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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楼飘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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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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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子熟啦》连载

第五十九章

云平对于金家兄弟分祖宅房的结果还是可以接受的。虽然算不上最好但比起那些为争祖宅房闹得一家人反目成仇甚至酿成悲剧的人家而言算是比较不错了。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云平也没有能力去管别人家拆迁户恩恩怨怨的事。不过,云平是真心希望金家兄弟能像分房这样天天聚在一起聊聊天,这样的亲戚氛围云平很欢迎。

最近云平的微信作家群里又在为争一位名家的出生地在舌战撕咬,在这群里云平永远只做观客,从不参与,不管人家说的是对还是错,看了一眼就丢开。

虽然那么多钱了,云平还是平静地上自己的班。当然,在“平淡无奇”公司打工拿着江南城几乎最低档次的工资收入,谈不上什么高兴的,更没有拿着阿Q精神来安慰自己,因为现实生活是离不开工资收入来维持现状的,脱离了现实生活的柴米油盐酱醋茶,那也很不现实,至少云平是喜欢现实城市生活的人。在“平淡无奇”这里有云平可以做自己想写的书或者想看的书,工资收入是低了些,但也算充实。毕竟写书创作是云平的人生奋斗梦。哪怕这个梦想很平凡,只要有正能量发挥,就是值得去追求的。一个人若没有追求的梦想,不管有没有钱,活着就跟稻草人那样没有灵魂或者说只是个行尸走肉。

“平淡无奇”公司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旺季。轻纺城市场抢货行情一阵风就过了,而“平淡无奇”公司的生意比一阵风还快过,确切的说是一闪而过。

公司又回到惨淡的生意状态。这在“平淡无奇”很正常。没有人会感到惊讶,也没有人会担心。毕竟是上市公司,不愁公司发不出工资来。这点云平还是非常佩服“平淡无奇”公司的老板。打工人在公司里上班奋斗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赚钱生活。公司生意一直没有起色,至少云平来了这么多年里都是萧条的,即使这样从来都不拖欠工资,说明“平淡无奇”公司的老板还是很有道德心的。这点云平是没有疑义的,哪怕云平从来都没有见过老板一面更没有交谈过,也不知道稽老板的心里想法是什么。这些都不重要,只要每月按时拿到工资就可以。这也是所有给公司老板打工人最关心的核心。

云平有时间慢慢品茶,听着手机里悠扬音乐旋律,漫步在“平淡无奇”公司绿油油的草地上,早晚晒晒太阳。轻风吹拂,空气里飘荡着青草香。这样的日子太美了。

云平从来都不喜欢喝奶茶、咖啡、果汁、可乐等饮料,也不敢喝这些年轻人喜欢的东西了。五十岁不到,却浑身上下都是这样或者那样的病,云平也习惯了,没有焦虑不安更谈不上害怕,不再是年轻时追求的那样完美无缺的身体。就跟自己开的轿车那样,日久年深也和当初OK牌轿车那样,这个或那个毛病都开始冒出来了。当然,车子坏了,有钱可以换一辆新的,而人身体垮了,只能去医院看病或者就随他死亡。

最近金晶龙也喊着脸颊上痛,摸去有一块疙瘩,在镇上医院看了后,医生说不知道什么东西,让他赶紧去江南城顶级医院看医生。

这让金晶龙惴惴不安,因为现在恶性肿瘤很普遍又是现代人类公认的健康第一杀手。连镇上的医生都催着他赶紧去江南城顶级医院看,那言下之意就有点吓人了。金晶龙浑身发抖连声音都颤动地催云平,要求云平带他上城里顶级医院看。

见金晶龙贪生怕死的样子,云平觉得很可笑。当然,云平也很理解他的不安。毕竟云平曾经自己被错构瘤吓得几年生不如死,而那时没有任何一个人在乎他的死活。

云平始终觉得入赘金家是他一生最大的错误。因为在金家云平没有一天是快乐的,反而在“平淡无奇”公司里打工很有幸福感。那里也是他创作小说梦想的写书“玉楼”。

随着年纪增大,云平越加觉得快乐是人生难得的宝贵财富。不管命长命短,其实人都要死。这不是云平害怕的。云平只想生活在快乐的家庭环境中,这样哪怕少活几年都值得,因为云平一直都是很开朗活泼的人。况且快乐的家庭往往是命长的重要原因,就跟云平的父亲杨普那样。毫不夸张的说,在金家云平的寿命比正常状态短了很多。

当然,云平也不是睚眦必报的人。他很理解金晶龙的恐惧心理。在面对死亡威胁时,真正能泰然处之的人还是非常少数的。云平也是经历过疾病威胁恐惧洗礼后,才能面对自己身体各种毛病而泰然自若。江南城包括所有大型城市的三甲公立医院永远都是人满为患,不是普通人家想看就有得看的。但是金晶龙不相信,一定要云平开车带他去。正好養養和高二又来家里蹭饭吃。

于是,養養说道:“大医院哪里是我们家开着想去就有得去的?都必须预约挂号才可以的。”

被養養这么一说,鸳鸯和金晶龙都无话可说了。否则,还在一肚子怀疑云平的诚意。

当然,现在是智能时代,预约挂号在手机上轻轻松松都可以操作。云平在手机上给金晶龙预约了江南城顶级公立医院,要两个星期后才可以看。

金晶龙总算有点安心了但依然惶惶不可终日。看云平这么方便就可以挂号,他要求云平也给他买智能手机。

当初,鸳鸯让娇娇买智能手机时,金晶龙可是气急败坏地大骂了好几天说鸳鸯是个败家子。现在才发现江南城里,无论是生活、工作、就医、出行等处处都是智能世界,只要在手机上点点手指头就可以了。社会不知不觉地已经跨越到了数字化的信息科技智能时代。现在金晶龙也死活都要智能手机。看大家都没有决定,就自己急匆匆地跑到街上去买了一部智能手机回来让娇娇和養養教他如何使用。

自买了智能手机后,金晶龙居然跟養養、娇娇、鸳鸯那样时刻手不离机地看手机视频就跟中毒似的无法自拔。真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旦放下手机又被脸颊上的病吓得魂不守舍。

金晶龙又怕又郁闷地等了两个星期后,云平开车带金晶龙到江南城顶级公立医院看医生。即使是预约挂号才有得看,那顶级医院里头依旧是人山人海,又等了一会儿。医院的医生说金晶龙是神经出了问题但没有关系,只要以后吃东西小心一点,不要吃硬东西就可以了。

这样,金晶龙才云开雾散。回来就跟鸳鸯一样整天捧着智能手机看网络视频。没过多久,两个人都说眼睛全花了连电视里的字都看不见了,特别是鸳鸯连筷子都看不见了。两个老的又开始整天念念叨叨的要看医生。

他们先去镇上的眼科医生看了,医生说鸳鸯是白内障加高度近视而金晶龙是眼部疲劳。回来后,两个老的就在云平面前嚷着要去江南城顶级公立医院做白内障手术。

同样要预约挂号,这次云平就让娇娇去。毕竟,这是一个家庭而不是云平一个人的家庭。

都老了。云平感慨人生过得真快。倒不是怕死而是年轻人真的要趁早成家立业。

在江南城包括其他大型城市,有规模的公立医院一年四季都爆满病患。只有医科技术水平低的公立小卫生院以及没有名气的私立医院才没有或者很少有病人看病。当然,在顶级私立医院中看病的人也会比顶级公立医院少很多。因为顶级私立医院服务的对象是城市的富裕阶层,当然只要你愿意花钱去看,人家医院永远是敞开大门的。正如给云平看耳石的神经内科医生说的“看病就是花钱,医生也是为了赚钱。”而公立医院和私立医院都是消费场所。

云平越加觉得那医生的话很真实。看病其实就是一个人的大消费。想省钱的人都往公立医院跑,就是拥挤得水泄不通也要往里钻。有钱真好,有钱就可以去顶级私立医院看病。以前云平总有个错觉,以为公立医院就是国家免费为人民服务的,其实不是。而是公立医院不追求盈利为目的,但医院的医生、护士、日常水电、正常运作、医院建筑的维修、高科技仪器设备折旧等等庞大的开支都必须从患者身上赚出来。否则,每个公立医院都由国家免费看,那国家财政根本就负担不起,更别说其它急需资金发展的项目了。

因此,不管是国家公立医院还是正规的私立医院,都需要赚钱养家糊口的。只不过,公立医院国家没有盈利要求而正规的私立医院老板或者合作伙伴有盈利指标。这也很好理解,如果一个企业不追求盈利,那人家企业还谈什么发展呢?更谈不上技术创新和管理升级发展了。只有等倒闭的结局了。

当然,看病的宗旨就是要把病看好。否则,在顶级公立医院和顶级私立医院就没有区别了。如果最后碍于科技水平限制而只有等死,那么云平也希望能去顶级私立医院,因为那里至少会留下人生最后的尊严。其实,每年也有不少人误死在顶级公立医院里。这是没有办法避免的现实。就跟一个老司机开车那样,也会有出错的时候,只是这种错误概率比较低。若撞上了,只能认倒霉。

云平有一次看见报道说江南城的顶级私立医院“兰花”医院,也是坑人的骗子医院。当时云平也觉得有些不理解,后来才知道就是江南城最顶级公立医院也每年都有一些人误诊而死亡的。在顶级公立医院里,这种极低的失误率是国家和社会都可以接受的。更何况是私立医院呢?

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何况是人山人海的大型医院?既然在江南城顶级私立医院“兰花医院”和顶级的公立医院能旗鼓相当地服务于普通百姓。那么还有什么必要非在鸡蛋里挑骨头呢?不管在哪里上班工作的医务人员,他们真的很辛苦。工作压力也很大,有时还会碰到无理取闹的病患家属闹事,真的很令人心寒。每一行业都有不容易的地方,而医生们更不容易。

当然,要是黑诊所和打着科学幌子非法医疗的私立医院就要大胆揭发。

云平心想去缘起湖边买房,不仅那里是江南城的文化底蕴中心,也是顶级公立医院和私立医院聚集中心。云平也知道,“江南城兰花医院”橼芳和琪花姑姑都有股份,毕竟那是私立医院也是医疗企业集团。然而没有谁比云平更相信橼芳和琪花姑姑的顶级医科技术能力。

茶镇人都是比较注重尊严的。在云平眼里,金家人只喜欢钱而对人的尊严无所谓。所以,即使现在金家人有钱了,有条件了,也不会选择去江南城顶级私立医院看病。其实,顶级的“江南城兰花医院”比公立医院贵不了多少。当然,金家人个个都很会打算盘,哪怕是在“江南城兰花医院”同一个检测项目贵一块钱,他们也会选择便宜一些的公立医院而不是私立医院。这是江南城本地人普遍具有的经济头脑的共性。

活到这个年纪了。云平知道病痛对人的折磨是非常难受的。即使是小小的耳石病给云平带来的也是生不如死的感觉。还有那困扰云平二十多年的香港脚,随着年纪大了皲裂、掉皮、烂皮流血甚至疼得连鞋子都穿不进,走路一拐一拐的,让云平长期生不如死熬着,直到张国劳教云平生姜水加白醋泡脚才解除了香港脚这个长期困扰着的不死癌症痛苦。确实很管用,虽然没有恢复到童年那样光亮的脚板,但和普通正常的中年人的脚板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一把钥匙开一把锁。西医如此,中医也是如此。这就是医科技术发展的意义。医学不仅能救人才是伟大的,同样能给人解除病痛折磨一样是伟大的。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再如何发达,也离不开“以人为本”的宗旨。那些试图利用现代“无所不能”科幻般的医科技术改造人的野心家是可耻的。把人改造成多只眼睛耳多和缺了五脏六腑的超级怪物都是不可接受的。

云平不怕死,不怕苦,也不怕清贫但要有尊严。活着要有尊严,死了也要有尊严,病了也需要尊严。对于橼芳和琪花姑姑都有大股份的江南城大型顶级私立医院“江南城兰花医院”创立发展,云平是大力支持的。既然看病是消费,为什么不多花几块钱得到更加人性化的服务呢?云平不明白江南人,这么会算计生意而在对自身健康消费上为什么就这么弱智呢?

不管别人怎么样,每个人都有自己活法。在健康尊严上,金家人要省钱也不需要尊严,但云平和橼芳以及琪花姑姑完全是一样的。人活着也要为尊严奋斗拼搏。

人有机会活着,当然是好事。不喜欢、不珍惜生命的人,才是傻瓜。活着时要奋斗,要有自己正能量的事业或兴趣爱好。生病了或者老死了也很正常,没有什么可惨惨戚戚的,但要有尊严。

每个人的消费习惯是不同的。无论有没有钱,总有些人很喜欢贪小便宜,而有些人喜欢冲着知名品牌高端消费。

而就医消费又很不同。江南城人在生活消费习惯上都喜欢攀比,没钱也要打肿脸充胖子买豪车、高端品牌日用品甚至大房子。可是在就医消费时,他们又总往省钱上去想办法,自然江南城的各大公立医院人满为患。当然,也很多人不相信私立医院包括顶级私立医院,这没有什么奇怪的。云平也不喜欢孩子们读私立学校,就是因为私立学校喜欢冲钱来,而公立学校孩子们的人身尊严是始终受保护的,只要有尊严在,其它什么都好说。但在就医态度上,大型公立医院那流水线的操作,人山人海的病人等着看病现实状况,要想有多大尊严是很难保证的,一个值班医生的精力总是有限的而且医生也是人,也有情绪,也有耐心的容忍度。不管是顶级公立医院还是顶级私立医院,要想确保每个医生的医德医风过硬是很难的甚至是不现实的。

云平觉得很可笑。江南城有顶级私立医院,没钱去也就算了,毕竟自己有多少钱就消费多少能力。这是云平一贯原则。但江南城是富裕发达的城市,有钱人家还是比较普遍的。个个那么有钱,为什么不去管理和技术水平都一流的顶级私立医院呢?当然,消费是个人的事,想要怎么消费别人也是无可厚非的。

兰花医院在招聘了,它们打出的口号是“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活力兰花,俊杰是你。让我们一同,逐梦前行,不负韶华!”兰花医疗以“探索生命本质,呵护人类健康”为使命,积极引入高水平的国内外优质医疗资源,提供“三高四化三满意”即“高水平的专家、高质量的医疗、高品质的服务,国际化、智能化、标准化、人性化,患者满意、员工满意、政府满意”和“全人全程”的全生命周期管理式健康医疗服务。兰花医疗以立志成为“全球领先的科技医疗集团”为愿景,在呵护用户健康的同时,积极探索大生命科学领域的临床研究与科技转化,面向“生物、医学、工程、信息”的跨学科交叉趋势,培养以健康医学为核心的跨学科人才,继续完善“临床、科研、教学、产业”四位一体的生态闭环。这不是吹牛,也不是广告,而是得到江南城市政府和江南城医科大学鼎力支持的顶级私立医院。这样伟大的顶级私立医院都不相信也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橼芳和琪花姑姑能在“江南城兰花医院”这么伟大的医院工作发展,云平看了都羡慕不已。当然,云平也只有羡慕的份了。因为那里是专业水准极其高的工作平台,普通人家根本就进不了那单位的门槛。

过去云平很抵触那些私人医院和私人学校,因为有太多太多打着为人民贡献服务的旗号在坑人害人的黑心私立医院及黑心私立教育机构。这种感觉就跟花钱买到假货的道理一样,令人深恶痛绝。

产品的品牌知名度是靠产品的过硬质量以及管理体制和时间沉淀来淬炼的。包括顶级的公立医院和公立学校,也包括顶级私立医院或者顶级私立学校也是如此。

“江南城兰花医院”是江南城科技大学院士团队联合发起创立的大型私立医院集团。这些一流的医生团队也是江南城最顶级的医科大学附属第一人民医院的顶级专家医生。都是一群身经百战的医科工作者,是响当当的真枪实弹。这样的顶级私立医院不相信也就没有哪个医院可以放心花钱看病消费了。当然,事物没有十全十美的。只要你消费得物有所值就不亏了。

在西方发达国家里,也有公立医院和私立医院甚至个别发达国家还有免费的公立医院,但有钱人都往顶级私立医院去看病。云平觉得很奇怪,后来看了一个报道说在西方发达国家的公立免费医院里预约挂号要等几个月后甚至一年以后才会轮到,而有的等轮到了人已经死了。云平才恍然大悟。难怪有钱人家都要往私立医院去跑。当然,云平不是崇洋媚外的人。他觉得国家和社会鼓励私立医院和公立医院协同发展是正确的。这样才有竞争,而有竞争才会有进步,有进步才能更好地为人民健康保驾护航。市场竞争优胜劣汰是技术与管理的进步源泉。这没有什么不好的。但是竞争不是无序的而是要讲究原则,就跟科技发展“以人为本”就是它的核心原则。也就是说要良性竞争才是健康发展;而恶性竞争会形成垄断造成严重破坏。就是要加强监管,毕竟私营企业最大的弊端就是为了赚钱很容易走火入魔。

比如说,民营企业的网络作家平台由于市场竞争优胜劣汰的生存本能而不断更新发展也促进了公益性作家平台的改进。而市场管理部门的原则,为民营企业网络作家平台公司指导方向,避免企业公司出现恶性竞争,扰乱市场。

姑且把云平算成是一位文人墨客,但云平是比较现实的文人雅士。他没有孤芳自赏也没有视钱如粪土的高傲。虽然云平不喜欢钱,但他非常明白钱还是很重要的。为了生活,他也会去打工赚钱,也会去投稿。因为现实生活离不开钱,但这钱一定要赚得明明白白,规规矩矩的。

既然现在是消费型社会时代,云平当然支持顶级私立医院和私立学校发展。前提条件是这些民生工程的参与公司企业一定要诚实、守信、可靠。居住、教育、医疗是一个人活着最根本需要的三大民生工程。

春色芳菲日,赏景正当时。“平淡无奇”公司的几株梨花树盛开的花胭脂万点,艳态娇姿,占尽春风。云平爱喝茶。在茶镇长大的云平对茶香有天生喜爱。办公室的沙沙经常喝菊花枸杞茶滋养,她给云平一些,云平泡了喝过,说不上喜欢。他还是最爱泡绿茶和红茶喝,在寒冷的冬春季节里云平泡红茶喝。

茶可以分六大类即:绿茶、红茶、白茶、黄茶、青茶、黑茶。

虽然绿茶、红茶、白茶、黄茶、青茶、黑茶等形态口味大不相同。但它们都是同一种植物的叶片即茶叶做的,只是加工制做的工艺不同,做成的产品颜色和功效不同。从这里也可以洞明中药不同配方所带来的疗效不同的道理。

每类茶又包括很多品种,如绿茶可以有:英山云雾茶,缘起湖龙井等。

茶类不同,它的功效是不同的。如绿茶和红茶,需要根据体质情况进行选择饮用。一般来说,绿茶性寒,体质虚寒、胃不好的人群最好不要饮用。同时绿茶比较适合在夏天喝,能够起到消暑的作用。红茶性温,适合体质虚寒的人饮用,同时红茶也比较适合冬天饮用。从饮茶文化上看,就知道为什么中医会是中国人的国粹,而为什么国人多多少少都懂一些中医文化。

绿茶,未经发酵的茶,保持着天然茶叶的绿色滋味,以新冒出的茶梢为原料,经过典型的工艺过程制成,保留了茶叶本身的三大成分:茶多酚、茶氨酸、茶多糖。有提神清心,消暑解热的作用,同时对于喉咙上火化痰等情况也有一定缓解作用。绿茶清新可口,在炎炎夏季时候可起到增加食欲的效果。

红茶,是经过发酵的茶,以新冒出的胚芽为原料,经过工艺精制而成,在加工过程中产生了一些化学反应,新产生了茶黄素和茶红素等新成分,但茶多酚也减少了一些。红茶香气物质比新鲜的茶叶明显增加,味道更为香醇可口。

无论春夏秋冬云平都泡茶喝,不是绿茶就是红茶。

虽然过去在茶镇云平就有喝绿茶看书的习惯,但没有特别地每天都认真做这些事。自走出社会后,云平就没有安稳的生活环境平台由他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家里鸳鸯、金晶龙、娇娇、養養、高二从来都不喝茶,更对看书毫无兴趣。他们非常喜欢喝奶茶、咖啡、饮料、果汁、可乐和超市买的各种各样的深加工的零食之类的东西。这些恰恰云平不要吃。这些也是中医文化比较反对的。中医注重的是清新自然,这也是中医能成为美学文化的原因。

有时云平在家里泡绿茶或红茶喝,连娇娇都觉得奇怪,她说道:“你看茶叶泡得杯壁都黄了,这东西吃了肯定对身体不好,牙齿会黄掉的。”

这话让云平想起:对,娇娇一口烂牙花了大把钱去医院种了一半的痛苦经历。

云平听了觉得非常可笑,就说道:“你搞错了。不管是绿茶还是红茶,都可以明眸皓齿,降血压等,对身体有益处。这玻璃杯壁脏了可以洗,就跟我们吃饭的碗,装菜的盘用好后也得天天洗。以前,我妈就是用茶筅洗茶罐子。说实在你喝的饮料未必有我泡的茶干净。”

当然,对没有喝茶看书文化习惯的人而言。说再多也是对牛弹琴。就好比对他们说看书的快乐简直就是在说一场笑话。

中医注重天、人、自然环境。人总是要死的,但过程不一样。人生的意义在于过程,因为归宿都是一样的。堕落消极的人就喜欢把人的归宿都是死亡当成话舌,从而沉沦一生。他们永远都不知道,努力奋斗拼搏过程能创作出幸福和伟大的意义。

娇娇从来都不曾下厨也不曾洗碗刷盘,她当然不知道劳动其实是快乐的,哪怕是做一做家务,其中的幸福感也是满满的,也就是过程的意义。对她来说,每天斜躺在床上不分昼夜地看手机电视,然后脑袋一天到晚都是迷迷糊糊的,才是最幸福的生活。云平问她话,她不是迷在手机电视里不答就是摇头不应。这也是鸳鸯原生家庭人员的共有习惯爱好。让她做家务就心浮气躁地发脾气。她和養養一样,好逸恶劳。永远不懂劳动带来的快乐和幸福。

不爱劳动也就算了,娇娇还特别喜欢网购。以前她很少上街买东西,因为她懒得走路,自从网购平台普及发达后,娇娇就三天两头在网上购买东西,也不知道她到底需要不需要,反正堆在房间里又从不整理,乱糟糟的。云平每到星期六或星期天休息的日子都会带安安和静静一起整理房间,打扫卫生。晴天时晒晒被子、枕巾、衣服、毛巾等除去人臭味换来太阳香味。开窗通通风。每次搞完大扫除,房间里的气象都会焕然一新。安安和静静都会笑脸说道:“房间整理和打扫干净真的很舒服,生活很美妙。”

是的。劳动最光荣。劳动是幸福的。这不是喊口号。云平让孩子们从实践中实实在在感受到劳动是光荣的,是幸福的。美妙香香的生活或者说美妙香香的人生很简单,它不是浓妆艳抹,而是通过勤劳双手,美妙香香的生活就会在身边。

幸福不需要住大房别墅。清清爽爽的小楼房对云平来说就足够了。当然有条件住大房子云平也是喜欢的,他喜欢立体空间的自建房或者是排屋。他跟娇娇说过,领取安置房时最好是上下楼连在一起,这样类似自建房,有立体空间感。上层做厨房客厅等使用,下层做卧室书房。

云平的饮食习惯是清淡,跟鸳鸯、金晶龙、娇娇一家人喜欢吃油腻炸香味相去甚远。特别是養養跟了高家人吃酸辣后,从不吃酸辣的鸳鸯和金晶龙也要学着吃,这让云平确实非常看不惯。当初云平刚来时也爱吃酸辣,结果金晶龙和鸳鸯根本不理云平,还说吃辣会生病。事实上,吃太辣食物对身体确实没有好处,怎么后来鸳鸯和金晶龙硬要说吃辣对身体好着呢?

而云平自己的兄弟姐妹都喜欢清淡饮食,但还是有区别的。就拿沏茶而言,云北、龙儿等特别喜欢用一套套茶具在冲茶喝,显得十分有饮茶的文化和档次。云平没有龙儿们嘴贵,他不喜欢为了喝口茶就耗费这么繁杂的套路。他依旧保持着小时候马大婶抓着自家茶山产的茶叶,拿着往茶罐里丢一小撮,然后倒上滚烫的开水泡开,等茶水温了再喝,烫呼呼的茶会伤人。当然,现在人很少再用茶罐泡茶。云平就用简单环保的玻璃杯泡茶。

对云平而言,喝茶不是讲究排场和档次。他喝的是那记忆中的淡淡茶香味。云平不管市面上的茶叶价格高低贵贱,因为他从来没有在市面上买过茶叶。他依然喝的是老家茶镇产的茶叶。每年回家,马大婶都会给云平一大袋新鲜茶叶,那是橼芳姐姐橼红,每年都会送来的自家茶厂生产的纯天然的绿茶。云平这么“挑剔”茶叶喝是有原因的。

他想起小时候在茶镇,农家人为了农作物长得健美会经常给这些农家宝贝儿打农药杀虫,甚至为了抢时间上市,还一边打农药一边采摘。还有那卖不完的橘子果实就用保鲜水浇灌,这样存放大半年也不会腐烂。当时云平觉得非常神奇,后来才知道那些所谓的保鲜水就是上化学课老师讲的甲苯,是极强的致癌物质。现在想起来云平都毛孔悚然。

细思极恐。云平后来除了自己家的水果外,连超市里的水果都很少买来吃,特别是那些不用剥皮的水果更不买。

农民们并不知道那些保鲜剂的恐怖,他们只想更好的保护自己辛辛苦苦流汗种得的劳动果实。他们自己也常常吃这样的东西。

起初云平也觉得非常奇怪,为什么青山绿水宛如世外桃源般的茶镇、茶县人们居然也非常多癌症患者。后来他才知道其中的重要原因就是过度使用剧毒农药。

其实,江南城也是著名的茶叶故乡。缘起湖龙井就是举世闻名的江南城金牌绿茶。还有在江南城旁边的吉祥小城就是白茶的原产地。江南的茶文化跟云平老家茶镇一样都是非常悠久深厚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鸳鸯一家人对茶毫无兴趣?上次,云北送来一套茶具,虽然云平不用这么繁杂的泡茶道具但还是喜欢的,不过没多久就被娇娇丢在墙角落里,后来不见了。鸳鸯的原生家庭人员对茶叶的漠视跟对书香的漠视是同等对待的。

沏茶听歌,摘花修竹,漫步在绿树成荫的花圃里,感受大自然的清风、空气、阳光。白云飘飘,花草风动。或低头构思,或抬头遥望。这样神仙日子,又回到了云平的生活常态里。

这种极有规律上下班的生活,收入是少了一点,但云平一样过得非常舒心。正如陶依仙常常挂在嘴里那句话:“平淡无奇公司就是养老院。”云平过去为了生活在轻纺城面料市场上奔波劳累,作息无规律,整天在为生意伤脑筋,提心吊胆,引得一身病痛。现在,那些无名的腰酸背痛不知不觉地消失很多年了。治病良药就是保持规律的作息习惯和轻松愉快的心情,清淡的饮食。当然,随着年纪大了,又增添了很多新的老年人的毛病出来。就跟机器一样老化了,毛病也多起来了,而且只会多不会少。要是云平不注意休息,立马就会腰酸背疼起来。看来,有规律的休息虽然不是仙丹但也一定是非常好的一种人体自带的良药。近年,杨普也开始常常喊腰酸背痛。

不得不服老了。毕竟杨普马上就到九十岁了。他不再敢说“上山老虎都能徒手抓住,这样的豪言壮语。”反而是打电话跟云平述说病痛折磨的难受。

这让云平有些不知所措。真是路途遥远,否则就请假开车回去看看。当年云东让杨普和马大婶一起去喜羊城生活,毕竟阿兰、云香、云佳还有那么多的孙子外孙都在喜羊城,可是两老都不愿意。那时听杨普说得最多就是“茶镇山上的老虎都能徒手抓住,老了也不用靠子孙。”

远水救不了近火。云平就跟茶县医院的老同学打招呼,帮忙给杨普看病。老同学说是骨质增生。

噢,说起这个毛病。云平以前也有,后来生活有规律,而且经常走动才慢慢缓解但没有办法完全好起来,不过也没有了明显的疼痛感觉。

茶县医院老同学说,这种病年纪大的人很普遍。让杨普住院治疗。因为年纪实在是太大了,也不可能再动手术,而是采取保守治疗,减轻痛苦。老同学说的是良心话,对于茶镇茶县人来说,能活到九十岁就已经是奇迹了。完全没有必要对这么大年纪的人开膛剖腹大动干戈,那样不仅浪费钱而且更加痛苦,花钱买痛真没有什么意义。有时看病真不是花钱就可以了。理性看病更有价值也更有意义。

现在杨普和马大婶这么个尴尬的生活状况,云平也有说不出来的味道。让他们来江南城又不愿意来,让云平放弃工作和家庭去老家陪马大婶和杨普并不现实,也不可取。

对于云平这样生活现状,大多数现代年轻人都不屑一顾。他们甚至认为云平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他们追求的是当老板赚大钱或者跟明星那样耀眼光芒。人家怎么过,云平从不评头论足,因为那是人家的权利和自由。还是云平经常说的那句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即使是云平过这样的日子,也是靠自己努力得来的并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也不是靠人家救济更没有逃避现实。在家里,云平很难有这样惬意的生活。虽然他对鸳鸯原生的一家人谈不上喜欢,但也没有厌恶到不能容忍的地步。他把自己想过成的样子全部都在“平淡无奇”公司去实现。

在“平淡无奇”公司这些年,云平从精神深处平静了下来,他梳理了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人生,他越来越自信。年龄、生死、香车美人、金钱、荣誉、权势,在云平心里已经算不了什么。当然,过去云平也一度为这些俗物折腾绑架了自己的思想和精神,沉沦的样子看不清人生的真谛。

俭以养德,宁静致远。“静”是一个人一生修炼的核心。正因为把“静”修炼到心,橼芳和琪花才能走得那么远。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现在每一天云平都过得非常满足。云平对人生没有丝毫怨言。即使家中两个孩子并不是百依百顺地听话,但是他热爱生活,热爱可爱的祖国,热爱茶镇,热爱江南城,热爱自己的家人,热爱淡淡茶香的书笔。

“平淡无奇”公司生意不咋地,然而个人的车辆越来越多,这是科技工业发展的经济时代。停车位已经不够用了。每天上班迟点来的人就没有车位可泊。

陈盛青让彩月,给每辆车配上固定的停车位。这样大家就不会你争我夺的。

彩月让小芳把公司有车一族的车牌抄了下来,然后按官职的大小顺序排列,到机场镇上的广告公司制作成一块块塑料牌,悬挂在个个停车位上的花架上。

云平上班来,找了半天都没有自己的车牌停车位,就把车停在车棚旁边的一棵果树下。顺便看了一眼车棚上挂着的车牌位都是公司的当官人的车牌号。

陶依仙非常不满这样的安排。本来每天她的车都是停在陈盛青的豪车旁边。他们两个车位的花架长得最浓茂,地势也稍稍比旁边要高一寸,就是雨天时,他们的车位也没有积水。

可现在,陈盛青依然是那个车位,而她的车位被安排在最边上低洼处。她原来的车位停着小芳的大豪车。

陶依仙可不管那么多。在“平淡无奇”公司里,没有人能入她的法眼。陈盛青是公司第一把手,她陶依仙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第二把手。况且,陈总对她来说都不放在眼里。于是,破口大骂是谁这么没有素质把她的车位抢走。

吓得彩月和小芳赶紧跑出来向她解释。

彩月说道:“陶经理,我们安排车位是科长级干部按抽签结果来排列的,没有故意给谁好的或差的。”

陶依仙架着眼镜瞪着三角眼,高高昂着头,斜着脖子应道:“那,陈总的车位也是抽的吗?他就会这么巧原封不动而我也那么巧被抽到破位上?”

彩月道:“不瞒你说,陈总是预定的。”

“噢,他就可以搞特殊,那我为什么就要听你们的?”

小芳急红脸道:“不要说了,把我的车位跟你的调一下。”说完就赶紧把车位让出。

陶依仙不吃彩月这一套。只有让位才是实实在在的。她见小芳把车位让出,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豪车停了进去。

陶依仙、小芳,她们都是江南城本地人,都是集团裁员被重新安排招到“平淡无奇”公司来的。她们都是集团公司的老员工,特别是陶依仙比陈盛青的资格还老,她是集团公司没有成立之前就已经在“平淡无奇”的前身公司工作了。她完全就是公司的“开国元老”。陶依仙的老家在夜郎镇,因为房子拆迁成了有钱人,就把新房子买到城中心去了还买了一辆豪车,她瞧不起夜郎镇也瞧不起机场镇这样的城市乡下,然而每天却赶着车从城中心跑到机场镇的“平淡无奇”公司来上班或者养老。

其实,小芳才是真正有钱人家。她开的自家的大豪车也是公司里最豪华的轿车。以前她在集团上班开的是小豪车,时间长了就换了一辆大豪车。

云平跟其他同事一样都不知道小芳来“平淡无奇”上班图的是什么。她很朴素,从来不涂脂擦粉。也从来没有架子,而且很勤劳,彩月干的活,她都无怨无悔地帮着做。

因为她也很佩服云平能写书。常常也会跟云平聊天。

云平禁不住好奇就问她:“为什么不在家里做老板娘而跑‘平淡无奇公司’来打杂?”

她笑说道:“家里的公公婆婆是不让我干活,但我想一直不干活闷在家里更没意思。”

云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又说道:“你的豪华座驾,一年也得花不少钱。”

小芳笑道:“我公公婆婆一定要买这么贵的车给我开,我也没有办法。你这么会写书,为什么也要到‘平淡无奇公司’来打杂?”

云平笑说道:“嗯。我们各有所求。”

陶依仙见云平没有停车位就说道:“云平,你也去争个车位。”

云平笑道:“算了,我停在果树下也挺好的。”

云平正要跟陶依仙报手机话费,公司规定所有行政人员都可以报手机话费。云平没有太在意这个。基本上也就一年或大半年去报一次。

陶依仙看云平拿出手机电话费单就笑说道:“云平,你也要请我们财务科的人吃顿饭才是。”

云平听了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好呀,要不今天中午就去。”

陶依仙道:“好,等一下午饭就坐你的车去空港购物中心吃。”

还没有到中午下班时间,陶依仙就打电话催云平去吃午饭。

顺便,云平也让瓦铙一起去。

当然,瓦铙对任何人邀宴是来者不拒。由云平带路,一车人去空港购物中心吃了一顿让云平提不上心的饭。

菜都是由陶依仙点的。她喜欢吃辣汤刷羊肉。盘盘都很贵又很辣,只有云平不吃,其他人吃得大汗淋淋。

一顿饭钱居然花了云平一年报销的手机话费还要多。自此云平就没有再跟陶依仙报手机话费。

“平淡无奇”公司里什么样的人都有,云平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最喜欢捧着智能手机在公司的花草果树下写网络小说。那才是他的挚爱。这种追梦的小说创作,让云平觉得人活着真好。要是有下辈子,他还是要投胎为人。

正当平安府人,在欢天喜地地给“木子笺书院”开张庆贺。

霍青带着二狗赶来八大马车的生活物资,有:饭桌、椅子、凳子、绸缎、书架、笔墨纸砚、窗帘帷幕、鲞肉、火腿鸡蛋等。

这可真是给“木子笺书院”送来了及时雨。否则,学生们也只能先坐在地上听课了。再慢慢补齐书院所需。这本也是云平计划之中的事。

云平道:“妹妹,霍青送来了这么一大堆礼会不会太多了?”

“云平哥,礼多人不怪,油多不坏菜。你怎么突然这样优柔寡断起来了?”

“妹妹,我们平安府一向来都是清清白白做人。”

“是呀。我们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呀。霍青是我们‘木子笺书院’开山收的第一个学生,我们从来都没有要求霍青给‘木子笺书院’和平安府送这些礼。完全是霍青自愿的,而且霍府过去给霍青的启蒙老师送的都是黄金白银,那才是受贿的。现在霍青送的都是书院供给学生们日常用品包括霍青自己也一起使用。我们招收学生,一概不收钱,只让学生自己力所能及地提供一些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基本生活物资。这已经是江南城所有书院对学生最低限度的要求了。我们行善也要力所能及。超出我们能力之外太多的事,只能实事求是的去做。”

云平笑道:“妹妹说得对。没有经济基础,我们也办不了书院。这些基本生活物资用度还是要收的。况且我们平安府包括现在的‘木子笺书院’人口众多,基本消耗也大,单靠我们自己能力是不够的。”

“是呀,我们总不能空口凭说地开书院教学生。我还和青儿说过,咱们这么一个大家庭该如何运作。青儿让我去向达官贵人家求接济。”

“嗨,这青儿总是出一些馊主意。”

结果旁边的青儿听见,就跳脚冲着脸对云平说道:“那依平哥这么说,我们又想办‘木子笺书院’传承文化又没有那个经济能力运作,都已经是说出去的话了,难道还有收回的可能吗?我不叫姐姐去求有钱人家救济,难道叫姐姐去偷去抢呀?”

“唉,青儿你说哪里去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就奇怪了。不是那个意思又不叫偷,难道是叫姐姐去变?”

“青儿,你这真是越说越离谱了。”

“好了,都别说了,我说你们两个人在一起就要拌嘴。现在霍青解了我们平安府燃眉之急,今天就让青儿带狗宝五兄弟把霍青送来的书院物资给整理好。这样明天就可以开课了。”

青儿笑道:“嗯,姐姐说得对。”

于是,青儿叫石斛、牛黄、马鬃、狗宝、豆瓣等把风筝线剪断,一阵微风吹过,那空中断线风筝就随风而去,越飘越远,最后消失不见。

大家七手八脚地过来搬椅子、桌子,挂窗帘等。

云平道:“这些场景布置是需要专业文化的,还是让木子笺姐姐来主持。我和妹妹烧饭去。”

白梦贞接声道:“云平哥,你也是书院的老师,要承担中医文化教导,烧饭还是我来吧。”

“妹妹,如果有条件,我们就请个厨师。但我们确实没有这样的经济能力,只有自己多做点。不过,烧饭也是一门艺术,中医文化本身就是讲究食材和养生、调理甚至治病融合的。除了生活习惯外,很多病都是吃出来的。病从口入,虽然不是绝对的但也是有道理的。”

“云平哥,那我一起帮助你烧饭吧。”

“烧饭也是很辛苦的,你现在挺着大肚子,还是以休息养身子为主。这些粗活我来做。”

“我们也没有那么多山珍海味来烧,都是一些粗茶淡饭。不知道来的学生吃得习惯吗?”

“妹妹,我们不受厚禄高官,没有那么好的条件。不管是富家子弟还是贫苦人家,只要是来平安府登门拜学,就应该照我们平安府的规矩来做。况且,自古以来都是‘俭以养德,静以修身’,我们平安府每一粒饭菜都是汗水得来的。”

“怪不得,青儿常跟我说,就怕你烧饭。不仅肉没有,就是酒也没有。”

“人不可贪嘴。酒肉伤身,还是素食才好。”

“青儿才不管那么多呢,她要是一顿不吃酒,就要唠唠叨叨一整天。”

“妹妹,你这么说,我倒记起来,上次青儿和狗宝们吃我的野菜多了,想要来点肉改善伙食,可是我们平安府没有那么好的经济条件,于是他们就到千鹤山里逮了一头野猪回来,非要我烧野猪肉吃。动物的命也是命,我不肯要,后来他们就自己动手搭起火架,烤野猪肉吃。那天吃了太多,结果上火了,第二天说不出来话。还是妹妹让我熬了清火的中药汤后,才慢慢说出声来的。”

“云平哥,虽然我们不能天天有肉,但也要每隔一些天给学生们烧点荤菜。”

“妹妹,不是我小气,蔬菜我们可以种,可荤菜我们就种不出来了。”

“当然,我们没有那么多钱买荤菜,但鸡鸭鹅,我们自己有养的。这些普通百姓家庭都可以自给自足的家禽,我们也可以呀。”

“妹妹这么一说,也有道理。我去把山脚下我们菜地旁边空地给围成养鸡场再扩大一些,多养几只鸡鸭鹅,到时候鸡鸭鹅蛋肉可以自给自足。”

“嗯。生活也需要进步,不能总是只顾自己想的而不管他人的感受。”

“是的。妹妹说得很对。是我欠缺考虑了。要不等我吃完饭后,就去后院千鹤山脚下把养鸡场给整大一圈。”

“嗯,我让石斛同你一起去抬抬杠。”

午后,云平准备了锄头、柴刀、茶壶,白梦贞提着竹篮一起去拾鸡蛋。走了半路,青儿追了过来。白梦贞问道:“青儿,怎么石斛没有来呀?”

“噢,姐姐。我让他留在‘木子笺书院’帮忙整理,还是我来好。”

云平笑道:“就知道是你想跑出来玩呗。”

“谁说的。我怕姐姐不方便,就跟了过来嘛。”

白梦贞道:“青儿来也一样,有什么好争的呢?”

“嗯,听妹妹的就是了。”

到了后院养鸡场。云平拆了一面的篱笆墙,又到旁边竹林去砍竹子。

白梦贞和青儿在地上捡鸡鸭鹅蛋。青儿说晚上要煎荷包蛋沽酒。白梦贞笑道:“不能把蛋都吃完,要留一些孵小鸡。等以后鸡群大起来了,也可以多吃一些蛋。”

可能是云平的砍竹声,惊动了竹林。忽然,有几只凤鹤在竹林穿梭。

青儿,猛然发现道:“噫,姐姐。咱们让平哥把鸡场接到竹林去。”

白梦贞不知道青儿葫芦里卖什么药,疑惑地看着她。

青儿笑道:“姐姐,你看那凤鹤鸟,在竹林穿梭,多快乐呀。这些鸡,也应该学凤鹤在竹林跑跑跳跳的,就跟人一样,多运动才健康。这样的鸡肉更加有野味,也更加清甜。省得平哥总是不让我们去山上抓野味吃。我们这样靠自己,丰衣足食总是可以了吧。”

白梦贞思忖道:“咦,青儿说的很有道理呀。这样我们盘里的鸡肉味,更香了。”

于是,赶紧把云平叫了过来,告诉了青儿的想法。

云平觉得青儿的点子很好,也只有鬼灵精的她才会想出这么个法子。

于是,就按青儿的办法把养鸡场连到竹林去。喂食的时候,叫到空地上,平时就让那些鸡自己在竹林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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