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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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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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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心》》连载

第一十四章 一声叹息

白天不懂夜的黑。郝一秋对慕颜艳的视而不见,甚至把她当成空气,心里的苦就如潮涌,起起落落。尤其看着郝一秋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慕颜艳心里就会涌起几分心酸。既为自己,也为郝一秋。觉得他没有必要要证明什么,毕竟她还是爱他的。

异国的海洋天气,夜晚的时候湿气很重,一股股潮气冲进屋里时令人有几分说不出的舒爽来。靠在床头上的慕颜艳仰角八叉性感,很诱人。那雪白细腻的双腿如莲藕般,显示出与众不同的绝对完美。尤其是她那一对饱满的乳房,在显山露水的睡衣里面蠢蠢欲动,就算圣人一见,也立地还俗。

再乎什么,才会关注什么。郝一秋一般时是吃住在研究所,有时候一周回来一次,有时候一个月回来一次。需要她的时候,是生理上需要她的时候。那是完全抛弃了书生抑或那种文化人的那种应有含蓄,全然变了一个人样子,手脚并用的是动词,说搞搞吧,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好久没干了。然后就抛弃了做学问,做研究的那份认真,三下五去二完事,最后是呼呼大睡。

想到这儿,一个对比,慕颜艳顿时觉得林超凡倒是个好配角。那天在林超凡的沙发上,他是那么认真仔细和卖力,先是如获至宝,简直是捧在手心里的爱抚,林超凡轻轻从肢体开始,脚趾一个个吮吸,像吸婴儿的小手,一个也不放过,然后把根指头一并吮吸嘴里面。爱怜而贪婪,她呢,如仙女飘飞,摇摇欲坠。

那种时而轻风拂面,时而暴风骤雨的感觉,真是曼妙极了,如果人生还有什么幸福可言,觉得此生值了。这还不算,他开始顺着她的腿,在雪白的肌肤上像蚂蚁前行,一寸一寸前行直到下身的隐秘处然后停了下来看了她一眼,像是征询意见可不可以?没等待她的同意,吮了下去……

想到这儿,亦如现场进行时,进入了无法阻挡的地步,慕颜艳身体的液体像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了。对此,合郝一秋电脑键盘发出的啪啪响声,她简直烦躁得不能忍受了。

对此,慕颜艳从床上坐起来,怔了怔责怪道:“难道你回来一次就这样陪我?” 郝一秋一愣,转身莫名地问:“这不是陪着的。”“你……你混蛋!”慕颜艳重重地倒下,两腿将被子一夹,身体里莫名地荡漾,某种液体汩汩而出……

“快睡觉!”尖叫声令郝一秋吓得一哆嗦,然后也有些生气地说,“你们这些富二代呀,就知道……饱思淫……”话没说完,就被慕颜艳的枕头飞了过去。

郝一秋在一个躲闪中,将鼠标一丢,站起来扯掉上衣和短裤,就往慕颜艳身上一扑。

荷尔蒙已死,诈尸还在。结果,扑了一个空,慕颜艳转身跺了过去。“你不需要了?” 郝一秋疑问看着她,“需要套路对吧?”说着,就动起手来。“不要,不要!”慕颜艳挣扎着,“我就那么贱!”为此,郝一秋不无戏弄地说:“贱不贱一会儿咱们就知道了。”

那是风卷残云似的亲吻,被慕颜艳很不耐烦地推开,他当然也不甘心了,是你自找的不是?那是手忙脚乱的乱动,瞬间像伸进河水里,河道是清洌流动的,他摸了一丛水草,狂喜与渴望的双重冲击下,他晕眩的意志犹如鸟群,开始在黑暗的河道里拍打着翅膀纷飞。

可是,慕颜艳还在赌气地挣扎着……嘴里还嚷嚷说我今天还就不贱了怎么着。郝一秋抑制着说不出的痛苦,停止动作,咧开嘴,很贪婪地看着慕颜艳几秒,慕颜艳在注视中,身体向后缩了缩,他把手伸进被窝,步步深入……

关键到位,找到死穴,慕颜艳的身体像蛇一样蜿蜒起来,郝一秋顺势钻进被子,然后听到慕颜艳“哎呀”一声,紧紧将郝一秋抱着,随着他身体的起伏而起伏。

……

看到像死鱼般躺在沙滩上呼呼大睡的样子,慕颜艳忽然意识到她对郝一秋饱满的情感,至少以前是,而现在已经出现一道裂缝,并有什么东西从裂缝里漏了下去。而撕开裂缝的这个人并不是林超凡,正是眼前的这个人家伙把她内心裂缝在一点一点地撕开。

她又想起上大学时那会儿刚与郝一秋谈恋爱的时候。他能在她的身体里整夜不罢休。似乎不抱着她,不抚摸着她身体的某个地方,就睡不着,不得安生。

“那时他那么热烈爱我,” 慕颜艳继续想,“现在,他现在如此冷淡,或许是真的不爱我了。”于是她,披着衣服走出了别墅。

月色如此明亮,夜晚寂静得令她不再烦躁。鸟儿在慕颜艳眼前的椰树上鸣叫,说不出的鸟儿。慕颜艳想象,那是一只轻灵的黄鹂,转动着圆溜溜的眼珠子,在椰树上蹦蹦跳跳。

看看,她是多么幸福,没有痛苦,它可以在任何树上安家,找到幸福的归宿,彻夜不归。她不知道它是否有伴侣,它的伴侣是否与它比翼双飞、同栖同梦――至少现在,它在欢乐地歌唱。

她只是觉得,她和他曾经也是很甜蜜过的。不过第一年是卿卿我我,第二年是恩恩爱爱,第三年时而卿卿我我,时而也有恩恩爱爱。妻子美丽,生活也稳定,郝一秋非常想要一个孩子以此来证明自己在家人,在同学面前小有成就。

然而那时跟慕颜艳才结婚不久,不想把自己一下弄成一身尿臊的家庭妇女,再说生了孩子身体也会变形,如此美丽的身躯怎么可昙花一显?这是她内心所想的,并没有说出来。有一天,适逢结婚纪念日的日子。两个吃饭后来到长广溪湿地公园,有湖泊,花草树木,不远处有山丘倒映着湖水,很有点世外桃源的味道。在湖边亭子坐下来,彼此在赞美一番景致后,把话题就扯淡到婚姻上来,郝一秋近而说到要是一家三口,坐在这里玩耍多么幸福。

嘴上一提到孩子,心里就立即充满了期待,郝一秋的心潮也起伏起来,是涌动而来,他想早点圆自己当父亲的梦,于是拉着慕颜艳说早点回家这外面多没意思。

一开始,慕颜艳并不知道他的目的所在,直到他们洗完澡,郝一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换住她,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吻住她的嘴,堵住了她来及思考的疑问。寻是像从监狱里释放出来的饿汉,简直是狼吞虎咽。

慕颜艳眼看自己的被动地快要点燃了,就在她火焰“嘭”地即将点燃时。慕颜艳大喊一声停。郝一秋不明就里地刹住了车,凝视着她出了什么状况。慕颜艳指了指床头柜。她时刻保持着警惕,就是激动,也得让郝一秋戴套。

“不要了,”郝一秋急呼呼地又要与慕颜艳全身心的接触,拒绝任何隔膜的附加。

“我在排卵期的,” 慕颜艳挣扎着说,“不要不要。”郝一秋也不好明说,坚持不要那层塑料薄膜。对此他们在纠缠中僵持起来。“你都快三十了,” 郝一秋蛮有道理说,“以后高龄生产不利于身体恢复。”“那咱们就不要孩子了,” 慕颜艳发嗲道,“你看那些生过孩子的女人,妈呀,那体形,到时你对我还有兴趣吗?”

“这和兴趣不关系!”他们俩心里想的,跟嘴上说的并不是一致。她可从来没有不想当妈妈,只是她还想两个干净利落地玩几年。然而,郝一秋觉得女人结婚生孩子不过再正常的事了。因此他不无生气地说:“颜艳你在说什么呀,这天底下的女人绝大多数人都生了孩子的,难道就为了身材,为了身材为性爱而活着?”

仿佛一语惊醒梦中人,见慕颜艳不语地看着他,便又说:“人到了一定的岁数,体形终归是要变形的”并列举了一些明星没生孩子,不是一样体态方圆。“那现在也不行!” 慕颜艳双手捂着胸说,“至少现在我不想生孩子。”

谁知,郝一秋的倔强劲又上来了,他觉得自己忽然变成一头哞哞吼叫的发情期间的公牛,不顾一切地冲出栅栏,扑向眼前的这头母牛。结果是,扑了个空,慕颜艳披上睡衣,跑上阳台。

他就像一只落魄而乖戾的狗,从此总是铭记着如此颓败的伤痛。

别墅前的雪浪山上,在灯火的作用下,明亮辉煌。雪浪山前则的万达旅游城里更是热闹非凡。那儿正出入着的红男绿女与达官与贵妇们。她在想象着一个场景,偌大的音乐餐厅里,靠窗户的餐台上,一只青花瓶里插着满天星,满天星后面是一张俊俏的男人脸……

那是几个月前,她与林超凡第一次单独吃饭。虽然之前,他们父母聚会时她们经常参加,他单独约她还是真的第一次。那天她也不知道怎么就轻易赴约的。

反正之前对他感觉不是太好,也许看在父母的面子上吧。没想到,见面后,感觉居然不错,于是不知怎么就聊到以后的打算。他说父亲准备让他出国,说以后他们家定居在某个国家。慕颜艳因此眼睛一亮,说父亲也正有此意,他们于是很合拍地聊到去哪个国家最好。

……

听到身后吼了一句时,慕颜艳没有去理会。因为林超凡已经占据她的心灵一角,她她虚虚实实地回味着,脑海中却不时浮现出已经远去的画面,往事隔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时而朦胧,时而清晰,觉得林超凡还是不错的一个男人,至少现在她不像过去样,讨厌了甚至还有几分相知太晚的嗟叹。

俗话说得好,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片刻间,她羽化成仙,仿佛看到了一个新的婚姻生活的提纲挈领。

气急中的郝一秋居然在房间抽起烟来,还故意弄出噼里啪啦响声几分愧怍来。今天他真的非常生气了,没想到慕颜艳在生孩子的问题上与他对抗得一点妥协的意思也没有。

试想,哪个女人不渴望给自己爱的男人生孩子?越想越气,便来到阳台问道:“慕颜艳你还爱不爱我?”“当然爱。”“那为什么不愿意给我生孩子?”“这跟爱没关系!”“孩子是爱的结晶,” 郝一秋说,“你这分明是不爱我了。”

“反正现在不想生孩子。”慕颜艳冷冷地答。

生气得眼睛一闭,郝一秋走进房间。

彼此就此乏善可陈,开始打起了冷战,结果一出国来到国外,郝一秋很快变以了个人似的,居然再不提生孩子之事。于是她倒是想要个孩子了,结果郝一秋说才出国以事业为重,过几年再说。这一再说,就是拖到现在结婚八年了。

慕颜艳有些后悔当时不应该跟他胡闹。不过,随即她又觉得这样挺好,除却巫山不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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