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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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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0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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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不殆》连载

第一十五章 戴罪立功

丁大炜团长得到西递村强奸杀人命案报告,立即带领团部警卫班来到西递村。吴名华见团长、营长来处理事件,急忙叫喊围观群众:“请乡亲们都让一下,我们团长、营长来了。”胡妈妈见丁大炜、孙二圣下马,就跪在团长面前哭诉:“长官,你要为我们做主啊,我女儿被你们新四军糟踏了,还杀人灭口,好狠毒啊,我的女儿啊,死的好惨啊……”丁大炜听不得女人哭声,满肚子怒火暴发,拉起胡大妈,怒火奔涌说:“大妈放心,冤有头债有主,杀人偿命,我们决不心慈手软。老乡,你们说,是谁干的?”胡嘉鞠还是指着连长汪富贵说:“看样子,是他。”团长丁大炜听到是连长汪富贵干的,不容分说,张口命令:“来人,把1连长汪富贵拉出去毙了。”汪富贵听到团长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枪毙他,急忙申辩:“团长,我冤枉啊,不是我干的呀。”项江俊第一个站出来为连长鸣不平:“团长,连长是冤枉的,我敢拿性命担保,连长昨晚一直跟我在一起,不可能,也没有机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排长牛奔腾也站出来为连长申辩:“团长,真的不是连长干的,冤有头,债有主,调查找准了冤头债主再开枪不迟啊。”营长孙二圣听了队员们的求情辩解,心里完全相信部下人品,向团长求情说:“团长,我了解汪富贵,在山上当土匪的岁月里,最守规矩的就是他,当了新四军更是积极向上,思想进步,不可能是他干的,事情还没弄清楚,不能枪毙他。”团长丁大炜听不进任何人的劝告,他就认定村民说的话是真的,不毙不能平民愤,当官为民做主不配为官,再次命令杀人:“少废话,执行!”营长孙二圣见团长不改杀人命令,声嘶力竭,悲伤的高喊:“团长,你要枪毙就枪毙我,枪毙汪富贵一定是错案。”小分队附和营长,集体呼喊:“团长,你不能错杀好人呐。”孙营长和小分队再三求情,警卫战士犹豫了。团长丁大炜见警卫战士不执行他的命令,更是气上心头,愤怒地掏出枪,对准汪富贵的胸口,啪啪两枪,汪富贵冤魂倒地。团长丁大炜收起枪,安慰乡亲们说:“强奸民女,杀人灭口,这就是下场。”

营长孙二圣对团长如此霸道不听劝告,非常气愤的顶撞起来:“团长,你错杀好人,我们不服,我要到纵队首长那里控告你,为汪连长讨还公道。”团长丁大炜对1营有些怀疑,认为他们是土匪恶性不改,借着这次事件来警告1营,没好气的警告营长孙二圣说:“娘的,我错杀好人,你们是好人吗?上次国军158旅到我新四军闹事,说偷袭他们的就是你们1营干的,被国军打死的那个士兵在临死之前还说出了你孙二圣、汪富贵的名字,我怀疑是你们1营那帮恶性不改的土匪半夜偷袭国军抢劫财物,今天又是你们恶性不改,夜入民宅,强奸民女,杀人灭口,不杀,还叫你们为非作歹,我决不能叫你们还有下次。”营长孙二圣一听团长早就怀疑1营干坏事,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杀人是给他孙二圣看的,愤然不平较劲起来:“啊,原来是这样,你丁大炜早就怀疑我们恶性不改,所有坏事都是我们1营干的,那好,既然你团长不相信我们,那我带着队伍走,不在你丁大炜1团干了。”丁大炜听到孙二圣要脱离1团,更是怒火中烧,气不打一处来,掏出枪对准孙二圣的脑门吼叫:“娘的,你想造反,老子先毙了你。”孙二圣站着不动枪,昂首挺胸争辩说:“开枪吧,大不了再多一个冤死鬼。”吴名华见到团长、营长如此争吵下去,解决不了问题,站出来调解说:“你们都冷静点,问题还没有弄清楚,自己倒先打起来,岂不是问题越搞越复杂?”丁大炜听吴名华这么一说,自知在乡亲们面前如此闹下去不好看,收起枪,居高临下指着孙二圣说:“汪富贵伏法,牛奔腾接任连长,回去我再找你营长算账。”孙二圣也不相让,回敬说:“我要到纵队首长面前找你算账。”营长孙二圣说完,头也不回的气冲冲走了,丁大炜刚要说什么,被吴名华伸手制止,表示让他走,转身埋怨说:“我是小分队的负责人之一,这件事我也有责任。开始我也相信老乡说的话,但听过刚才孙营长、牛排长、项江俊同志的话,我改变了当初的猜想,虽然我现在还不敢肯定事情的真相,但至少还存在很多疑点,你也太鲁莽了,还没有说上三句话,就开枪杀人,把问题搞得更复杂了,小分队不服气,群众也不一定就满意。”丁大炜不回答吴名华的埋怨,跨上战马,掉转马头,骑在马上对村民说:“乡亲们,大家都看到了,我们新四军绝不是欺压老百姓的军队,不要把个别人的罪恶算在新四军头上,相信我们新四军是保护老百姓的,绝不允许害群之马糟蹋老百姓。”丁大炜说完就骑马走了,警卫班和小分队也跟着走了,老百姓望着离开的新四军,心里有些迷惑,看这两个死人,不由悲伤起来。

1营长孙二圣回到军营,1营全体战士集合,纷纷要求营长脱离1团,向纵队首长讨还公道。2连长段祺舫,小名二狗子,心里最不服气,向营长建议说:“营长,我们不能受这窝囊气,1连长下山抗日,没有死在日军的枪口下,却死在自己人的枪下,我想不通。”1连长牛奔腾虽是团长丁大炜临时口头由排长任命为连长,但他讲原则道理,也站出来鸣不平说:“营长,我也想不通,咱们不在1团干了,到哪都抗日,要求纵队首长重新安排,2团、3团都可以。一句话,我们下山是来抗日的,不是来受窝囊气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还不如我们自己拉杆子打鬼子。”众战士附和高呼:“营长,带领我们走吧。”营长孙二圣见大家都赞成脱离1团,申请纵队首长重新安排,符合他的心愿,就站出来决定说:“弟兄们,你们跟随我孙二圣多年,是最讲义气的兄弟,我带你们下山抗日,我要对得起弟兄们,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项江俊是这次小分队主力,也是寸步不离汪连长的人,拿性命担保都未曾打动团长改变主意,最想不通的就是他,所以他站出来支持营长说:“营长,到纵队去申诉,替1连长讨回冤魂公道。”营长孙二圣将牛奔腾调整为3连长,决定让1连长位置空缺,更便于说明问题,但又不能完全空缺无人管,就口头命令项江俊临时代理1连连长职务。项江俊跨出队列,向营长保证说:“坚决带好1连,替连长讨回公道。1连的弟兄们,项某不才,没有汪连长那样带兵有方,但我会带领弟兄们听从营长的指挥,团结抗日。”营长孙二圣见意见统一,决定回纵队向首长申诉,但他担心丁大炜会做出过激行为,为了不把事情闹大,最后叮嘱说:“弟兄们,既然大家都愿意脱离1团,回到纵队寻求另行安排,那就要听我的指挥,不论出现任何情况,没有我的命令,对自己人不能开枪。”

吴名华得到丁大炜率领2营拦截1营的消息,急急忙忙向政委许道陵通报:“报告政委,大事不好了,1营长孙二圣带领1营脱离1团,团长丁大炜瞒着你,带领2营前去拦截,情况十分危险。”政委许道陵听到消息,极为惊讶,说起来他还是兼任1营的教导员,痛心的埋怨说:“这个丁大炜,处理问题也太草率了。枪杀1连长已经酿成大错,罪不可赦,再跟1营打起来,还不错入万丈深渊。要不是我去纵队开会去了,绝不会发生这种事,你也是的,也不劝说阻止团长,闯出这么大祸来。”吴名华听到许道陵的埋怨,也不去辩解,提醒政委说:“现在不是说埋怨话的时候,你赶快去制止,要不然丁大炜还不知道要干出什么傻事来。”许道陵听到吴名华的提醒,紧张起来,急忙吩咐说:“好,我立即就去劝阻,你赶快向纵队首长电话报告,看样子要纵队首长出面才能解决问题。快,我们分头行动。”吴名华二话没说,立即电话向纵队首长报告。

团长丁大炜拔出枪,带领2营挡住了1营去路,大声勒令:“站住!你们要当逃兵,知道逃兵是什么下场吗?”营长孙二圣走上前,认真解释说:“丁团长,你不要扣帽子,我们不是逃兵。”丁大炜帽子越扣越大,狂叫着:“哼,不是逃兵,那就是叛逆投敌,叛逆投敌者,杀无赦。”孙二圣听丁大炜用逃兵、叛敌大帽子来威慑,再三解释说:“丁团长不要吓唬人,告诉你,我孙二圣既不是去占山为王,也不是去投靠国军,更不是去叛国投敌日寇当汉奸。我们是不想被人歧视,要求纵队首长给我们换换地方,到哪里都是抗日,希望丁团长不要为难弟兄们。”丁大炜不想跟他们啰嗦,严厉下令:“我不能容忍背叛我们1团的人,我命令你们回去,否则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孙二圣也不相让,态度坚决说:“丁团长,人各有志,你不要逼人太甚。”丁大炜听到逼人太甚,更不耐烦了,命令2营说:“想造反,给我拿下。”双方端起枪相对,内讧一触即发。孙二圣见这样下去不能解决问题,主动退一步说道:“1营弟兄们,放下枪,我们的枪是打日本侵略者的,决不打自己人。再说,如果我们开了枪,叛逆谋反的罪名就成立了,我们决不能背着叛逆谋反的黑锅。我们要清清白白的站着死,开枪吧,我们决不还击。1营听我的命令,把枪放下。”1营战士都把枪放在地上。丁大炜却不相信孙二圣会真的放下枪,讽刺说:“孙二圣,别给老子耍花招,你这样的小聪明老子见得多了。”孙二圣也不想啰嗦下去,高喊着:“少废话,开枪吧,大不了再多一个冤死鬼。”丁大炜真的不客气了,拔出枪顶住孙二圣脑门警告说:“你以为我不敢开枪,我叫你看看背叛1团的下场。”政委许道陵正在这时,匆匆赶来,大声喝令:“住手,你们要干什么?都那么冲动,都冷静点,有话回团部说。”孙二圣态度坚决,向政委表述说:“许政委,我们的目标是去纵队,如果不能放我们过去,那我们宁愿站着死,决不回去。”丁大炜不想再说了,要动枪了,高喊着:“老子数三下,再不回头者统统枪毙。一,二……”

丁大炜的三还未喊出来,纵队司令员黄大勇、政委呈阳光带着警卫班恰在此时赶到,朝天开了一枪,算是补上了丁大炜的三。纵队司令员黄大勇命令警卫班:“把那个数一二三的人给我拿下。”几个警卫战士上去,要缴丁大炜的枪。丁大炜大喊一声:“谁敢缴老子的抢,老子就毙了谁?”警卫战士知道丁大炜的狂野性格,有些犹豫了。黄大勇见警卫战士不敢下丁大炜的枪,只好自己亲自动手了,掏出手枪,顶住丁大炜的脑袋,大喊一声:“我敢缴你的枪。”黄大勇说时迟,那时快,话音未落,丁大炜的抢就到了黄大勇手里。黄大勇比丁大炜更早干特务连行当,身手不凡,可以说是丁大炜的克星。黄大勇亲自缴枪,丁大炜干瞪眼。警卫战士见黄大勇亲自动手,也大胆起来,迅速上去将丁大炜拿下,戴上手铐。黄大勇转身对营长孙二圣说:“孙营长,你不是要去纵队找我吗?要求重新安排你们1营,好啊,我现在就安排你们,1营全体都有,给我听好了,我命令你们把地上的枪捡起来。”孙二圣捡起地上的枪,插进枪套,一个立正,给纵队首长敬了个军礼。1营指战员动作麻利的从地上捡起枪扛在肩上,等待首长的下一道命令。黄大勇跨上一块大石头,居高临下,再次命令:“1营、2营集合列队。”孙二圣、熊伯天将1营、2营集合列队在纵队首长面前。黄大勇见队伍集合好了,命令孙二圣出列。孙二圣向前跨了一步,立正等待首长指示。黄大勇宣布:“纵队正式任命孙二圣同志为1团副团长,温雨林任1营长,熊伯天任2营长,刘威达任3营长,撤销许道陵兼任1营教导员职务,由王剑中任1营教导员。”战士们热烈鼓掌,气氛热烈起来。政委呈阳光走上前,站在黄大勇身边,接着黄大勇的话题说:“同志们,大敌当前,团结一致抗日,敌人耍花招,我们不要上当受骗,要保持清醒的头脑,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同志们,据可靠情报,偷袭国军、强奸民女,杀人灭口,是日本鬼子干的,嫁祸新四军1营,你们要开展反敌特斗争,粉碎敌人的嫁祸阴谋。”战士们又是一阵热烈掌声。黄大勇最后命令孙二圣,将1营、2营带回去。孙二圣第一次正式以副团长职务喊口令,指挥部队回营:“全体听口令,1营、2营全体向后转,目标驻地,跑步回营。”

司令员黄大勇、政委呈阳光将缴械戴了手铐的丁大炜带回到纵队,处理丁大炜错杀1连长的问题。黄大勇余气未消,指着丁大炜质问:“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丁大炜根本没有意识到错误,心里不服气,反叫着板:“少废话,要杀就痛快点。”黄大勇也不客气,恨铁不成钢的训斥说:“呀嗬,你还有理了是吗?你犯的是杀人罪,你这个杀人犯,立即送交军事法庭枪毙。”政委呈阳光口气没有黄大勇那样强硬,压低调子,语重心长的说:“就杀人这件事,枪毙你十次都不解恨,你知道你杀的是什么人吗?是我们新四军最好的连长,是当年红军为了争取孙二圣这支土匪武装,打入土匪内部的卧底,他在背后暗中帮助你制服孙二圣,才促使孙二圣下山抗日,他可是立了大功的。军部准备将他派往新的卧底岗位,刚建立关系,人还没走,就死在你的枪口下。”黄大勇也开始缓和口气,非常痛心的说:“你下令枪毙1连长的时侯,他自己申辩强奸杀人不是他干的,而且孙营长、牛排长、项江俊以及小分队的战士们,都用性命担保,你就是不听,你好威风,砰的一枪就毙了。现在我问你,你会相信这么好的同志,他会干出强奸杀人的勾当吗?我们得到一个可靠情报,是日军佐藤幺假扮新四军干的,夜袭国军挑起矛盾,也是佐藤幺干的,你也不动动脑筋想一想,硬往鬼子设置的圈套里钻,你真是榆木脑壳,比猪还笨,比狗熊还蠢。”政委呈阳光更是痛心疾首,悲伤的接着介绍说:“你还记得上山劝土匪下山抗日的汪大妈,是怎么说的吗?她全家都叫日寇杀害了,是地下党的同志和我们新四军,把汪大妈从鬼子屠刀下救出来的,现在你又把她老人家惟一的儿子杀害了,你要她老人家还怎么活呀?”丁大炜听到这里,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肠子都悔青了,豆大的汗珠从脸上往下流淌,想不到自己竟然犯下如此滔天大罪。黄大勇见丁大炜震动了,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质问丁大炜说:“你自己说,该怎么处理你?”丁大炜从地上站起来,毫不犹豫说:“杀人偿命。”黄大勇故意吓唬丁大炜,言在此意在彼说:“枪毙便宜了你,我把你交给1连战士们,让他们活拨了你的皮。”政委呈阳光将新的任命书,放在丁大炜的手上,一语双关说:“这是给你的处分决定,你自己回去向1连的战士们交代去吧,看1连的战士们怎么处置你,要是1连的战士们想不通,把你乱枪打死,那是你杀人偿命,咎由自取,罪有应得。”丁大炜也不看是什么处分决定,把政委放在他手上1连长任命书一把塞进口袋,转身就跑,刚跑出门,又转身回头敬礼。黄大勇、呈阳光相对无语。政委呈阳光叹了口气说:“真是抗战年代便宜他了,要不然,哪有杀人不偿命道理。”

吴名华骑在马上,来到纵队大门外等候丁大炜,见到丁大炜出来,兴奋地大喊:“丁大炜上马。”丁大炜平时绝不会跟吴名华同骑一匹战马,此时心里悔恨,想急于回去向1连战士们忏悔请罪,只好违愿了,很不情愿的纵身上马,坐在吴名华的后面,与吴名华同骑一匹战马回1团。吴名华极为开心,幽默风趣问丁大炜:“我是队长,你是连长,我们在同一个级别上,现在可以谈谈我们个人问题了吧?”丁大炜根本就不知道吴名华在说什么,惊讶的追问:“你说什么?我是连长?跟你一个级别?你什么意思?”吴名华也不明白丁大炜为什么不知道自己的现任职务,挑明问道:“你以为你还是团长啊?怎么你不知道你去1连当连长吗?”丁大炜不但不相信,还满口否定:“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听谁说的?胡说八道。”吴名华这下明白了,说明丁大炜根本就没有看自己的连长任命书,提醒丁大炜说:“你二哥茂盛名绰号叫蠢死,我看你才是真正的蠢死,蠢得死,好好看看口袋里的任命书。”丁大炜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还反问吴名华:“什么任命书,那是政委给我的记大过处分决定,老子只不过是受了处分的团长。”吴名华见丁大炜如此傻帽,气得出言不逊:“你呀,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比死猪还笨。”丁大炜似乎被骂醒了,急忙从口袋里拿出政委给他的那份处分决定,打开一看,才知道自己被降为连长。”吴名华转过脸,对丁大炜讽刺说:“怎么样,1连长同志。”丁大炜将任命书胡乱的放回口袋里,心怀不满的嘟囔了一句:“把我从团长降到连长,纵队首长也太狠了点吧。”吴名华见丁大炜对自己的错误认识不足,教训不深刻,用自己恨铁不成钢的方式,很不客气的指责说:“你以为降为连长委屈你了,死去的1连长那可是永远的委屈了,你想过1连长的委屈吗?你想过1连长妈妈的委屈吗?你想过1连战士们的委屈吗?也是纵队首长高抬贵手,要我是纵队首长,还要你当连长,一枪毙了你都便宜你了,我让你碎尸万段。”丁大炜听吴名华说话这么不客气,顶了一句说:“你这么狠毒,我还敢跟着你呀。”吴名华则有自己的理念观,再次帮助丁大炜反省说:“不是我狠毒,而是你犯了滔天大罪,十恶不赦,死十回不足以抵罪,明白吗?”丁大炜也知道自己的狂野秉性,江山易改秉性难移,自知自明说:“我这辈子狗脾气怕是改不了,弄不明白了。”吴名华倒是个明白人,向丁大炜提出建议说:“你将心比心,换位思考就弄明白了,你呀,到1连好好向1连战士们认错,带领战士们粉碎敌人的阴谋,戴罪立功,战士们才会原谅你。回头再找机会认1连长的母亲为亲娘,给老娘一个安慰。”丁大炜听到吴名华如此苦口婆心的劝导,特别是说到汪大妈永远的委屈时,悔恨涌上心头,真心实意地说道:“那你放心,这些我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吴名华听到丁大炜悔过自新,心里极为惬意,柔情似火的说:“那我的事呢,你怎么考虑?”丁大炜根本不理解吴名华的意思,不解的追问:“你有什么事?”吴名华见丁大炜反应如此迟钝,忍不住点破说:“难道你真的不懂女人心吗?”丁大炜还真是傻里傻气的不明白,傻话强调客观说:“我又不是女人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女人心思。”吴名华见丁大炜真的不明白,只好直说了:“你就不想娶个老婆吗?”丁大炜这下倒是真听明白了,但他有自己的信念,实话真心表白说:“这还用问吗,我的脑袋是挂在枪尖上的,总有一天不被敌人打死,也会被自己人打死,你不是说这次是纵队首长开恩,要你是首长,我这脑袋早就搬家了,不,是碎尸万段了,还能有机会娶女人吗?我是不想害女人。”吴名华见丁大炜如此迂腐,干脆直言不讳表白说:“那不是理由,你真的不懂我这个女人的心吗?”丁大炜听到吴名华这句赤裸裸的表白,总算是真明白了,但他想起政委许道陵早就喜欢上了吴名华,就真心推辞说:“我懂,但我更懂许政委的心,我不能强人所难,知道么?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都是连级干部,可部队上的政策规定,男人要团级干部才能娶老婆,我还差三级呢。再说,我根本就没有娶女人的打算,又怎么会真正懂得你这女人的心呢?”吴名华听到丁大炜的真心直白,心里非常生气,尤其是把她推给政委许道陵,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愤怒的抽了战马一鞭子,战马突然向前狂奔,吴名华气鼓鼓,头也不回的扬鞭飞马向前。丁大炜没有丝毫防备,被战马猛然向前的惯性力向后甩出,滚落马下,摔了个四脚朝天,从地上爬起来,本能的喊了两声:“哎……回……回来……”

丁大炜走路来到1连,就任1连连长,项江俊改任指导员。 丁大炜在全连大会上,真诚的忏悔说:“弟兄们,纵队首长用心良苦,让我来当你们1连连长,很显然纵队首长是要我戴罪立功,我对不起1连长,对不起1连弟兄们,我上了小鬼子的当,酿成弥天大错,如果1连的弟兄们不能饶恕我,要将我乱枪打死,千刀万剐,我丁大炜认罪伏法,但是请你们给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等我亲手抓到嫁祸新四军的凶手,任凭弟兄们处置,绝无怨言。我发誓,不干掉佐藤幺这帮畜生,我就不是人养的。”项江俊临时代理了几天的连长,正式改任指导员,也是第一次以指导员职务开始讲话,连长说完后,接着说道:“同志们,上级指示我们,继续在西递村宣传发动群众,开展抗日救亡运动,据分析,小鬼子还会进村搞破坏,我们要提高警惕,粉碎小鬼子的阴谋。”指导员项江俊说完后,丁大炜觉得意犹未尽,接着补充说道:“弟兄们,你们连长是我杀的,可那是小鬼子借刀杀人的阴谋,要为连长报仇,就得消灭小鬼子。今晚全连听我命令,埋伏在西递村附近,活捉小鬼子。”指导员项江俊认为丁大炜是第一次来1连指挥反击日军,还是多强调几句为好,最后再嘱咐说:“大家要服从连长的命令指挥,一定要抓活的,只有抓到小鬼子,群众才会相信我们,才能消除群众对我们新四军的误会。现在我命令大家休息,晚上伏击小鬼子,解散。”

别动队佐藤幺十分得意的对龟永井说:“我们玩了一个花姑娘,新四军自己杀了一个连长,今晚再次夜闯西递村,多玩几个花姑娘,明天全村老百姓就会把新四军小分队剁成肉酱。”龟永井倒是有几分精明,反对再去西递村,他认为换一个村效果会更好,改去东宏村,多玩几个东宏村花姑娘,玩完了统统死光光,把东宏村群众的怒火烧起来,东西两村联合起来,新四军小分队就会死翘翘。佐藤幺认为龟永井玩一村换一村的战术高明,符合土八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游击特点,又扩大了影响范围,让东宏村和西递村的百姓联合起来对付新四军小分队,皇军坐收渔翁之利,立即开路东宏村。

丁大炜带领1连战士,还特意请来了特务侦察连老班长一个班协助,埋伏在西递村口,夜深了,却不见小鬼子踪影。连长丁大炜心里急了,设想改变主意说:“弟兄们,我突然有种灵感,小鬼子今晚不会来西递村,很有可能是去了东宏村。立即转移东宏村布阵。”项江俊听了丁大炜的分析,认为很有道理,小声指示老班长霍深先说:“侦察班去把胡嘉鞠和胡大爷请来,今晚要让他们去东宏村看曲好戏。”霍深先脑袋点得像鸡啄米,心领神会指导员好戏之意。

丁大炜带领1连来到东宏村设伏,鬼子果然来了,胡嘉鞠看见鬼子就要上去报仇,被丁大炜一把拉住:“别急,观察一下假新四军究竟要干什么?再一举抓住他们,这叫人赃俱获,才有说服力。”胡嘉鞠只好蹲下,暂时忍下这口恶气。丁大炜指示指导员带领3排守住村口,别让鬼子跑了。项江俊带领3排留在村口设下埋伏。丁大炜带着1排、2排跟踪鬼子进村。

佐藤幺进村后用新四军大刀挑开汪家房门,汪晓佳被惊醒,本能的喊了声:“谁?”佐藤幺露出兽性,咧着大嘴叫嚣:“很好,花姑娘好,我的新四军,你的慰劳慰劳。”佐藤幺一边说,一边扑向汪晓佳。汪晓佳见有人图谋不轨,惊慌的叫喊:“来人啦,爹,娘,救命啊……”汪晓佳的父亲汪仲豪,听到女儿的叫喊声,操起一根扁担冲上来,大喊一声:“畜牲,我跟你拼了……”汪仲豪举起扁担,还未打下去,佐藤幺伸手一枪打中汪仲豪高举扁担的手臂,汪晓佳的娘哭喊着上去扶住汪仲豪。丁大炜此时带着新四军冲进来,大声喝令:“不许动!放下武器。”新四军众战士将枪口对准佐藤幺。佐藤幺刚要拔指挥军刀反抗,被丁大炜一剑砍伤拔刀之手,大喊一声:“拿下!”战士们上去,缴了佐藤幺手枪和指挥刀,将佐藤幺捆绑起来。此时各班排纷纷向丁大炜报告:龟永井落网,日军行动队全部落网。丁大炜见日军别动队全部落网,正是教育村民的最好时机,当即把小鬼子押到村部,叫全村人看看小鬼子的嘴脸。

乡亲们举着火把,把村部前的晒谷坪照得通亮,小鬼子们被捆绑在中间,新四军战士用枪押着,乡亲们围了一圈。丁大炜上前启发乡亲们说:“乡亲们,你们仔细看看,这十几个被绑缚的人是不是新四军?”汪仲豪左手捧着被日军开枪打伤的右手,上前走了一圈,仔细看了看被绑缚的人,也穿着新四军军服,心里有所怀疑,没好气说道:“他们脑门上又没写着字,和你们一样,谁分辨得清楚呀?谁又能分得清你们是不是一伙的?”丁大炜见东宏村的人分不清,该是西递村胡嘉鞠出面的时候了,招呼说道:“乡亲们,汪仲豪分不清谁是真新四军,谁是假新四军,甚至怀疑我们是一伙的。那么我请西递村的青年胡嘉鞠看一看,看谁是强奸杀害他妹妹胡佳美的人。”胡嘉鞠走过去,在十几个假新四军面前来回走了几圈,不能认准确定,只是凭那天晚上朦胧的印象,凭感觉停在佐藤幺面前站了站,又在龟永井面前瞧了瞧,突然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佐藤幺毫不迟疑,一口咬定说:“我们是中国人,就是新四军,白天在战场上抗日,晚上要女人们慰劳慰劳,有什么不应该吗?”西递村胡大爷听到应该两个字,肺都气炸了,愤怒的骂道:“畜牲,强奸杀人也应该吗?”丁大炜见乡亲们分不清真假新四军,开始揭露说:“乡亲们,你们看不出这帮畜牲是不是新四军,好,让我来告诉大家,这位就是强奸杀害西递村胡佳美姑娘的凶手,日军皖南据点的联队长佐藤幺,这位就是帮凶强奸杀人犯龟永井大佐,他们每天晚上出来干坏事,然后嫁祸我新四军。乡亲们,你们上去仔细看看,看他们与我新四军有什么不同。”几个年轻人上去左瞅右看,从外表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丁大炜见他们看不出来,启发引导说道:“看外衣看不出来是吗?那就解开他们的内衣反面,有一块能防水的特制牌子,上面写着姓名、性别、年龄、籍贯,牌子左上方还有一面太阳膏药旗。再看看他们的新四军军服,我们真正的新四军军服的口袋背后,写着新四军部队番号和战士姓名等字样,看看这帮畜牲的军服上有没有?”几个青年翻开鬼子的衣服,看见与丁大炜说的一样。胡嘉鞠自动站出来,叫喊说:“乡亲们,这帮畜牲是日本人。”汪仲豪听说是日本人,冲过去,指着佐藤幺骂道:“畜牲,原来你们是日本人。乡亲们,杀了这帮畜牲。”众乡亲附和高喊着:“杀了他们,杀……”指导员项江俊见乡亲们气愤难平,喊杀声高涨,出面解释说:“乡亲们,不要激动,八路军、新四军有政策,不杀俘虏。请你们相信我们,一定按政策处理这帮畜牲。”丁大炜见时机成熟,开始鼓动说:“青年同志们,参加我们新四军杀鬼子去吧。”西递村的胡嘉鞠在事实面前深受教育,这下彻底想通了,带头响应高喊着:“弟兄们,跟我参加新四军,杀鬼子。”东宏村众青年经过小分队的宣传发动,又在日军进村强奸杀人的暴行面前,深受震动,抗日救国的民族英雄气涌上心头,振臂高呼响应:“参军杀鬼子。”丁大炜见青年们在事实面前受到教育,激发了爱国热情,愿意出力抗日救国,心里极为高兴,指示指导员项江俊说:“项指导员带领一排留下,天亮后带着参军的青年们回团部。我押送俘虏先行一步。”项江俊欣然接受任务,还关心的嘱咐说:“一路小心,注意小鬼子行动。”

佐藤幺、龟永井落网,松本一郎向波田重一禀报:“报告旅团长阁下,大事不好了,佐藤幺的特别行动队全部落入新四军之手。”波田重一听到报告,如雷轰顶,有气无力的叹息说:“新四军的厉害,皇军的计划落空,必须采取新的行动计划,全力营救佐藤幺。”松本一郎眼珠子一转,又想出坏主意说:“在下倒是有个主意,要想救出佐藤幺、龟永井,还是要在国军身上打主意。”波田重一没有完全听明白松本一郎的主意,似乎猜想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曲线救人?”松本一郎见波田重一这下不反对他的主意了,则津津乐道解释起来:“中国人抗日不是有曲线救国一说吗?这曲线有时比直线更起作用。上次佐藤幺带着特别行动队夜袭国军,挑动国军与新四军开战,仗虽然没有打起来,但国军心里很不服气。而新四军一定会去国军面前表功,将佐藤幺特别行动队押送给国军看,澄清事实说明夜袭国军不是他们新四军干的,以消除国军对新四军的误会。我们就乘新四军向国军表功之时,澄清事实之际,秘密将国军158旅旅长茂盛名妻子抓来作人质,然后跟他们谈判交换条件,方能救出佐藤幺、龟永井。”波田重一听过松本一郎的曲线主意,赞不绝口:“好,你总算出了个有用的主意,立即去部署人质营救行动,曲线救人。”

新四军1连长丁大炜押着佐藤幺战俘来到团部,政委许道陵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向国军澄清事实,消除误会,当即建议说:“你们来得正好,我有个想法,自从假新四军夜袭国军以来,国军越来越敌视新四军。为了消除国共两军矛盾,从哪里引起的,还从哪里消除。”丁大炜最先理解许道陵的主意,但他没有许道陵那样有信心,认为用小鬼子俘虏向国军解释是个办法,只怕国军没那么容易相信。许道陵倒是信心百倍,相信国军不会认为佐藤幺小鬼子是假的,在事实面前不怕国军不信。丁大炜半信半疑,同意押着佐藤幺俘虏前去国军158旅,试一试能否消除夜袭国军误会。

与此同时,周彩莲带着一个丫鬟,在黟县城购物。丫鬟走在街上,看到满街的日本鬼子,心里七上八下不能平静,担心少奶奶的安全:“少奶奶,到处都是日本人,还是回去吧。”周彩莲则大大咧咧,满不在乎说:“别怕,日军清乡扫荡杀人放火,在他们占领地区,有良民证就能进出,你我都有良民证,怕什么。”丫鬟甲也说不出什么滋味,反正心里不踏实。

松本一郎带领鬼子们和翻译官邹衍森在街上,上去拦住周彩莲去路,松本一郎假惺惺盘问:“你的良民证的有?”周彩莲拿出良民证,在鬼子面前晃了晃,嘴里鄙视说:“有,在这里。”邹衍森一手抢过周彩莲良民证看了看,又递给松本一郎,证实说道:“太君,就是她。”松本一郎收缴周彩莲的良民证,露出狰狞面貌,嘴里狂叫着:“亚西,带走!”鬼子们嗨嗨的叫着,抓着周彩莲推着走。周彩莲对鬼子突如其来的行动不知所措,嘴里愤怒的骂着:“混蛋,你们凭什么抓人?”松本一郎也不掩饰,得意的哼着:“皇军抓的就是你。”周彩莲的丫鬟吓傻了,惊慌失措的喊着:“少奶奶……”松本一郎一看还有个花姑娘,欣喜若狂:“亚西,将花姑娘一起带走。”

正在这时,丁大炜、许道陵押着假新四军佐藤幺小鬼子们,来到国军158旅旅部,向国军们说明夜袭国军的真相。茂盛名看到丁大炜带着新四军过来了,用讽刺的口气,阴阳怪气地说:“怎么你们抓到夜袭我国军的新四军凶手啦?”丁大炜听茂盛名的讽刺话,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小鬼子说:“什么新四军凶手?是这帮畜牲。”茂盛名一看送来的人穿着新四军军服,惊讶说道:“我说嘛,国军是不会冤枉你们新四军的,丁团长真是大义灭亲啊。”丁大炜越听越来气,瞪着眼睛质问茂盛名:“茂长官,你这是什么意思?”茂盛名心里认为丁大炜是向国军交出凶手,赔礼道歉来了,带着讽刺口气说道:“你今天不是来送夜袭国军的新四军凶手吗?据本旅长当时审讯得知,是你们1营1连干的,你们1营长,1连长怎么没来向国军道歉?”丁大炜一听1连长,顿时怒从胆边生,大声怒吼:“老子就是1连长。”茂盛名一听,更加不明白了,大惑不解问道:“你不是新四军的团长吗?怎是1连长呢?你是在说笑话吧?”丁大炜怒火喷涌,指着俘虏,向茂盛名吼叫着:“老子就是上了这帮龟孙子的当,责罚受处分,从团长降到连长。你睁开眼睛看看,这帮畜生是新四军吗?”茂盛名看了看被绑的新四军,又瞧了瞧丁大炜他们,没看出名堂,迷惑不解,却又没好气的问道:“听丁团长的口气,他们不是新四军?这新四军的军服穿得很合体嘛,怎么看得出他们不是新四军呢?”丁大炜见茂盛名看不出名堂,气鼓鼓点破说:“你瞪大眼睛看看,他们是不是中国人。”茂盛名也听得迷茫,不解的跟丁大炜较劲起来:“他们黄皮肤,黑眼睛,太阳色,像外国人吗?”丁大炜听得不耐烦了,气冲冲走过去,扯开佐藤幺的衣服,指着茂盛名质问:“请蠢死长官睁大眼睛瞧准了,他是中国人吗?”茂盛名走上去一看,看到佐藤幺内衣领上有块太阳膏药旗,怀疑丁大炜耍花招戏弄国军,用不信任的口气,质问丁大炜说:“日本人?哼,这种把戏三岁小孩都会玩,就凭这玩艺儿,就能证明他们不是新四军,而是日本人?你们是想找几个替死鬼,推脱夜袭国军责任吧?”丁大炜见茂盛名如此不相信,突然想起国军打死的那个假新四军,提醒茂盛名说:“好,你不信,你们不是还打死一个,抬到我新四军闹事吗,抬回去埋在什么地方?你们把他挖出来看看,是不是与他们的牌子一样?”茂盛名听到这话,醒悟过来,当即赞成说:“好,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我现在就带人当面挖开坟墓,如果那个人的牌子和他们的一样,我就信,如果不是,你们新四军就要承担欺骗国军,破坏联合抗日罪责。”丁大炜信心百倍,赌咒说:“如果不是,你砍我的头,老子绝不说半个不字。”茂盛名也不去跟丁大炜较劲了,命令副官参座贺元侠带领警卫人员前去把那个坟墓挖开,证实是鬼子还是新四军。茂盛名指挥亲兵们来到一个山头,七手八脚的将坟墓挖开。茂盛名迫不及待喊着亲兵们:“快扒开死者衣服,看一看新四军军服口袋后面写着什么?”316团团长林栖剑亲自动手,却什么也未有发现,向茂盛名禀报说:“报告长官,什么也没有。”茂盛名经过丁大炜翻开佐藤幺的内衣的启示,急忙命令林栖剑:“解开死者内衣,看看有没有太阳旗牌子。”团长林栖剑听到茂盛名提示,伸手扒开一看,禀报说:“报告长官,有。”丁大炜这下来劲了,高喊着:“蠢死长官,这回你应该不蠢了,还有什么活说?”茂盛名在事实面前,终于相信了,说了句实话:“我信了,偷袭国军的不是新四军,还真是该死的小鬼子。”

丁大炜、茂盛名等人挖开坟墓证实死者是日本人,偷袭国军的闹剧真相大白,正准备返回军营时,副官参座贺元侠急急忙忙走到旅长茂盛名身边耳语说:“旅座,夫人周彩莲被日军抓走了,要求用佐藤幺、龟永井交换。”茂盛名一听,如雷轰顶,大骂出口:“什么,小鬼子混蛋,卑鄙下流。我又没抓佐藤幺、龟永井,用什么交换?”贺元侠给茂盛名递了个眼色,意思是佐藤幺、龟永井在眼前。哪知茂盛名不理解贺副官眼色的真实意图,怒火更大了,嘴里不停的骂着街:“妈那个巴子,人在新四军手里,不找新四军要人,却要抓我的人去交……”茂盛名交换两个字没说完,突然想明白了贺副官丢眼色的意思,新四军送到眼前的这帮鬼子就是佐藤幺、龟永井,走到鬼子们面前转了一圈,心里盘算着怎么从新四军手里要过来?就故意一语双关对眼前的日军说道:“弄了半天佐藤幺、龟永井就在眼前?那好,既然上次你们冒充新四军偷袭了国军,那我国军就要你们付出代价。新四军讲义气,把你们这帮龟孙子交给我们,看我怎么处置收拾你们侵略者。”茂盛名最后几句话是故意说给丁大炜听的,丁大炜却不傻,不上茂盛名的当,明确表态说:“慢,佐藤幺小鬼子们是我们新四军的俘虏,我只是告诉你们,偷袭国军的不是新四军,是这帮小鬼子。至于怎么处置他们,我们八路军、新四军有俘虏政策,轮不到你们国军来处置他们。”茂盛名见智取不成,又改用商量的办法,向丁大炜求情说:“这样吧,把佐藤幺、龟永井留下,其余的鬼子你们新四军带走如何?”丁大炜这下趾高气扬熊起来了,毫无商量余地答复说:“这是我们抓到的俘虏,凭什么要给你们留下?有本事自己抓去。”茂盛名求助不成,又改用摆道理的办法,企图说服丁大炜:“新四军长官不要死心眼,现在问题是周彩莲被日军扣为人质,不拿这两个畜牲去交换,周彩莲又怎么能回来呢?”丁大炜想得很简单,鼓动茂盛名说:“你茂盛名也去抓几个日本人回来,不就可以去交换了吗?”茂盛名知道丁大炜的主意不可行,因为日军要的是佐藤幺、龟永井,就诚心诚意的向丁大炜、许道陵再次求情说:“问题是日本人点名要佐藤幺、龟永井去换,你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许道陵心里想交换救人,但嘴上不敢明说,用俘虏政策搪塞,实则是留有余地,找个缓冲理由说:“茂旅长,这可是俘虏政策问题,我们做不了主,必须请示首长。”丁大炜听到国军去交换人质,大惑不解,质问茂盛名说:“要交换也是我新四军跟日本人谈判,凭什么要你们国军去交换?”茂盛名不去与丁大炜争论凭什么的问题,积极出主意,提出建议说:“国军、新四军联合与日本人谈判交换如何?”许道陵心里认为可行,可又怕丁大炜不同意,就抢在丁大炜前面表态说:“那就等我们请示纵队首长后再说吧。”茂盛名没办法,只好同意:“那就请你们抓紧时间请示,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许道陵来到纵队,向首长黄大勇、呈阳光请示:“小鬼子倒是抓到了,可是小鬼子又玩上了新花招,波田又抓了国军158旅旅长的夫人周彩莲作人质,要求茂旅长向我新四军要佐藤幺、龟永井去交换人质,我们不敢擅自作主,特来请示首长。”黄大勇一听,毫不犹豫,满口答应:“完全同意,中国人也是人,中国人的命不比他小鬼子命差,只要能换回中国人,我们不希罕那几个小鬼子,换!”政委呈阳光完全同意黄大勇意见,认为交换的是国军的人,更体现新四军联合抗日的高姿态。黄大勇还提出一些注意事项:“要注意策略政策,还要注意小鬼子的狡猾,防止小鬼子耍花招,不要叫小鬼子钻了空子,在交换人质的时候别丢了中国人的面子,什么叫小鬼子,让呈阳光政委给你们理论理论。”政委呈阳光心里知道,这是黄大勇要他这个政委提出更具体的注意事项意见,那就从文武两个方面提点建议吧:“在与小鬼子打交道上,中国人有过文武方面的先例和教训,日本人藐视侵略中国,可是有历史来头,被中国人称之为倭寇,日本倭寇却非常傲气蛮横,甲午战争时,日本倭寇为了炫耀武力,戏弄中国出使代表李鸿章,从文化上玷污大清国,出了一副对联上联:骑奇马,张长弓,琴瑟琵琶,八大王,并肩居上头,单戈独战!要李鸿章应对下联,李鸿章看后提笔写出下联:倭人委,袭龙衣,魑魅魍魉,四小鬼,屈膝跪身旁,合手擒拿!李鸿章被国人骂为卖国贼,但他在关键时刻也替国人争回点面子,将倭寇八大王戏称四小鬼,从此大倭寇变成小鬼子。小鬼子在玷污中国文化上傲气,在比武上更卑鄙下流,中国武林第一高手霍元甲就被小鬼子算计过。因此你们在跟小鬼子交换人质时,要多加小心,预想一下,小鬼子真要甩出什么花招来?你们要有应对措施准备,不要在小鬼子面前拉稀。”许道陵听过司令员、政委的意见和提醒等注意事项,心里更有底了,当即表态说:“请首长放心,我们会妥善处置,比文我来应对小鬼子,比武丁大炜上阵,绝不会在小鬼子面前拉稀。不过我有个请求……”许道陵话未说完,黄大勇就手一挥,示意说下去。许道陵装出一付可怜巴巴的样子,用祈求的口气叫着苦说:“我团长、政委一个人担当,还真有点吃不消咧,能不能叫丁大炜回到团长岗位上来?”黄大勇一听是给丁大炜求情,立即有意沉下脸,严肃起来,大声回答说:“不行,就要他在连长位置上干。”政委呈阳光语气柔和,很理解许道陵的心思,关心说道:“没有丁大炜,你这个政委不习惯了是吗?”许道陵听政委口气有希望,心里激动起来:“是啊,我还真离不开他。”黄大勇则态度坚决,提出理由,驳回许道陵的请求说:“你许政委应该早习惯他了,打仗之前,如何部署军事力量,丁大炜有将军智谋,仗一开打,他就由将军变成了冲锋陷阵士兵,哪次打仗他不是把指挥权往你政委手里一交,自己冲上去杀个痛快,你就当他还在冲锋陷阵。”政委呈阳光见黄大勇态度坚决,也只好暂时放下,安慰许道陵说:“现在小鬼子有扫荡迹象,就让丁大炜在反扫荡战斗中,过足打仗之瘾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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