也没错。
昏暗的夜色挟持着雪儿从村外回到家时,孟老二正焦躁不安在院子里来回走动,在院门外便可听到他不时地跺脚,显然是怒气无处发泄。柱子垂头丧气坐在堂屋里的那把破椅子上,暗淡的煤油灯映射着他焦躁又无可奈何的脸。雪儿竟然回来了,柱子忽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才刚的沮丧一扫而光,扑上前来瞅着她,激动的嘴唇一张一合,竟然没能说出话。雪儿突然间有点心痛,有点鄙视哥,更多的是可怜。
一块石头落了地,孟老二心安稳了,随后跟着进了屋,板着脸说:“马上要嫁人了,你别招惹是非,省得让婆家人抓住把柄,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雪儿和爹现今无话可说,她径自走进了里间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思绪难以平静,闭上眼睛回想才刚缠绵的一幕,手慢慢滑向小腹下。雪儿觉得身子里有了一些异样,感觉到虎子的血液在她身子里流动,柔嫩的肌肤上面还有虎子抚摸留下的燥热。回想那一刻是幸福快乐的,但是却短暂,随后更多是彷徨和痛苦,她就要嫁给丑陋的黑牛,往后的每时每刻都是在刀尖上行走,注定不会平坦,那是茫茫无际的黑暗和痛苦,雪儿内心此刻有了一丝悔意,她应该跟虎子走的。
雪儿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夜,迷迷糊糊才刚入睡,她便梦到虎子突然来了,一声不吭拽了她便跑,两人跑到了一处迷人的地方,有山有水有田地,还有崭新的房子,虎子锄地她拔草浇水,两人沉浸在生活的甜蜜欢乐之中。一天的黄昏,她靠着虎子肩头坐在房前的草地上,眺望远处的夕阳,孟老二和柱子突然带领一帮人寻来,她和虎子如受惊吓的兔子,慌不择路猛跑,跑了很久,黑暗中便不见了虎子,她不禁惶恐,急切大声呼喊。周围黑漆漆的,怪异的寂静,好像是跑进了山里,羊肠小道曲折恍惚,看不到尽头。在她惊悚不安之际,面前猛地窜出一只小牛犊一般大的公狼,贪婪凶残地看着她,嘴角流着口水,她感觉这只狼的肮脏欲望,占有她再一口生吞吃掉,她头皮发炸,转身不顾一切猛跑,鞋子跑没了,衣服全被树枝划扯破了,最后是裸着身子在跑,到了一处死寂的地方,回头瞧不见那只狼了,身子便瘫软下来,地上是软软的草丛,眼前一座座土丘恍恍惚惚,错落不一,好像是一片坟地,蓝色的星星蓝色的夜空,在一片蓝色之中这一切显得光怪陆离,她身疲力竭就倒在草地上迷迷糊糊睡着了。一时,她感觉有一物在身上游动,在舔弄她的乳房,最后滑到大腿间,而后狠狠地顶进她的私处,她抓住往外拽,如何也难拽出,睁开朦眬的睡眼,看到一条长不见尾,粗如手臂的怪物,像蛇又不像,此时那物继续往她身子里钻,私处井喷似的往外冒血,她惊惧地大喊一声。
“嚓。”
黑暗中响起划火柴的声音,随后一团暗淡的煤油灯光亮起,从东间屋传出孟老二的问话:“雪儿,怎么啦?叫得怪吓人。”
雪儿清醒下来,颤声回答:“没事的,我做噩梦了。”
孟老二嘟囔一句又睡下了,雪儿擦着眉头上的冷汗,一时还没从梦境的惊骇恐慌中稳住神,她双手按住起伏不定的胸口,同时感觉下身好像隐隐地疼,便颤抖着一只手摸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