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靠群众指挥行车 搞总结表扬战友
1961年8月,雷锋开完人代会回来,四班长薛三元提干,当了二排长,雷锋继任四班长,班里战士有出有进。李连长也调走了,副连长虞仁昌升任连长。雷锋一心要当好班长,带好兵,不料,刚上任,就撞了一次南墙。
一天下午,二排长薛三元来到13号车旁:“四班长!”雷锋和两个新战士艾起福、何国良在保养车,听见喊声,忙站在排长面前:“到!”薛三元问:“你们班还有车在家吗?”雷锋说:“就是这台13号。”“行啊,就是它了。今天出一趟车吧,帮后勤处到浑河农场拉菜。”
雷锋应答:“是。”转身命令:“艾起福!”“到!”“何国良!”“到!”“跟我跑一趟。”两人同时应声:“是。”路上,雷锋开车,他习惯地拉一下阻风,听出油路不对,立即停车检查。两个战士也下车,帮着递工具,擦拭汽车。忙了一阵子,雷锋抬头看看太阳已经西斜:“啊,天不早了,得快点赶路。”车到农场,天色渐晚。雷锋一边装菜,一边想:“午饭吃得早,别让两个战友饿着。”雷锋想到这里,便站起身对两个战友说:“你们先装菜,我去找一下农场管理员。”两个战士不吭气,闷头干活。不一会儿,雷锋回来了:“哎,同志们,先去吃饭。吃完了再干。”两人还是不做声。雷锋又说一遍:“今天午饭吃得早,我怕你们饿着,去跟农场管理员联系,人家很热情,马上给做了晚饭,你们快去吃吧!”不料,艾起福说:“天快黑了,车灯又坏了,赶快装完菜,回连队再吃。”雷锋说:“回去也要吃饭,现在这里已经准备好了,吃完再走,也免得回连队再麻烦炊事班的同志。”何国良瞥了一眼,口气挺冲:“班长,要吃,你去吃,我们干活。”雷锋瞪大了眼,乐呵呵的圆脸也拉长了。
回程路上,三个人都不说话。13号车摸黑开进了营房。
两个战士在薛排长面前反映情况。艾起福说:“咱们班长办事有点主观。到农场拉菜,不找我们商量。”何国良说:“麻烦人家做饭,也不找我们商量。”
薛三元找雷锋谈话。薛三元的话说得很惋啭:“当好一个班长不容易。今后办事要多和群众商量,注意工作方法。班里有人说你工作主观哩!”“班里……”雷锋一听,就知道是艾起福、何国良的反映,“噢,排长,你说的是拉菜吃饭的事啊!这事……怎么说呢?咳,当然,我是班长,对于战士的反映和意见,丝毫不能马虎、轻视。我一定克服缺点,做好工作。”
这件事,雷锋感触很深。他在日记中写道:“今天排长给我指出,要我今后办事多和群众商量,注意工作方法。我觉得很好,一定改进。至于其他方面的小缺点,我也要特别注意,加以纠正。有些反映虽然有出入,但我也很欢迎,今后提高警惕,随时注意。……”
雪花飘落,冬天到了。运输连又接到了新的任务。在运输连连部,连长虞仁昌和旨导员高士祥商量:“高指导员。团部命令我连派一个班,到铁岭山区去执行一次运输任务。”高士祥知道那里的情况:“那里山高路险,积雪很多,有些地方又没有公路,一定要派一个勇于克服困难,驾驶技术熟练的班去。”虞仁昌说:“我的意见,把这个任务交给四班,派雷锋去。”高士祥表示同意。
虞仁昌,浙江东阳人,1949年当兵,参加过抗美援朝,1957年从朝鲜回国后,就在工程兵十团运输连任副连长,现在是连长,从雷锋参军第一天,就和雷锋熟识,也是个关心培养雷锋的有心人。现在,他亲自向雷锋下达命令,并找他谈话:“雷锋啊!火车头的力量很大,如果脱离了车厢,就起不到什么作用。一个人做工作,如果脱离了群众,就会一事无成,这次去铁岭,一定要紧紧依靠全班同志,出色完成任务。”雷锋认真地听着:“是。”
雷锋回到班里,和战友们一道,认真检查车辆,接着召开班务会,提出要求。对战友们的发言,雷锋认真地听,仔细地记。会后,再次检修车辆。
黎明,四班出发。雷锋和小韩驾驶13号车在前面开道,03号、14号、15号……一辆接一辆,浩浩荡荡。车队行进到郊外,路越来越难走,进入深山后,一道江岔子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到处是大小不一的乱石头,一人多高的苇草,挂满冰雪的灌木丛。别说汽车,就是牛车也难以过去。车队停了下来。小韩问:“班长,怎么办?”山野寒风剌骨,雷锋跳下车,四处张望:山坳处一座房屋顶上冒出的炊烟,吸引了他。雷锋说:“我们先请教老乡吧!依靠群众嘛!”雷锋和小韩叩开老乡的门,有位老乡迎出来:“同志,你们——”雷锋向老乡请教:“我们想从江岔子过去,找不到路了。”老乡说:“这里过不去。江岔子上段是干河套,牛车可以过去,汽车能不能过去,可不敢说。走,我领你们探探路去!”雷锋和小韩跟在老乡后面,往上走。雷锋蹲下察看狭窄的干河套子,用手比划尺码,不时回头与小韩过话、商量。班里的同志都赶过来了:“班长,怎么样?”“班长,能过吗?”雷锋说:“我量了一下,觉得可以从这儿过。”艾起福说:“那就过吧!”乔安山提出意见:“我看,这路太窄。要过,必须先让一辆车试一试,确有把握后,再让大家过。”雷锋同意:“乔安山说得对。先试车。”乔安山主动要求:“班长,我来试车。”雷锋说:“不,我先来,你们都在旁边看着,发现有什么不对,立即指正。”有人还要争,雷锋一摆手:“就这样吧!”雷锋跳上车,沿着老乡留在雪地上的脚印,往前开去。河套子坑坑洼洼,汽车颠簸得很厉害。雷锋沉着镇定,紧握方向盘,闯过了干河套,然后稳稳停住车,离开驾驶室,上前握住老乡的手:“同志,谢谢,谢谢你呀!”“嘿嘿,谢什么呢!赶快让后面的车过吧!”雷锋站在路边,指挥后面的车队顺利过了干河套子。
车队行进在山路上。13号车仍然在前面开路,一段积着厚厚冰雪的山阴路,出现在面前。雷锋接连爬了几次,都没爬过去。车轮在冰坡上直打飞转,就是不动窝。大家不约而同地跳下车来。雷锋把同志们叫到一起:“同志们,刚才过江岔子,是靠老乡指路过来的。现在爬这个冰坡,就要靠我们自己出主意、想办法了。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战友们听班长这么一说,就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开了:“我看,要把备用的防滑链用上。”“班长,用十字镐把冰刨开!”“我去割点苇草,垫在冰坡上……”雷锋抬头望望,见天快黑了:“我看,大家想的办法都很好,现在天快黑了,不能再耽搁。大家分头干起来!怎么样?”“行啊!班长,你下命令吧!”“好,乔安山,于泉洋,你们俩带几个同志去割苇草,张兴吉,你和小艾、何国良,给车轮加防滑链,我跟小韩来刨冰!”战友们应声迅速行动。小韩从车上取下一把十字镐,雷锋接过,就在13号车前刨起冰来。雷锋注意到小韩的棉裤破了一个小洞:“小韩,你的棉裤怎么了?”小韩说:“上次换电瓶,被盐酸烧了。不碍事的。”雷锋提醒他:“不碍事?哼,当心出早操挨冻!”不一会儿,一切准备停当。车轮加了防滑链,十几捆苇草也垫在加了防滑链的车轮下面。雷锋把刨出来的冰渣往路外扬了扬,对小韩说:“上车,试试看。”“是。”小韩跟着雷锋跳上车。雷锋加大油门,一个猛冲,冲过了冰坡。接着,03号,14号,15号……都冲过来了。小韩敬佩地看着自己的班长,雷锋全神贯注地开车。前方出现了一个小山村,一辆马车在车队前的路中央慢悠悠地走着,两个赶车的边走边聊,没有注意后面来了军车。小韩急着赶路,伸手就要按喇叭,立即被雷锋阻止了:“不能按。会惊马的。”小韩说:“那就赶快超过去吧!天一黑,这路就更难走啦!”雷锋还是不同意:“超车?说得容易,惊了马怎么办?抢道超车的人都是想快,可是出了事故,快反而变慢了。这是多少人的教训呀!”他指了指贴在挡风玻璃上“宁停三分,不抡一秒”的字条,就把车停了下来。
这时,两名赶车人发现了身后的军车,连忙用鞭子往路旁赶牲口。因为路边结了冰,马一慌,两个前蹄直打滑。雷锋跳下车,跑上前去帮助赶车人推车。小韩见马车安全让开了道,正要开车过去,不料一个小孩跑到路上来看汽车,雷锋转身把小孩抱起来站在一边,才挥手示意小韩开车。车队静静地经过,战友们都望着自己的班长抱着孩子站在路旁。
天渐渐黑了下来,车队在茫茫山野中奔上又高又徒的盘山公路,前方突然出现一个90˚的急转弯。左面和正前面是很深的山谷,右面是高高耸立的山崖。盘山路又窄又滑,稍一不慎,就有撞崖、坠谷的危险。
小韩坐在驾驶座上,手握方向盘,额上渗出汗滴。雷锋示意小韩停车,自己跳下来,朝后边的车队打了个停车的手势,重又上车。“沉着,一定要沉着。”坐在副手位置上的雷锋脱下棉手套,紧紧把住手闸,交代小韩,“把车灯全打亮,慢慢开!你只管掌握好方向盘,一有险情,我就拉手闸。”小韩:“好吧!”他立刻挂上低档起步,汽车在90˚转弯处缓缓移动,紧挨山崖,左后轮压着悬崖边沿滚动,终于安全驶过了险段。越过险段后,13号车停住,雷锋下车,徒步返回,站在悬崖边上,指挥后面的车通过。车灯亮处,随着雷锋的手势。03号,14号,15号依次驶过险段。战友们沉稳地开着车,车队全部安全通过险段。小韩松了口气,拿毛巾擦着手:“班长,真玄哪!我这手心差点攥出水来了!”雷锋摘下帽子,来回扇着风:“瞧我这头上的汗,帽兜子快能养鱼了。”
月光下,远远望去,雷锋率领的车队,攀山越岭,迤逦前行。艾起福、何国良开的车紧跟在13号车后面。艾起福说:“小何,咱们以为班长办事主观,真是毫无根据啊!”何国良也有同感:“是呀,错怪他了。”
星期天休息,四班宿舍里,还是挺热闹的。于泉洋帮着雷锋乒乒乓乓地钉书架。乔安山和几个战士蹲在一旁,翻看红皮箱里的书。于泉洋看着自己亲手钉的书架,颇为得意:“班长,妥了。”雷锋看着用破旧木料钉成的书架,很满意:“于泉洋,你的木匠手艺,不赖!”于泉洋吹上了:“敢情!俺家三代祖传的绝活,钉个破书架,还不是小菜一碟!”乔安山打趣他:“于泉洋,还没说你胖呢,你就喘!”于泉洋也不示弱:“呃,我说乔安山,你可别埋汰我!班长让我钉这个书架,你可是最大的受益者!班长的书,你看得最多!”小韩打着竹板,顺嘴说了一段快板:
“不用上书店,不用把腿跑,
不用借书证,不用打借条。
你要想看书,就把雷锋找。
小小图书馆,读者真不少,
上至连长,下至小乔。
小乔看不懂,雷锋把他找,
念给他听,指给他瞧
……”
雷锋正在补一条棉裤,见小韩过来,忙拽断线头把裤子扔给他:“小韩,别耍贫嘴了。把棉裤拿去。”小韩接过棉裤:“班长的针线活真不赖!一点儿也不像打了补钉。班长,你从哪儿找到这么合适的布?”乔安山把雷锋的棉帽翻开来:“小韩,你看,班长把自己的棉帽衬里布拆下来了。”小韩不好意思了:“咳,班长!”那边,于泉洋又在喊:“咦!我昨天换下的脏衣服,臭袜子呢?”雷锋一指:“那不是。”只见衣服和袜子都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头上。于泉洋摸着脑袋:“咳……”雷锋说:“昨天我看你出车走得急,我自己洗衣服,就顺便……”他做了一个手势。连部文书拿着一摞信进来。文书说:“雷锋,又是你的信最多。你看看这信皮上的地址,真是五花八门,写哪儿的都有:有报社的,有电台的,有沈阳军区的,还有的干脆写抚顺驻军。不管怎么写,只要有‘雷锋’两个字,全都给你转过来了。不简单啊,同志!”雷锋说:“瞧你说的,我有什么不简单的!”文书留下一摞信,走了。田生绵拿起信:“乔安山。也有你的信。张兴吉,王继学,陈庆林,韩玉臣,庞春学,于泉洋,蔡永海……”各人都拿走了自己的信。乔安山也在拆信,看信。小韩问:“乔安山,怎么不找班长念信了?”于泉洋说:“是不是小爱人来的信,不敢给班长看?”田生绵插嘴:“你们不知道,小乔这两年进步可大了,不仅摘了文盲帽子,高小还毕了业。现在能自己念信,写信了。上个月,排里测验小学语文,他得了100分!”乔安山说:“这100分里,有50分是班长的。”雷锋鼓励他:“干吗是我的?这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瞧这100分,多带劲!只要下决心,就没有攻不下的碉堡!”小韩说:“乔安山,还记得班长要你学文化,你那熊样吗?”他装起样子,学乔安山的腔调,“‘我从小是放大猪的,没念过一天书。还用领导说嘛,谁不知道学文化的重要!可眼下叫咱从小学的功课往回找补,这不是九月天种苞米——晚三秋了!’”大家为他维妙维肖的表演笑弯了腰。小韩继续表演:“‘咱这榆木脑袋愣是不进盐酱,你说咋整?’”战士们笑得前仰后合,乔安山追着小韩打。
对自己的青年伙伴,异性朋友,相处得如同兄弟姐妹一样,这是雷锋的又一大特点。说来说去,这又和雷锋的出身有关。因为雷锋的哥哥、弟弟,都夭折在旧社会,他很自然地就把这种感情寄托在青年同伴身上。他没有亲生的姐姐、妹妹,就把对他好的异性朋友,当成姐妹交往。使许多事情变得十分顺理成章。这也是雷锋的聪明。姐妹如果真是很般配,是可以发展的。这从他选择小易,就可以看出他的心机。
这时候,大家在安安静静地看信,写信。雷锋收到一封中学生的集体来信:
亲爱的雷锋同志:也许你还不知道,当你的事迹在报纸上出现时,我们是怎样的激动。同学们一遍又一遍地读着,报纸被同学们装进口袋,走路时也要掏出来看几眼,也有的同学把你的照片剪下来,贴在自己最漂亮的笔记本上。我们很多同学要给你写信,到处打听你的地址。经过讨论后,为了不影响你的工作以减轻你的负担,我们才写了这封代表五十多人的心的一封信。在这封信里,同学们一致表示向你学习。学习你那种听党的话,跟党走,党指向哪里就奔向哪里的高贵品质;学习你那种对党对人民无限忠诚的事业心;学习你那种不怕困难,敢于战胜困难的革命精神;学习你那种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共产主义风格,也要学习你那种艰苦朴素的工作作风……恳求你在思想上多给我们指导。最后,提出我们五十多人,不,这不光是五十多人,而是全校一千多名师生的恳求,请你一定来我们学校作客,我们多么希望见到你啊,朋友!你一定要来!
顺致春安
复县四中高中三年级三班全体
雷锋一看,这是些高中生,自己才小学毕业,这封回信,可得好好写啊!他提笔写上:“复县四中高三(三)班全体同学:……”想一想,又在最前端加上“亲爱的”三个字。复又抹去。继续写,“我是一名普通的解放军战士……”雷锋自己的信还没写完,乔安山拿着自己写好的回信,给雷锋看。雷锋只有放下笔,仔细审看:“写得蛮好嘛!就是还有两个错别字”乔安山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雷锋鼓励他:“没关系,错别字慢慢会少的,到最后,一个都不会有。”乔安山拿出算术课本:“这回补习算术,我又卡‘壳’了。”雷锋找出一份《解放军报》:“来。咱们换换脑筋。你看这篇文章,是不是专门给你写的?”“哪能啊,人家知道我是谁。”乔安山以为雷锋在说笑话,一看报上标题和照片说明,立刻被吸引住了。
雷锋说:“这是一篇通讯,写的是《毛主席关怀警卫战士学文化》……”副班长周述明拿着家信来找雷锋:“班长,这是怎么回事?”雷锋故作惊讶:“副班长,你可是咱班的学习模范,也来找我念家信?”周述明说:“班长,别装了,我就知道,干这好事的,不会有第二个!你看——”小韩抢过来,拿腔拿调地念道:“‘述明儿:寄来人民币10元妥收无误,父亲吃了药病见好,望儿安心部队工作,不要惦记家中……’班长,这——”周述明很惭愧:“班长,你悄悄往我家里寄钱,又不让我知道,咳!叫我说什么好呢!”给有困难的青年朋友家寄钱,雷锋在鞍钢就是这样做的,几乎成习惯了。雷锋不是富翁,但他的单身、无牵无挂和心地善良,使他有能力帮助一些急中有难的同志。面对战友的愧疚和感谢,雷锋很坦然,认为自己做的完全是应该的:“那就什么也不要说。”周述明不好意思:“不,我要说——”雷锋的话更叫人心惊:“要说,就听我说几句。革命同志嘛,互相关心是应该的。你的父亲就是我的父亲。再说,我……还没有父亲好孝敬呢!”
很快,年底到了,运输连召开“一九六一年冬训总结大会”。全连列队,虞仁昌连长在队前讲话:“同志们,这次冬训,涌现出不少好人好事。比如四班。副班长周述明,战士乔安山,于泉洋,田生绵,张兴吉,庞春学,韩玉臣等都表现不错,干劲大,进步快,冬训成绩突出。安全行驶,节约油料,拥政爱民,都做得很好……”
散会后,四班的同志回到班里,都在纳闷:全班这么多人得表扬,怎么就没提班长雷锋?
小韩首先打开了话匣子:“我说,今天连长讲话有点意思。”乔安山接茬:“是呀!表扬咱们班那多人,怎么就不提咱班长?”于泉洋说:“是呀!雷锋处处以身作则,带领全班摸爬滚打,各项工作干在头里,政治、技术考核成绩也比别人突出,连长为什么不表扬他?”周述明也觉得不对劲儿:“对,这事,是有点奇怪?”小韩提出:“周述明,你是副班长,你可以到连里去问问。”
周述明真的去问连长、指导员。高士祥笑了:“周述明,你问这事呀?”虞仁昌也笑:“这事,你别问我们,问你们班长雷锋去。”周述明不明白:“怎么问他?”高士祥说:“你们班的冬训工作,是雷锋汇报的。他主动提出表扬副班长和班里其他几个同志。说同志们积极性很高。而他自己却作了自我批评,说他外出多,班里工作抓得不够……”周述明恍然大悟:“啊!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