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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继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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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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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团包岭》连载

第五章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桃李经过一冬的休眼,已经花开花谢,枝头露出了点点绿叶。午饭刚过,张小可妈妈要午睡,许是昨晚俩娘母发生了争吵,瞌睡没睡好。小可悄悄地溜出来,径直奔向团包岭,向苟学军的杨梅基地走来。

这时候正是阳春三月,小可看见杨梅树已经开花了,那一朵朵纯洁而又娇小的花儿呈嫩黄色。它们一簇簇、一群群,密布在杨梅树上,斑斑点点的像是给杨梅树穿上了花裙子。小可知道,过不了几星期,花儿便谢了,结出一颗颗青豆般大小的杨梅。这时候一眼望去,是看不到杨梅的踪影的。要走到树的跟前,掀开叶子,一颗颗小杨梅才会呈现在眼前。

这是一座具有现代化的杨梅林园,梅树种成一排一排的,有水泥人行通道,园内十分整洁,寸草不生。几条从凉水井牵来的引水管,顺着梅树,纵横交错,“嗤嗤”地喷着水雾。它集浇水、施肥、杀虫、除菌所有的工序就是这根导水管一气哈成。林中有凉亭,有供游人休息的长石凳。小可望着这挂满一串串小果果,一遍翠绿的梅林,今年第一次挂果就会获得丰收,小可暗自为学军感到高兴。

“小可。”一个浑厚又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张小可循声回望,苟学军已站在自己面前。儿时的玩伴,在这茂密的梅林相见,小可的一颗芳心如小鹿般乱撞。久别重逢,俩人四目相对,过去曾幻想着要向对方诉说的千言万语,此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下午村委会召开两村合并村主任选举大会,听说你有意参加振兴乡村主任”,苟学军率先打破沉默,。

“嗯。”小可点头应道,我们团包岭村,本来就是个贫困村,现在又将悦来村合并进来,两个穷光蛋村合并在一起,那就必需要一个懂农业知识、有开拓思想的人来做领导,才能把我们现在的团包岭村建设好。我读大学时,学校组织我们去参观过别的建设得很好的乡村,他们的条件不会比我们团包岭村好,甚至还比我们团包岭的条件差。他们能建设成美丽乡村,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呢?所以,我拒绝了城里优厚条件的聘请,决定回乡,也把我们团包岭建设成一个花园乡村!”

“好!小可,我为你的想法点赞,我支持你参加竞选。”苟学军接着说,“其实我们团包岭有振兴农村致富的条件,就是没有被我们的父辈们发现。他们只知道随流动大军像候鸟一样,天南海北的跟别人打工。有的打工二三十年,连温饱问题都还没有解决。在张家新祠堂后面坐的那个杨夜花,从我们懂事起,就晓得他在云南、贵州、福建、东北大连打过工。到现在算起来也打了二十多年的工了吧,自家房子被雨淋垮了居然没钱修,还是这次政府实施脱贫攻坚时帮他修起的。像他这样在外打工有意思吗?他们干嘛不想自己创业当老板呢?我们团包岭有那么好的优越条件不开发,不加以利用留起做啥子呢?”

“我们团包岭村有什么优越条件?”小可问。

苟学军抓住小可的手,把她拉上团包岭,站在岭顶,指着张家大沟说:“这一片,原是我们团包岭村的大粮仓,层层梯田,水肥田沃。可惜,村里的青壮年都出去打工,剩下的都是老弱妇残,以至于大片良田荒芜,尽生野草。我想,你当选村主任后,建立一个团包岭村微信群,将我们合并后在外打工的乡亲拉进群里,向他们讲解党的精准扶贫政策和村委会如何振兴农村经济的措施。成立团包岭村农民合作社,负责指导村民搞种植和农产品销售。把在外打工的乡亲召回来,在这一片种植大棚蔬菜。现在广恒快速通道已修到咱们家门口,广渝绕城高速出口也在我们渠河镇,可以说我们现在的交通比以前好多了。今后种的蔬菜向北,可销往达州。向东有前锋区。向南可运往重庆。向西有洪州南充两座城市,根本不愁销路”。苟学军又指向背面:“这一片,都是些梁子包包和岩头岩弯,这一块最适合种果树。以我种杨梅的方式,拿一片种桃,拿一片种梨,拿一片种葡萄。脚下的团包岭是我们村的最高点,日照条件好,四面通风,有三层沙地围绕,像个团包岭金字塔,这里还可以种菠萝……”

“以我们四川的气候条件,这里种菠萝能行吗?”张小可问。

苟学军:“行啊,我研究过了。海南岛的菠萝上市后,我们就去买一些回来,先试种一下。如果试验成功了,再向全村推广。种果树的技术指导由我负责。家家户户自己种,果子成熟后,由村农民合作社统一对外销售。康平寨上全部用来种梨,再把康平寨稍加维修,恢复古时模样,依山势修建几座楼亭水榭,作旅游景点。如此一来的话,何愁我们团包岭村的经济不振兴发达。”

苟学军说话突然停顿了下来,久久注视着小可,看的小可两颊红霞飞。苟学军继续说:“你真的好美。如果你穿上锦袍,戴上凤冠霞帔,真的很像戏台上的穆桂英。再以修复一新的康平寨为背景,你跨马持枪作一幅巨幅广告立在团包岭村进村大道交叉口做宣传。你想一下,每年到了梨花盛开的时候,有古寨城墙,楼亭水榭,有花有景,不信没有人来团包岭旅游。”

苟学军一席话,说的张小可心花怒放。“学军哥,你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也是这么想的,也是带着这个愿景回团包岭的。要不,你去竞选这个振兴乡村主任,把你的想法告诉村里留守在家的爷爷奶奶、叔叔婶婶们,他们一定会支持你。”

“我可不能去竞选这个振兴乡村主任。”苟学军连连摇手。

“为什么呀?”

“跑腿主任对我太好了,要不是他的鼎力支持,我这杨梅基地搞不起来。如果我去竞选这个村主任,别人会骂我忘恩负义夺老主任的权,我不能授人以柄。”苟学军说。

“其实,我们不是夺跑腿主任的权。是老主任年纪大了,我经常看见他从镇上开完会回来,在路上累的要歇好几次气才走回家。我们年轻人顶上去,让老主任退居二线,好好休息,安享晚年。”张小可说。

“你说的对。”苟学军说:“其实我们的老主任他就是一副热心肠。虽然他也想为村民办实事,可要他来管两个合并起来的村,他是没有这个魄力。一个谨小慎微,老是爱和稀泥的人,是不能胜任叫雀满天飞的团包岭村村主任的”。

张小可听了这话,疑惑不解地看着苟学军。

苟学军指着岭下一家笆茅杆搭的窝棚户说:“你往原来的悦来村那边看,那里有间笆茅根扎的房子,那是我从广东回来的时候就有的。住在那房子里的叫杨四二,他将老房子拆了准备修新房子,硬是修不成。你知道为什么吗?”

张小可:“是政府没批给他建房手续吗?”

苟学军:“非也!手续齐全,。”

张小可:“那是为什么呢?”

苟学军:“我听说杨四二是弱势群体,家里没有兄弟,唯一一个儿子还在读高中。你看到杨四二屋基地背后左、中、右三座楼房了吗?那是他三个堂哥的房子。不知道什么原因,三个堂哥就是不让杨四二修。他堂哥还扬言说‘杨四二把房子修成了,我请一桌席`。堂哥仗着人多势众飞扬跋扈到如此程度了,他们原来那个村主任,听说除了有张油猫嘴,没有丝毫作为的人。害得杨四二一家只好搭窝棚住,这一住就是两三年。你如果当选了团包岭村主任,第一要务就是把这个事情给解决了。如果久拖不决,时间久了,我担心会给团包岭的社会维稳带来麻烦。”

“学军哥,你说的对,如果我被当选团包岭村的振兴乡村主任,第一件事就将他们房屋纠纷的事解决了。”然后又指着村间小路说:“你看,前几年我们村只顾着搞脱贫攻坚,全心全意放在如何摘掉贫帽的工作上,却忽略了硬化农村公路。我想,要振兴农村经济,第一要务是修通村通社公路。要致富先修路,要把公路修通到每家每户,并与广恒快速通道连接起来,这样我们的农产品才运得出去。”

苟学军接口说:“光是路修好还不行,还要把路灯弄好。既方便村民出行,也要配合国家发展计划――城乡一体化建设。我们基层搞农村建设,要与城市规划接轨。”两个多年不见的年轻人,尤其是张小可,冲破层层阻力,与日思夜想的儿时玩伴终于在他们放飞梦想的地方见面。他们首先不是互诉心中的思念,而是先规划建设美丽团包岭村的未来。像这样的年轻人,确实是团包岭的一对模范!

张小可面上掠过一丝羞涩,低头轻声问苟学军:“学军哥,你在外有嫂子了吧?”

“没有。我的心在团包岭……”苟学军刚说到这,岭下传来樊素花的怒骂声――“苟大春,苟老狗,你跟我出来!”

原来樊素花午睡醒来,不见了女儿张小可,猜想肯定这鬼女子偷偷的跑去看苟学军的杨梅地了。她要赶紧把女儿找回来,立即一跩一跩地往苟学军杨梅地跑。人未到,远远地看见张小可和苟学军并肩站在团包岭上,小可的一头秀发迎风飘舞,苟学军手指前后指指点点,似乎在指点江山。樊素花心里骂小可:你个悖时鬼女花花哟,青光白日的和一个男人在四下无人的梁子包包上紧紧的依偎在一起,你不嫌丢人老娘我就不要脸面了吗?俩个年轻气盛的年轻人,在荒山野岭私下在一起不就是干柴烈火近得了身吗?那个遭千刀万剐的苟学军也是,老娘千防万防你还是把老娘女儿勾引到岭上去了,看老娘今天不骂死你老娘不姓樊!

不行。樊素花转念一想,现在不能冲过去骂,一旦这一骂,必定要把村里的耍人给招出来,团包岭村那些爱嚼舌根的婆娘老公最喜欢传播谁谁谁的桃色绯闻。小可还是黄花闺女,经她们的嘴巴一张扬,他俩个没有事也会说成有事。唉!人言可畏呀,人言可畏!

但是,不骂,窝在心里这口气实在咽不下,急得樊素花在原地团团打转。终于,她把矛头对准了苟学军的老汉苟大春,骂你苟学军骂不得,难道就骂不得你苟大春!

于是,她冲到自家院坝边,对着苟大春的院子吼:“苟大春,苟老狗,你跟我出来!”

苟大春此时正在自家堂屋里,坐在椅子上,翘起个二郎腿,老神在在的喝下午茶。突然传来对门适户樊素花的骂声,把他骂得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脑壳。懵懵懂懂的从屋里走出来:“吔,姓樊的,樊素花,我没有惹到你嘛,你无缘无故的骂我啥子呢?”

樊素花:“你是没有惹到我。但各人屋头是个什么样各人清楚,讨不到婆娘嘛,各人照样上华蓥山上去骗,不要在团包岭丢人现眼。”

大家都晓得,他们俩家,是多年的老冤家。那个冤有多深,就像竹林下的竹叶子,越积越厚。刚一吵架,村里一些人就聚集在两家的院坝里,就像看他们俩对山歌一样,各自拥有一帮粉丝观众,静静地听他们为什么要吵架。

苟大春糊涂了,不知道今天有啥子事惹到了她樊素花,以至招来她无缘无故的骂。苟大春只觉得樊素花欺人太甚,一下子勾起了二十多年的痛苦回忆:“樊素花,你跟我做了二十多年的邻居,你没少把我欺负够哦。那年我婆娘得急病死了,你仗着你有绿豆点大的芝麻官,跑到派出所去说婆娘是我投毒害死的,害得派出所把我抓去喂了一晚上的夜蚊子。吔,樊素花,你硬是头顶生疮脚底板流脓坏到了底哟。婆娘死了,丢起两岁多的娃儿,你不可怜可怜我,还要把我往监狱整,你心狼毒哦。是我头辈子抱了你儿女下河吗?”

“为啥子各人心头没有数吗?年数久了就忘记了嗦。”樊素花转向众人,说:“各位乡亲你们不晓得,那年是栽秧季节,小可他爸在外打工没有回来,只有我和一岁多的小可在家。本来栽秧很累,回来倒头就睡了。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地觉得床上有响动,以为是小可要吃奶,伸手一拉,竟是一只大手。吓得我拉开灯一看,他狗日的苟大春正要上我的床。要不是我抄起竹杆给他一阵暴打,岂不是被他龟儿欺负了。”

原来是这样。村民只记得当年深更半夜的,樊素花拽(抄)根竹杆追着苟大春打,一直追了几匹梁子,不晓得是什么原因。隔了这么些年,直到今天下午才揭开谜底,人群里顿时爆发出阵阵哦哦哦的嘘嘘声。

苟大春自知理亏,辩解道:“是我进了你的屋,我只不过进的是你的灶屋。肚子饿了,想找点吃的,没有谁想上你的床。你不要歪起脚尖挝(踢)人!”

围观群众听到这里,都觉得好笑。但都碍于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时过境迁。双方现在已是儿大女成人,笑起来确实没得面子。但里面有几个正在吃饭的,忍俊不禁,“噗嗤”一声,一口饭喷了一地。人们看到这里,两边地坝里围观者再也忍不住了“哦!――嗬!――嗬!――!”的尖叫声嘘嘘声口哨声在人群里此起彼伏。

围观人群的起哄声,把樊素花老脸绯的红一陈白一阵。她现在有点后悔今天不该跟苟大春挑起战端,千不该万不该把二十年前大家都不知道的事翻出来说事,这明明是自己把脸伸出去让社员群众打。你看苟大春站在自家院坝人群堆里,苦瓜脸上全是坏笑,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樊素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于是樊素花挥挥手:“过去的事不说了,单说今天的事。”

苟大春双手叉腰,“今天又有什么事惹你不耐烦了?”

“各人把你儿子看好,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讨不到婆娘,跟你一样各人照样上华蓥山上去骗,反正你家有祖传。”

吵了半天,苟大春到这时候才听明白樊素花找他吵架的原因。樊素花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他自信儿子不会跟哪个姑娘做出什么事来被你樊素花逮到。“樊素花,说话要有根据,不要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儿子脑壳上扣!”

“有根据,就是刚刚,你那死打短命的苟学军,把我小可邀到团包岭上去了。跟你说,叫你儿子不要打我女儿的主意。也不阿巴稀屎照一照,你家是什么东西,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我家小可是团包岭村唯一的大学生,金凤凰,别个镇长的公子来求亲,我家小可看都没有看人家一眼,像你家儿子,屁都休想闻到一哈!”

“噫噫噫!樊素花,不要把你家女儿说得那么高不可攀嘛,大学生有好了不起啊。在二十年前,你我年轻的时候,大学生还是个稀罕物件。现在啊,大学生多如牛毛,随便在哪个茅屎旮旯都要碰到好几个。樊素花,我劝你不要狗眼看人低,跟你说,我家学军现在被洪州区共青团、区委宣传部评为优秀共青团员、青年标兵、致富能手。过几天‘五四青年节’,区共青团召开青年大会,邀请我学军在主席台发言。”苟大春说着,从身上摸出邀请函来,在手上扬了扬:“你看看,你看看,邀请函都发来了。到时,我学军在大会主席台一亮相,你家小可白送我学军都不要!”

“你――你――”樊素花手指苟大春,脸色铁青,已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围观的人谁也没有说话,屏住呼吸,静待樊素花如何接招。正在这时,从人群外一前一后走进两个年轻人来,他们不是别人,正是苟学军和张小可。

这下有热闹看了。围观的人又将目光集中在两个年轻人身上,看他们今天把这个事如何收场。

苟大春和樊素花见他们两个一前一后的来到现场,都觉得他们在众目睽睽下丢人现眼,使自己老脸无光。樊素花对女儿说:“小可,你当着众乡亲的面表个态,说绝对看不上苟学军。”

小可红着粉脸,说:“妈,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苟大春一步跨到苟学军面前,说:“学军,你当着各位爷爷奶奶、叔叔婶婶的面表个态,坚决不要她张小可!”

苟大春的咄咄逼人,让苟学军的脸由红变白,由白变青,在这样的局面,在这样的场合,苟学军已无台阶可下,痛苦而难堪地看着苟大春。苟大春还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将儿子逼进了死胡同,推了一把儿子:“逼哈娃儿,你倒是说话呀!”

苟学军猛吞了下口水,咬咬牙,鼓起勇气说:“好!我表个态……”说着面对围观群众:“请各位乡亲,各位爷爷奶奶、叔叔婶婶做个见证:今天我苟学军和张小可正式确立恋爱关系!”说完,一把将小可拉进怀里,在全体社员惊讶、赞许、忌妒的目光下紧紧地拥在一起!

苟大春一见这个场面,顿时傻了眼,“唉!”一拍脑门,脚一踷,回屋生爆肚子气去了。

樊素花看女儿张小可在苟学军怀里没有挣扎没有反抗,说明一颗芳心已经交给了苟学军,现在已是无可挽回。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干嚎道:“天哪!我不想活了啊!辛辛苦苦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却养个白眼狼……我不想活了啊……我不想活了啊……”

“不想活了前面有个堰塘,上面没有盖盖子,跳下去就一了百了。”说这话的是团包岭村的跑腿主任,他是来喊围观群众去村委会开大会的,正好目睹了这里发生的一切。见苟学军和张小可俩人心心相印,当着众人宣布了爱情,其精神实在可嘉。樊素花要死要活的不同意,老主任索性出面激她一把,才说出上面那一番话的。

跑腿主任又接着说:“苟学军和张小可本来就是我们团包岭村的一面旗帜,一个是青年标兵、致富能手,市、区领导都很重视;一个是女大学生,团包岭村的金凤凰,金凤凰不站团包岭的高枝难道要飞出去栖别人的乌鸦群?我看他俩结合就很好嘛,你们俩家又离的近,相距不足200米,结婚后不管住哪家都跟一个家一个样,这是在哪打起灯笼火把都找不到这么好的事。”一边说,一边向几个围观的妇女努努嘴,使了个眼色:“你们几个,把小可妈扶回去休息,其他的,全部到村委会开会去。”

“走哦,开会去咯!”围观群众一哄而散。

苟学军拉着张小可的手,并肩向设在红光村委会办公楼前的大会场走去。

樊素花干嚎了几声,见众人都去参加村民选举大会去了,也收住嚎声,挣脱扶她的妇女,也亦步亦趋的向会场奔去,嘴里还在嘟哝:今天这个大会,我可不能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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