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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厚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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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3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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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眼泪》连载

第二十九章 协议离婚

我最初到杨书记这里安顿好之后,我便向李艳正式提出来离婚。当时是电话联系。她在电话里很爽快地接受了我的提议。我现在便想着要把这事去处理。再者,我孩子一直放在我父母亲那里,一是要送去生活费,再也想去看上一眼。我于是回老家了一趟。

我先回了镇上我父母亲的住处。附近的人几乎都知道了我被人骗出去搞传销的事,也知道我受了许多磨难和我现在的境况。我出现在家里时,左邻右舍的都前来向我打听外面的所见所闻。

他们都感叹现在的人心变坏了,一个个搞传销的,为了赚几个黑心钱,竟然连自己的亲朋好友都骗。也有人夸赞那些人,说居然一些精明强干的人在他们面前也上当受骗。也有骂现在世道的,从上至下,哪里还有几个有良知的人?他们又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有一位中央领导到特区去视察,他居然带上自己的孙女,被视察的送了他孙女几千万元的红包!还说,一个最底层的村干部一年也贪污几十万元······左邻右舍说过一阵之后,我说:“我回来的路上,在车上买了一本刊物打发时间,上面有些话,我也觉得有些趣味。要不要我说给你们听?”他们说当然想听。我说:“那上面说:穷吃肉,富吃虾,有钱有势吃王八;冤上访,闷上网,官场如战场;男盼高,女盼瘦,狗穿衣服人露肉;情怕偷,爱怕丢,占据要职怕退休。学问之美,在于使人一头雾水;诗歌之美,在于煽动男女出轨;女人之美,在于蠢得无怨无悔;男人之美,在于说谎说得白日见鬼。”我说完,大家都笑了。

我晚上给父母亲提到了我要和李艳离婚的事。我并没有向他们提及我在外面打工时和李艳通过电话——她在电话里的态度。但他们也知道我和李艳平时不和,他们对这事都没怎么表态。我把家里的事都安排妥当了。第二天,我到了县城的家里。

我回到县城家里时,正是李艳上班的时间,尽管家里没人,我也有些不自在。这个家是我和李艳共同建筑的爱巢,当我们最初拥有这新房,那种情不自禁的喜悦、那兴奋的劲头,我们持续了好些时日。生活中的琐碎事、细枝末节又历历在目······老天爷乱点鸳鸯谱,一根红线把不是一条路上的两个人拴在这里好几年。现在,我们其中的一位就将退出这里。

由于我们近来闹了那么多不愉快的事,我以为我和李艳的单独接触会很尴尬,我因此想好了一整套应付的台词。但李艳一出现,这些便全部报废。

她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有钱了,见异思迁?”她脸上居然堆着微笑。

在我预备的台词里应该是首先指责她。我被人骗去搞“加盟连锁”,我在清远的砖厂被辞退,我那时真是走途无路啊!每一次我都打电话向她求救,她是怎样待我的!她几乎是抛弃了我!但现在面对她的微笑,我却笑着说:“钱倒是没有挣到多少钱,我觉得我们之间关键是性格合不来。”

“那你准备付给我多少离婚赡养费?”她脸上仍然微笑着。

“我想把这房子、家里的财产全部给你。孩子我抚养。我净身出门。”我把预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拿出来,“你看一下,如果你觉得这协议可以,你就在上面签一下名字。”

协议书的内容无非是财产和孩子的事。

李艳看过后说:“可以,我签字。”

我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的爽快利落。她几乎不假思索便在申请书的右下角写上了这样的字:同意邹晓明离婚要求。她又签了姓名。我都被她打动了。尤其是她脸上不落的微笑打动了我。

她接着说:“今晚你睡哪里?要不要另外给你铺一张床?”

我想,好聚好散,就随便你吧。我甚至又不想和她离散了。她这不是待我很好吗?或许她改变了呢?不然的话就太委屈她了。那样也太不近人情、简直太没有人味!

我正准备要说什么,她又说:“要离可以,孩子跟你姓当然是你抚养。你有错在先,当然房子和财产都是我的。但你最少还要另外的补给我二十万元。不然,你休想离!”

我再看她的脸色,那上面哪里还有笑容?那是正经八百、非常严肃的一张脸。我说:“你不是在上面签了字吗?”

“顶一个屁用!”

自然,我们是不能够聚在一起的了。我便到旅馆里去住了一宿。

这一夜,我躺在床铺上却怎么也不能入睡。我尽想着我和李艳之间的事。

我和李艳的第一次是在新婚之夜。这是李艳提出的,她坚持把这一次保留到了那天。然而,那天她使我非常失望。我想起了吴梦。当初我和吴梦,我们那一刻过渡到“成人”之后,我从她身上挪动身体时,我发现她两只臂膀在我背上打了一道箍,把我箍得紧紧的使人动弹不得,我用力挣扎了一下,她才如梦方醒。而李艳在事前还羞羞答答、遮遮掩掩,几次三番让我的侵犯没能得逞。结果,对方连那防线都已经没了,我几乎是轻而易举。当时,我突然对她没有了兴趣。该死的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我们祖祖辈辈一直上传下教流传至今的情结——他们很看重女人的贞操!有时甚至比生命看得更重要。这也总是让我们许多的后来人摆脱不了又化解不开而为此纠结。我不知道男人为什么很在乎女人的这事。事后,我用被子把头盖了睡觉。这件事成为了我心中永远的阴影。

我俩曾经为钱的事发生过争吵。有一天,我答应了要借两千元钱给我的弟兄。当我在家里找到存折时,那上面仅还有几十元的零头。这让我在弟兄面前失信不说,钱到底是哪里去了?为什么用家里的钱不给我通气!我立即到了她上班的办公室。

我当时的表情有几分严肃,和她的同事们打招呼也是勉强挤出的一点儿笑容。但我并没有当场质问她,我把请她到一边说话,我要求她给我弟兄想两千元钱的办法。她有些窝火,但当场大家都注意到了自己的公众形象而没什么暴发出来。回到家里,受人夸奖的有很好修养的人终于原形毕露 。

她说:“像对待阶级敌人!那副臭德性。”

“这钱到底上哪里去了?”我当时的心情很坏,一连串地质问她:“你已经六个月没往这存折上攒一文钱,你的工资钱呢?你把家里的钱取了,敢不给我通个气?你今天一定要说清楚,这钱到底怎么了?”

“打牌输了!”她倒理直气壮。

“我知道,你可能是打牌输了。你们这些坠落腐化的家伙!现在好多的家庭一年的收入也不过是你们一场牌的输赢,好多的人仍生活在贫困线上,你······”我突然没词了,噎了会儿说:“你一个小职员居然腐化到了这种地步!”

“关你屁事!让你下辈子当国家主席去。”

“住口!”我叹息说,“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腐化?两个成年的人连基本的生活都快没有了保障,这还有什么意思?这样的日子恐怕没法过了!”

“这点儿小事就打昏了你的头!你连这点都想不通,那干脆就分开了过!”

我已经对我们的生活非常悲观泄气,我忍气吞声了好一会对她说道:“同意!”

在这次争吵过后她和我立了一项协定,以后我的工资应付家里的开支,她的工资作为家里的积累攒起来。我当时想不通,以她的人品,这不到以后我的工资用完了,家里积累也没有了?我想,用她的工资作为家里的开支,我的工资攒起来,这还差不多。但我知道这行不通,这样只会招来无休止的争吵。这以后,在这个家庭里,我成为贫农,她成了地主。至于她攒了多少钱,我至今不得而知。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我总觉得,我和李艳一同走过的路,我付出的多,我对得住她,我对她问心无愧。

第二天,我拿着离婚协议,我们去办理离婚手续,但终于因为李艳要求过高而没有能够协议下来。我的境况并谈不上富裕,我哪里还能一次付给她二十万元现金呢?她也太狠毒了!她简直是在敲诈勒索!我要的是离婚,她却是不让人活了,她是在要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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