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用户
所有的话，都是为前一句的添油加醋。
当郑菊一淹死在蠡湖中四散开的消息四散开来时，人们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可已成事实了。在办公区的楼道里，人们几乎个个脸上露出与往常不同的怪笑，或者轻浮地咂咂舌头，或者阴阳怪气挤眉弄眼，言外之意明显。
对于痛恨郑菊一的人，更是直言：一张狐狸脸，眉毛淡如丝纹，一看就是短命鬼……取笑别人的最大特点就在于每个人都在说，却没有人当着他的面说，虽然她已经死去。
一些认识她的人更是觉得太意外了，疑问大体一个意思，怎么可能散个步就淹死了？言下之意是这人一定腐败案发得到消息了，可能得到消息采取的自杀，尤其是市委第一巡视组正在其单位巡察的时候，发生这样的事，让人揣测多多。
面对社会各界的议论，市监察委和公安机关立即介入调查起来，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查明真相。迅速查出真相，公安部门责无旁贷。第二天，在蠡湖的清风网站上，还有本地上报纸上，就将郑菊一的死因就公开了，死者没有留下遗书，身体也没伤势，就是呛水而死。
事实不一定是真相，眼见还不一定为实。为此吃瓜的群众在半信半疑中，谈笑风生的说反正她们这些人早晚都一个结局。
真相，真正的真相已经埋葬在逝者肚子里。郑菊一为什么会突然死去？疑问实在太大了太多了。疑问只有郑菊一知道，那天中午，饭后的郑菊一不知道要回家干什么，反正就像魂魄被狐狸精诱惑了一样，她必须得回家。
当老贼和小贼正聚精会神地在她行窃时，门口突然就传来钥匙声，“完了，主人回来了，”小贼说，“快跑吧？”就做出一个转身的动作。谁知，老贼动作神速，一把拉住他：“跑什么跑，坐下！”
郑菊一进门，立刻大惊失色叫道：“你们……你们是谁？” 她看到沙发里坐着两个陌生人。大概因为之前他们进行过必要的伪装吧，老贼神色无比淡定的说：“等你半天了，我们是省纪委的，接到群众举报，你收受巨额贿赂，赃款就你家里，你看是你主动交出来，还是我们亲自来搜？”
本来这些天就高度紧张的郑菊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接着声泪俱下：“我交代，我都交代……”然后打开了隐蔽在墙里的保险柜。里面装得满满的一柜子钞票。
不过，老贼并没有罢休，像是早就知道她还留一手地说：“不会就这么多吧？”对此，郑菊一怔，又跑到厨房，几乎是用力拖一样，拖出一个常见的蛇皮袋子来，小贼连忙上前一打开，全是成捆的钱。
老贼这才满意地笑了，不过依然没有罢休，很有把握地说：“不会就这么多吧？”郑菊一怔，连忙说办公室还有许多购物卡。老贼于是又两只绿豆小眼眯成一条细缝地笑道：“看在你认罪态度良好的分上，允许你回办公室去一趟拿来，我们就在这儿清点，等着你。
一听有放过她的意思，郑菊一连忙说好，“你们等着，我一定如实全部上交党组织。”然而，等郑菊一走出小区后，大概自己觉得此事重大吧，那么多的受贿，而且是夫妻俩共同受贿，立案审查后，无非是监狱里度过余生。
一想到要在监狱里面度过此生，郑菊一就不寒而栗起来，那里面的情形她多次参加过警示教育，多次听到过犯罪人的忏悔，不仅行动失自由，尤其是平时风光的面子往哪儿搁？
再想到此事会把丈夫牵扯出来，孩子也会受到人们唾弃，她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是湖边。不过这时她还没想到一死了之，儿子，多么深爱的儿子就要失去母亲，那将是多么痛苦。
然而，她却随即又想到儿子如果知道她是罪犯，知道她如此腐败的人，如何面对？再说，儿子以后如何面对世人？她相信，只要她跟一些腐败分子一样死了，一切就划为句号了。为此她做出了最后的决定，便加快了步伐。
面对风景优美的蠡湖，仿佛面前是一片蓝色的大海，庞然幽暗，深不可测，风一阵阵吹过来，仿佛要掌控一切，低头是礁石，有卷起来的浪不断冲刷，极目远眺，海天一色，云雾被吹成各种形状，像水草或落叶幻景重叠，耳畔嘶鸣。
俩贼带着现金逃出郑菊一的家门后，找到了一个安静的饭馆要了几个菜，老贼点了一瓶茅台酒，打开倒了一杯，猛烈地喝了一口后，对天长叹一口气，意味深长地看着小说道：“凡是做贼的都心虚知道吗？”小贼却不以为然反驳：“那你怎么就不心虚？”老贼嘿嘿一笑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懂吗？”
小贼似乎懵圈地看着老贼。老贼喝了一口，连声说好酒，你慢慢揣摩吧。
正在这时，老贼的电话又响了。这是一个老朋友的电话，反正是别人介绍的说刘行长，具体名字他也不清楚，他们这种人也不需要知道那么清楚。刘行长电话说请他出山帮忙送一下礼收一下礼。
一听送礼收礼老贼立即笑了起来，还咧开嘴露出满嘴黄牙嗯嗯说好。
“啥事师傅？” 老贼看了一眼小贼哼哼说这事你就不要参与了。见了刘行长的面，老贼与刘行长简单寒暄了一下，配合刘行长他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所以不用废话。刘行长拿出一套银行职员服装让他穿上，就往久联集团走去。
“青花瓷？古董？”从久联集团董事长办公室出来后，老贼小声问道。“谁知道呢大概百十万元吧。”刘行长说着就提醒“反正那东西你得给我拿回来啊。” 老贼嘿嘿一笑，拍着胸说“这事包在我身上又不是一次。”
对此，刘行长笑了并说“我晚上会尽量多陪他喝几杯，你安安心心去拿好了。”“人家要是报案怎么办？” “黑吃黑又不是一次了，” 老贼鄙视了他一眼问“要是你会报案吗？”
老贼嘿嘿一笑伸出大拇指说，“刘哥你这做的全是无本的买卖实在佩服。”“这不是也得感谢你了。” 老贼立即咧开嘴露出满嘴黄牙说“咱们这叫强强联合，英雄有用武之地。”
“不要贪心啊！”刘行长提醒道。老贼当然知道他的话意，是让他只取他要的东西，不要顺手牵羊。“保证不能贪心，咱们也讲究规矩没规矩不成方圆对吧。”
老贼虽然嘴上答应得干脆，可是哪一次他都顺手牵羊把人家办公室翻个遍。他有他的想法，觉得只有这样失主才不会怀疑贼是有备而来，这样就不会怀疑买椟还珠完璧归赵，多么高明，多么具有责任感一个贼。
那一票，刘行长给了他十万元。加上从久联集团董事长办公室偷出得的现金十多万元，加上几十张购物卡，反正他觉得跟得行长合作非常划算，如此几票下来，那套五百万元的别墅就差不多可以买回来了，他盘算着再干几票，就安心养老金盆洗手，从此告别偷的世界去国外度假或国内旅游。
前景多么美好，于是他加快了工作进度，一连干了五票，发展委主任办公室收获最大，除了几十万元的现金，还有一部新的手机。很有意思的是他以为新手机没用过，没想到打开手机时，发现是用过的，而且里面还有大量女人照片，裸照，当他翻到手机视频时，一下子惊呆了，居然发现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与一个男人在床上各种姿势做爱。视频应该是男人录的，他很有点放不开，时不时地偷看一下镜头，女人则是一点不知情地很投入。
对此老贼开始调查起来，先是看当地的新闻联播，然后到发展委办公楼门前上下班的人与视频是不是一个单位的。结果观察与调查一个星期，发现视频的主角是一个单位的。于是他用偷来的身份证办了一张银行卡和手机卡，然后分别给他们发了信息以及性爱场面的录像。很快他就分别收到十万元的打款。
面对这笔款的到来，小贼刨根问底说你高兴什么。于是老贼把他的杰作说了出来。小贼却是不以为然地说“也太少点吧，像他们这样的至少得五十万元。” 老贼眼睛一闭说“这你就不懂得心理学了，如果胃口太大人家拿不出来就会报案，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小贼立即佩服得五体投地。
于是老贼更加得瑟起来，说做咱们这一行的，得讲规矩，讲政治还要懂得心理学……咱们这行里面的学问实在太大了，你离出道还早啊，以后得给你压压担子……
……
郑菊一的死亡公安部门虽然已经做出结论，但对于正在巡视工作须正国来说也还是不无担心的，担心什么？担心有些人会说他的闲话，万一有人说是因为他们巡视组的进驻所致怎么办？因此须正国多少有些气馁起来，失眠了。是人言可畏。须正国更觉得人的德性其实都不好，你对他好，他就欺负你的好。具体表现是，在好那里得寸进尺，对善良颐指气使，本质上，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
所以，有些人，不给他好脸色看本身就是一种好脸色。因为，一个对你的在乎从来不在乎的人，已然没了在乎的必要。你纵容得越多，只会受伤害越深。
这是人格世界的一群刁民。对于这些人来说，悲天悯人是行不通的，客气是要不得的，最好是冷若冰霜。对这样的人严酷，就是对自我的庄重。否则，他们就会轻慢你，拿捏你，终至欺负你。
严格意义上说，这是一批懦弱的人。他们干不成什么大事，却也是一批奸邪的家伙，因为他们冷不丁就会冒出点坏水。说他坏吧，又坏得不彻底，说他好吧，又寻不到半点好的征兆。
在人性世界里，不能低估他们，在人格的世界里，不能高看他们。这样的思绪令须正国无比痛苦。
倒是真是怕什么还就来了什么，正当正如须正国严重失眠和几多担心中，跟他预料的一样。社会上很快就传出郑菊一之死亡与他们巡视组有关，说是他们一伙逼死的。还有人说是他们把郑菊一吓死的，更有人说是他们发现郑菊一腐败后，泄露了情况，导致郑菊一一下死了之，没有让她接受惩处，要对他们进行追责。
听到人们在公园，路边的私下议论，须正国真是有苦难言，痛苦之极。可是他又不能辩解什么来，说什么也没人相信。这是个看似不讲道理的命题。
就像一场交通事故，非机动车与机动车相撞导致非机动车主死亡。非机动车违章负全责而需要无责任一方赔偿一样。就因为一方死了，你就得必须赔偿，就是这个逻辑。议论就让他们议论吧，须正国懒得解释也无法解释，只希望郑菊一之死早点平息，最好有个令人确信的死因就好了。然而，他想得太美妙了。
就在郑菊一死亡的几天后，其夫杨劲年怒气冲冲来到巡视组，一见到须正国就劈头盖脸质问他你们跟郑菊一谈了些什么？斥责须正国说社会上都在谣传郑菊一是畏罪自杀你们得给个说法……
杨劲年是法院的领导干部，干过检察员，学过法律，更懂得官场的规则，说起话来，刚中有柔，柔中有刚，理论与实践，实践与真理，直说得须正国这位老纪检都有些招架不住。他想对杨劲年说，此轮巡视是市委工作的安排，也是来到该单位后，履行的公务，没有特殊对待某一个人。
可是他想说出来不如不说出来，杨劲年作为领导干部应该比谁都懂得。因此面对杨劲年咄咄逼人甚至多有几分不讲道理的样子，他只说一切按照巡视程序进行的，没有例外，如果你想知道与你妻子郑菊一的谈内容，可以请示上级向你公开。
谁知，杨劲年继续跟他胡搅蛮缠起来，说我现在就要看，是你们把她逼死的，得给我一个交代……说你们这些人的套路太小儿科了，多少年我都在玩，糊弄谁呀……你们以为我好糊弄？我是谁呀？
能够说出此话，他已经完全已经不像一个领导干部，懂得法律法规的干部。杨劲年的吵闹很快引得人们的观望和议论起来。同情的人，不，准确地说郑菊一曾经豢养的人，得到她好处的人，开始斥责巡视组没事找事。
本来单位工作就异常繁忙，还来添什么乱搞得大家天天无心工作。痛恨腐败的一方，则是窃窃私语，说腐败分子无处不在！支持须正国的，说这样的巡视要经常搞，让有些人经常洗洗澡，照照镜子。中间派们，确切地说是看笑话的人们，则是见面后，彼此发出心照不宣的那种嘲笑，是你们搞得越乱越好。
已经严重影响到工作进行了，须正国觉得此事事关重大，立即向上级进行了汇报，否则事态扩大，不明真相的人还真以为郑菊一的死亡与他有关，那么工作就被动了，党的形象也会受到影响。
汇报也很快有了回复，上级同意可以给杨劲年看谈话记录。于是杨劲年这才停止了吵闹，结果等他认真看完巡视组的谈话记录后，杨劲年更加吵闹起来，说你们看，我家郑菊一就是一个替死鬼，那招标的事关她什么事，你们不清楚那是君命不敢违吗？你们不清楚好只是一个副手，能够做主随便将国库资金存放吗？
形势的发展令须正国有些始料不及了。于是他再次向上级领导汇报，上级又向上级的领导汇报。杨劲年被叫到市委主要领导那里去了，然后这件事，才算告一段落。
不过，此事令辜声虎异常高兴，郑菊一把他担心的问题带走了，不留一点痕迹。因此那些天，他有点精神焕发起来，过去多少天不见的笑，又捉迷藏一样出来了。当然，躲在后面发笑的人，还有慕尔矢。当他从大洋彼岸得到郑菊一死亡的消息后，在震惊中，霎时却是泪流满面，对郑菊一的死有点抑制不住甚至是怀念了，这个女人真的为他办了不少事。
如果没有她，很多难搞的事当然可以办成但没有她办得彻底。因为她太好收买了，给点阳光就灿烂。对此，慕尔矢又觉得死了也好，这样他们搞假招标的事，就会少一个人知道。说不定随着郑菊一的死，让巡视组就此打住。
想到这儿，慕尔矢就转身要跑到林固竹家中去报喜讯。然而当他来到门口时，才突然想起与他说话的人，早已经不在人间了。正准备转身离去时，买菜回家的诸莲娜与他迎面相遇。
在她的疑问中，慕尔矢灵机一动，说想来看看你在忙什么。诸莲娜有几分感动地说那进去坐坐。慕尔矢又连忙说，看到了就算了，好几天没看你……意思是有几分放心不下。
为此诸莲娜立即就有些感动地说“谢谢你的关心，现在一切都好。”她挂在皱巴巴的脸上的笑，总是显得那么卑微。慕尔矢应付着说“现在我们只要身体好比什么都好。”就此落魄地离开了。
慕尔矢已经变了一个人样，变得郁郁寡欢，现在已经不太善言辞，觉得大多数人的这一辈子，无非是漂浮、悬浮、沉浮。有人时而浮在海面上，时漂时悬在空中，起起落落，还有的人永远沉在水的下面，永无出头之日，却又不甘于现状并去积极改变着现状，生活对于他和像他这样的人来说，似乎只能是一场忍气吞声饱受凌辱的灾难。
追忆的触角最大限度地在慕尔矢的脑海中伸展开来，一下子就够到了往事的深处。
令须正国没想到的是，杨劲年虽然不闹了，可能是市领导劝说警告他人家是正常工作，不要无理取闹，等他不再闹腾后。但说情的人又找上门来，真的好烦，但他又不表现出烦。
这个人是政府部门一位退休的领导，须正国之前与他有过交集。面对这位不速之客，须正国当然知道退休的人不会退而不休的目的，更知道此人曾经是提拔郑菊一的人，否则那一次郑菊一不会就只换一次岗位了之。于是他本来就有些恼怒的心情，便流露出来了，决定来个“佛前不解倾城句”，就是不谈主题。
然而山不动人家动，那位老领导在寒暄了几句后，直奔主题了。问他最近在忙什么。须正国在思忖中如实汇报。那位领导倒是也不客气，是假借维护党，维护地方城市形象的官话，他说最近蠡湖市因为郑菊一的突然死去在社会上影响巨大，对党和政府的形象，对蠡湖市的形象都遭到破坏……说你们纪检机关在工作方式上是不是应该有所改进。
“怎么改进？”须正国苦笑道，“我们工作的程序都是按照巡视工作条例在进行。”那位领导顿时就说不出话来。他当然知道中央出台的巡视工作条例。谁知对方又说：“那你们也不能随便找人谈话啊……”意思是须正国等人工作方式有问题。
对此，须正国也为此不客气了，说自从自己担负巡视工作以来，一直按照党的工作纪律、工作程序，纪条规定在行使党组织交给的任务，而且他们工作成效也得到上级得到人民群众的支持。
越说就越有力量，并上升了不客气地啐道，郑菊一之死公安部门已经有过结论，与巡视工作无关，某些人如果再拿此事做文章，就是无理取闹，干涉巡视工作……那位老领导听完一句不言离开了。然而，还没等须正国喘出一口气。
又一位不速之客登门了。
这人是市委的一位领导，曾经是须正国的上级，现在依然在重要位子上。见来人突然，苦恼中的须正国挠挠头，真的不想谈工作上的事，便开始与他聊家常里短的事情。谁知那位领导以为你好口气说：“正国啊，工作固然是你的职责，也要注意身体啊，你看头发都白了那么多看来没少操心。”
意在言下，须正国嘿嘿一笑说：“领导今天不是来关心我的头发的吧？”那位领导脸上一窘，随即也是嘿嘿一笑说：“是也不是，既然你这样问我就说说我的一些想法。”须正国点点头，意思你说。
于是他说我也知道你是工作职责所在，但是有些问题是长期积攒下来的，有的还是情不得已的，你看你家阳台的上黄花藤，之所长得如此繁花茂盛，之所以能够攀援上墙而不被内吹掉，因为什么？须正国故意问：“因为什么？本人愚笨领导不妨直说。”
“还给我打哑谜啊，”领导站起来走到黄花藤前，抚摸着说，“都是各个分支来固定着，齐心协力给它营养的。”须正国连忙说，领导就是水平高，今天长见识了。那位领导立即以领导的口气纠正道：“你是明白人啊。”
又是意味深长，须正国有些不敢苟地搓搓手想：世间安有两全法，不负前尘不负卿。那位领导见此又说，“这自古以来就是人多力量大，团结就是力量嘛。”须正国很想反驳，却又不敢犯上。只是嘿嘿一笑了之。他想，你所谓的团结就是力量，人多力量大，不就是像要我与腐败分子打成一片，搞团团伙伙，与他们沆瀣一气。那么党成立这支巡察队伍还有何用？
见须正国不语，那位领导又说：“有些部门吧，别看它级别没有你高，但是他们担负着党和政府的重要职责，他们可是市领导的左膀右臂，不能出现问题啊！”
不耐烦的须正国就此接上话，说巡视工作的任务就是在巡视中发现问，促使他们整改，这样才能更好履行他们职责，也是对市领导对党负责。
那位领导以愠怒地眼神看了他一眼，说“你忙吧，今天没事路过你家，所以就闲扯了几句。”临离开时还加了一句，“咱们今天就是闲聊聊天，不要……”是不要往往外说，还是不要往心里去，只能让须正国理解了。这便是领导艺术。
送走那位领导，须正国很有些气馁。这天不仅身体上累，精神更累。打电话，发信息的，上门来游说的……
就在须正国痛苦地坚持把巡视工作坚持下去，力求排除郑菊一之死的影响时。似乎是天意在帮须正国，在临近的城市发生一起入室盗窃案件并在业主回到家当场相遇，于是小偷被众人扭送送到当地公安机关去了。
一度山穷水尽，转眼间就又柳暗花明，高潮迭起、惊心动魄。
经审讯，据俩小偷案发后的供述，他们之所以缕缕得手，令审讯的警察都感到意外。小偷与警察在谈及是随机作案还是有预谋的踩点作案，他们俩回答得非常认真：“是我经过好长时间的跟踪、踩点才实施盗窃的！我在蠡湖来踩点时，听这附近居民在议论，这两家的男主人是两个官员，于是就根据名字在网上搜索他们的照片。”
“为了彻底弄清楚这两人的家庭住址，每天我都在单位门口等着他们下班，然后他们开车回家我就打的跟着，经过好长一段时间跟踪，才知道他们住哪儿，所以地址我记得很清楚。”
对此警察问他们还在哪儿作过案，他们在前不久在蠡湖市郑菊一家中偷过还与郑菊一相遇了，然后绘声绘色把整个过程像是有多聪明地炫耀出来。流窜作案，当地警方立即通报了蠡湖市警方，并将小偷带到场指认。
对此，蠡湖市立即上了热搜，人们得知郑菊一是因为小偷吓死的内幕立即在社会上传开了。须正国在听到这一消息后，像是被捆了很久一下子解开绳子，于是那天他在家喝了酩酊大醉。
随着小偷供述出郑菊一家中偷出的数目，人们再次震惊了，现金一千多万元，还有各类珠宝首饰不计其数。于是检察机关的人员来到杨劲年的面前。此时，他还会议上大谈如何将反腐败进行到底……
面对检察机关人员的到来，杨劲年吓得丢下讲话稿就跑，结果被早就准备的公安机关一把按倒在地上。
为此他还挣扎着大喊，为什么要抓他，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