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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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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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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不殆》连载

第二章 参加红军

黄公略将军的部下卢大明带着少数平江起义队伍在湘赣边境坚持战斗,正在一个小镇上招兵扩大队伍。许道陵、丁大炜来到湘赣边境小镇,急性子丁大炜首先提议:“大哥,你看,那边拉起红军招兵横幅,过去看看如何?”许道陵不但赞成,还想到了茂盛名,叹息说:“是红军在招兵,我们三人结义不是都想投军吗?要是茂盛名此时赶上来,一起投奔红军该多好。”丁大炜却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催促许道陵说:“大哥,茂盛名不知何时赶上来,不等他了,我们先去报名如何?”许道陵心里也知道,等待茂盛名这是一种愿望而已,也不想去遥遥无期的傻等,只好答应丁大炜不等了,先去看看再说。

红军招兵报名处摆了一张桌子,桌上摆了一些纸笔,一位姓张的排长坐镇书写名字,张排长旁边坐着副营长卢大明,显然他就是这次招兵的最高首长。桌子前站着两位红军战士,负责简要检查一下,报名者的身材手脚是否有无问题。桌子前年青人排着长队等候报名,周围站着不少群众看热闹。一个老战士见丁大炜扒开人群,挤到报名处,上前拦住丁大炜训问:“干什么,干什么?”丁大炜愣头愣脑,毫不客气顶上一句说:“干什么,到这儿来还能干什么,报名投军呗。”那个老战士指着排队青年,呵斥说:“你没看见都在排队吗?后面排队去。”丁大炜则傻里傻气,冒冒失失的叫嚷说:“招兵的在后面排队,招官的就不需要排队了嘛。”那个老战士见这人口气不小,讽刺说:“谁说我们这儿招官了?你这愣头愣脑的毛孩子,也想当官?知道天高地厚么?”丁大炜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从桌上拿过一支毛笔,扯起一张报名纸,沾上墨水,写下:招官报名处,往桌子右边一摆,趾高气扬的对那个老兵说:“你看,这不就有了吗?”战士们,首长们被丁大炜的冒失行为搞懵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张排长转过头去看看副营长卢大明有什么反应。卢大明拿起丁大炜写的“招官报名处”几个字看了看,赞叹不已,心里在想,他的队伍里目前还没有人能写出此等好字,缺的就是文化兵,因此,卢大明并没有生气。说到丁大炜写字有必要交代一下来历,那是丁大炜陪同许道陵在私塾读书为书童时候。丁大炜在许道陵面前像一只温柔的小绵羊,尽职尽责的帮助许道陵料理学习用具和生活起居。但他生性好动,在许道陵休息的时候,总是与许老爷家的那帮打手狗腿子炼炼拳脚,虽然学艺不精,花拳秀腿的也能摆几招花架子。许道陵在教室读书时,他在学校门口玩耍闹事,愣头愣脑,野性十足,常常把同年伙伴打得鼻青脸肿,许道陵带着他去赔不是,许老爷破费赔医药钱。因此许道陵干脆把丁大炜拉在身边一起听课,免得他出去惹事生非。丁大炜也因此认识很多字,由于丁大炜野性好动,许道陵就拿些纸笔让他写字玩,久而久之,丁大炜练就一手好字。私塾的教书先生跟许道陵开玩笑说:“就写字而言,你是书童,丁大炜是学生。”

副营长卢大明在国军里干了几年,养成了军阀口气作风,刚刚跟黄公略起义参加红军,一时还改不过嘴来,张口就是老子他妈的。他伸手拿起丁大炜书写的“招官报名处”字条,从桌后走到桌前对丁大炜说:“字是写得好,不过老子的队伍是扛枪打仗,不是耍笔杆子舞文弄墨,要当官,没那么容易,老子他妈的18岁从军,黄埔军校毕业,好几年了才混了个营副,你想当官,得先过老子这一关,看你有多大的本事。”丁大炜不是那种七尺男儿魁梧大个,但他自恃跟许老爷家的狗腿子们练过拳脚,摆弄得两下花拳绣腿,又凭他那二愣野性的性格,根本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虎头虎脑的就上去了,嘴里叫喊着:“过关就过关。”许道陵一看丁大炜的虎劲上来了,上去拉起他就走,嘴里一个劲的训斥:“混蛋,出门在外别闯祸。”丁大炜不但不听,反倒更熊起来了:“怕个鸟!”卢大明也看出许道陵的意思,怕丁大炜受伤,就拍着许道陵肩膀,安慰说:“这位兄弟放心,本官绝不会伤害他,只是用拳头教训他什么叫当官,什么叫当兵。”丁大炜其实只是想留在这支部队里,并不是为了真正要当个什么官才上去应战,担心长官不留他,又追问一句说:“过了关,你可说话算数?”卢大明却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去解释应答,手一挥,催促说:“少废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老子说话一口吐沫一颗钉。”老战士,报名青年,围观群众自动围上一个圈,观看比武。卢大明本身就生性好斗,一米八五的大个子,又在黄埔军校训练有素,根本不把小个子丁大炜放在眼里,夸下海口藐视说:“小子耶,老子要是用刀枪算是欺负你,赤手空拳站在这不动,只要你小子把老子摔倒了就算你赢。”

比武开始,丁大炜看了看大个子卢大明,走动了几步,运足力气,呀的一声,快步冲上去,伸手用力猛推一把,卢大明像铁塔,岿然不动。丁大炜心里琢磨着,用傻劲不可胜之,必须智取,想到这,丁大炜跑到卢大明身后,准备抱起卢大明大腿,将他掀翻在地。卢大明见丁大炜从背后袭击的来势,不慌不忙,轻轻移动一步,顺手顺势将丁大炜抓起来举过头顶,丁大炜还未酝过神来,就被卢大明举手抓起悬在空中,卢大明为了显示实力,用一只手将丁大炜举在空中,转着圈,正准备重重的将丁大炜丢翻在地之时,丁大炜乘着下落瞬间,说时迟那时快,伸手照着卢大明的眼睛啪的一巴掌,打得卢大明两眼冒金花,高举起丁大炜的手本能的去捂住自己的脸。

丁大炜虽然被摔翻在地,但并未受伤,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站了起来。卢大明一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一手伸出去寻找目标,可两眼一抹黑,看不见丁大炜在什么位置,丁大炜跑步绕到卢大明身后,抱起卢大明的一条大腿,用力向前一顶,卢大明扑通摔了个嘴啃泥。丁大炜走到卢大明身边,得意洋洋说:“长官,没有摔伤吧?”卢大明从地上站起来,眨巴着眼睛,感觉无大碍,就指着丁大炜说:“你小子正本事没有,歪门邪道,乱打乱扑玩阴的倒是不赖。”丁大炜听到卢大明这话心里急了,一本正经的提出意见说:“长官,你说了不论我用什么方法,只要你倒地就算我赢,怎么长官说话不算数?”卢大明揉了揉眼睛,笑了笑说:“你小子赢了。”丁大炜听到自己赢了,但参军的事心里还是没底,直逼卢大明说:“你可说话算数?”卢大明很大气,为了显示自己是这里的最高首长说了算的权威,当场拍板说:“红军说话都算数。好,本营副就委任你为新兵连代理排长。”丁大炜连代理排长几个字都没有留意,只听到新兵两个字,高兴得叫起来:“真的?”卢大明铿锵有力的说出五个字:“军中无戏言。”丁大炜心里想,自己参军问题解决了,该解决大哥许道陵参军问题了,刚喊出长官两个字,就被卢大明伸手制止纠正:“红军队伍上不叫长官,叫首长,叫同志。”丁大炜立即改口叫首长同志,正要说大哥许道陵参军问题,才张口说出个我字。卢大明也是个急性子,不耐烦的嚷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啰嗦,还有什么事,快说。”丁大炜指着大哥许道陵说:“长官……不,首长,我的问题解决了,我还有个兄弟,不,是我大哥,我们一起出来的,你就一起收下吧。”卢大明这下明白了,风趣的说道:“怎么,你大哥也要摔我一跤当官?”丁大炜急忙摆手,迫不及待解释:“长官……不不,首长同志,我哪是当官的材料,我大哥有文化,学识渊博,他才是真正当官的料。”卢大明听明白了,明确表态说:“那也不行,是当官的材料,也得先当兵。常言说得好,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先当得了兵,才当得了将军元帅大官,你懂吗?”丁大炜则想得简单,向首长卢大明求情说:“我懂,首长同志,要么这样,我去当兵,让我大哥当官如何?”卢大明不耐烦了,表硬态说:“不行,不行。今天叫你白捡个便宜,你还卖乖,告诉你,你这代理排长的官当不好,对敌作战打不了胜仗,看我怎么收拾你。”丁大炜听到打仗,来了精神,当即向卢大明亮出自己的打仗观说:“首长放心,打仗咱不怕死,敢玩命算我头一个。”卢大明心里想收下许道陵,仔细地打量过后,指示招兵报名处排长:“张排长,你把这位年轻人的大名也报上,送新兵连集训。”张排长在报名花名册上认真地写下了许道陵大名。卢大明转过脸,指着丁大炜说:“你和你大哥一起到新兵连集训。”丁大炜一时没听明白,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出个我字,卢大明则听明白了,挑明说:“你……你怎么?担心你那个代理排长的小官是空头支票?那可不必担心,官有你当的,只是要先学会当兵,会当兵才会带兵,你懂吗?”丁大炜这下听明白了,连连点头表示我懂。卢大明走上去拍着丁大炜肩膀,语重心长的说:“懂就跟你大哥一起,先到新兵连集训。”丁大炜听到与大哥许道陵两人参军问题落实了,兴奋地喊出:“多谢首长。”

卢大明见青年们都报完了名,询问张排长:“今天报名多少?”张排长指着花名册报告说:“报告首长,一共挑选了52名。”卢大明拿过名册看了看,指示张排长集合新兵点名。卢大明从丁大炜、许道陵、熊伯天、彭明亮、刘威达、温雨林、王剑中一直点名到霍深先为止,一共52名一个不少。当最后点到霍深先的时候,新战士们哄堂大笑起来,因为战士们都听成“活神仙,”岂能不笑?卢大明见新战士大笑起来,严厉的批评:“严肃点,点名有什么好笑?”丁大炜却傻得可笑,明明是笑谈,却硬要去解释:“长官,不!首长,我们笑他名字取得太大,活神仙是什么?比天兵天将还厉害,我们队伍上有了活神仙,吹口仙气,就把敌人吹垮了,那是天下无敌啊。”新战士霍深先站在丁大炜的身后,对丁大炜的取笑心存不满,埋怨丁大炜说:“嘴上留德,不要乱说。”丁大炜则风趣地再顶上一句:“有活神仙的本事,还当什么兵啰。”令新战士们笑的更厉害了,卢大明一听新战士是为了一个名字而笑,就严肃的解释起来:“不要笑,那是你们听错了,他是霍然的霍,深浅的深,先后的先,霍深先。记住,他是我们的新战士霍深先,不是活神仙。”

新兵连开始集训,副营长卢大明主讲第一课:“同志们,你们参加的是什么队伍?”新战士们异口同声的回答:“我们参加的是红军队伍。”卢大明接着说:“对啰,红军!你们知道红军是什么队伍吗?红军是为穷人打天下的队伍,是人民的子弟兵。因此每个战士都要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为人民而战。同志们,大声的重复一遍。”新战士们大声重复一遍:“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为人民而战。”卢大明听到新战士响亮的回答,心里很满意,接着介绍自己的队伍:“好,我再告诉你们,我们这支红军队伍,是彭德怀、黄公略将军领导平江起义的红5军。彭军长已经率领红5军主力开赴井冈山,与朱毛红军主力胜利会师。按照军部首长的指示,新兵连集训完毕,立即开赴井冈山,与大部队会合。”新战士们一听要去井冈山,都兴奋热烈起来。丁大炜听说要去井冈山,拉了一把许道陵,小声说:“大哥,你不是说咱家乡古井的源头在井冈山吗?”许道陵也小声的回应了一句:“是,别吵,先听首长训话。”卢大明见丁大炜与许道陵在小声议论,也不训斥制止,看他们不说了,才接着说:“在我们红军队伍上是党指挥枪,党指向哪里,我们就打到哪里,因此共产党员要冲锋在前,不怕牺牲。红军队伍上还有一个规矩,那就是官兵一致,亲如兄弟,咱们红军队伍上的官,不是当官做老爷的官,是冲锋陷阵的带头人。你们新兵连有一个叫丁大炜的人,弟兄们都看到了,他第一天当兵就当了个代理排长小官,不过我要把丑话说在前头,今后打仗冲锋陷阵不冲在战士们前面,不打胜仗,那他就不是咱红军的官。”卢大明话音未落,丁大炜第一个带头鼓掌,接着全连新战士都热烈鼓掌。丁大炜心里赞美副营长卢大明的讲话,而且丁大炜从内心深处想到的不是为了当官冲锋陷阵在前,而是他对冲锋陷阵打仗产生了一种说不清原由的快感,他甚至希望现在就让他去打一仗,过一过冲锋陷阵快瘾。”卢大明挥手示意安静,然后接着说:“从大家的掌声中可以听得出来,个个都想当冲锋陷阵的英雄。好,我就不占用大家宝贵的时间,谁英雄,谁狗熊,战场上见分晓。下面请张排长给大家上军事课,训练军姿基本功。大家欢迎。”训练场上再次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此时的湘赣边境,湘军5师奉令在清剿起义红军。师部特务连连长李清献向师座报告军情:“报告师座,据侦察,湘赣边境发现平江起义红军残部,正在招兵买马训练新兵。”周师长听到报告,打着手势思考着,红军上了井冈山,怎么还有红军在湘赣边境活动?情报可靠吗?即使可靠,也是小股残匪,竟敢在边境捣乱,准是活腻了,当即命令贺副官带领警卫连剿灭。

红军新兵连,张排长正在训练新兵讲话:“新兵同志们,前几天,我们训练了立正,稍息,左转,右转,后转,齐步走,正步走等基本素质训练,今天,我们进行单兵进攻战术训练。”张排长话音一落,只见副营长卢大明向训练场地走来,乘机鼓动说:“新兵同志们,卢副营长是黄埔军校的高材生,请卢副营长给我们做单兵战术示范好不好?大家欢迎。”新战士们热烈鼓掌,卢大明也不推辞,边说边示范:“好,这可是我的看家本领,大家看好啰……”卢大明正准备做单兵进攻示范动作时刻,突然响起了枪声。岗哨老战士跑来报告:“报告首长,国民党军将我们包围了。”卢大明是枪林弹雨中打出来的,听到敌情报告极为冷静,沉着指挥:“同志们,不要惊慌,拿起枪,听我指挥,快,占领有利地形。”张排长迅速环视一周,侦察到敌情形势严重,向卢副营长建议:“首长,敌众我寡,不能硬拼,建议结束新兵集训,向井冈山方向突围。”张排长的建议正合卢大明心意,当即指挥突围:“对,向井冈山方向突围。我带共产党员、老战士在前,新战士居中,张排长率老兵排断后,跟我向前冲,杀出敌人的包围圈。”卢大明副营长端起一挺歪把子机枪,向前扫射开路,张排长断后掩护,边打边退。冲在前面的一些战士,中弹倒下,卢大明也不幸中弹。丁大炜见首长中弹倒下,立即冲上前呼喊:“首长,首长……”张排长见突围受阻,从后面赶上来,见到首长重伤惊呼:“首长,你负伤了?弟兄们,用担架抬着首长继续突围,快。”几个战士将担架摆在卢大明的面前,准备将卢大明扶上担架。卢大明知道自己的伤势,摆了摆手,喘着粗气说:“同志们,我不行了,担架用不着了。”卢大明说完,伸手拉着张排长的手,指示说:“你带领老战士断后掩护新战士突围,哪怕是老战士全部牺牲光了,也不能叫新战士刚参加红军就牺牲在战场上。”张排长紧握卢大明的手,点头表示:“请首长放心,决不让一个新战士倒下。”卢大明点点头,又伸手拉着丁大炜的手说:“大炜,你是新战士的代理排长,你要把这批新战士安全的带到井冈山,找到黄公略的大部队,跟着毛委员闹革命打江山。”丁大炜一直扶着卢大明,听到卢大明叮嘱,激动地表态说:“首长,你放心,坚决完成任务,找到大部队。”卢大明从身上取下一把短剑,放在丁大炜的手上,深情的说:“你们上了井冈山后,去找我们3营的老营长黄公略,这是老营长送给我的短剑,现在我用不着了,我把它转送给你,你要好好保管。”卢大明松开丁大炜的手,又拉着许道陵的手说:“许道陵同志,你是新战士中学问最高的,又是丁大炜的大哥,其实丁大炜报名参加红军的第一天,说是来当官的,指的就是你,而不是他自己。只是军中无戏言,叫大炜白捡个便宜,先你一步当了代理排长。这次奔向井冈山,路途艰险,你要帮助大炜,排除万难,安全到达井冈山,找到红军大部队。”许道陵机械地点着头,应答说:“首长放心,我一定协助大炜完成任务。”卢大明说完,吐了两口鲜血,喘咳了几声,头一歪,牺牲了。张排长和战士们呼喊着:“首长……”可是首长永远也不会应答了。张排长见首长牺牲,自己挑起指挥担子,命令新兵连代理排长丁大炜带领新战士立即突围撤退,老战士留下掩护,为卢副营长报仇。张排长端起卢大明身边的机枪,跳上山坡,向敌人猛扫过去,敌军倒下一大片。老战士们跟着冲上山坡,向敌人猛烈开火,为新战士杀开一条血路,冲出重围。但老战士寡不敌众,在敌人枪口下纷纷倒下,最后只有张排长一人还在跟敌人拼杀,子弹打光了,敌人将张排长围在中间。国军连长李清献走上前,恶狠狠呵斥:“想造反,这就是造反者的下场,带走!”几个敌军士兵上去准备将张排长绑架带走,谁知张排长早有准备,在腰间绑了几个手榴弹,将手榴弹合盖拧开,把拉线连接在一起,当敌人上来绑架他的时候,张排长突然拉响了手榴弹,扑向敌人,大喊一声:“兔崽子们,老子送你们上西天。”一声轰隆巨响,张排长与绑架他的敌人同归于尽。李清献动作快,趴地迅速,躲过一劫,从地上爬起来,见贺元侠副官带领大部队从后面走上来,敬礼报告:“报告贺副官,小股红军叫我们消灭了,突围几个逃往江西,是否入赣追赶?”副官贺元侠看了看死伤现场,抬头望了望远方,决定说:“好,打得好,几个漏网之鱼逃出我湘军管辖地界,不要追了,让江西方面的国军收拾他们,我们回去向师座报功。”

丁大炜带领新战士冲出敌人重围,站在远处山坡上,远望张排长壮烈牺牲,脱下军帽,寄托哀思,战士们忍痛流泪,向井冈山方向进发,在江西路上遇到国民党军的围追堵截。熊伯天带领一个班领路在前,发现敌情报告:“报告排长,前面发现敌人设置路障拦截,怎么办?”丁大炜缺乏实战经验,不假思索回答:“冲过去。”许道陵虽然也没有实战经验,但他意识到强行闯关危险太大,立即伸手制止:“慢,不能莽撞,先隐蔽,再想办法。”新兵们听到许道陵的建议,没有强行闯关,向山上转移,找到一个山洞,隐蔽起来,商量着如何绕过关卡,走向井冈山。丁大炜首先以代理排长的责任,召集大家商量行动方案:“弟兄们,我年龄最小,你们都是我的大哥,如何安全通过敌人封锁线,还请各位大哥赐教。”熊伯天还是先前的想法,首先表态说:“依我说,强行闯关,冲出几个算几个。”许道陵还是以智者的姿态,反对熊伯天的意见,诚恳的建议说:“各位兄弟,强行闯关危险太大,不能白白送死。”丁大炜听到两种意见,认为许道陵意见相对安全可靠:“大哥说得对,送死也挑这地方,如果我没有把你们完好的带到井冈山,卢副营长在天之灵一定不会原谅我,希望大家想出好办法来。”熊伯天见强行闯关不行,又提出新建议说:“既然不能强行闯关,我认为我们几十号人一起行动太打眼,必须化整为零,三五成群分开行动,而且不要穿红军军服,化装成老百姓,蒙混过关,再约定在前方一个地点会合。”丁大炜听得直摇头,仍然反对熊伯天的意见,并摆出反对的理由说:“不行不行,化整为零,化装成老百姓,看起来好像可以蒙混过关。但实质上做不到,一是我们都是新兵,缺乏对敌斗争经验,敌人问不了三句话,就会败露真相。再说,我们手里都有枪,怎么藏得住?岂不自投罗网?”许道陵也赞成丁大炜意见,提出更实际建议说:“代理排长说得对,我们都是新兵,一旦化整为零,再想集中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我有个主意,不知能否行得通。我认为还是一起行动,白天行动最不安全,就改为白天躲在山上藏起来,晚上偷渡过关比较可靠。就算被敌人发现,夜幕下也好逃跑,不至于全军覆没。”丁大炜一听,当即表态赞成:“这个主意好,本人第一个赞成。不过这样一来,到达井冈山的时间,那就春花秋月何时了。”被战士们笑为活神仙的霍深先第一次开口说话:“本人认为时间不是问题,要的是安全,只要安全到达井冈山,便万事大吉。再说,首长尚未限定我们什么时间到达,时间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安全踩在我们脚下。”彭明亮虽然没有提出什么建议,但他最先表态附和许道陵、霍深先的意见,一切为了安全,只要安全到达目的地,就是胜利。丁大炜见只有少数几个人表了态,大多数不言默许,还是礼貌性追问了一句:“各位兄弟,许道陵夜间偷渡过关建议,大家都赞成吧?”新战士们异口同声都表态赞成。丁大炜也不再说了,安排大家抓紧时间休息,晚上一起行动闯关。

丁大炜带领新兵,在夜幕下偷渡过关,被敌人哨兵发现,大声叫喊:“干什么的,站住!”丁大炜一看被敌人发现,心里紧张起来,慌忙决定说:“敌人发现了我们,大哥你带着队伍快跑,我掩护。”许道陵心里想着,不能要丁大炜断后掩护,自告奋勇说:“你是新兵代理排长,你带着队伍冲过去,我掩护。”熊伯天见他们两人争抢掩护任务,不容分说,冲上去用力推开丁大炜、许道陵,一边推,一边说:“你们都快走,我掩护。”情况紧急,不容丁大炜细想,只好同意熊伯天带领一个班留下掩护,自己本能的带着队伍向前冲。敌哨兵开枪射击,打中熊伯天的左臂。熊伯天哎哟一声,一手捂着左臂,嘴里骂着:“王八蛋,叫你打。”丁大炜刚冲出几步,听到熊伯天受伤,愤怒的转身一枪将敌人的探照灯打灭,命令新战士们:“弟兄们,快,扶着熊伯天撤退。”新战士们七手八脚地将熊伯天扶起,消失在夜幕中,躲过敌人的第一道哨卡。

敌人长官听到枪声,带领一帮国军冲到哨卡,询问哨兵:“为什么开枪?”敌哨兵因为开了枪却不见可疑之人,心里担心长官怪罪,不敢说实话,只好乱说应付过去:“报告长官,是枪走火了。”敌长官一听枪走火了,火上心头,破口大骂:“他妈的混蛋,半夜三更想找死啊。”哨兵一个劲的赔罪:“长官息怒,小的该死。”敌长官继续训斥:“笨蛋,蠢猪,把眼睛睁大点,出了问题枪毙。”哨兵点头哈腰应付着:“是是是,小的明白,明白!”

丁大炜带领新战士们哨卡脱险,来到河边悬崖,商议过河办法:“弟兄们,原地休息一下,你们看,我们脚下的路是悬崖,悬崖下面是河流,河流远处有灯光,看样子是一个渡口,很可能是敌人把守的渡口,要从渡口坐船过河可能性不大,大家看如何是好?”还是许道陵第一个接应,提出建议说:“我提个建议,为了安全稳妥起见,先派两位战士去渡口侦察一下,如果有敌人把守,就不能走渡口过河,如果没有敌人把守,那么过河的问题就好办了。”霍深先听到要去渡口侦察,第一个自告奋勇,前去渡口侦察。丁大炜认为一个人去不方便,决定他和霍慎先前去侦察。许道陵则不同意,摆出自己的理由说:“丁大炜是指挥员,不能离开指挥位置。侦察渡口建议是我提的,提建议的不去,让别人去,不太仗义,还是我跟霍深先去为好,你们原地休息,等待我们的消息。”丁大炜此时也不与许道陵争执,用提醒他们小心来代替同意:“大哥,霍深先你们两人要小心,要安全归来。”

许道陵与霍深先来到渡口不远处,趴在河边草丛里。许道陵指着渡口,对霍慎先说:“你看,渡口完全封锁戒严,铁丝网路障密布,哨兵荷枪实弹,船只靠岸,探照灯高照明亮,渡口过河,此路不通。”霍深先与许道陵只好返回悬崖,另想办法渡河。

许道陵与霍深先回到悬崖边,向丁大炜他们报告说:“同志们,敌人在渡口戒备森严,把守严密,此地不可久留,建议向上游方向,攀越悬崖,再寻找机会渡河。”彭明亮第一个响应,并提出建议说:“战友们,我赞成许道陵的建议,只是黑灯瞎火,攀登悬崖,辨不清方向,到时候进不能进,退不能退,会困死在悬崖中,必须解决方向问题。”霍深先听到彭明亮的建议,主动站出来,担当开路先锋:“关于怎么确定黑夜中方位问题,我有办法,我爷爷是当地道教会长,从小就教我运用阴阳八卦中离卦象分辨方位常识。据说黄帝率军南征,与蚩尤大战赤地思游,因为分辨不了方位,被蚩尤打败,一路败退到中原逐鹿,被蚩尤围困。黄帝孙子祝融根据八卦中离卦象,看天象北斗星辨方位,将蚩尤故里思游定位南方,以南方为指南,定位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黄帝再战蚩尤时,用红黄蓝绿手旗,调动东南西北军队出战,变化阵势,打败斩杀了蚩尤,统一了华夏黄色土地。黄帝奖励祝融定方位有功,封祝融一个司徒官职,就是辨别方向的职务,并将祝融封到南方楚地为赤帝。赤帝死后葬于衡山化为凤鸟,凤鸟就是吉祥曙光的象征。刚才我站在悬崖边看天象辨方位,惊动了凤鸟,说明我们惊动了吉祥,吉祥曙光测定井冈山方向,就在我们的东南方向,我在前面带路,大家就跟着吉祥走,就能走出悬崖。”丁大炜一听霍慎先会在黑夜中分辨方位,拍着大腿叫好:“好你个活神仙,想不到你还有看天象辨方位的本领,我现在就封你为新兵连方向司徒,前面带路。”大家一听有了方向司徒,都开心地行动起来。

霍深先在前开路,丁大炜居中,许道陵断后,你拉我,我接你,一个一个的艰难攀登悬崖前进。霍深先边走边提示,及时通报脚下情况:“大家小心,抓稳岩石,轻探脚尖,缓慢移步,立稳脚跟。”战士们一个接一个向后传话:“大家小心,抓稳岩石,轻探脚尖,缓慢移步,立稳脚跟。”彭明亮紧跟在霍深先的后面,就在即将攀过悬崖的时候,不小心脚一滑,一声惨叫摔下悬崖。丁大炜听到有人掉下悬崖消息,为了稳定队伍情绪,提醒安慰说:“大家不要慌张,稳定一下再走。你们不要动,我到前面去救援。”丁大炜越过几个战士,攀越到霍深先身边,心急果断安排说:“弟兄们,慢慢爬过悬崖原地休息,我与霍深先下去救援彭明亮。”

丁大炜与霍慎先爬下悬崖,寻找彭明亮,两人交替小声的叫喊:“彭明亮,你在哪里?”彭明亮小腿骨折,痛得卷缩在地上,站不起来,听到呼唤声,激动地回应:“排长,霍深先,我在这里。”丁大炜最先听到回应声,提示霍慎先说:“霍深先你听到了吗?彭明亮还活着,快快,去救他。”霍深先听到彭明亮还活着的声音,也激动起来:“听到了,听到了,走,好像在那边。”丁大炜、霍深先摸了一阵,走了几步,来到彭明亮身边。丁大炜深情地询问:“怎么样,伤着没有?”彭明亮拉着丁大炜的手,实话回应说:“还好,只是小腿骨折,走不动路。”丁大炜听到彭明亮骨折走不动路,二话不说,将彭明亮扶起,小蹲在彭明亮面前喊着:“来,我背你上去再说。”霍深先也没有商量余地的蹲下去,嘴里喊着:“来,还是我来背。”丁大炜则更有理由,推开霍慎先说:“我来背,你方向司徒不引路,我们怎么走得出去。”霍深先见丁大炜态度坚决,也不争执,按照丁大炜的吩咐,在前面引路。

大家见丁大炜背着彭明亮上来了,主动围上前问候,你一言,我一语,都关切的说:“彭明亮你怎么样?没事吧?”彭明亮从丁大炜背上下来,一只脚站立,难为情说:“我没事,只是难为排长,耽误时间,我小腿骨折走不动了,不想连累大家,不要管我了,你们走吧,不要耽误行军大事。”许道陵听到彭明亮不想连累大家的话,第一个表态反对说:“彭明亮,你这叫什么话,我们哪能丢下你一个人不管,我们轮流背,也要把你背上井冈山。”霍深先等几个战士,就连负伤的熊伯天也接连说:“我背,我背!”丁大炜听到大家背着走的热情高,但不现实,不容商量的安排说:“彭明亮不能拉下,跟我们一起走不容分说。背一下可以,要背着一路上井冈山,恐怕把大家拖垮,因此我建议砍几根竹子,做个简易担架,抬着彭明亮走,怎么样?”新兵们认为丁大炜这个主意不错,异口同声赞成说:“对,抬着彭明亮走。”

丁大炜带领战士们武装渡河,彭明亮躺在简易担架上,霍深先等几位战士肩扛担架渡河。丁大炜跟在担架后面,到了河水深处,担心彭明亮伤腿被河水打湿感染,命令几个战士说:“不要把担架打湿了,你们把担架举过头顶,再上去几个人帮忙。”许道陵听到丁大炜的命令,第一个上前将担架举起来:“来,弟兄们使劲,把担架举起来,慢点淌水前进。”大家把担架举过头顶,武装泅渡过河,上了岸,又踏上了奔向井冈山的征途。

丁大炜带着52名新兵,历尽千难万险,生离死别,终于到达井冈山哨卡。丁大炜看到井冈山界碑,激动地喊着:“弟兄们,你们看,井冈山界碑,我们到家了,走,上山去。”

井冈山哨卡,哨兵发现有队伍闯关,立即出枪喝令:“站住,口令!”丁大炜初来乍到,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口令,下意识的疑问说:“口令,什么口令?”哨兵对口令时,丁大炜等新兵傻了眼,哪里知道井冈山红军的口令。哨兵见他们不知道口令,立即吹响哨笛,哨卡红军迅速从四面八方荷枪实弹冲向哨卡,将丁大炜等人团团围住,丁大炜率领的新兵也本能的端起了枪,双方持枪对峙,丁大炜抬头看见哨卡上面还架起了两挺机枪,知道情况不妙,不敢乱动。

黄大勇是哨卡连长,字霄汉,小名成全,长得牛高马大,浓眉大眼,双手过膝,人称长臂大个。黄大勇有个特点,每次下命令前习惯打着哈哈,人称哈哈连长。听到哨兵的哨笛声,长臂大手提着短枪,冲上前质问丁大炜:“闯关者何人?如实招来。”丁大炜第一个回应,解释说:“长官,不,首长同志,我们是红军,是来找大部队的。”黄大勇听到丁大炜喊长官,又仔细看了看丁大炜等人,用怀疑的口气反问丁大炜:“长官?是国民党长官命令你们来的吧?红军?你以为穿着红军的军服就是红军吗?”丁大炜一听,心里急了,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本能的说了一句:“你们不相信我们是红军?”黄大勇听到他们自称红军,开始审问起来:“那我问你,你们是红几军的?”丁大炜参军第一天就听副营长卢大明讲过,是红5军的队伍,张口就答:“红5军的。”

“红5军哪部分的?”

“湘赣边境3营的。”

“那你们营长叫什么?”

“黄公略。”

“看你就不是个聪明的溜子,连撒谎都不会,黄公略是我们红3军的军长,怎么是你们营长呢?”

“他就是我们3营长嘛。”

“哈哈……弟兄们,下了他们的枪,统统抓起来。”

哈哈连长黄大勇哈哈一出口,战士们都明白了连长的意思,早做好了执行命令的准备。还未等丁大炜等人反应过来,手中的枪就被缴械了。黄大勇这一招次次成功,无一失手。丁大炜等人都是新兵,没见过这等场面,岂是对手。缴了械的新兵哭丧着脸,满怀信心的来到井冈山,投奔心中向往的红军,结果叫红军缴了械,下面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情况,个个心里七上八下的打着鼓。丁大炜暴脾气火气蹦上来了,气鼓鼓的骂道:“你们他娘的混蛋,瞎了狗眼,你们不是红军,是土匪,土匪!”黄大勇见丁大炜蛮横,心里来了虚火,讽刺说道:“土匪?这么说你承认自己是土匪啦?是国民党土匪吧?谁派你们来的?说,不说老子毙了你。”丁大炜听说枪毙,更是怒火中烧,抱着不怕死的精神,高声嚷道:“要杀就杀,要砍就砍,少他娘的废话。”黄大勇走到丁大炜身边,吓唬说:“说你不是个溜子,你还真是个溜子,嘴硬不怕死的亡命之徒,给我拉出去毙。”许道陵见越说越僵,怕丁大炜冒失鲁莽,惹出麻烦来,急忙上前说话,以解脱尴尬局面,冲着黄大勇问道:“慢,你这位首长如此对待我们红军新战士,我倒要怀疑你们是不是红军了。”黄大勇转过身来,冲着许道陵吼道:“呀嗬,你还倒打一耙,笑话,我们不是红军,敢在井冈山红军哨卡上站岗吗?”许道陵此时想起副营长卢大明临死时,送给丁大炜的那把黄公略的短剑,提醒丁大炜说:“那好,你们既然说是红军,是黄公略的部下,黄公略现在是你们的军长我们不知道,但黄公略绝对是我们的营长,3营长,你们不信,大炜,把3营长的短剑亮出来给他们瞧瞧。”丁大炜听到短剑,如梦初醒,这才想起卢副营长送他的短剑,心想这下有救了,急忙从身上取下短剑,高高地举起,似乎找到了救命稻草,傲气的说道:“你们见过这个吗?”

黄大勇与哨卡红军是黄公略在井冈山的红军队伍,不是从前3营的直接部下,没有见过黄公略的短剑,更不知道黄公略将短剑送给了副营长卢大明。黄大勇此时也意识到丁大炜这帮人不像是国军的探子。为了证实丁大炜等人的真实身份,慎重起见,还是决定先派人报告红3军军长黄公略来辨认。黄大勇命令全连陪同新战士们在哨卡等候。转身叫唤通信员备马,他要亲自快马去军部,报告黄军长。

黄大勇与通信员一起翻身上马,扬鞭催马,一路马蹄声声,飞马奔向军部,下马向军长报告哨卡情况:“报告军长,哨卡来了50几个新兵,说是你的部下,有你的短剑为证,特向军长报告。”

军长黄公略,字汉魂,小名石头。听到黄大勇报告,习惯的停顿了一下,撅着厚嘴皮,皱起眉头反问黄大勇:“我的短剑为证?他们从何而来?”

“他们说是从湘赣边境来找大部队。”

“是不是有个叫卢大明的副营长?”

“没有,全是新兵。”

“我明白了,可能是卢大明牺牲了,将我送给他的短剑交给了新战士。这样吧,你去把他们带到军部来。”

黄公略还未等黄大勇转身,又叫住黄大勇:“等等,还是我亲自去一趟。警卫员备马,跟我去哨卡。”警卫员转身备马,与黄公略去了哨卡。

黄大勇连长在前,黄公略军长居中,警卫员、通信员在后,四匹快飞奔哨卡。黄大勇下马,首先客气的对新战士们说:“都站好啦,你们不是要见黄公略军长吗?这位就是我们红3军的黄军长。”黄公略满脸笑容,举手向新战士们打招呼:“同志们好。”新战士这下激动起来,高喊着:“首长好,向首长致敬。”黄公略走近了两步,对新战士说:“黄连长说你们当中有一个人带着我曾经用过的一把短剑是吗?”丁大炜立即站出来,向黄军长敬了个军礼,然后报告说:“报告首长,是我。这是你的短剑。”黄公略接过丁大炜双手捧来的短剑看了看,激动地说:“不错,是我的短剑。你叫什么名字?”丁大炜怕的一个立正,回答黄公略军长的问话:“新兵代理排长丁大炜。”黄公略思考着,这把短剑怎么转到了新战士手上?黄公略还没有问,丁大炜就照实说来:“这把短剑是副营长卢大明牺牲前,转送给我的,他要我们带着这把短剑上井冈山来找我们的3营长,找大部队。”黄公略这下全明白了,热情的对战士们说:“同志们,卢副营长是我们最好的同志,最优秀的指挥官,希望大家永远记住他,化悲痛为力量,保卫红色政权,奋勇杀敌。黄连长,你把枪还给新战士,将新战士送到军部去”

黄大勇命令战士们把枪还给了新战士,丁大炜和新战士们手中枪失而复得,终于找到了大部队,好不欢心开怀。

井冈山红3军军部热闹非凡,黄公略决定将丁大炜新兵编入军部特务连,新任特务连长黄大勇,集合队伍报告:“报告首长,军部特务连集合完毕,请指示。”黄公略回敬一个军礼,喊完立正,稍息后说:“同志们,你们特务连直属军部领导,因此你们的责任重大,要服从命令听指挥。军部决定……”黄军长决定一出口,全体立正,黄公略接着说:“任命黄大勇同志为特务连连长,呈阳光同志为特务连指导员,丁大炜同志任一排排长,许道陵同志任二排排长,彭明亮同志任三排排长,熊伯天、王剑中、温雨林同志任副排长。”黄公略见众战士们热烈鼓掌,挥手示意安静下来,接着说:“目前井冈山的形势非常严峻,据消息表明,国民党军不断向井冈山根据地增兵,企图扼杀红色政权,剿灭红军。你们特务连的任务是,侦察摸清井冈山红色根据地外围国民党围剿军的军事部署,给总部决策提供可靠的军事情报,同志们有没有信心?”指战员们异口同声回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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