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回娘家没有闹出乱子,还是柱子亲自送回来的,黑牛心里踏实了,眉开眼笑手舞足蹈了半天。一家人笑逐颜开,黑牛娘赶紧接过富贵,让九妮做了鸡蛋汤招待。老黑头逗了一阵孙子,很坦然的叼起长烟袋,这样的结果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三牛哭丧着脸回来时,他信心十足安抚一家人,雪儿是秦家的人她难翻天。
果真如爹所说,雪儿完整如初的回来了,三牛喜滋滋的叫了一声嫂子。嫂子越来越耐看了,目光也就有些留恋不舍,恰巧碰上她的目光,脸颊顿时火辣辣的,低头不敢再看。
雪儿不理会一家人的殷勤,更没哼一声,甚至懒得瞧一眼,目光扫过年青英俊的三牛,猛然间心眼活泛了一下。为何嫁的不是三牛哩,突然冒出的这个念头让她隐隐泛起一丝欢喜,并且难以驱走。雪儿抬头再看三牛,发现他有点像虎子,一样年青健壮。
雪儿开口说话了,让三牛送她去新房里。三牛面露惊疑,一时犹豫不决。
“你嫂子不愿搭理我,你快去送。”
话是开心的钥匙,雪儿开口说话自然是好兆头,说明她心眼活泛该是回心转意了,一家人自然是欢喜不尽。黑牛自然不会往别处想,三牛是一母同胞兄弟,叔嫂在一起也合乎情理,三牛和九妮轮换了陪伴雪儿最好,他看得清楚雪儿看他心烦,雪儿的安全只能放给三牛和九妮,他便把心思全放在豆腐生意和田里的农活上。
收获庄稼后豆腐生意变好,平常一天卖一筐豆腐,此时要卖掉两筐,第二筐豆腐黑牛特意留了两块,足有二斤多,拐道去了一趟双山村。雪儿嫌他丢脸,他也只能暗里走动讨好雪儿的爹,也是感谢柱子把雪儿送回。柱子一家人瞧不上他的长相,他经常送东西来自然不能慢待,柱子去代销店买了一斤酒,挽留他吃饭,他像是受到了最隆重的款待,喝酒时心里甜丝丝的。
黑牛回到家已是傍黑时分,咧嘴笑着迈进屋门,听见雪儿在里间屋里和三牛说话。
雪儿说:“我和你一般大,你别叫我嫂子……唉,为什么不是你哩!”
三牛的声音有点急促,他说:“嫂子,我哥他……,嫂子你别……不行哩……”
黑牛晃着发涨的脑袋,径自走进来,说:“老三,什么不行啊?你嫂子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屋里有些昏暗,煤油灯也没点亮。雪儿和三牛挨肩在床沿上坐着,她一手抚摸三牛的头,一手拽着三牛的胳膊,黑牛走进来她也没松开手。三牛半个屁股挨着床沿,有些恐慌低头瞅一眼黑牛,慌忙挣脱了站起来,双手相握立在床前搓脚。
“你坐在床上也没事。”雪儿还欲伸胳膊拽他。
黑牛没留意两人暧昧的神色,随声附和:“雪儿是你嫂子,自家人没事。”
“我去找秦阳他们去玩。”
看一眼黑牛,又瞅了一眼雪儿,三牛转身慌慌张张跑了。三牛的背影消失,雪儿呆望了片刻,随后又陷入往常的冷漠。黑牛不敢招惹她,趴在床边瞧熟睡的儿子。富贵很乖从来不见哭闹,安静的常常让人遗忘他的纯在。
床是那种古老样式的较长较窄,黑牛和雪儿平常分睡在床的两头,自打有富贵后担心压碰到,两人腿脚难免会触碰。今天黑牛酒后有兴致了,在昏暗的灯光下偷看雪儿,雪儿躺在床上让他酒意更浓,这一切无法不让人想做那事,吹灭了煤油灯屋里一团黑暗,黑牛躺在床边沿一时难以入睡。黑牛已经饥渴了多半年,自从雪儿怀上了富贵,他便没骑上她的身子,她反抗是另一回事,重要是担心妨碍她肚子里的孩子成长,现在她肚子里空了,他应该继续把她的肚子填满。
黑牛翻来覆去,开始翻身很轻,后来试探了触碰雪儿的大腿,她大约是睡着了竟然没有躲避。搁在先前雪儿会破口大骂,恨恨地踹他随后远远躲开,现今不敢奢望的事竟然进展顺利,他万分窃喜,便伸手摸了她的大腿,最终摸索到了日思夜想的一对乳汁充溢的乳房,奇怪竟没有遇到抗拒,还听到她均匀的呼吸,他慢慢起身爬过去,激动之下身子都颤抖了。
雪儿并没有睡踏实,才刚和三牛纠缠了一番,也瞧出三牛对女人的渴望,原本心似一潭死水此刻泛起涟漪了,睡下后迷迷糊糊中梦到了三牛,三牛轻轻的抚摸她的身子,一时三牛又变为虎子,双手在她身上游走揉摸,随后脱了她的内衣内裤,她不清楚是梦境还是现实,感觉到了一种温暖,一种激情。
发觉雪儿没抗拒入侵反而配合了,黑牛第一次体验到男女激情交合的乐趣,第一次感觉像个男人。先前没有这般舒服的抱着雪儿光滑的身子睡觉,他睡得很香甜。
“你这个畜生,往后你再碰我的身子,让你不得好死。”
清晨,随着一声怒吼,黑牛光着身子滚下床,他嘴里流着口水,躺地上半天才从温柔乡里醒过来。
雪儿赤身站起来,随后察觉到光着身子,更是羞愤,慌忙穿了衣服指着黑牛骂。
黑牛从地上爬起来并没恼怒,还嘿嘿的笑,他还留恋在昨夜的幸福里,那种美妙的感觉让他容忍了,他不愿意惹怒雪儿,笑嘻嘻的穿衣洗脸,随后去老家挑了两筐豆腐,临出门嘱咐三牛去新房陪伴雪儿,随后满面笑容的走出家门,“豆腐,卖豆腐”吆喝的甚是响亮。
三牛望着黑牛兴高采烈的去了,想起昨晚雪儿和他缠绵的一幕,心里竟然是一阵骚动,随后他又把刚冒出的肮脏欲望压下,雪儿是嫂子,他不能做这种天理不容的事,可他喜欢嫂子的漂亮,喜欢和嫂子在一起,外表柔弱的嫂子有时候还让他产生一点同情和怜悯,不过这种心态只是一闪而过,黑牛毕竟是亲兄弟,胳膊肘不能往外拐,所以最多的时候还是怨恨。
三牛抬腿去了新房,到了门口犹豫一阵这才进去。雪儿阴沉着脸坐在床沿上,她在为昨夜的事情气恼,她痛恨自己,怀疑自己是大家眼里的坏女人,她怎么会和黑牛发生关系呢,虎子抛弃她大概也是嫌弃她毫无贞洁观念。雪儿越想越气恼,看到三牛站在面前,便耷拉了脸,说:“你别来哩,不怕我吃了你?”
三牛垂头站在雪儿面前,轻声喊了一声嫂子,手脚无处安放。雪儿抱起富贵扭转身子,怨声怨气的说:“别喊我嫂子,我不是你嫂子。”
“我……那个……我,”三牛难以说清心里所想。
雪儿瞅着三牛一脸窘态,也没有再冲他撒气,随后紧绷了脸往外走,三牛手足失措跟随身后,她回头剜了一眼,无奈何说:“去拿着尿布。”
三牛立马自然了,慌忙回屋去取了,陪伴雪儿回老家去吃早饭。
在街上,几个扛了镢头的男人迎面走过,不免多看了两人一眼,其实是看雪儿,三牛还是有些不自然,距离雪儿三五步远慢慢走,雪儿倒是难得一见的高兴,回头催促,他便走快些,雪儿身子靠近了他,他便觉得脸上发热,窘态呈现。胡同口两个妇女盯着他和雪儿瞧,还闹笑:“你俩不像叔嫂倒像两口子哩。”
雪儿露出笑脸来,竟然搭话了,两人不免惊奇,说雪儿变了哩,还拽住三牛追问情由。三牛脸色通红,低声嚷嚷:“别胡说哩。”
雪儿自打生了富贵,愈发显露出女人的魅力,净白的面容,抑郁的眼神,有时候三牛会禁不住偷偷瞧她两眼,时常雪儿会在他面前解衣露胸,他想看又不敢看,偷望一眼立马便心慌意乱,昨晚雪儿突然和他亲近,意思很明显,这让他激动又烦恼,他还没有和女孩子亲近过,这更让他心乱神迷,夜里竟然梦到了雪儿光滑的肉体,他揉搓着雪白的乳房流出一滩精液来。
两人迈进院门,九妮怨声怨气洗涮做豆腐的家什,把竹筐盒水桶弄得啪啪响,抱怨三牛耍奸偷懒不愿干活。老黑头在地上猛磕长烟袋,说:“你多干点活怎么啦,你有富贵重要吗?”
九妮便噤声了,低头猛搓过滤用的包布。雪儿懒得搭理,让三牛去里屋的床上铺尿布,三牛颠颠的先自进屋去了。
黑牛不在家,雪儿脸色便不再阴沉,时而和三牛说话,吃饭时还把自己碗里的鸡蛋拨给了三牛,坐在对面的老黑头不禁多看了一眼。鸡蛋是特意给雪儿吃的,不是她配得上这两个鸡蛋,是为了给她补身子,让她多下奶汁,老黑头担心宝贝孙子吃不饱。
饭后,雪儿回新房去,首次主动和家人打招呼,虽然不叫爹娘,一家人已经欢喜不尽,老黑头催促三牛跟去。其实还没等老黑头开口催促,三牛一只脚已经抬起了。随后老黑头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叹息一声,取过烟袋猛抽。
雪儿迈进新房的院门,吩咐三牛把院门关上,三牛也不问情由便去关了,雪儿让他给富贵铺床他立即去铺床,随后站在床边。雪儿坐在床沿上解了上衣的扣子,露出雪白的胸脯,托着硕大的乳房给富贵喂奶。三牛望了一眼,另外一只乳房在颤动,心立马窜到嗓子眼,血液在身体里咆哮奔腾,他赶紧扭头东瞅西看,犹豫了说:“嫂子,我去外面。”
雪儿把怀里的富贵放在床上,并没把一对诱人的乳房掩上,还托起来摩挲,说:“你看看我这里长了肿块,很疼哩。”
三牛顿时头晕眼迷,看着一堆白肉有些口干舌燥,喉咙里发出咕噜的声响,他喃喃:“长什么哩?”
三牛踟蹰不前,雪儿猛地拽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乳房上,说:“你摸摸看,这里哩……”
三牛顿时像飘在半空中,摸到了一团软软的暖暖的白云,随后……,随后他看到了彩云环绕的美景,并且进入其中,疯狂的飘升,升入云端,看到了彩虹。
在两人意乱情迷的时刻,黑牛正迈步去往双山村的小路上,他原本今天没打算来,来老丈人家就要搭上两块豆腐,不过想到昨夜的风光,难得心情舒畅,一双腿便没能拦住。他进院门便笑呵呵的切了两大块豆腐,用秤盘子端了进屋放在小吃饭桌上,说自家没啥好东西有豆腐哩。孟老二便纳闷儿,昨天送了今儿又送?看黑牛高兴劲不像有事的,有事也是好事情,便询问雪儿和富贵。黑牛回答说,好着哩,也不多言一直笑。
柱子沉默片刻,说:“雪儿嫁给你委屈哩,你要好好对她,要多担待。”
黑牛猛点头,说嫁到秦家是秦家的人,宁愿他受委屈,绝对不会让雪儿受半点委屈。三言两语没话说了,想着要去卖豆腐,随后便挑着竹筐出来,走街串巷转了半个村子,豆腐买完了,挑着换来的半口袋豆子匆匆忙忙往家赶。进了村子,黑牛一时兴起绕道去了新房,看到院门关了不免心慌,转身跑回老宅,放下竹筐便迫不及待的询问,一家人便惊愣了。黑牛娘搅拌着大锅里的猪食,犯疑惑没回答,九妮拉着风箱抢话,说两人吃饭后回新房了。
“奇怪了,新房的门紧闭,两人去哪里了?”黑牛有些恐慌。
老黑头点着一袋烟,抽了一口,心有所思就说:“兴许去了你嫂子家玩,三牛跟着没事。”
黑牛心里稍微安稳了一点,急慌慌的吃饭。老黑头吐出满嘴的烟气,问:“你和你媳妇最近怎样?”
黑牛乐呵呵的说:“比先前好多了,昨晚……顺顺当当的。”
老黑头“喔”了一声,沉思不语了。黑牛娘说:“你媳妇这么漂亮的人,原本就不该是你的女人,现今闹点别扭你也要忍耐。”
黑牛便嘿嘿的笑,说:“我知道配不上她,现在我已经很满足了。”
老黑头抬眼看了黑牛一眼,思考自己担忧的事情是好还是坏?吃饭的时候雪儿把鸡蛋拨在三牛的碗里他心里便咯噔一下,雪儿这是对三牛有想法了,三牛是火性十足的毛头小伙子,这样下去两人会……
在山里的乡村,叔嫂春风暗度不为人知,倒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这样还能留住雪儿的心,老黑头担忧雪儿的性子,怕她不仅仅是这点要求,如此就会惹出麻烦事。老黑头托着烟袋吧嗒抽一口,头摇晃一下,接着又轻点一下。
黑牛并没留意老黑头奇怪的表情,急急忙忙吃了几口饭,拔腿便回新房去。
院门此时敞开了,黑牛跑到院门前这才不再着急,心里踏实也就轻松了。三牛瞅见他走进屋来了,慌慌张张从床上站起来,脸色通红,雪儿半躺在床上,一抹红晕渗透她的脸颊,黑牛并没多想,问两人刚才去了哪里还关了院门。雪儿平时不搭理他,此时怒声怒气的说:“用你管哩,出去玩了。”
黑牛不恼还嘿嘿笑,雪儿和他说话夹棒带刺,他却如沐春风,他还没奢望她细语柔声,温柔体贴。三牛站在一旁忐忑不安,说要去田里砍红薯秧。雪儿说:“你在家帮我,让你哥去。”
黑牛趴在床边逗着富贵,说:“我去,我去,你在家帮你嫂子就行。”
三牛走一步便停住了,他看一眼黑牛,目光便留在雪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