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鸳鸯的勒令下,金晶龙立马打电话给他的弟弟。
那边龙弟和龙哥也是气炸得肺痛肝疼地团团转。接到金晶龙电话立马决定大家召集一起把事情摆开的说。
很快,金家兄弟姐妹五家人都聚集在龙弟家里。这在金家是第一次有了团聚的气氛。
龙哥努力地睁着眯小的眼睛,第一个开腔而且非常愤怒地指着他的龙大妹质问道:“你是哪根神经错乱了?凭什么来娘家争爹娘的老宅拆迁款?还要不要老脸呀?”
这是龙哥第一次拿出大哥的魄力,来教导弟弟妹妹。
既然都被说成不要脸了,龙大妹翘着嘴巴说道:“现在提倡儿子和女儿平等,人家可以这样,为什么我们金家就不允许这样?”
金晶龙鼻腔喘着粗气,抢说道:“老爹死了这么多年,你和你的老公孩子有没有去父亲坟前扫墓过?有没有照顾过现在还活着的老娘一天?”
“以后我会去的,从今开始我会照顾我们的娘的。”
龙弟严肃质问道:“继承家业男女平等,你是听谁说的?我们村也就两家人儿子和女儿是平等的继承家业。而且那两家人的儿子和媳妇从来都不管爹娘的死活,父母亲都是由他们的女儿在赡养。你们两姐妹自从嫁出金家后,从来都没有管过爹娘的冷暖病苦,也从来没有帮过我们兄弟家做些力所能及的人情事。你们扪心自问,有没有送爹娘去过一次医院看病的?”
龙大妹挂着一张苦瓜脸说道:“我都这把年纪了也没有养老保险,现在你们拆迁户个个都是有钱人,怎么就不能帮帮我这个穷得家里揭不开锅的自己人呢?”
闻言后,金家兄弟个个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拿棍棒打龙大妹,金晶龙被气得快吐血了,一手丢了嘴上的香烟,一改平日时的羊腔羊调,学着鸳鸯那中气十足震耳欲聋的大嗓门,接说道:“我和大哥以及你两个嫂子也都没有养老保险呀。难道你不买养老保险是我们兄弟的错吗?我家里日子也过得不宽,正如云平说的这拆迁户吃的是子孙后代的资产有什么好炫耀的。难道以后你们家也拆迁了成了有钱人,我们也跑到你们家里去要钱不成?”
龙小妹在旁边一言不发。金晶龙的兄弟姐妹都长着一张瘦脸,一双眯小的眼睛,而且那张瘦脸一眼望去都是一个版本,安安和静静就常常认不出这些大人们谁是自己的姥爷。那脸平时就是一副愁云惨雾的样子,遇到不顺心时就变成了标准的苦瓜脸。
金家兄弟们恨不得拿手打龙大妹几个耳刮子。
龙哥龇牙对龙大妹说道:“虽然我和云平接触很少,但他说‘生活都是靠自己的双手去做才有的。’这话说得很对。我们江南人都是很勤奋的,哪像你们夫妻那样都厌恶干活,一点江南人的样子都没有?家里没有钱也就闲一天算一天,现在老了还一直总想伸手跟人家要钱,真是太不要脸了。”
龙大妹应声道:“以后我会去找工作的。”
龙哥猛地从嘴里吐出了一口烟,不屑一顾丢了一句道:“都老成这样了,谁会要你干活的?”
龙家兄弟们指责一句,龙大妹就会说个理由应一句。谈论了大半夜也没有什么结果。三兄弟,条件算龙弟最好,虽然是办小纺织企业但至少人家也是当老板的。家里开的都是清一色进口的大豪车。当初金家大外甥结婚没有钱就是龙大妹赖在龙弟家讨到钱的。
这么多人在龙弟家乱哄哄的吵到半夜,龙弟家人都不喜欢。龙弟想想这龙大妹一家人也是扶不起的阿斗。以前在他的厂里干活,没做几天嫌累就不干了。对于龙大娘那栋小楼房其实也赔不了多少钱,龙弟并没有金晶龙和龙哥看得重,但龙大妹这么个没脸没皮来争夺,他也非常反感,至少在龙弟的眼里,做人理不是这样。现在龙大妹口口声声说会赡养,愿意把八十多岁的老娘接到家里去,以前那么多年干什么去了。于是他说道:“说儿子、女儿平等继承父辈家产,这也是说书人说说的。就是把‘江南老娘舅’叫来评也没有这么多儿子不赡养却让女儿赡养老人的道理。”
因为实在是太晚了。龙弟就说等明天再说吧。大家都听龙弟的,就先散去。
过去也看过不少家庭因为家产分配问题令一家人四分五裂,云平很不乐意这样的事件发生,对云平来说这样实在太伤感情了。然而,龙生九子各异,这也是现实。不能因为自己不喜欢的事,在现实生活中就不会发生。现实很现实,没有几个现象会活在理想中的。况且,为了拆迁补偿,金家村几乎家家户户都发生了兄弟姐妹反目成仇的家庭悲哀事件。大家都把钱看得这么重,这也让云平想起曾经自己的兄弟姐妹在江南城面料市场上大翻脸的悲伤往事。
从现实角度来看,大家为了各自利益在争夺也没有什么错的。毕竟都是为了生活,而生活的基础就是财富。要在现实生活中找一家宁可饿死了自家也要成全其他兄弟姐妹过上好日子的人是不存在,那样理想主义只有书中才有。
问题的关键在于合理性或者说大家对利益分摊的可接受性。
云平刚来江南城时,也想和娇娇这个金家有财富相的叔叔合作生意。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始终都没有同意。后来才知道是怕云平卷钱跑掉。还有,当初鸳鸯和金晶龙是坚决反对云平跟江南城亲戚合作生意。他们最担心的就是云平突然跑了把锅甩给金家人。当然,最后云平是心灰意冷地放弃了这个念头。只能说跟金家人有相见之缘,没有相处之分。
龙弟虽然生意做得不温不火,但这么多年开厂煎熬下来也赚了不少钱。家里个个都开着豪车。唯一遗憾就是把女儿宠成了公主,儿子宠成了少爷。
娇娇叔叔的女儿只比娇娇小两岁,算起来差不多是不惑之年了。早已是过了花季的少女,却依旧胸怀少女之心。不肯嫁人,不做家务,不要工作,就是这样天天养在家里吃喝拉撒的,其弟弟也是这般。
龙弟夫妇愁得早已头发披霜。他们多次和亲戚们口吐苦水:“要是女儿和儿子成家了,立马就把厂关了。开厂太辛苦了,太煎熬了。虽然厂里就几十个员工,然而管理起来很吃力。特别是夜里怕工人偷懒睡觉又怕东西被偷,无论春夏秋冬酷暑严寒每天都要半夜起来查岗。经常工人会算在最忙的时候选择突然辞职。空出的岗位只能自己及时顶上去补缺。每年赚点钱也是累死累活的,身心极度疲倦。真不希望孩子们将来办厂做生意。”
亲戚们都知道龙弟夫妻这样坚持熬着,都是为了两个孩子能找个门当户对的对象结婚。否则,没有了家业,两个孩子又一事无成,要想挑个好人家的儿女也是不现实的。现在两个孩子都宠成了剩男剩女,以前是他们挑人家,现在是人家挑他们。龙弟急得跟云平说,能不能帮妹妹和弟弟介绍一下对象。
云平听龙叔说要挑有钱有势的人家而且还要本地人的男子当女婿。真的是爱莫能助。娇娇对龙叔说她单位里有个新来的女老师,也是机场镇人,就是相貌平平。如果有意思就把她介绍给堂弟。
龙叔想想,至少人家姑娘是吃国家饭的,单位也很理想又是本地人,就鼓励儿子去联系。
不过,交流了一段时间后,俩人就彼此各奔东西。男的嫌弃女的不够漂亮,女的嫌弃男的无所事事太幼稚。
挑来挑去就是没有中意的。现在龙叔的两个孩子都成了村里有名的大剩男大剩女。
说实在,云平最怕给人家介绍对象。和和睦睦倒无所谓,万一成家后不合,三天两头闹,特别是女的像鸳鸯,男的像金晶龙,那样就会成为罪人。再者现在社会人都很浮躁,一言不合就离婚拍散。那样云平又会徒生伤感。
云平觉得娇娇的堂妹堂弟也是龙叔龙婶宠坏的。大人们为孩子做点力所能及的贡献是可以的,但溺爱就不应该了。娇娇的堂妹自幼虽然书读得不怎么样,但画画非常棒,还考上了知名的“江南航空设计院”大学。毕业后,很多学校都来叫她做图画老师。这是多么美的事。结果她嫌不够自由也没有她想象中的待遇高,就自断教师的路,要去开摄影室,龙叔觉得女孩子自己创业太辛苦而且风险很大就不支持。后来,这样不行,那样不行,干脆就窝在家里做起大小姐来,反正家里有钱又有爹娘宠着伺候着很舒服。那时媒婆三天两头来家里撮媒,要么龙叔龙婶嫌人家不够门当户对,要么女儿嫌人家不够俊美,后来媒婆也不敢登门拜访。一年又一年,眼见女儿的花季已过,龙叔龙婶急得夜不能寐。就问女儿自己有没有看中的本地男子或者有没有在谈恋爱的。
女儿说有,就带回家给龙叔龙婶看了看。虽然男子是本地人又高又大,也算风流倜傥就是家境贫寒,而且男子的父亲因为染上赌博把家里原来能生财富家的纺织厂给赌破产了还欠一屁股债。
龙叔龙婶了解后,断然拒绝了女儿和那男子的交往,并第一次破天荒地训斥女儿“你真正是活在梦里,太天真,太幼稚,太不懂事了,白读了那么多年的书。”自来就被宠爱惯了,没想到父母亲会用这么严厉、无情、刻薄的语言批评。不知道是不是爹娘的话打击了娇娇堂妹的心,从此她再也没有说起找对象的事。
云平不爱管闲事,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但真的于心不忍眼睁睁地看龙叔的女儿从花季少女变成凋谢的黄花。说实在都是自己人,于是云平曾小心翼翼地问龙叔的女儿为什么不找个对象成家。毕竟,云平当初也因为鸿蒙混沌错过了和橼芳的姻缘痛恨了许多年。
她对云平说道:“大伯的女儿三天两头跟老公吵架闹离婚,大姑四处借钱好不容易给儿子办了婚事生了孩子,结果媳妇嫌家穷,常常闹得家里鸡犬不宁,最后还是离了婚。養養嫁给高二几乎就是一朵空中楼阁的鲜花插在地上牛粪坑里,而且他公公又那么的难伺候。”
云平听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才问道:“那你有什么要求呢?”
她说道:“要求也不高。我总要自己喜欢的,有钱没钱无所谓,要帅气的,要脾气合得来的。”
云平听了真的没什么可说的。正如他一贯强调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没有什么对错的区别。”
云平自己明白而且坚信:“真正幸福的夫妻和其乐融融的家庭关系应该且一定是三观正气,志同道合的。”
显然,堂妹的想法和龙叔龙婶并没有想到一块去。
在公司里牛强翘首期盼陈总对瓦铙的调查处罚迟迟没有动静。更急坏了车间里的各位领导,他们一个个都寄望瓦铙这次能彻底的翻船。毕竟“平淡无奇”集团和公司的规章制度都明确规定打架斗殴的公司员工不管是谁都一律开除,而且以前也有先例。
可是好几天了,大家都等得不耐烦起来。于温厂长就问牛强:“陈总到底有没有给你一个说法呀?”
牛强道:“没有呀。我也觉得很奇怪,瓦铙当众打我这已经是公司路人皆知了,陈总还要查什么呢?”
于温厂长知道陈盛青想把这事情就这样拖过去,然后不了了之。于是说道:“人家陈总不可能为了你这芝麻小事来找你,肯定要你自己去问陈总才是。”
牛强想了想,道:“嗯,也是。我这就找陈总去。
“快去,快去。他现在躲在办公室里,等一下陈总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闻言,牛强丢开铲车屁颠屁颠地跑到陈盛青办公室去讨说法。
陈盛青本以为牛强忘了这事,见他又来讨说法,于是点了一支烟慢悠悠地吐着圈圈,道:“我也找过瓦铙,他也承认是他太激动才会动手的。我看你也没有什么大伤,大家都是同事,都是打工的,能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就不要一直纠缠这事了。”
牛强听了,气得说不出话来。本以为大当家的陈总会给自己做主,现在居然说出这样不管痛痒的话。他憋了半天说道:“我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在加油,他瓦铙找不到人在乱发火。这太霸道太专横跋扈了吧。我无缘无故被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是事实,如果没有给我一个交代,没有给公司全体员工一个交代,那我还有什么脸在公司里干活呀?”
“都是打工的,没有谁瞧不起谁的。你要往好的地方去想。”
“瓦铙整天这样胡作非为,公司总得有个制度管理。他们都说,以前公司打架斗殴事件也发生过,开除处理是公司规定的。”
“你也别为难我了。我跟你一样都是给老板打工的。说不定哪天老板不高兴就把我解雇也是正常的。”
两人在办公室里你一句我一句地磨了半天。最后,牛强心灰意冷地离开总经理办公室,垂头丧气到仓库来。云平问他怎么了。牛强十分委屈地坐在仓库布满厚厚油汁的破旧椅子上,甚至含泪说道:“我真的是没有办法才来打工的。本以为‘平淡无奇’公司名声香,就慕名而来。没想到公司也是这么个官官相护,天下乌鸦一般黑。”
云平想了想说道:“你也别往心里去。正如你说的,打工都是讨饭吃,没有谁笑话谁的。大家把该做的事做掉就可以了。”
“我都是个做爷爷的人了,活了大半辈子轻轻松松的,现在反过来却受瓦铙这个窝囊气,我心里怎么能服呢?换成以前年轻时,我想都不用想就把瓦铙打扁了。”
“过去怎么样,提它也没有意义。还是安安心心的在这里干活。其实我们公司一年中忙的时间真的很短。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玩。这样的公司外面不会多。”
牛强没有答话,他失望地看了看“平淡无奇”公司的行政大楼,又朝大楼走去。
没过一会儿,牛强从彩月主任那儿拿了一张离职单问云平怎么填写。
云平说:“你要三思而行。走出公司这个大门后,再想回来就基本不可能了。而且你都上50岁的人了,很少有公司还会要你的。”
“不用想了。去哪里都是工作找。我在年轻时混社会都没有受过这般的侮辱。现在连个道歉都没有。算了,我也看透了‘平淡无奇’公司。天大地大,何必要在这个公司赖着。”
既然这么说,云平也不多说了。就教牛强填好,让他把辞职报告拿给陈盛青签字。
牛强这么做,陈盛青求之不得。二话不说就把字签了。然后一边打电话给瓦铙让他去仓库帮忙铲货,一边催彩月主任快点招铲车工。
听说牛强辞职走人了,瓦铙高兴得跳了起来,跑到仓库去铲货。
牛强跟“平淡无奇”说了个“再见”就潇潇洒洒地离去。
半小时后牛强又回“平淡无奇”来。云平问他忘记什么东西了吗?
牛强说:“没有。”
“那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老婆骂我,让我来上班,不许辞职。”
“哦,出去容易,回头难。这恐怕难了。”
“我才刚刚写的辞职报告,只要跟彩月主任要回来不就可以了嘛。”
“难。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不信你去问问看?”
“那我这就去,赶快让彩月主任撤销我的辞职报告。”
“嗯,去试试吧。希望你能如愿以偿。”
彩月主任见牛强又来吃回头草。就征求了陈盛青的意见。对于彩月主任来说,收回牛强,她就可以省去招人的麻烦,因为现在太难招工了。对陈盛青来说,只要牛强不计较和瓦铙的过节,他就无所谓。反正公司不是他开的。
牛强向陈盛青当面保证不会和瓦铙起冲突。不过,陈盛青还得征求一下瓦铙的意见。就是吃回头草的牛,对公司而言也算是重新入职的员工。这是公司明文规定的。
瓦铙接到陈盛青的电话,考虑都不考虑就立马拒绝。
人家瓦铙死活都不肯接收,牛强也怪不了陈盛青和彩月,只能抹泪望天长叹地走了。
于温厂长一直在叹息牛强离职甚至为他喊冤。胡导主任也摇头说着“我一直在开会时反反复复强调,咱们公司虽然不是最好的公司,但也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公司。”
对瓦铙而言干活再多和不干活都是拿一样的工资,不会多一分钱也不会少一分钱。没有铲车工,叉货的活都要瓦铙一个人干,他心里比任何人都着急。等彩月主任招人,不知要到猴年马月。
于是瓦铙在自己的微信朋友圈里招兵买马。很快就引来了罗鸡的响应。
瓦铙问罗鸡:“你不是去其它公司做仓库主管了吗?”
罗鸡拉着南腔北调回道:“都是骗人的公司,什么事情都要做,而且工资还不如在‘平淡无奇’公司里做铲车工高。我们打工人奋斗不就是为了几个钱吗?多做点事也就算了,就是工资低了点。”
“你现在还在那家公司里吗?”
“早就出来了。现在在一家工地里干活。天开始热了,我又这大把年纪了,吃不消。老黑,咱们都是很早就认识的一起闯荡江湖的朋友,你帮帮忙,还是让我到‘平淡无奇’公司开铲车吧。”
“我早就说了。咱们这样没有什么高文凭高技术的打工人,去哪家公司里干活,其实都是差不多的,人家老板又不傻,嘴上说的好听,真的给你钱还是非常在乎一分钱的劳动力价值。你从年轻开始就到处跳来跳去,到头来还是这样什么都没有,而人却老了。”
瓦铙心里也不管他是山鸡还是野鸭,只要有人在仓库开铲车干活,他瓦铙可以躲起来专心致志地研究股市炒股就是好的。于是瓦铙回道:“那我去跟彩月主任说一下,有什么情况,我再回你。”
“好,我等你好消息。”
瓦铙即刻打电话跟彩月说了罗鸡的情况。
彩月主任愣了半天说道:“这个情况我得请示陈总。”
陈盛青在行政办公室对彩月主任拿手指指脑袋讥讽说道:“瓦铙真的是个脑残,智商和情商都有问题。难怪德才兼备那么优秀的云平都不喜欢跟他打交道。”
整个行政大楼和车间包括保安都反对再招罗鸡这个活菩萨到“平淡无奇”公司。当然,瓦铙除外。
胡导主任再次得意洋洋道:“我们‘平淡无奇’公司虽然算不了最好的公司,但也不是想走就走,想来就来的公司。”
众怒难犯,瓦铙无可奈何地告诉罗鸡“平淡无奇”没有他的窝。罗鸡长叹一声挂了电话。瓦铙只得催彩月主任快马加鞭招铲车工解仓库缺人的燃眉之急。
云平不参与‘平淡无奇’公司的任何权力争夺,因为这样彼此勾心斗角的太伤人。争斗的核心无非就是权力和钱,而这两样东西云平都非常看淡。斗争是普遍的现象,只要有团体的地方就一定存在斗争。包括云平在自己的作家协会群里,也是始终充满着斗争的火药味。净土只有自己心中才存在。没有活就自己看书写书以及研究数字法行书或者听听悠扬动听的音乐。毕竟,诗歌本来就是一家。换言之,现在歌曲就是过去的诗词,很多歌词不仅唱起来悠悠扬扬而且写得很美很醉人。云平每天都过得非常实在,没有任何压力,不辜负自己的人生每一分钟,何必要把宝贵的精力和时间浪费在争权夺利的斗争中呢?因此,云平宁愿把每一刻钟都花在自己的小说创作故事里。对云平来说,小说创作就是活在人间的最美奋斗梦。
话说,青儿每天不辞辛劳地带着石斛、马鬃兄弟们在建造书楼。木子笺除了写书做饭外还要做点心给青儿他们吃,白梦贞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在帮忙烧饭温酒,要是一顿没有酒喝,青儿可要发脾气的。谁让她是她千年生死之交,情深义重的姐妹呢?
在连续经历了两周雨水后,太阳总算是给盼来了。这是江南典型的春天。缘起湖边温暖的春风,总是会吹来络绎不绝观花赏春的达官贵人。
普通百姓可要赶紧抓住好天气播种,平安府也不例外。几场春雨过后,野菜仿佛在一夜之间都冒出来了。缘起湖岸边,千鹤山脚下,到处都是鲜嫩的野菜,有:地衣、水芹菜、马兰头、香椿、荠菜、萝卜苗、草籽、鸭脚菜、蒲公英、观音菜、折耳根、豌豆苗、龙爪菜等等。
这可乐坏了青儿。每天青儿回来都会采着满篓的野菜。特别是平安府人爱吃的四大野菜:荠菜、马兰头、香椿、水芹菜。
云平和白梦贞都非常喜欢吃野菜。见青儿蹦蹦跳跳地采满竹篓野菜回来,他也背起竹筐去找野菜。在千鹤山脚下一条小溪,里面长满了水芹菜,云平割了一大筐,准备晚上清炒。云平知道野菜不宜存放太久,现采现吃,也不能一次性进食过多;有些野菜像鼠麴草,要焯水,不然容易过敏。
因为木子笺从来没有吃过野菜,也不知道野菜怎么操作。云平就自己动手做起来。云平对木子笺说道:“野菜也论资排辈,荠菜绝对是上品,富含维生素,降胆固醇,降血压。民间还流传着‘春食荠菜赛仙丹’的说法。荠菜饺子,荠菜炒蛋,哪怕是凉拌荠菜,都是江南城百姓的心头好。明天我去找那些上等的野菜。”
虽然平安府只是江南城普通人家,然而平安府人个个都很接地气。除了青儿淘气一点,其他人都是和颜悦色,一家人相互礼让。不仅家里充满着愉快开心,更是在云平的带领下和自然完全融合在一起而木子笺本身就是对于自然风光无限喜爱。在平安府,她丝毫没有感觉有大富大贵人家勾心斗角的氛围,而是充满着朴实无华,过得很充实快乐。
第二天,云平带着剪刀背上大竹筐去千鹤山,白梦贞和木子笺也跟去找野菜。云平怕白梦贞身怀六甲行动不便,然而她们都说这么美妙的大自然乡土味不去参与才是辜负年华。听她们这么一说,云平觉得根本就没有阻止白梦贞和木子笺去找野菜的理由。
云平一边走一边说道:“菜地边野菜很多,但是最好不要去挖,万一恰巧菜地里刚灌过粪土,就不干净了;马路边的野菜也别挖,人多的地方有害物质含量高;如果不确定是不是能食用的野菜也不要挖,避免误食有毒野菜。我们江南城里每年都有很多人食上有毒野菜而丧命的悲剧发生。“
听云平这么一说,木子笺笑问云平如何识别正宗的马兰头?
白梦贞笑着接声道:“扒开根部,那一点点红色,就是它的正宗身份!”
木子笺好奇道:“那荠菜怎么挖?”
云平拿着剪刀笑道:“这个简单,把剪刀插入泥里但位置要更深一些,最好连根一起拔上来,会吃野菜的人都知道,荠菜根最香!”
“那香椿呢?”
白梦贞笑道:“香椿长在树上,现在柳树刚发芽,等香椿长出芽来,估计要在再过半个月吧。”
云平在千鹤山脚下一处平地上瞧见了野菜马兰头,冒出的小叶子一小片一小片聚在一起。云平道:“马兰头硬拽是会拽断的,用剪刀,插到泥巴里面,咔嚓剪一下,马兰头就到手了。不要跟青儿那样毛手毛脚的,采来的马兰头不是断根就是光杆的。”一边说一边就亲手做起来。
白梦贞接声道:“这些马兰头是纯野生的,营养价值很高。”
木子笺喜爱,就让云平把剪刀让给她,挖了几棵马兰头,虽然弄了一身泥,心里却乐滋滋的。
一众人来到晴峰塔,云平开荒的一片菜地里,简直是掉进了野菜“窝”,田间地头、草地茶园里随处可见。云平、白梦贞、木子笺很快把挖“马兰头”抛到了脑后,荠菜、艾蒿、水芹菜也都挖,三个人顾不了泥地粘身,七手八脚地不到一个时辰就把云平背来的大竹筐装得满满当当。
山中不时有凤鹤鸟飞过,还有山鹿、灵猫、石鸡、穿山甲在树林间跳跃逃窜。
依以往经验,云平在一棵枯树底下寻觅到一窝野蘑菇,挨挨挤挤,莹润晶晶,玲珑剔透,就是个头还不大,要是再等几天又怕被其他采菇人摘走了。“妹妹,你们快过来瞧,这些蘑菇采回去煮汤就是一碗上等佳肴美馔。”
木子笺好奇,赶来采。白梦贞笑道:“姐姐,不用急。从根部挖起来,才不会断,这可是山中精灵。”
旁边还长满了刚刚冒出头来不久的蕨。木子笺挖好了蘑菇就伸手去采蕨。
云平连忙阻止道:“姐姐,虽然很多人都在吃蕨菜,也没有见谁中毒的。但从医学实践中发现蕨菜对人体有毒性。长期食用会造成人体血管淤堵,引起严重的慢性病甚至会长瘤。”
闻言,木子笺连忙收手。“嗯,云平是个通晓医术的大夫。这方面我确实不知。只是以前我也经常吃蕨菜沽酒。看来以后要多跟你们学习一些医学知识。”
白梦贞笑道:“以后大家都在书院里教学,彼此相互学习。”
正说着,忽然一阵疾风驶过,一条大蟒蛇张着大口挂在枯树枝上。
云平和木子笺吓得跌倒在山地里。大呼道:“妹妹,小心有蛇。”说完就晕了过去。
白梦贞嗔怒道:“大胆同类,不一心向善却在这里伤人。看我如何收拾你。”
那蟒蛇赶紧滚下地化成一个小女童,连忙磕头道:“姐姐饶了我吧。我没有伤人,我在千鹤山经常听你读《道德经》,很羡慕。也想跟姐姐一样,修身养性在人间报恩。”
白梦贞回嗔转笑道:“你才几百年道行,不知道风险。我是受菩萨点化才能在人间报恩,就是道行比你高几百年的青儿也没有机会在人间报恩。你还是回山洞里好好修炼道果吧。”
“姐姐,你收留我吧。我本也是在山洞里默背姐姐诵读的《道德经》,可千鹤山‘度空庙’的癞头和尚经常来我山洞伤我,自此我才开始在千鹤山四处游荡。”
白梦贞道:“《道德经》是我们修炼之人的圣经,就跟《论语》是读书人的圣经一样。这两本书出自不同圣人之手,理却是一个样。一个从反面剖析,一个从正面讲理。那‘度空庙’的癞头老和尚几千年来依然是这么固执己见。这是他的本性,你不要去招惹,毕竟他的法力不是你能接招得住的。既然你有心向善那就跟我吧。不过,人间都是用名字称呼的,你喜欢读书就取名叫‘知书’,吧。”
“谢谢姐姐。那云平哥他们怎么办?”
“不打紧,他们只是刚才被你的原型吓晕了。等醒来后就没事了。”
于是,知书跟白梦贞又在山地间觅到了几丛野蘑菇。
云平和木子笺醒过来后,依然惊魂未定。大呼“妹妹小心大毒蛇!”
白梦贞笑道:“刚才多谢这位赶蛇的书童。不是什么大毒蛇,那蟒蛇早跑了。”
知书连忙回礼道:“云平哥、木子笺姐姐,让你们受惊了。我是千鹤山猎人家的孩子,从小就在千鹤山捕猎。家里大人早离人间。”
云平才镇住精神,道:“噢,又勇敢又可怜的孩子。这样吧。妹妹,不如让这孩子跟我们回平安府住去吧,这山上捕猎太危险了。”
白梦贞点头笑道:“当然好了。云平哥,心地善良。不愧是我心目中的云平哥。”
知书连忙给云平磕头道:“谢谢哥哥,谢谢姐姐。以后,家里的粗活就让我做。”
云平笑道:“咱们平安府人丁兴旺,每天吃喝用度不小,要是你肯干活,多的是活。就怕你到时学青儿那样躲懒哩。”
说着,众人都笑了起来。
除了挖野菜,云平白天上山下田,锄禾犁地,还得去千鹤山上采药。回来总要泡一泡柚子叶澡,然后开始认认真真地写药书。
他很感谢木子笺教他书法画画。让云平能更加逼真地绘画出不同草药的枝叶根须,让学生们能更加准确辨别出实物药材,减少错误。当然在记载药书时,云平即使写不好楷书也必须一笔一划地写楷书而不能用数字法行书。楷书是所有汉字记录文字的第一书法,其次才是观赏书法。
而行书包括数字法行书则适合观赏并不适合记录文字。因为行书很容易给人看成了错字,而用药救人是不能有半点儿错的,而且也错不起。
云平每天都对白梦贞说道:“妹妹,要是神医华佗的外科技术能传承下来就好了。我们遇到过很多病人都是因为没有外科技术而痛苦病死的,特别是女人生孩子难产死亡太多,太可惜了。”
白梦贞道:“所以你想把自己亲身实践的经验写成药书流传下去。”
“是的妹妹。好的医术,好的药物配方,就跟木子笺姐姐好的诗词那样,必须代代相传下去。这是我们民族的文化。再好再美的民族文化瑰宝,只有能传承下去才有意义,才不会给民族文化发展带来遗憾。利国利民好的文化瑰宝没有流传下来,那是最遗憾的。现在我觉得作为文化和知识的传播者才是人生最有意思的价值所在。这也是我们要建造书楼的根本宗旨。”
白梦贞道:“是的。但我们要做力所能及的,要求高了反而做不好。”
“那是当然的。就跟我现在每天都会向木子笺姐姐请教绘画和书法那样,每天进步一点点就很开心了。如果一下子都想学成大胖子,反而做得样样都不三不四跟半桶水似的,也没有什么太大意义。”
“木子笺姐姐多才多艺的文采,我们是望尘莫及啊。”
云平笑道:“妹妹,正因为她的文采斐然,才让她来主持书院。这辈子我只要好好跟木子笺姐姐学习书法就了不得了。”
“是呀云平哥,这么多汉字。每天学一个,就够你学习一辈子了。”
“妹妹说的是。我们民族的汉字就是神奇,不仅具有记录功能,还有深厚的审美欣赏价值。木子笺姐姐精通楷书、行书、数字化行书、隶书、篆书、草书又精通音乐、绘画、古琴、诗词等。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古今第一才女。按木子笺姐姐写的书法水准,每个汉字就像一朵花儿那样精美。真是高不可攀。”
“云平哥,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木子笺姐姐经常在我面前夸你对于中医的执着和精湛。以德立医,苦研医术,口碑载道,博极医源,精勤不倦,她自愧不如哩。”
“妹妹,我别的也不会,只会些医术。”
“云平哥,这也已经很了不起了。你不是经常说,人的一生一世只要精通一事就已经很了不起。”
“嗯。庞杂肤浅,不如精通一事。这样才不会误人误事。我依然把精力全部放在中医事业上,并让中医文化能传承下去多多治病救人。中医药学历史悠久,有系统完整的理论体系和丰富的防治疾病经验,从古至今在保障江南城人们健康、防治疾病上屡建奇功。医圣张仲景于东汉时期撰写的《伤寒杂病论》,建立辨证论治理论体系,创制经方济世救人,其论述精辟,辨证规范,治法严谨,组方巧妙,为学习中医理论和临床的必读经典,至今指导着中医学的发展与实践。中医只有升华到理论知识才便于传承。练字是我一直以来都想写好的。咱们汉字就是华夏人的脸皮,不仅如此,而且写汉字书法能谋生更可以修身养性。单单木子笺姐姐传授的数字行书就让我爱不释手。妹妹,你瞧这个‘去’字,用数字化行书,可拆分为汉字‘十’和阿拉伯数字‘3’。木子笺姐姐说,‘去’字是常用的汉字,在数字化行书中也是典型的范字。先写汉字‘十’,也可以有一点连带。起笔可以有漂亮的笔锋,也可无。最后连写阿拉伯数字‘3’字。这个字的写法也是和楷书有很大的区别的。数字化行书的特点就是合理连写,一气呵成。这样一个数字化行书的漂亮‘去’字就写成了。所以,楷书与行书是完全不同书写规则的审美价值都极高的书法。”
白梦贞一边给云平磨墨点香,一边含情脉脉笑看着云平写的数字行书。
这边云平握笔蘸墨继续写道:“妹妹,你看这个‘当’字,拆分为阿拉伯数字‘1’、‘2’、‘7’、‘2’。‘当’字的数字化写法也是绝妙的数字行书。先写一个阿拉伯数字‘1’字,再连写一个的‘2’字。这个字的妙处就在于‘2’和‘7’是叠加的。最后连写阿拉伯数字‘2’。这样一个数字化行书的漂亮‘当’字就写成了。”
白梦贞笑道:“这些行书的特点就是合理连写,很少像楷书那样一笔一划的。加上数字化写法的数字特色,整个数字行书就是灵巧数字加连写。”
“嗯,妹妹分析得对。你也来写一个。”
于是云平手把手地教白梦贞写道:“好妹妹,这个‘美’字,拆分为汉字‘八’和阿拉伯数字‘7’、‘2’、‘2’、‘7’,木子笺姐姐说,‘美’字,其他书法都很难写,但数字书法就简单了。先写汉字‘八’再写阿拉伯数字‘7’和‘2’、‘2’,两个‘2’是叠加连写而成。后面一个‘2’要舒展,最后写阿拉伯数字‘7’字或者‘1’也可以,要斜。这样一个数字化行书的漂亮‘美’字就写成了。”
白梦贞一边听云平解说,一边慢慢写着。“妹妹,写‘半’字,拆分为汉字‘八’和阿拉伯数字‘1’、‘3’,然后先写汉字‘八’,再连写阿拉伯数字‘1’字,也可以当成阿拉伯数字‘7’。最后连写阿拉伯数字‘3’,注意笔画长短。这样一个数字化行书的漂亮‘半’字就写成了。”
“你看这个‘以’字,拆分为阿拉伯数字‘1’、‘1’、‘3’,左边是两个斜阿拉伯数字‘1’的连写。最后连写‘3’。这样一个数字化行书的漂亮‘以’字就写成了。这样的字,个个数字化特点都非常鲜明。”
“是呀,云平哥。这样写字真的一点都不难,又好看,又容易掌握又有趣。以前我也怕写字,不是不想写,而是很难掌握书法的写字技巧,木子笺姐姐这个独特的数字化行书,真的很好学,审美价值也很高。我也让青儿练习书法。”
云平笑道:“妹妹就省点心吧。青儿,就算了吧。她一听写字就跟要砍头似的,一定不肯写的。”
“云平哥,这个你放心,我有办法。我先练习熟悉了再说。”
云平继续道:“妹妹,这个‘后’字,拆分为阿拉伯数字‘7’、‘7’、‘2’,先写斜形的阿拉伯数字‘7’。再写变形的阿拉伯数字‘7’,最后连写阿拉伯数字‘2’。这样一个数字化行书的漂亮‘后’字就写成了。这样的书法,每个字都能把数字化写法,体现得非常突出。”
云平哥,这个“多”字,要怎么数字化书写呢?
“噢,妹妹这样来写。‘多’字呢,拆分为阿拉伯数字‘7’、‘3’、‘2’,先写斜形的阿拉伯数字‘7’,也可以写成斜形的阿拉伯数字‘1’。再连写阿拉伯数字‘3’,最后连写阿拉伯数字‘2’。这样一个数字化行书的漂亮‘多’字就写成了。妹妹你看就这么轻轻松松几个数字组合就解决了。”
“嗯,看来书法的难易在于如何掌握每个汉字的拆分和组合的写法。”
“对的,妹妹。以前我就是掌握不了汉字的结构写法即如何拆分笔画笔顺先后总是弄不懂,更别说写法了。而木子笺姐姐数字法行书就轻轻松松简简单单地解决了初学者的笔画笔顺先后和每个汉字的写法的结构问题。因为行书没有严格意义上的笔画笔顺。这点和楷书是截然不同的。”
白梦贞接声道:“嗯,以前你总是说,木子笺姐姐的数字法行书很容易掌握,很容易学。现在我总算明白了。因为都是数字化结构,完全没有楷书那样严格的笔画笔顺先后,无非就是汉字数字从一到十和阿拉伯数字从1到9的各种拆分组合以及变形的数字组合,再合理连写,一气呵成。”
白梦贞继续道:“嗯,云平哥我试试写一个‘情’,这个‘情’字,拆分为汉字‘十’和阿拉伯数字‘4’、‘2’、‘1’、‘7’、‘3’,首先竖心旁写成阿拉伯数字‘4’,要长。再写汉字‘十’,再写阿拉伯数字‘2’。最后写阿拉伯数字‘1’、‘7’,‘3’。这样一个数字化行书的漂亮‘情’字就写成了。
还有‘中’字,拆分为阿拉伯数字‘1’、‘2’、‘1’,先写阿拉伯数字‘1’,要略斜。再写阿拉伯数字‘2’,要宽扁。最后写阿拉伯数字‘1’,要长而流畅。这样一个数字化行书的漂亮‘中’字就写成了。”
云平拍手叫好。“嗯,妹妹就是天智聪慧,能举一反三。比我学得快多了。不仅字拆分得合理得体,而且把汉字数字化体现得淋漓尽致。”
白梦贞笑道:“这还是木子笺姐姐传授的写法灵巧,才能让我们快速掌握。”
“是的妹妹,还有这个‘里’字,你看‘里’字,拆分为阿拉伯数字‘1’、‘7’、‘2’、‘1’、‘2’,先写成阿拉伯数字‘1’,有点倾斜。再写阿拉伯数字‘7’,要宽扁。再写阿拉伯数字‘2’,然后再写‘1’,要长。最后连写阿拉伯数字‘2’。这样一个数字化行书的漂亮‘里’字就写成了。
‘由’字,拆分为阿拉伯数字‘1’、‘7’、‘1’、‘2’,先写成阿拉伯数字‘1’,略斜,太正字则呆板。再写阿拉伯数字‘7’,要宽扁。再写阿拉伯数字‘1’,如果要笔锋则可当阿拉伯数字‘7’写。最后写阿拉伯数字‘2’。这样一个数字化行书的漂亮‘由’字就写成了。在数字行书中,所有‘撇’都是斜数字‘7’,同时所有‘点’都是斜数字‘1’的矮化。”
白梦贞笑道:“咱们汉字的书法太神奇了。难怪我们缘起湖边几千年来都是一样,有那么多写字先生在摆摊写字谋生。”
“嗯,这发明汉字的老祖宗也是奇才。就跟远古的神农那样,尝遍百草,创出了中医文化。”
白梦贞道:“木子笺姐姐说得有理,我们平安府办书院不仅是为了主动传播民族文化,更要让学生喜欢上民族文化,就跟书法那样,虽然每个人都爱欣赏,但要让大家都能有兴趣简单掌握一种书法,才会主动爱上书法。既然能对民族文化由衷热爱,自然就能对国家热爱。这样就可以激发普天下的人们爱国情怀。”
“嗯,木子笺姐姐想得很有深度和广度。我们一起砥砺前行,努力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