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用户
在此后的岁月里，小寒村的养殖业突飞猛进，一路高歌。加入协会的农户越来越多，养殖业所取得的规模也越来越大。到2005年年底，小寒村已有三百个农户加入了协会，占全村农户总数的百分之六十；外乡镇的农户也有一百五十多个加进来。总体上这个养殖协会已经有四百五十多个农户的规模，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加入协会的农户数量还在不断扩张。
管理统一，销售统一，市场统一，防疫统一，种苗统一等等，都要求协会内部加强资源整合，加快一体化步伐，完善各项规章制度，把众多农户紧密结合起来，最终形成一个有机统一体。这就要求组建养殖公司，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实现公司化管理，企业化经营，大力推进这项事业的产业化进程。
针对这一情况，华宇康和朱晓军向李大林市长联合做了汇报，并着重阐明组建养殖公司的必要性和迫切性。为此，他们二人来到市政府，一走进市长办公室，李大林便拉住宇康的手说道:“华宇康，在那个穷山沟里隐藏了这么多年，我怎么就不知道呢，真是个失误啊！好在有朱医生，她一进山，这回你就要出山喽！朱大夫没少提起你，年轻人很有作为，真是了不起，坐，快坐。”
“您过奖了。”宇康和晓军二人并肩而坐，并说道，“这点事不足为荣，要说有成绩，也不是我一个人的，这可是几百户人家付出的艰辛和汗水，除去这些人，我可就成了光杆司令了，那会一事无成的。”
“好啊，又一个‘过铁路拽胡子——牵（谦）须（虚）’，看样子你们俩合作得很好，一定是契合金兰的一对，要不怎么会‘臭味相投’呢？”
三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番，然后便笑起来。
李市长轻松幽默的话语，顿时让宇康感到领导的平易近人，没有半点夏日可畏之感。他们刚收起笑容，哪知道李市长又说了一句更让人轻松的话:“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沆瀣一气’啊？”
办公室里又是一阵笑。
如此轻松愉快的气氛，并没有让也喜欢幽默的华宇康说出带有调侃味道的话来，因为他觉得这毕竟是时隔多年初次跟领导见面。当他第二次收起笑容，转而微笑着，看了看身边的晓军，然后说道:“‘沆瀣一气’之时，贫困必已驱除。”
“嗯，这个回答我满意。”李市长郑重其事地说道，“小寒村是咱们市扶贫开发的重中之重，我们一定要让老区面貌焕然一新。说吧，你们俩找我什么事？我一定责无旁贷。”
二人说明来意。李市长点着头，仔细听完他们的汇报后说道:“没想到啊，发展得如此之快，值得认真商榷一下。”他让华、朱二人稍等，然后离开自己的办公室向市政府会议室走去。
原来，他听完汇报，立即在那里召集会议，十多个单位和部门的负责人参加了会议。会议临近结束时，李市长把华、朱二人叫到会议室，并把他们向与会的各位同志逐一做了介绍。
“各位请坐。”李市长最后说，“刚才大家开个会，经过认真商讨，现在我宣布会议决定:一、全权委托华宇康、朱晓军二同志负责组建公司。二、公司成立后，任命华宇康同志为公司董事长。三、公司成立后，在没有合适人选时，暂由华宇康同志兼任该公司总经理。四，公司完全按照市场规则运作，并在实践中逐步完善各项规章制度。要求公司加强内部资源整合，加快一体化步伐，最终实现产业化。五、市政府有关单位和部门，尤其是今天与会的，要全力给予支持和配合，在公司组建期间和组建后，如有互相扯皮、敷衍塞责甚至犯官僚主义的单位和个人，一律严惩不贷。
“最后，我再强调一点。同志们，就在刚才，就在我们面前的这张桌子上，我们完成的这个决定，我不知道大家跟我有没有同样的感慨。我要说的是，我们刚刚完成的这个决定是多么不同凡响！多么不同寻常！
“我们的老区就要组建公司了。这是一个什么概念？这是一个史无前例的事件！我们的老区，回首过去，雄关漫道真如铁；喜看今日，人间正道是沧桑；展望未来，民族复兴会有时。这是一个怎样的生动故事啊？所以，我经常在想，小寒村是中国的一个老区，而中国何尝不是世界的一个老区呢？我们一定要把我们的老区建设好！我们的工作只有从这个高度展开，才能真正解读这个生动故事。”
与会的所有同志鼓起了掌，并表达了他们的一致感受:李市长说出了我们共同的心声！
会议结束后，李市长把华宇康和朱晓军二人叫到自己的办公室，又做了一番嘱托，“组建公司这件事，城里人不陌生，但是在乡下，特别是在像小寒村这样的贫困老区搞公司，困难肯定少不了。首先是山里人对这样的事不熟悉，闻所未闻；其次是公司要素如何确定，比如说人才、信息、技术、财务、管理等等，尤其是资金和管理最为重要。希望你们这对黄金搭档回去以后，在组建公司这方面探索出一条新路来。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这件事做好了，会产生重大影响，也必将对我市的扶贫开发工作产生巨大反响。好了，我就不多啰嗦了，去吧。”
两个人起身刚要离开，李市长又叫住他们:“等等。”可是他并没说什么，只是笑容可掬地向他们挥了挥手，“去吧，祝你们一帆风顺，马到成功。”
两个人离开市政府，晓军说要去看女儿姗姗，要宇康陪她一块去。自从父母分居后，姗姗就被母亲安置在附近的一个亲戚家里。王姨是一个厚道勤快热心的中年妇女，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平日里无微不至地照看着上小学的姗姗，吃喝起居井井有条，对待姗姗就像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这让晓军感到由衷的欣慰和喜悦。
他们肩并肩来到王姨家里。姗姗一见晓军，就扑进她的怀里喊“妈妈”。“哦，女儿乖，姗姗乖。”母女俩正说着话，王姨在一旁指着宇康说道:“这一定是姗姗的爸爸吧，真是一表人才，男才女貌，怎么说离就离了呢？”
晓军偷看了一眼身边的宇康，并向他小声嘀咕:“让你占我便宜。”然后目光转向王姨说道，“王姨您弄错了，他是我的一个同事，我们刚从市政府回来。”她然后又叫女儿向宇康问好:“去，问华叔叔好。”“华叔叔好。”姗姗向前一步，乖乖地向宇康问候。“好，好，姗姗好，姗姗乖。”宇康情不自禁地一边说着话，一边抱起姗姗。干净整洁的小姗姗简直就是粉妆玉琢一般，宇康见了这份纯净早已感到沁人心脾了。就在这一刻，他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小伊兰，他抱着姗姗，觉得怀里的孩子分明就是自己的女儿，因为他觉得这两个可爱的小姑娘是何等的相似啊！他情不自禁地在她白净的小脸上亲了亲，感到周身的血液掀起的巨浪正拍打着他的心，并且跟他的心一起颤抖；没有声音，没有气息，但在这一瞬间他却经受了一个暴风雨般的情绪。晓军看着宇康的样子就像自己跟小伊兰亲热的举动又是何等的相似，她完会相信他是出自一片真心，而且是出自“一家人”的举动。
姗姗离开宇康的怀抱，来到母亲的身边，悄悄地偷偷地顽皮地跟母亲说了一句出乎意料的话:“妈妈，这叔叔好面熟，像在哪见过。”
“是吗。”晓军愣愣地看着女儿，又把她搂在怀里……
宇康过来向王姨问候，“王姨好。”
“好好”，王姨说道，“刚才有点冒昧，实在对不起，我以为你们是一家人呢——可是你们太像一家人了。”
“是啊”，宇康看了看晓军，然后对王姨说，“我跟您说，晓军是我们的大恩人，我们既是要好的同事，又是要好的朋友，我的女儿就是她的女儿，她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我们这叫不是一家人胜似一家人。”
“好好，真为你们高兴，愿上帝保佑你们，阿门。”
两个人告别了姗姗和王姨，于当天下午返回小寒村，开始了组建公司的筹备工作。
就在宇康为他的事业东奔西跑，异常繁忙的时候，由于工作关系，在小寒村的村部里，华宇康、朱晓军、萧宏和柳茹花这四个人几乎天天见面，而且彼此之间的微妙关系，在这四个人心中显然是不言而喻和心知肚明的。他们为了各自的工作要彼此合作，又要为了各自的利益而明争暗斗。合作得好，几个人都愉快，你好我好大家好；要是为了各自的利益争斗起来，又异常激烈和凶猛。合作的舞台和争斗的战场，让小寒村村部这个不起眼的地方获得了双重地位。
小寒村村部有一间大屋子，屋子里的四个墙角各摆放一张办公桌，按西南、西北、东北、东南方向排列，依次是书记、主任、连长、会计四个人的办公场所。晓军在隔壁的房间。这样的布局方便了他们的工作，也方便了他们的争吵，而他们的争吵是从木材加工项目开始的。林子还没有成为木材加工的原料时，却首先成了书记、主任、会计等人争吵的原料，而村部便是他们实施争吵的“车间”——听听吧，他们的争吵可真开心。
“萧主任兴致不小，看来心情不错。”有一天早晨，宇康上任不久，上班进了村部，看见萧宏正在转动眼前的一个地球仪，嘴里吐着烟圈，便跟他说话，“一定是遇着高兴的事了，跟大家说说，咱们一起分享一下。”
“华书记真看得起我，我哪有什么高兴事和您分享。我这是闲着没事自找乐趣。”萧宏满脸不以为然的样子说道。
“萧主任客气，我怎么会看不起你呢，不管怎样，咱们既是好邻居，又是好伙伴，我初来乍到，这以后的工作长着呢，所以我非常希望咱们能够好好的共事啊。”宇康很诚恳地说道。
“这样最好，不过对这事我没期望。”
“为什么？”
“绝顶聪明的人不该这样相问，你不觉得这是一件一厢情愿的事吗？人都有私欲，但总得看是什么事，可欲而不可求的东西，我萧宏还没那么贪婪吧，更何况，我好歹还是半个党员，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萧主任把话扯远了吧，情绪化太重对你没好处。”
“感谢华书记的忠告，可是我对这事的想法真的没那么奢侈。”
“既然这样，那好吧，有件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那个木材加工项目吗？我的想法你当然想知道，不过，你是更想急着要说你的想法吧，我说得对吗？”
“你说得不对，我明确告诉你，你的想法怎么样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我刚才说过，情绪化太重对你没好处，不过，出于工作关系，我总该过问一下吧？”
“对不起华书记，我忘了一件事，如今咱这穷山沟‘改朝换代’了，是不比从前了，村干部想干点什么，好像不那么容易了，不过没关系，您要工作，我当然不会妨碍您。那么好吧，请您工作。”
“拜托，跟我说话能不能把‘您’字去掉？比这舒服的还不如破口大骂呢。”
“您嫌恶心吗？我这不是把‘你’放在‘心’上吗？有才子称号的人这些年也褪色了吧？”
“你这个萧宏，岁月怎么把你搞成这样？油嘴滑舌，油腔滑调。”
“这能怪我吗？平步青云真让人嫉妒。”
“嗬！萧主任总算说了一句实话，为了庆祝你的进步，请你继续发挥下去，对这个项目，你到底想怎么办？”
“你在征求我的意见吗？”
“既要合作共事，除此而外，你以为我会怎么样？”
“先雇一些人，然后采购加工木料所需的机器设备，然后开工。”
“这就是你的想法？”
“当然，不就这么点事吗？”
“萧主任的想法未免太过简单了吧，你简直是在开玩笑。”
“我就知道你不会同意。”
“你的结论下得太早，我有说不搞这个项目吗？你听好了，要把这个事办起来，我想了一下，至少有三件事而且是最重要的三件事需要办好，第一件，采购机器设备的费用和雇工钱怎么出？”
“这当然由我萧宏掏腰包。”
“掏你自己的钱？我不是不相信你的慷慨，但是场地和厂房都是集体资产，照你的说法，你在这花自己的钱搞企业，这算怎么回事？所以第二，这三十多间房子和五千平米的场地，而且这其中的大部分房子还是由老百姓集资盖起来的，可是有人却在一夜之间不声不响地又轰轰烈烈地搞起个人的买卖，你让老百姓对这件事怎么看？上级主管部门又怎么看？”
“这我就不懂了，掏自己的钱就一定是我个人的买卖吗？再说了，你好像没那么大的权利限制搞私营企业吧？国家现在不是鼓励发展私营企业吗？”
“请萧主任别误会，我不是说要限制发展私营企业，这是国家的大政方针，对于咱们小寒村来说更是求之不得。我是说掏个人的钱办企业，这样的企业却不是私营企业，天底下有这样的咄咄怪事吗？”
“那你想让我怎么办？”
“这最好问你自己。我的意见是，这个项目不管怎么搞，只要它利用的是集体资产，而且还是集体的固定资产，那必须以集体的名义来搞，并且还要让集体受益，这样才名正言顺吗！”
“如果厂房和场地由我个人出钱搞租赁呢？”
“这当然可以，所有权归集体，经营权和使用权归个人。只要签个合同，并缴纳合理的租金，就可以搞你的企业。”
“要是向老百姓集资呢？”
“老百姓的钱能叫个人的钱吗？说句难听的话，你可别不爱听，以前的乱收费、乱罚款、乱摊派、乱集资，从现在起，应当成为小寒村的历史了。”
“那么第三呢？我想听听你最后一条意见。”
“企业一旦搞起来，它的原料来源也就是它所需要的大量的木材怎么办？”
“咱们山里的树不是漫山遍野的吗？”
“我的萧大主任，不，我的萧兄弟，请你允许我这样称呼你。我以我个人的名义要你听哥一句劝，我就知道你在打这些树的主意，但是如果果真是这样，我得提前向你吊丧，你别嫌我的话刺耳，我真的不会给你亏吃；你想想，这漫山遍野的都是防护林，是几代小寒村人用血汗换来的珍贵成果，以前的飞沙走石变成了现在的绿水青山，实在来之不易。如果这些树林一旦被毁掉，那是要掉脑袋的，尽管这样，也不足以抵罪，因为这是对小寒村老百姓犯下的滔天大罪，是对自然环境的严重破坏……”
“别那么危言耸听好不好？该轮到‘本宫’说句话了吧！”一直没说话的柳茹花见这时的萧宏已明显处于下风，忍不住帮腔上阵了。
“‘本宫’？新鲜，柳会计一定是古装戏看得太多了吧！”宇康笑呵呵地说道。
“我对电视剧没兴趣”，柳茹花盛气凌人地说道，“倒是华书记刚才的一番话值得认真推敲。”
“是吗？”宇康故作满脸疑惑的表情，“柳会计能对我的话感兴趣，这真是个意外；可是一个比这更大的意外我却不懂了，所以我想请教一下，你刚才自称‘本宫’，那么这的‘皇帝’又是谁呢？”
被宇康这么一问，柳茹花反倒无言以对，一时陷入了尴尬。萧宏在一旁偷偷地看了她一眼，对她的失言表示了不满，但又不得不做出打圆场的姿态:“柳会计的话不必烦劳华书记如此刻意推敲吧，再说了，两年以前你们还是一家人，两年以后也不必把她看做外人吧，难道华书记还没有这点风度吗？所以柳会计有什么话就让她说下去，研究事情吗，是非曲直本来就没有定论。”
萧宏和柳茹花，两个人一张红脸，一张白脸，这时候唱起了“双簧”。宇康对此心知肚明。只见他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笑，并轻摇了一下头，显出不屑一顾的样子。对于柳茹花的为人，华宇康当然清楚得很。既然人家已经上台出招，就没有不接招的理由，有来无往非礼也。他想到这，对柳茹花做出正式的有力的回应:“我这不是危言耸听，不过柳会计要是另有高见，我愿洗耳恭听啊。”
“对你刚才提出的三点意见”，柳茹花心平气和却又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只有一句话，咱们这‘山高皇帝远’，一切都按照‘你不说我不说、神不知鬼不觉’去办。”
“柳会计说得不够全面”，宇康立即说到，“我再补充一下，‘天不知地不知，一切尽在不言中’。”说完哈哈大笑。
“看样子你是不同意啦？”萧宏的脸色很难看，语气也很生硬。
“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宇康仍旧满脸笑容。
“你们几个能不能省点口水？”王连长在一旁不耐烦了，“项目还没开工，咱山上这些树先成了你们饶舌的材料，‘伐木’可不是个轻巧活，你们的舌头不嫌累呀？吵了半天了，这屋还让人待不？”
“王连长所言极是”，萧宏狡黠的目光看着他，一边阴阳怪气地说道，“我说过这是一厢情愿，华书记就用疲劳补偿我们；其实我跟柳会计两个人合作得很好，她人不但漂亮，也很能干，难免讨人喜欢。但是华书记却不信任他的属下们，所以我们也不能吝啬这点口水，要是不好好地向他说明一下，免不了他会‘争风吃醋’……”
萧宏坐在那，嘴上说着在他看来很恶毒的语言，企图故意气他眼前的这个冤家对头。他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柳茹花，然后接着说道:“我说得不错吧，柳会计对这事最有发言权。”
“当然”，柳茹花轻蔑的眼神瞟了一下，“后来居上就神气十足，对这种人我最讨厌。”
两个人一唱一和，用极具侮辱性的语言打算激怒华宇康，以此达到他们罪恶的目的。但是他们没想到，他们的行为只是换来了华宇康的轻轻一笑，并听到了他极其有力的反击声:“你们这算什么？我郑重告诉你们，你们低估了我的涵养，你们以为这样的语言在我这里会起作用吗？正相反，它恰恰说明你们已经黔驴技穷了吧，真是可怜之极。我警告你们，别以为我对你们招待不起，如果你们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否则，从今天起，将是你们的穷途末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我衷心希望你们乖乖的按我说的办，把合同签了，搞租赁，别打山里这些树的主意，这才是你们的唯一出路。”
“啪！啪！啪！”宇康掷地有声的话一结束，朱晓军医生拍着巴掌走了进来，并说道:“出彩！太出彩啦！我这个外人真应该为你们几个鼓掌加油，然后向上边汇报，就说山里人吵架的本事可真不小，就连他们所用的语言都匠心独运，尤其是你华宇康和萧宏，一个书记，一个主任，穷山沟里真是人才辈出，但是人才辈出的地方却照样穷，‘天底下有这样的咄咄怪事吗’？你们应当好好地想一想，你们以前的那份纯真都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有事不能心平气和的说，非要来一番冷嘲热讽呢？这样就能解决问题了吗？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这样吵吵闹闹也好，有话说在当面，事不说不明。这件事究竟咋办好，这是你们领导班子内部的事，你们各自的心里都有数，我相信你们有能力把这件事妥善解决好，所以我现在对这事不发表任何意见。”
朱晓军医生说这番话的时候，目光放在华宇康的脸上，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一动不动，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柳茹花和王连长看到华宇康的脸上浮现出不满的表情，而萧宏对此却不以为然。
朱晓军医生说完话出去了，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去了茅房。她刚离开的这个大屋子，这时候变得很安静，没有任何声音。华宇康和王连长这时也离开办公室去了茅房，屋子里只剩下萧宏和柳茹花两个人。利用这个间隙，两个在屋子里窃窃私语:“朱晓军并没有给姓华的一张好脸，他们的关系好像没有你说的那么密切。”柳茹花说。“你把事看得简单了，谁不知道他们俩花前月下，把小河边都要踏平了，再说了，这是什么地方？照她的为人，她才不露骨呢。”萧宏说。
就在这当口，两个透过窗玻璃看到宇康、王连长和晓军三个人从外面正往回走。柳茹花看着窗外，最后说了五个字:“狐狸精，骚货。”
本章已完结，且看下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