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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无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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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3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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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雪儿》连载

第二十八章

秦家是村里人招惹不起的,老虎的屁股偷摸可是找死,偷女人养汉小家小户遇上忍声吞气,肚子疼只能忍受,偷秦家的女人让秦姓家族蒙羞,秦家万难忍受外人的羞辱,黑牛有些怂,身后有秦姓几百号人,孔德吾心里最清楚,秦孔两家明争暗斗,他不担心是假,明知给秦家人脸上抹黑会招惹麻烦,但他认为雪儿有外心,胳膊肘是往外拐的,自然就不会有事,何况占有漂亮的女人不可能没有一点风险,漂亮的雪儿可是男人眼里的一块肥肉,他每次看到雪儿便像丢了魂,立马想骑在她身上,现今回想骑在她身上的美妙觉得担惊受怕值得,只是有一点他没有料想到,雪儿恨秦家人更恨他,恨到骨子里了。

孔德吾从雪儿家离开并没回家,他径直去了药铺,端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农村赤脚医生》,但他没有翻开看,随后又放下,他在思考才刚的事情。黑牛哥仨堵在了院门口,明显是来捉奸,庆幸自己运气好,躲过了一劫,毕竟不是初次涉足这样的场面,他知道没逮住现行谁都不会吵嚷,他不像其他男人未经过大场面,前怕狼后怕虎,现在安安全全坐在药铺里他坦然了,回想着雪儿光滑细白的肉体,手指敲打着桌面,神色甚是得意。

也难怪孔德吾春风得意,在书院村他也算是人物了,药铺虽不大,也不是什么名医,在偏僻闭塞的山里,在普通老百姓中也算是人精,不能说他鹤立鸡群,他也不是出类拔萃,因为书院村有秦树一拨村干部,他低了一个档次,矮了一头,秦树才是村里的人物,是全村人的天,不过他不服气,秦树不过依仗是村书记,每年偷摸捞一点好处,多种二亩地,扶贫款和救济粮抽取一点,村里买办东西多买些,自家人跟着享用,可这种富裕也不敢摆明,不比他靠药铺生财,敢到处招摇,果不攀比权力,他自认为可比肩秦树,比如学识医术,家里的光景,老婆的贤惠等等。

孔德吾的女人胖的有点臃肿,长相没有特别吸引人的地方,也没有明显的缺点,看过后给人留住的印象便是胖。她年青时也花开了一阵,生过儿女后腰粗了胸瘪了,肌肤松弛且失了光泽,平时一天到晚忙得团团转,伺候一家人吃喝,猪牛羊的照管,还要去田间做活,自然懒得打理自己,衣服虽然没有补丁,可经常粘了猪食草叶,四十岁的女人在城里还能花开一阵,她却像五十岁的年纪,自然没法和雪儿相比。为什么和雪儿比哪,因为村里的男人们都死盯了雪儿看,谈论最多的也是雪儿,雪儿水灵灵的最耐看,花开盛季最诱人,当然她不知道自己的男人已经上手了。

孔德吾的女人不光贤惠勤劳,最为人称道是肚量宽容,先前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她的男人和谁家的女人相好,眼见为真耳听为虚,她都当一阵风吹过,觉得男人偷吃腥是稀松平常的事,自古男人有三妻四妾,偶尔去打野食也在情理之中,自然是能掩盖便掩盖,能忍则忍,吵闹最终还是丢自家人的脸面,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孔德吾有这样一个贤惠的女人,回家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外面还可以打点野食,这是男人的自豪,更是他的自豪。

家里的女人是一尊菩萨,摆在那里不问此事,孔德吾自然不用担心,他现在有一点点气恼是秦阳恶人先告状,他用脚指头想都知道秦阳在黑牛一家人面前买好,想洗白自己,可惜秦阳毛嫩,不知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最终这把火还是引到秦阳身上,把水搅浑了,给秦阳上了一课,什么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雪儿要他想办法让黑牛不能碰她,孔德吾想着就笑了,当时满口应承不过是着急上手,能有什么办法,他不是万能的上帝,给人瞧头疼脑热还行,这种天大的事他想也不去想,想也是白搭,像骟牛阉猪一样把黑牛的东西割掉,他没有这份的胆量,为雪儿这种淫荡的女人惹事不值,这样的女人只能玩玩,给她掏心掏肺做家里的女人那就是祸害,到头来招蜂引蝶会让家门蒙羞受辱,像黑牛不知道戴了多少绿帽子,他只能给别人戴绿帽子,他受不了这种羞辱。雪儿的肌肤细嫩洁白,身子柔软光滑,嫩的掐出水来,是自家女人无法比拟的,摸着看着都是天上地下,占有别人的女人,而且是一个漂亮勾魂的女人从心里让孔德吾觉得自己无比的强大,无比自豪,自打骑上这个女人他便魂牵梦绕了,无论如何不能放手的,他所想的是如何哄骗雪儿。

孔德吾美滋滋的构想美事,随着肥胖的一个身影走进来,竟然带入一股微风,抬头这才发现自己的女人站在面前。她头发剪得很短,不像其他中年妇女头发盘起用网子罩上,也没穿大襟的上衣,而是前排扣的,蓝色土布做的衣服并不合身,从胸前衣扣的间隙露出乳沟,下垂的乳房还在晃荡。她拍着桌子说:“吃饭也要人来喊,你是有功哩。”

孔德吾知道她抱怨并没生气,他最满意自己的女人这一点,勤快贤惠还不招惹是非,偶尔这样抱怨一次倒也不刺耳,他收起桌上的书本,背了药箱笑吟吟地跟了出来。

在路上,孔德吾的女人唠叨不止,说小儿子闹别扭不想上学了,才刚劝说了才去,还说儿子读书没劲头,看样子是浪费钱没啥用,读两年书照旧回家种地,家里忙的团团转,不如现在退学也能搭把手。儿子在山外镇上读初中,早一趟晚一趟走十多里山路,村里多数孩子读一年半载因为辛苦退学,乡村学校教学质量差,孔德吾也没指望儿子有大出息,打算让儿子读完初中去当兵,便一再坚持不许儿子退学。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他也懒得和她拌扯,任她嘟囔一阵也就过去了。

吃过饭,孔德吾被自己的女人催促着去玉米地里锄草,他随口答应了。其实他去也是做个样子,经常是才刚踏进地边便有人来找,看病拿药是要紧事,医生的职责是救死扶伤,庄稼活自然就撂下了,最终还是留给家里的女人,或是让儿子闺女去做,不过他这样走一遭,家里人做活也能舒心。

孔德吾自打开了药铺后药箱便是招牌,时时刻刻都会背着,忙时候也不例外,有几次倒也派上了用场,庄稼人免不了磕碰,推车歪了脚,镰刀割破了手,省了来回跑。这次他没有背药箱,他没打算在田里待太久,一会太阳像下火,要赶在之前回来歇晌。

孔德吾抗了锄头,穿着干干净净的中山装,中山装口袋里插了钢笔,他的女人便又嘟囔,说下地不用这样显摆,庄稼人两腿插到泥土里,穿破旧衣服干活才是正经,还让他背着粪箕子,把草捎带回来喂猪。他不认为自己是泥腿子,他是村里唯一的医生,也就当作耳旁风。曾经他还想做一件白色的确良上衣,这布料只有城里人和乡里干部才舍得买,闺女儿子都没有穿上,最终也只能想想罢了。

临出门他的女人又嘱咐,回来顺便去菜园摘些黄瓜豆角。山里离乡镇上的集市远,勤快的人家便在村前自家地头留一小块,种一些随季节的蔬菜,即方便又省钱。他家五口人五亩田地分散在村子的四周,他先去了村南的花生地,那块地离村子有二里路,和龙台村的田地搭界。

在村口孔德吾遇上两个中年男人,一直聊到岔路口,两人着急去了,他才慢悠悠前行,走到地头间看见了九妮。九妮背了满满一粪箕子青草,急急慌慌的往村里走。孔德吾笑着说:“九妮,割草哪。”

九妮开始没搭理,最终“嗯”了一声,低头踩着旁边的花生地走过去。

孔德吾望着远去的背影笑了,随后抄近道踩踏着别人家的花生来到自家的地头,他把锄头撂下围着花生地转了一圈,瞭望一下四周,又瞅瞅天上的太阳这才弯腰锄草,锄了半垄地,拄了锄杠又四下观望,远处土岗上几个男孩子背了粪箕子在追赶两个拔草的姑娘,远远听到他们的嬉笑。孔德吾微微笑了,叫唤的猫逮不住老鼠,小伙子这样咋咋呼呼,姑娘们像受惊吓的小白兔,根本难以靠近,男女授受不亲,她们不会轻易和男孩子搭茬。孔德吾望着两个姑娘走来,又望着两人从地头匆匆忙忙走去,这才扭头把目光投向后面。

“等等我们一块走吗。”秦阳秦平几人不紧不慢紧随其后,距离十几米远嬉笑了叫喊。

孔德吾平常不搭理这些毛头小伙,觉得他们还是孩子,但是看到秦阳便有些气恨,突然间想教训一顿秦阳,碍于有秦平等人也就压制了火气,故意大声咳嗽,目光凶狠盯着秦阳。

秦阳心里有鬼,躲在几人中间低头走过,秦平几人不知道其中的曲曲弯弯,光顾着追赶姑娘们也没理会,孔德吾又弯腰开始锄草。

太阳悄然爬高,慢慢变的像下火,田里的庄稼耷拉了头,孔德吾的影子渐渐缩短,躺进玉米陇里,田野上缺少了风,一时身上便流汗了,他没有脱掉中山装,抬头瞅瞅天上刺眼的太阳,随后又望望四周,左右几十米外两个男人把褂子脱掉,光着膀子在锄草,不见直腰歇息一下,他收回目光,双手拍打身上的衣服,其实也没有泥土,随后提了锄头走出花生地。

孔德吾走到村前菜园子不远处,瞧见腊梅提了菜篮子在转悠,她看到他便站住了。两家的菜园子相隔不远,腊梅此时菜篮子里装满了豆角。她说:“哥,去锄草哩。”

“是啊。你摘菜哩。”孔德吾四周瞅看一番,装模装样回答。

周围没有碍眼的人,远处有人看到也辨认不出,孔德吾把肩上的锄头撂下,相距两步面对腊梅站了,两人说了两句并没走开,腊梅提着篮子望着他笑。两人不是第一次野外单独相遇,每次开始难免会有短暂的空白,唱戏总是开场难,沉默了片刻,腊梅说:“你知道吗?今早黑牛又和雪儿吵架哩,听说雪儿又勾引男人。”

孔德吾惊了一下,忐忑不安望着腊梅,试探着问是谁。

“大家都私下说是秦阳,”腊梅叹惜说,“你说秦阳是不是犯癔症,年纪轻轻不学好,贪恋雪儿这种女人,雪儿是什么样的女人啊,不要脸面了,他可是小伙子,媳妇还没娶到家哩。”

孔德吾顿时放心了,笑着说:“雪儿是狐狸精变的,勾魂哩。”

腊梅觉得他笑得隐晦,不禁疑惑,说:“你也迷上了,是不是雪儿也勾引你了?”

孔德吾又笑,说:“我喜欢你哩,咱们找个地方去……”

腊梅赶紧喝嚷:“你是找死啊,在这种地方,你也要脸,不害臊。”

其实两人第一次就在野外,腊梅那时奶大胸挺,就像夏天熟透的桃子,浑身充满少妇的魅力。孔德吾在药铺里经常和她勾搭,揉过她的手,摸过她的奶,只是没机会闯过最后一关,有一次她到田里拔草,他把她摁倒在玉米地里。后来两人偷偷摸摸弄过几次,机会并不多,此时相遇了,孔德吾便犯了急慌,田野上并没遮挡人的地方,玉米一尺高根本掩不住,他不免懊恼。

腊梅瞅了他一眼,笑了:“看你急的,家里又不是没女人。”

孔德吾心痒,嬉笑了说:“没你有味,现在我想弄你哩。”

“你胆大哩,我不是风骚的女人,白天在外面总感觉丢脸。”腊梅后退一步,看了一眼周围,扭动屁股走进菜园子,站在豆角架下回头冲他媚笑。孔德吾突然有了新发现,心里便着火了,丢下锄头冲进去。豆角架的空间狭小,有豆角枝蔓剐蹭,两人弄得不爽,腊梅站起来提上裤子,随后把身边的豆角摘下来放在提篮里。她说:“晚上我去药铺拿点药。”

孔德吾觉得没意思,心里有些失落,望着腊梅心里在想雪儿的美妙,感觉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腊梅菜篮子摘满了,摇晃了屁股走了,他发现剩下的茄子豆角黄瓜才刚谢花,无奈走出菜园子,恹恹不怠回家去。

孔德吾空手回来,家里的女人便嚷嚷,说她昨天去了菜园子,豆角黄瓜还在那坠着,一准是谁家的娘们手贱摘了去,气不顺要去骂街。孔德吾站在院子里洗脸,说:“一把黄瓜豆角去骂街,咱犯不上。”

“虽说是小事可也不能吃这种哑巴亏,浇水施肥伺候了让贼人白吃,谁家容易啊!”她是刀子嘴豆腐心,最终还是听从了自己男人的话,在家里嘟囔一阵,说这事搁别人头上一准骂贼人三天三夜,让贼人吃的不得劲,噎食长疮。

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眼里只有芝麻大的小事,孔德吾自然不去理会,心里盘算他的美事,腊梅晚上去药铺,他心里在琢磨雪儿,吃晚饭贼快,一家人还没吃毕,他抹抹嘴背起药箱走出了家门。

夏季的黄昏最喧闹,也是最美丽,三五成群的老人摇着蒲扇在家门口乘凉,少许人家的风箱还在响,院子上空缭绕着炊烟,时而有人披着暮色从田里回来,牵着牛或是抗着锄头。村子街道老屋还有各种各样的人被暮色笼罩,朦朦胧胧似半透明的,每一个人都成了暮色里的一道风景,此时的世界像一个巨大的鱼缸,大家都是里面水里的一条鱼,观赏着别人同时也被别人观赏。

孔德吾走在街上,笑呵呵和每个人打招呼,到了药铺天色才擦黑,腊梅不会来这样早,他放下药箱,取下玻璃灯罩,吐两口吐沫在上面用纸擦,擦完后从新放到灯座上,他没有点上,依靠在椅子上浮想联翩。

腊梅是吃到嘴里的肉,随意品尝,孔德吾觉得有点无趣了,雪儿不同,看过一眼便念念不忘,她模样柔弱并带着娇羞,说话莺声燕语还微微发颤,看一眼听一句,他都觉得勾魂,靠近她便似进入天堂飘飘欲死。但是这个漂亮的女人让人看不懂,婚姻不如意的女人常有,最多寻死觅活哭闹一阵,像她这样舍弃脸面反抗的少见,孔德吾明知招惹这种女人不轻松,一不小心会招惹是非,可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他眼馋嫉妒,觉得丑陋的黑牛不该有这等艳福。雪儿看上去柔弱纯净,不似淫荡的女人,偏偏她接二连三勾搭男人,面对这样漂亮还风骚的女人男人的欲望更难以控制,雪儿洁白的身子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自打脱光了这个漂亮女人,时时刻刻在回想,琢磨如何才能再次骑在她身上策马扬鞭。其间有人来拿药,他把煤油灯点上,短暂停止对雪儿的淫念。

夜色渐浓,女人们喂了猪羊收拾了碗筷陆续走出家门,街头巷尾聚了三五成堆的人,在夜色里拉家常。药铺前的大街上,有几个青年女人在闹笑,孔德吾瞧见了人堆里的腊梅。

腊梅来了多时,一直听大家闲扯,目光偷瞄着药铺门口,她有些心急,十多岁的儿子在家久等说不准会找来,又顾虑闲聊的女人们长了穿山眼,稍有不慎会露出马脚,只能耐住性子等。夜色加深,女人们说笑够了,生怕自家的男人埋怨陆续散去,腊梅抬腿准备去药铺,偏偏有个老人咳嗽着来了,站在街头太显眼,生怕别人瞧出破绽,无奈回家去。慢慢腾腾走出不远,回头瞅了一眼,瞧见老人从药铺里走了出来,孔德吾站在门口送,四下观望一番随后撤身没影了,她不禁欢喜,转身返回来。

走近药铺了,腊梅看到黑暗中一个人影先自闪了进去,和她来了个前后脚,不禁疑惑地揉一下眼睛,确信是一个苗条的女人,会是谁哪?她蹑手蹑脚走到药铺门外,伸头往里面瞅了一眼,顿时惊疑万分。雪儿侧身坐在桌前的椅子上,昏暗的灯光下孔德吾像头长颈鹿伸长了脖子,隔了桌子笑吟吟的看着雪儿,神态恰像当初勾引她时的模样。雪儿平时很少出门,这时候躲避了人前来,瞧情形不正常,联想到早晨有人去和雪儿偷情,腊梅感觉他们两人一准有秘密,便躲在门外的黑暗里偷听。

屋里的人坐在灯影里,自然看不到外面黑暗里有人,孔德吾见到雪儿立马丢了魂,腊梅要来的事便丢在九霄云外了,他望着灯光里的雪儿,像喝了十斤的烧酒。

“雪儿,雪儿,我真没想到你会来找我,我,我”孔德吾兴奋之下显得有点慌乱,狂喜中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

雪儿面无表情,而且很冷漠,说:“你早晨答应我的事办了吗?”

孔德吾说:“雪儿,这种事急慌不得,我正在想办法,到时候我给你送家去。”

腊梅在门外猜测两人商议作弄什么事情,孔德吾早晨也去找了雪儿,怪不得两人行为怪异,躲避人没好事,一准两人是上过床了。女人对这种事敏感,腊梅不禁有了醋意,咬牙切齿的恨雪儿。雪儿勾引了她的男人,让她在村里丢人现眼,幸亏大山过后没有盘问她,不然她的丑事肯定捂不住,现今雪儿又勾搭上孔德吾了,心里恨雪儿淫荡,骂孔德吾是猪狗,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又瞅着锅外的,嫉妒和怨恨似火焰在燃烧,她抬腿迈进屋里。

腊梅走进来,雪儿头脸都没扭一下,继续对孔德吾说:“你答应我的事如果不办,骗了我,你等着瞧。”说完转身走出去。

孔德吾追赶到门口说:“雪儿,你放心,我忘了吃饭也不会忘这事。”

腊梅瞅着两人言语隐晦,孔德吾竟然也没理她,不禁愤恨,望着夜色中消失的身影,便骂:“骚货,不要脸,浪……”

孔德吾埋怨她话多挑事,一个村嫁过来的姐妹不能闹生分。腊梅正窝心,立马恼羞成怒了,叫嚷:“你这是翻脸不认人哩,先前你是怎样对我的,睡了这个小浪货心里偏向了她。”

孔德吾一脸惊慌,跑到门口往黑暗里瞅,回头劝说:“你别这样大声,这样乱说不怕别人听到啊。”

腊梅顿时冷静了,气恼还在,悻悻的问:“你俩什么时候搞上的?”

孔德吾咧嘴一笑,摇头否认。腊梅不信,又说:“雪儿这样的浪货,她哪个地方好,让你们男人都着迷!”

孔德吾在椅子上坐下,说:“咱俩相好哩,你千万别添乱子,这里都是耳朵眼睛,露出马脚我俩都丢人哩。”

腊梅心里忐忑不安,生怕有人突然来瞧见,更担心自己的男人知晓,嘴上还是不肯罢休,埋汰孔德吾当初把她拉进玉米地里不害怕,弄到手现在担心了,骂他白眼狼,吃饱了忘了她的好哩。孔德吾便嘿嘿的笑,说药铺里不安全,以后有时间哩。

腊梅这次存了欢喜前来,倒是惹了气恼,耷拉了脸嘟嘟囔囔,她是极不情愿白跑一趟的,舍了家和孩子空担心了一场。腊梅站在门口踟躇,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急慌慌跑来,说她孩子拉肚子来拿药,还问腊梅哪里不舒服,来了药铺不能空手回去,腊梅说她着凉了,接着让孔德吾给她包点药,也就圆谎了。

“你们不知道吧,刚才黑牛家又闹腾起来了,连秦树都在场劝解,黑牛的爹娘倒是没露面。”来拿药的妇女心里藏不住事,嘴里搁不住话,芝麻大的事不说出心里不痛快。

腊梅气不打一处来,说:“雪儿破罐子破摔,整天勾搭野猫野狗,闹得四邻不安,当公婆的自然嫌丢人,这样的女人死不要脸了,搁谁头上也无奈。”

孔德吾闻听秦树去了雪儿家,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担忧自己的事抖露出去,便说:“黑牛的爹娘没在场,一村之长竟然操心这种事情,稀罕哩。他去了说什么哩?”

“好像是劝说雪儿,我路过也听不清楚,这种事咱也不能掺和。”中年妇女说。

腊梅平时最好奇这种消息,也乐意八卦闲扯一番,此时挂牵家里的孩子,还担忧自家的男人产生疑心,接过包好的药说声记账上,转身急急慌慌去了。吃人家的嘴短,孔德吾明白记账也是死帐,她家的药帐理不清了。

孔德吾不便多打听,破裤子先伸腿容易让人怀疑,后来探听清楚了,雪儿并没有把他抖露出去,秦树是顺脚迈进了黑牛家,有何企图别人没瞧出来,他倒是猜测了十之八九,料定秦树是垂涎雪儿的美色,秦树好吃女人这一口大家心知肚明,村里稍漂亮一点的年青妇女多数和他沾边,雪儿这样漂亮的女人他自然不可能放过。雪儿成了香馍馍,村里的男人都在她身上打主意,还不知道他已经吃了一口,孔德吾自然得意,瞅着一切风平浪静,他心里又不安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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