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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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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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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心》》连载

第一十三章 爱的伤痛

海风夹杂着阵阵鱼腥味,一阵阵凉爽爽地从窗户吹进来。澡后的慕颜艳对着穿衣镜,双手托着胸前沉甸甸的乳房,端详着镜子的自己陶醉于身心之中――如此完美的身材,饱满而有形的乳房,像两只滚圆的四喜大包,那淡紫色的乳晕点缀得分外喜庆。

她不由自主地抚摸了一下它,它丝滑,是溜滑溜的,一闪一闪亮晶晶。又抚摸了一下,凉丝丝的,溜滑溜的,顿时有种说不出的舒爽弥漫全身并令慕颜艳的整个身体像热烈起来。对此,她故意扭了一下完美的上体,仿佛沉睡了很久的某个细胞活跃了,荡漾起来了。

在这个春风沉醉的夜晚里,难道是被风吹醒的?于是她带着向往从卫生间来到卧室。立即,失望的顿挫感就涌上心头,发现丈夫郝一秋依然在电脑上忙碌着什么,完全忽略了她裸体上正散发出好闻的香味。

熟视无睹还是顾此失彼?抑或她对他已经聊无兴趣?随着思绪词意的深浅,将慕颜艳的苦涩慢慢上升到忍无可忍的高度,她觉得他太眼中无人,于是她对着丈夫郝一秋发嗲道“还不快睡,再不积极点……热腾腾的粉蒸肉都凉了。”

“什么粉蒸肉?”他疑问地转身,接着扑哧一笑,明白其意地回答,“反正肉烂了在锅里。”就又把注意力,集中在电脑上。如此淡定让她恼怒,如此漠视让她痛心。

郝一秋在电脑上的那种认真对比着对慕颜艳身体的冷落,以致让她黯然失色并令她无比气愤地随手抓起床上的枕头,举在半空中,又颓败地自知无趣地放了下去,怎么自己讨无趣呢?她在心里说。

“七年之痒提前来到了吗?”他们是大学同学,理工男与理工女的爱情,完美匹配,现在却是又寡淡无味。对于丈夫郝一秋的敬业,慕颜艳从内心来说,又是钦佩的,自从她们俩先出国来到这个国家工作,然后再到移民到国家,他一直对待工作像报效祖国一样,几乎用“鞠躬尽瘁”来形容一点也不过。

对此,慕颜艳时常不无戏弄地责怪他,“对于你这样的人,哪个国家收了你真赚大发了,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每当此时,郝一秋总是脸一沉回答:“科学没有国界,智慧造福人类。”慕颜艳为此不屑道:“不是吧,还是想证明点什么吧。”

话倒是真的说到郝一秋的心坎上,自然有些不高兴了,当然就不再理她了。作为一个农民的儿子,在这种家势不对等的婚姻中,虽然慕颜艳对他没有表现出什么,但他也知道,自己能够吸引她的,让她爱上的,也只有好学上进。他当然也知道,慕颜艳这是选择性爱情,是爱一部分,隐藏一部分,舍弃一部分。

尤其是第一次到慕颜艳家去的情景历历在目,他未来的老丈人慕尔矢,还有未来的丈母娘贾翠芳,那种看他的眼神,近乎是在父亲用镐头地里刨东西一样用力,似乎非要从他身体里面,刨出他到底是哪儿吸引了他们的宝贝女儿,不顾一切爱上他呢?

这样的表情,就如家长当着客人打孩子了,此时无声胜有声地伤害着的他本来就脆弱的那一点点自尊。这种伤害,比起诸多的苍白语言来说,更具力量,是杀伤的力量。这,对于本来就缺乏自信甚至非常自卑的郝一秋来说,无疑是不平等条约,屈辱的,带着灾难的惩罚性。

为了壮胆强起精神,矗立起大我的自己。饭前,郝一秋悄悄地喝了一大口二锅头。女友慕颜艳见此,在他腿上狠狠掐了一下,低声说注意形象没必要吧。

准丈人慕尔矢与准丈母娘装作没看到但耳朵听得到当然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但他们都不对吭声就是表示不大欢迎这是事实。对此郝一秋有些不高兴。好在几杯酒下去后,酒鬼酒喝多了吧,准丈人慕尔矢才发表重要讲话。

之所以说是重要讲话,因为他放酒杯后的作派,完全像在会议席上习惯地看了一下会场,然后,看了一下讲稿接着又重复了一遍,咳嗽一声,代表他要讲话了。

讲话吧你就好好讲吧,可人家说出的官方语言,或说有点像外交用词,说:“你们愿意的话, 我们家长也不反对,反对也无效,我们都是来自开明社会的人,跟我们以前父母之命不灵光了,现在是你们说了算。”

听听,多么开明,多么大度。郝一秋立即一脸认真落实起来,是坚决完成任务地表态。“伯父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颜艳,我们是真爱……是奔着结婚百头到老去的。”应该表达态度的,平时开不了口的话,从不用的词汇,还有从没有用过的表情,全部像包饺子一样,给打包出来。

以致后来的好几天,郝一秋因为面颊笑得过度过长,用得过于生动,眼角立即就生出几道皱纹来。但是,正如名人言所语: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努力了,也许有希望成功,不努力,一点成功的希望也没有。

“这个是后话了,” 慕颜艳的妈,贾翠芳咳嗽了一声,接与抢地对上话,口气和表情上,仿佛财主之于财产的样子说“我们先说应该办的一些事情吧。”郝一秋连忙赔着笑脸,看着她说“伯母您说,一切听您的。”他知道这个家,依然是女权至上,准丈人慕尔矢只是外强内虚而已,这是官场人的宿命,一物降一物。

如此看来,想把女友慕颜艳娶走,得过她这一关才行。贾翠芳看了一眼女儿,然后是丈夫一眼,接着眼珠子转动,是滴溜的转动着思考着什么,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像没考虑好一样。慕颜艳见此,自然知道她妈在想什么了,为了阻止住不堪之言,她便连忙说:“妈,一秋很优秀的,毕业后准备创业。”

“优秀归优秀,能不能成事谁说得准呢?” 贾翠芳看着郝一秋虽然是非常怀疑的意思,却用的推心置腹的口气。但郝一秋听来,却是对他的贬低或说看不起,脸色自然不好看了。对此,慕尔矢顺势帮腔道:“创业好呀,但是创业不容易啊一秋。”

如此亲切的称呼,郝一秋点点头表示认可。对此贾翠芳看了一眼郝一秋又加了要求:“我们家就一个女儿,那可是捧在手心长大的,现在你要带走到远方去,这个肯定不行。”

见郝一秋不回答她又说:“现在即是到银行贷款,人家还在抵压对吧,还要有财产担保对吧,当然啦,人不能与钱相提并论,但理是这个理对吧。”“伯母您不妨直说,” 郝一秋扶额疑问说,“努力按照您们要求办。”

贾翠芳对此比较满意地说:“这还不错,真懂得事……”后面话郝一秋几乎怒愤起来,是要彩礼,房子当然是必然要求之外还要“六金”加“一响”,见郝一秋不明白似的,她又好为人师,像解释名词一样说,六金就是六斤百元的钞票,一响呢,就是一辆高级轿车……

这些东西郝一秋觉得不算什么,因为他没有意识到六斤百元钞票是多少钱,只知道一辆汽车的价格,所以并不气愤,再说,郝一秋觉得他们家永远做不到,家里穷得还在脱贫致富的路上蹒跚,还在脱贫攻艰战中徘徊不前,不知道能不能打赢。但贾翠芳后面的要求,却是让他觉得简直是耻辱--上门女婿。

在屈辱的无纟生气中,郝一秋的酒劲也上来了,几次想吐,却最终没能忍受住。对此,一桌人惊愕而散,弄得大家都像醉酒一样难受起来。因此直到第二天郝一秋清醒后,开始后悔起来。

后悔自己不应该攀缚这门亲事,人家可是肆无忌惮地袒露着富有

与所谓的尊贵。但他又想借此捡起什么,仔细一想,是尊严。因此当他们第二天再次坐到桌上时,郝一秋索性是心一横,故意用你们也不过如此的表情做了回敬。

心想:人与人都是平等的,虽然我知道这句话是假的,说给无知人听的,但是你们比起我的父母们来,最多只是多了一份幸运而已。而你们这种优势,所谓的幸运或许来得并不高尚,甚至见不得人,风光的背后不是沧桑就是肮脏。而我的父母是养育你们这些人的人,比你们这些行尸走肉更伟大更高尚。

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的眼神随着他无所谓的表情,抑或是看不起他们的表情,开始来了一个大转变了。变得有那么一点友善了,还有几分人情来的味道。

为此,在饭桌上本来很细腻的,中规中矩的郝一秋,更加随心所欲起来,拿出了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的架势。他再也不看他们的眼色行事,再也不谨小慎微不知所已,反正我就这样,你爱咋的就咋的。

思想一变天地宽?未来的老丈人慕尔矢开始与郝一秋攀谈了起来。当然,他依然离不开考察、探究或说是你这样的人到底能不能配得起我的女儿等相关问题。

郝一秋多聪明,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可是他并顺从他的意思回答要意。“我对做官没有兴趣,” 郝一秋咽下一菜说,“鱼肉百姓的事我干不来,还是做研究好……科技造福人类嘛,什么虾子、螃蟹要红那是开水烫出来。枫叶要红、那是寒窗打出来,要想人前显贵,必得人后受罪。”又说什么登高必跌重,风光过后的黯淡,那才叫狼藉不堪呢,总的来说,那些单位的那些门面人物。都是以扭曲心理换来的风光,而且风光也不过一时而已。

“你踹我干吗?” 郝一秋抬头看着女朋友慕颜艳说,“现在不是讲实事求是对吧叔?”对此,慕尔矢连忙打破尴尬问:“那你将来准备……做什么研究?”“当然是围绕我的专业搞研究,”郝一秋看了一眼慕尔矢说,“这样睡觉比较安稳对吧叔叔。”

被慕颜艳用力掐了一下,这次郝一秋没有发出声响,只是盯了她一眼。慕颜艳拼命给他使眼色,意思你不要瞎说了,你想干什么之类的疑问眼神。

这一切当然都被慕尔矢夫妻俩看在眼中,郝一秋跟慕颜艳当然也知道。当慕颜艳求助似地看着父亲慕尔矢,意思说父亲你不要介意,不要生气时,他的脸色却是一变,变温暖,变和善,用非常欣喜地表情说:“搞科学研究好啊,科技造福人类好啊。”说完,脸上还多了一点慈祥的质地。

“好啊”两个字,谁也不知道他是真心还是敷衍。好在哪儿他怕是真的说不出具体一二来,就像搞艺术的时常取笑做官的人平庸然而等到他们富了又取笑搞艺术的穷人一样。

纯粹看菜吃饭,为了迎合宝贝女儿的需要。郝一秋知道他与慕尔矢之间的障碍厚如上座山,薄如一张纸,一捅就破。和而不得心,郝一秋却是不解风情,不理解人家的良苦用心,反而有点不饶人了似的。

“不对吧叔叔,” 郝一秋故意一脸认真地疑问,“不是都说做官最好?”难为情一笑中,慕尔矢放下筷子,拭目以待的反问:“当官有什么好啊?”

他开始对眼前这个年轻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当然,郝一秋的话也惹得他有点生气了,完全是故意挑衅,别以为他慕尔矢不知道,实在太幼稚了年轻人。

蓦地,原本慕尔矢是开始有点喜欢他的,现在又把他的有的那么一点喜欢瞬间全抹去了,抹得干干净净。郝一秋看了一眼慕颜艳。“知无不言多好,”慕尔矢不无严肃地说,“颜艳你别捣乱。” 慕颜艳顿时就几分生气把筷子一放,看着郝一秋说:“你们能不能好好说话呀!”

“我……”郝一秋装作非常委屈样子说,“我……我这不是在好好说话的。”“好了,” 贾翠芳摆出一副我是老大的架势说,“你们好好吃饭不行吗?”

她对郝一秋已经非常不满了,是到了极限。还没有人敢在她家这样跟她们说话,从来没有过!顺着声音,像是晾在那儿的郝一秋认真地注视了一眼这位准丈母娘。准丈母娘也与他对视了一下,立即见到像肇事现场地躲开了。于是郝一秋的扯起嘴角窃喜起来,终于战胜了她们。

不过猛地一想,是心中的意识中的,固有观念里的某种自卑在挣扎而已。于是他三下两下就把碗中的饭倒进肚子,然后假模样地双手端着筷子,跟他们说“我吃了,你们慢用。”

如此突兀的表现,慕颜艳又扑哧笑了出来,以至嘴的菜都喷到餐桌上。郝一秋装作严肃地白了她一眼,走出客厅。他不想玩了,当然主要是让他们一家人好好评论一下他,他也知道他们必然会对他做一番评价。

他干脆走出门外,留下类似捧打鸳鸯的背影。

萨特说过:他人即地狱。而不去地狱的唯一途径是绕开那个监狱。从内心说,他郝一秋不是那种攀附权贵的人,更不愿意通过婚姻改变命运。这个他实在做不来,更不可能低声下气,委曲求全以婚姻改变所谓的命运什么的,他觉得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最牢靠,虽然心中有遗憾也有如释负重。

果然不出他所料,等他一离开,贾翠芳就十分嫌弃地对着女儿慕颜艳,语重心长地说:“颜艳啊,就听你妈一句话,你们不适合,你看他吃饭的样子……”“吃饭怎么了?”“慕颜艳明白似的说,“他以前不是这样子的。”“那你看他跟你爸说话的口气。” 慕颜艳没好气地答:“人家那叫实话实说,叫率真!”

“你这孩子怎么执迷不悟?”是敲着筷子说。为此,慕颜艳有些气馁地说:“你们不就是嫌弃人家是农村的?”“你……”弄得贾翠芳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我也是说的实话!” 慕颜艳丢下筷子说,“往上追溯几代,谁家不是农民!”“好了好了,你妈说不过你!”贾翠芳看着丈夫慕尔矢求助道。

其实慕颜艳并不懂得贾翠芳后边想说的话。她是从郝一秋的注视中感到此人绝非等闲之辈,甚至有几分不寒而栗的感觉。活了大半辈子了,她对识人自有一套本领不是?善,往往写在脸上;恨,却是写在眼里。为此,慕尔矢嘿嘿一笑说:“我倒是觉得这孩子有个性蛮好的呀。”

“爸你说的真的?”慕颜艳一愣,露出笑脸地问:“要说真话哦。” “当然是真话,” 慕尔矢不无爱怜地说,“你爸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慕颜艳破涕一笑,赞叹:“还是爸慧眼识人。”“他是惯着你!” 贾翠芳瞪了一眼丈夫,“反正我对他满意你们看着办!”说完还不服气地细数来到这个家时的各种不顺眼并将郝一秋的语言和行为一点点放大,直说得一无是处。

“你有完没有?” 慕尔矢用愠怒的表情问道,“什么都按照你的意志来行吗?”贾翠芳身子往凳子边一扭,做出很生气的样子。“颜艳你去看看他吧。” 慕尔矢说着使了一个眼色,慕颜艳连忙走了出去。“翠芳啊,你说你,都活了五十多岁了,怎么就活不明白啊,儿大不由娘你难道不懂!”

贾翠芳瞪了慕尔矢一眼,又把身体从凳子上转回来说:“我比谁都明白!比谁都懂得!” 慕尔矢怒其不争地端起杯,把满满一杯酒倒进嘴里,用力一咽说:“难道你没看出来吗,人家这时候正热烈着呢,你阻止得了?” 贾翠芳一愣,不服气地反问:“就这么由着她?你咽得下气。”

慕尔矢看了她一眼,一个反问:“那你能有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反正我不满意!”对此,慕尔矢自言自语说:“女儿大了不由娘!走一步看一步了。”“那不行!”贾翠芳生气道,“到时候吃亏的可是我们的女儿。”

“男未婚,女未嫁,” 慕尔矢以尴尬一笑说,“谁吃谁的亏?”贾翠芳嘴角一咧,被慕尔矢伸手拦住地说:“好了好了,你想说的我都知道,其实做科学研究挺好的。”“有什么好的!” 贾翠芳眼睛一闭说,“简直让人看不起!” 慕尔矢牛眼一瞪,不无责怪的口气:“做科学研究才能出成效,才真正受到人们的尊重。”

“反正……我的女儿要的是光鲜的生活。” 慕尔矢嘿嘿一笑问:“跟你一样做官太太对吧?”“懒得理你!” 贾翠芳就把背对他,“这有什么不好?”“你呀,眼光太低,”慕尔矢喝了一口酒又说,“格局不高啊,跟过去不一样了啊。”

他才不想让女儿当什么官太太,官太太都明面上的幸福,多少苦他是知道的,守着空房、虚情假意、听命于男人的欺压……当然,他更不想就这么在国内过一辈子,他有更大的人生布局,出国,移民过上洋人的生活。

这布局中自然包括宝贝女儿在其中。只是他暂时还没想好怎么操作,所以才没有把布局告诉贾翠芳。因为慕尔矢意识到,国家不可能就这么上行下效腐败下去,更不可能大官大贪,小吏小贪下去。而他这些年来,积攒下来的财产实在太多太多了。

从十几套房产,再到家里千万元存款,再到家里储藏室里的金银玉器……一旦国家从严治党,重拳反腐败了,他这些在腐败中来路不正的财产,全部得归零不说,搞不好还要坐牢。

不得不说,不得不佩服,慕尔矢是一个非常有远见的人。虽然他只上过几天学。但自从为官后,一些实用的书厚黑学看了不少,准确地说,一些能够提醒他的如何警醒的书,读了不少。譬如关于明朝兴旺与败落的书。他相信,若干年后,中国也会有一次铁腕反腐。

出逃,便是最好的办法之一。

对于郝一秋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书生,作为慕尔矢根本是不放在眼里的,一介书生能折腾出什么东西来?书生能干什么?他相信将来出国了,他郝一秋就是再大本事,也逃不过他慕尔矢的手掌心。因为他知道,做科学研究不是那么容易出成果的,往往要付出一生的代价甚至一生代价也出不了果。

出不了科研成果,那么生计问题就成了问题。而他有的是钱,有的是财产。更重要的是,慕尔矢相信郝一秋的种种表现,只是对官场上很多东西得不到的排斥,就如一个想吃葡萄吃不到说酸一样。他坚信,郝一秋是可以用金钱诱惑住的。

因为他经历和看到的人,实在太多了。

而慕颜艳今天之所以如此主动投怀抱送,当然是带着复杂的心里。这里面既有忏悔,还有某种宣誓与挑战在里面――我在别人那可是香饽饽呢!在你哪儿怎么就视而不见?然而,在研究所工作的郝一秋,只是一心想成就最好自己,对于这种饱思淫的东西,没有多大兴趣。

那种卿卿我我的画面,安抚不了他漂泊异乡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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