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村距书院村不足五里,出了村顺河边大路北走眨眼就到,河岸和大路两边是几行杨树,三牛相亲选在了绿树成荫的河边,考虑到亲事八字没一撇不便张扬,自然没惊动村里人,让大梅领了三牛去见了那个姑娘和她家人,雪儿自然也被蒙在鼓里。
三牛和姑娘见了面一眼就看上了,担忧姑娘一家探听到他和嫂子有私情,处处变得小心谨慎,现在雪儿对他来说已经没了新鲜感,日夜在一起厮混,除了在雪儿身上满足欲望还有一点点乐趣外,他渐渐感到厌倦,每当夜里富贵拉屎尿尿,睡梦中被雪儿叫醒,他更是不耐烦,后来经常不归家。雪儿不知道事情的缘由,误认为三牛厌恶富贵脏,耽误他和她亲热,便把富贵丢给黑牛的爹娘照管,夜里推给黑牛。黑牛不顾一天劳累小心翼翼精心照料富贵,雪儿不靠谱,富贵是他以后的依靠,要给他养老送终的。
富贵一天一天成长,却愈来愈让人感觉了异样,七坐八爬十个月站起来叫爹娘,富贵一岁多了竟然不见哭笑,拉屎尿尿也没声响,先前大家都没多想,毕竟才几个月大,后来渐渐感觉不对劲,看富贵的眼神呆滞,吃饱后呆睡,逗他没有反映,一家人犯了急慌。
雪儿虽然讨厌富贵,长时间不愿多看一眼,更懒得照管,听大家这么说还是有些扯心,趴在床边细致观察,确实感觉富贵不对劲,也有些慌乱,吃过早饭急慌慌喊三牛陪她去药铺,三牛嘟嘟囔囔不愿动身,她说:“好歹是你们秦家的孩子,你能忍心不管哩。”
三牛无精打采跟在后面,他极不乐意和雪儿一起出门,最近他泼烦,几次在雪儿身上难以完全释放欲望,让他很烦恼,雪儿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当他用力深入时,雪儿便会阻止,不免让他想三想四,盼望把皇城村的姑娘娶进家门,人家可是一个黄花大闺女,长相也不比雪儿差,他担忧的是人家还没有答复,又不能督促的太急,媒人说婚姻大事,由不得急慌。
药铺屋子不大,对门是一张桌子和药架,门边是破旧的连椅,屋一角用布帘隔开了半边。雪儿腆着大肚子急慌慌走进药铺,桌子后面的椅子上空着,才刚转身欲走,孔德吾从布帘后拿着听诊器走出来,腊梅慌慌张张扣着衣扣跟在后面。腊梅看到雪儿和站在门口的三牛,泛红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大嘴薄唇上似花瓣沾着露水。
腊梅说:“是雪儿妹子啊,哪里不舒服也来瞧病。”
雪儿没正眼瞧一眼腊梅,更没留意两人慌张的神色。雪儿不待见腊梅,记恨着她通风报信,不然黑牛难抓她回来,怨恨她管闲事,还在街上作践她,所以懒得搭理,自顾催促孔德吾。
“你瞧瞧这孩子有啥毛病,整天安静的奇怪。”
“是吗?”
孔德吾心里乐开花了,他盯着雪儿的眉脸迎上前,平时光滑的头发搞得有点凌乱,少见阳光的脸不黑不白,此刻堆满了笑。
“快坐下,慢点慢点,腆着大肚子哩。”
雪儿抱着富贵站在孔德吾面前,没坐下也不愿多说,催促他赶紧瞧。孔德伍不急不忙从上到下把她瞅了一遍,目光定在她凸起的小腹上,问:“怎么了?”
雪儿低头瞧着怀里的富贵,没留意孔德吾淫邪的目光。三牛站在身后,说富贵看着不对劲,瞧瞧是否有毛病,孔德吾这才把目光移到富贵身上。
孔德吾的医学知识原本是半路捡的,何况富贵不吵不闹,温度脉搏正常,他像模像样察看了半天,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富贵没病。雪儿疑虑未消,说:“你仔细的看看,这孩子安静的让人感觉不对劲。”
腊梅被遗弃在一边,这时插嘴了,说:“瞧着是有些不机灵,雪儿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有身孕的时候别闹腾也不至于这样。”
雪儿狠狠的瞅了腊梅一眼,眼神透出厌恶。孔德吾怀疑富贵是智障儿,可他不能确定,富贵还是婴儿,也许是发育晚成,自然不敢下结论,何况你说谁家的孩子傻呆都会招惹不高兴,好话谁都喜欢听,哪怕是真傻也不能明说。孔德吾知道当爹娘期望什么,他安慰雪儿,说婴儿智力发育有早晚,富贵也许晚成,不用担忧,倒是应该多关心肚子里的胎儿,主动给雪儿做检查。雪儿原本不答应,想到上次他乱摸乱看,不禁有些厌恶,三牛却督促她,说检查一下放心,想到富贵这模样雪儿也就没再坚持,随后把富贵放在三牛怀里,嘱咐三牛等着。三牛不愿和雪儿过分亲近,给人留下把柄,此刻却是无奈,抱了富贵低头坐在连椅上。
腊梅瞅着孔德吾看到雪儿便眉色飞舞,还殷勤主动给雪儿检查,心里升起一股气恼,自然不乐意此刻走开,她若有所思望着隔开里面的白色布帘。
布帘里面有一张木板搭的窄床,雪儿躺在上面犹犹豫豫解开裤带,露出凸起的腹部,随后她感觉到光洁的肌肤上有种火辣辣的燥热,孔德吾俯身观看,粗重的呼吸喷射在上面,她顿时羞臊难当,双手护着裸露的地方,她的手被轻轻地拿开,接着一只火热的手在肌肤上抚摸,并逐渐滑向小腹下面。
“好了没?”雪儿突然大声喊,摸到私处边缘的大手立马停住。
孔德吾说:“胎儿正常,以后要经常检查。”
雪儿提着裤子急慌了走出来,瞧她脸红通通的,腊梅不禁有些醋意,说:“雪儿,你往后安稳了过日子,别给黑牛添乱子了,一个女人家最要紧的是名声。”
雪儿站在腊梅面前,气愤愤的说:“用你管,管好你自己吧。”
腊梅觉得脸颊热辣辣的,恼恨了说:“你这样给娘家丢人,连我也觉得没脸哩!”
雪儿出门后回头冷笑,说:“你也要脸?我和你也没啥关系啊。”
雪儿说完丢下气愣的腊梅径自走了。腊梅望着消失的身影,便骂:“骚货,不要脸,浪……”
孔德吾埋怨她话多挑事,一个村嫁过来的姐妹不能闹生分。腊梅正窝心,立马恼羞成怒了,叫嚷:“你这是翻脸不认人哩,先前你是怎样对我的,看见这个小浪货就偏向了她。”
孔德吾慌张跑到门口四下瞅,回头劝说:“你别这样大声,何况是这样乱说,不怕别人听到啊。”
腊梅顿时冷静了,又悻悻的问:“你是想睡她哩?看你刚才那热乎劲就知道你见不得腥。”
孔德吾咧嘴一笑,摇头否认。腊梅不信,凑上前细观孔德吾的脸,又说:“雪儿就是浪货,她哪个地方好,让你们男人都着迷!”
孔德吾后撤了一下身子,说:“咱俩相好哩,你千万别添乱子,这里都是耳朵眼睛,露出马脚我俩都丢人哩。”
腊梅心里也忐忑,生怕有人突然来瞧见,更担心自己的男人知晓,嘴上依然不肯罢休,埋汰孔德吾当初把她拉进玉米地里不害怕,弄到手现在倒是担心了,骂他是白眼狼,吃饱了却忘了她的好哩。孔德吾便嘿嘿的笑,说药铺里不安全,以后有机会哩。
药铺里确实不适合偷欢做爱,空间狭小一步便能迈到头,遮羞挡眼的地方也就是布帘后,一旦来人根本躲避不开,两人犯了饥渴只能偷手在对方身上揉摸,他揉搓她,她攥着他的,几回紧要关头突然有人来,孔德吾也能巧妙应付过去,如果她的胸脯还敞露着,他会有模有样摸起听诊器,说她的心跳快血压高之类的,这种时候心跳不快血压不高才是怪,多亏煤油灯光暗淡,来人看不清两人羞慌的表情。最惊险一次是腊梅正给他套弄着,一个小伙子突然跑进来,孔德吾背靠了桌子站立,腊梅坐在椅子上,手是抽了出来,却来不及把乳房和阳物遮挡住,幸好小伙子着急家里的病人,两人又是背对了灯光,没注意灯影里荒唐的一幕,两人差点吓出毛病,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再不敢作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