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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黔驴技穷
老山界既是山名，也是城步苗族自治县和通道侗族自治县的分界名，都是少数民族县治区，以老山界为分界碑，是红军长征翻越的第一座高山，也是红军从失败走向胜利的转折点。黄大勇第一次以团长职位在通道召开军事会议，宣布部队改编方案说：“今天召开连以上干部会议，部署新作战计划，首先我要说明的是，湘江一战红军损失惨重，8万多红军锐减至3万，部队边撤、边打，边调整，我们特战独立营因为增援5团阵地阻击湘军有功，军团首长决定以我们独立营为骨干，加上特务连，原5团一百多位同志，以及沿途收集部分伤兵和掉队人员，合并为预备团，总兵力一千余人，下面先请政委呈阳光同志宣布各营干部名单。”政委呈阳光环视了一圈开会的干部们，个个都瞪大眼睛，竖起耳朵，等待他的封侯，就笑了笑说：“我和团长是在火线临危受命，组建预备团。下面我宣布：1营长丁大炜，教导员许道陵；2营长熊伯天，教导员由政委呈阳光兼任，3营长由团长黄大勇兼任，3营教导员彭明亮，大家鼓掌祝贺。”丁大炜对自己升了一级，不以为然，反倒风趣的首开话题说：“大家不必鼓掌，血与火的战场也不是鼓掌的地方。团长、政委的封侯不是高官厚禄，而是送死的官衔，冲锋陷阵的带头人，打败敌人才是硬道理，等打了胜仗再鼓掌，自有几分鼓掌的道理。”政委呈阳光对丁大炜这几句话，认为说得实在，接着丁大炜的话题动员说：“丁营长说得对，等打了胜仗再鼓掌也不迟。我们这个团是从腥风血雨中打出来的，将士们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英雄好汉。今天我要告诉大家一个特好消息，红军第五次反围剿失败，到湘江惨败的教训，告诫了聪明的红军，只有毛委员的正确路线才能挽救红军，毛委员在通道会议上，主动站出来挽救红军，通道转兵，通道通道通向胜利之道，转兵转兵转向胜利之兵，历史转折通道由此打开。好了，军情紧急，我就不多说了，下面由团长黄大勇讲解战斗部署。”团长黄大勇也不啰嗦，接着部署说：“政委带着伤痛通报好消息，许多战士负伤尚在治疗之中，可新的战斗又要开始了。首先，我向大家介绍一下，中央红军总部派了一个班，护送报务员曾敏带着电台随我团行动。我团有两个任务，一是假冒中央红军主力还停留在通道，调动敌人兵力集结通道，掩护主力红军通道转兵。二是配合陈树湘红34师断后，确保中央红军后方安全。我团任务是策应红34师，形成二度断后，一旦红34师一道断后失手，我团二道断后就要顶上去，阻击敌人追赶。陈树湘的红34师与第五路追剿军李韫珩部，已经激战几昼夜，该我团收拾李韫珩这个老东西了。”营长丁大炜倒是藐视敌人，口气十足的接应说：“李韫珩就是湘军一条老狗，俗话说恶狗怕粗棍，看我怎么收拾这个狗爷。”政委呈阳光听丁大炜的口气，有轻敌思想，当即开导教育说：“丁营长不要轻敌，要战胜其人，必须先研究其人，李韫珩有其特殊性，早年追随孙中山，是湖南第一个高举护法大旗之人，1920年率领数十人，竟然攻下长沙城，驱逐张敬荛，成为长沙警备司令而一举成名，1924年率领湘军三个团，驰援广州，打败杨希闵万人叛军，1926年拥护蒋介石北伐，成为北伐名将，1929年中原大战，率领一个师打败张发奎的四军，1932年被蒋介石任命为16军军长，成为湘军进剿红军的恶魔，善于迂回战术取胜，红军长征，被蒋介石任命为第五路追缴军总指挥，是尾追红军的尾巴。单就红34师和我预备团要消灭李韫珩这个狗尾巴，恐怕不那么容易，我团的任务就是要阻击这个狗尾巴的追赶，暂时尚不能收拾消灭他。”团长黄大勇听过政委对李韫珩其人的介绍，接着说出他了解到的结果：“刚才政委介绍了狗尾巴李韫珩其人，目的是要研究其人，找到他的软肋，打击他的致命点。李韫珩16军，实际只有一个53师。1928年彭德怀带领1团在平江起义上了井冈山，独立5师被解散，师长周磐撤职调离湘军，改任黄埔军校武汉二分校教务主任，2团编入李韫珩部扩编为158旅。这次蒋介石为了加强围剿红军的尾追力量，将湘军77师交给了李韫珩指挥。77师实际也只有罗霖和黄仁英两个旅，李韫珩的16军算是有了53、77两个师。可是李韫珩遇到了红34师陈树湘这个少壮猎手，这个狡猾的老狐狸则是欲罢不可，欲进不能。我团再来个二道阻击，李韫珩休想追到中央红军。”政委呈阳光把他了解掌握的情况，一股脑儿地传递给同志们：“大家从地理位置上便可看出，通道是湘桂黔三省通道必经之地而得名，素有南楚极地，北越襟喉之称，李韫珩老狐狸善于迂回战术，他怎么迂回，也必走通道尾追，绝无插翅飞过之可能。”营长丁大炜也以他的理解，亮出自己的观点：“团长、政委的意思我明白了，中央红军通道转兵，我预备团通道伏兵，伏击李韫珩、李云杰、刘建绪这三只老狐狸。”团长黄大勇接着丁大炜的话题，开始部署军事行动：“明白就好，1营、2营抢占老山界制高点，巧妙设伏，阻滞敌人三天就是胜利。3营带着总部报务班，在通道境内选择不同点发报，大造声势，大力宣传，迷惑敌人，调动敌人兵力移动到通道，中央红军转道贵州黎平就安全了，这在军事上叫隐真示假，我团则要真打实堵，各营按照行动方案立即行动。”
湘军李韫珩的第五路军从湘江脚山白沙河撤出阵地，尾追红军到达宁远天堂墟。参谋长周启斌得到红军在通道频频发报消息，首先向军长李韫珩报告：“军座，通信科长郝丽丽报告，共匪总部电台在通道频频发报，说明红军主力集结通道确信无疑。”军长李韫珩听到禀报，当即指示参谋长周启斌向伟座报告：“共匪渡过湘江，窜入通道，北上与湘西匪首贺龙二、六军团会合意图明确，第五路追剿军尾追立即进入通道。”
教导员许道陵尚未带领1营老山界设伏，认为万佛圣山才是设伏阻击最佳之地，立即拉着丁大炜向团长、政委提出建议。丁大炜、许道陵尚未开口，团长黄大勇一眼看到他们折回来，不解的问：“你们两个不带队设伏，折回来干什么？”急性子丁大炜还未说话，许道陵这回倒是最先开口：“报告团长、政委，我认为老山界虽然是设伏好地方，但不便于撤退，我团撤退一定是追赶贵州方向的大部队，李韫珩老狐狸发现红军通道转兵，也一定是向贵州方向尾追，所以在湘桂黔三省通道上设伏最妙。”营长丁大炜接着补充，陈述理由说：“我和许教导员问过通道向导，通道贵州方向最高山是万佛圣山，山峰陡峭连绵三百里，素有天然长城之称，我军设伏居高临下，打则得心应手，撤退下坡快如飞。”团长黄大勇听过他们的建议理由，大加赞赏说：“呀呵，打仗疯子，不论打仗，却谈起了撤退战术，真是太阳西出。好，你们意见被采纳了。”政委呈阳光见团长采纳了丁大炜的建议，也接着赞赏说：“你们这个建议提得好，我和团长正在议论老山界设伏不是最佳地点，正准备改变命令，你们就找上门来了，真是及时雨啊。”营长丁大炜听到团长、政委同意他们的建议，当即带队转移圣山设伏。政委呈阳光见丁大炜转身要走，立即风趣的提醒团长说：“你这个打仗疯子，真是风风火火，团长命令还没有改变呢。”团长黄大勇也不正式下令，挥了挥手说：“让他们去吧，我立即去2营下达命令。”
李韫珩的第五路追剿军得到蒋委员长的回电，参谋长周启斌向李韫珩报告：“军座，伟座回电，骂我们是蠢猪，共匪早离开通道，转兵贵州，命令我军尾追贵阳。”李韫珩听到伟座骂他是蠢猪，心里窝着火，不好意思当众发作，用赞美共匪来掩盖过去：“共匪声东击西战术高明，主力通道转兵，留下小股队伍佯装主力发报，险些上当。”53师师长兼158旅旅长周肇倩想表现一下，不是蠢猪的智慧，提出建议说：“军座，既然通道还有小股共匪，那我军立即进军通道，消灭小股共匪，也算立功。”军长李韫珩被伟座骂为蠢猪，心里正在窝火，找不到发作机会，周肇倩恰好撞在枪口上，提出一个不符合李韫珩心愿的狗屁建议，正好找到由头，把伟座辱骂他蠢猪的窝囊火气，转移到周肇倩头上：“伟座骂16军是蠢猪，你还真是蠢猪。留下来的小股共匪都是亡命之徒，俗话说小鬼难缠，被小鬼缠上你还能脱身吗？被共匪34师陈树湘这个小鬼缠住在宁远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再说共匪既然敢佯装主力，肯定还有像陈树湘那样的断后队伍，在通道天险设伏，我孤军冒进，等于送死，本军座没那么蠢猪。参谋长传我命令，迂回绕道新晃，从玉屏进入贵州。”参谋长周启斌立即传令，迂回新晃、玉屏，进军贵州。周肇倩挨了顿臭骂，弄了个没趣。
报务员曾敏送来总部急电，命令预备团撤出通道，追赶大部队。团长黄大勇接过曾敏送过来的电文，当即命令预备团撤出通道，向遵义方向追赶大部队。政委呈阳光听到追赶大部队命令，心里乐开了花，兴奋雅致的帮团长吆喝着：“好，通道通道，通往胜利之道，胜利打开。”
预备团1营正在通道设伏，教导员许道陵最先得到转移命令，激动地对丁大炜说：“团长命令我1营留下一个排断后，立即向遵义方向追赶大部队。”营长丁大炜倍感遗憾，沮丧地说道：“怎么李韫珩这个狗尾巴不打了？”教导员许道陵则兴奋起来，给丁大炜打气说：“你就别惦记李韫珩那个狗尾巴了，我猜想红军必有大动作，你就等着大显身手吧。”丁大炜也不啰嗦了，当即传令：“1营听我命令，刘威达一排留下断后掩护，其他各连排立即撤离伏击阵地，向贵州遵义方向跑步前进。”
红军渡过湘江，通道转兵，一路西进，来到娄山关。娄山关位于遵义、桐梓之间，雄踞大娄山之上，两峰夹一关，四周群山环抱，群峰如剑，是重要的军事险关，敌军居关拦截，要消灭红军，生死攸关再次摆在红军面前，因此，对于红军来说，打下娄山关这一仗，是中央红军长征以来扭转战局最关键一仗。营长丁大炜首先动员说：“弟兄们，刚才团长部署了战斗任务，要我1营担任主攻娄山关的先锋营，先锋营是什么？就是敢死队，我们红军的敢死队不是去送死，而是要跟敌人拼死，以不怕死的精神去打开娄山关，为什么要打开娄山关？因为娄山关与红军的前途有着至关重要的关系，关系到……关系到……团长，这讲话比打仗难多了，还是你来说吧。”团长黄大勇却把政委呈阳光推上前去，政委也不推辞，慷概激昂说道：“同志们，中央红军要在遵义召开重要会议，总结反围剿失败教训，纠正错误路线，重新确立毛委员的正确路线，这是关系到红军前途命运的重要会议，为了保证遵义会议顺利召开，必须迅速打开娄山关通道，娄山关是滇、川、黔三省合一关的通道，是万峰插天，中通一线的天险，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气势，敌人重兵把守此关，要突破此关，不那么容易。红1军团已有两个团的兵力在娄山关与敌人展开激战，伤亡惨重。总部命令我预备团不惜一切代价，拿下娄山关。同志们，我们脚下踩着的是雄关漫道，我们肩上扛着的是红军前途命运，一定要打下娄山关！战士们高呼着：“坚决打下娄山关，坚决打下娄山关！”团长黄大勇见政委把娄山关与红军前途命运说得如此绝妙，也来了精神，情绪高涨的部署攻打娄山关的战斗命令：“同志们，红4团与黔军侯之担部两个团激战，黔军3旅两个团与川军廖海涛两个团前来增援，红3军团的12、13团与我预备团增援红4团，兵力对比，敌众我寡，形势严峻，但是红军有足够信心战胜川黔之敌，因为川军、黔军都是双枪军，一手拿钢枪，一手拿烟枪，被鸦片摧残得枯瘦如柴，打他个黔驴技穷，消灭这帮烟鬼。全团听我命令，1营为先锋营，2营为主攻营，3营策应，立即向娄山关发起攻击！”
丁大炜带领先锋营向娄山关攻击时，遇到1军团几个战士从娄山关跑下来，气愤的大喝一声：“站住，把他们的枪给老子下了。”丁大炜身边几个战士冲上去把1军团几个战士的枪缴了。1军团一个战士不服气，上前申辩：“首长，你也不问问，凭什么缴我们的枪？”丁大炜见他们不服，火上心头，大声痛斥说：“他娘的，你还问老子凭什么？在我们特务连，不，在我们1营，攻坚不摧，怕死逃跑者一律枪毙，把这帮逃兵给老子毙了。”教导员许道陵一看丁大炜太鲁莽，立即伸手制止：“慢！问清原因再枪毙不迟。请问你们是哪个部队的？”教导员许道陵与1军团的战士一问一答，查明了原因，是敌人几个团反扑，1军团一个团仅剩十几个人，被敌人包围，连长带了几个人举手投降了敌人，还有几个不愿投降敌人，甩出手榴弹，乘机冲出重围跑了下来，才遇到了丁大炜的先锋营。1军团那个为头的战士愤然不平说：“没想到我们没有死在敌人的枪口下，却要死在自己人手里，早知道死在你们手里，还不如死在敌人的枪口下。死在敌人的枪口下我们是烈士，死在你们手里我们算什么？”丁大炜却想得简单，处理更是单凭意愿：“你们守不住娄山关，就不应该活着下来，就凭这一条就该枪毙。你们问算什么？我告诉你们，算逃兵，自古逃兵都枪毙。”许道陵则理智讲原则，力劝丁大炜说：“营长，他们是1军团的同志，要注意1军团与3军团的关系，别说他们没有罪，就是有死罪，也是由1军团处置，轮不到我们3军团。”丁大炜这下倒是顺坡下了台阶，顺着教导员许道陵意愿，改变主意说：“看在红1军团和3军团的关系上，看在我们教导员为你们求情的份上，暂时把你们脑袋留着，但是你们不能走，跟我们一起攻打娄山关，算是戴罪立功，等打下娄山关，枪毙那个投降敌人的连长，再放你们回1军团。”1军团的那个领头战士替他们几个表态说：“首长，你不说我们也会留下，跟你们3军团的弟兄一起攻打娄山关，为我们死去的1军团弟兄报仇。”营长丁大炜一声令下：“弟兄们，1军团的弟兄带路，合力攻打娄山关，打不下娄山关，一个也别想活着下来。敢死队，跟我上。”战士们个个像猛虎，向娄山关冲去。丁大炜冲在最前面，几个熟练的军事动作，用手榴弹炸掉了敌人的机枪火力点，冲上了关口，有的敌人举手投降，但由于丁大炜的战士死伤较多，丁大炜气急悲愤，从战士手里夺过机枪，亲自扫射投降的敌人，边打边骂：“他娘的，为死难的弟兄们报仇，统统杀光！突突突……”许道陵见丁大炜发了狂，立即上前制止，一把将丁大炜的机枪高高举起，丁大炜的机枪向空中扫出一条红线：“要注意政策，投降之敌缴枪不杀，红军优待俘虏。”丁大炜则气愤不平，吼叫起来：“他娘的，什么缴枪不杀，优待俘虏？他们杀了我们那么多的弟兄，我要为死难的弟兄报仇，给我机枪，突突突杀光。”丁大炜放下被许道陵抓住的机枪，又从老班长霍深先手里夺过机枪，突突突……将已经投降的敌人扫光。丁大炜还未放下机枪，那个投降敌军的红军连长还来不及换上国军服，仍然穿着红军服，带着三个战士假惺惺的跑过来报功：“报告首长，我们红1军团配合你们3军团打下了娄山关，可惜我们连全部牺牲，只剩下我们四个人了，请首长指示。”丁大炜毫不掩饰，张口就答复：“我指示枪毙你，就地正法！”那个连长见丁大炜来硬的，心里琢磨着耍滑头，狡辩说道：“我们1军团配合你们3军团，里应外合，攻下娄山关，你要枪毙我们，你们是想独抢战功吧？”丁大炜听到狡辩，更是火冒三丈：“他娘的，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老子就看不惯投降敌人又说假话的人，统统枪毙。”许道陵见丁大炜如此鲁莽处理问题，再次劝说：“营长，他们是1军团的同志，我建议交给1军团去处理最妥当。”丁大炜则不依不饶，坚持要枪毙：“他娘的，投降敌人就该死，老子先斩后奏，杀了他们，由他们1军团战士回去报告。”许道陵还是毫无商量余地的反对：“不行，处理问题内外有别嘛，如果1军团的首长追问下来，我们怎么解释交代？”丁大炜早就不耐烦了，不想再听许道陵的仁慈意见，端起机枪就是一梭子，将投降敌人的连长毙了，吓得那三个跟随连长投降的战士捂着头等死。丁大炜用机枪指着打死的连长，对许道陵解释说：“怎么解释？老子就这么解释，这就是投降敌人的下场！那三个战士就交给你处理了，你不是建议交给1军团自己处理吗？你如愿以偿，该满意了吧？”丁大炜说完就打扫战场去了，许道陵望着丁大炜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不知说什么好。
丁大炜见团长黄大勇带领后续队伍来到娄山关，立即向团长黄大勇报告：“报告团长，娄山关的敌人全部打垮，我军牢牢的控制着娄山关。”团长黄大勇见丁大炜的先锋营攻下娄山关，兴奋的回应说：“好，你们立了大功。同志们，娄山关这一仗是我们红军长征以来取得的第一个胜仗，标志着红军新转折点的开始。但是，你们不要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我们的任务还很艰巨，川军、黔军调集了6个团反攻娄山关，我们能不能守住娄山关，是关系到遵义会议能否顺利召开的保证，因此，大家要做好打硬仗的准备。大家有没有信心？”众战士打了胜仗，底气十足，高亢响亮地回答：“有！”战士们各就各位，修筑工事，迎战敌军，面临更残酷的战斗。毛泽东为红军打下娄山关，挥笔写下《忆秦娥·娄山关》诗篇：“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漫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由此可见，打下娄山关意义之重大。
娄山关战役后，预备团佯装主力，奉令佯攻贵阳北城息烽，部署策划攻打中央军薛岳第5军唐云山93师战斗。政委呈阳光首先作动员讲话，站在全局的高度，阐明重要性：“今天召开营团干部会议，我先讲战略意图。遵义会议确定了毛主席的领导地位，为了跳出敌人包围圈，毛主席大手笔，四渡赤水，派出部分队伍分别从不同方向佯装主力，佯攻贵阳，暗度陈仓金沙江。蒋介石于1935年3月24日到达贵阳，扬言要在遵义地区解决红军问题。红军为了跳出敌人包围圈，反其道而行之，将计就计，佯攻贵阳，目的是调虎离山，调动滇军，湘军集结贵阳，方可跳出敌人包围圈。下面请团长部署战斗任务。”政委呈阳光讲明了战略意图，团长黄大勇接着部署行动方案：“刚才政委说了，红军各部都派出了队伍从不同方位佯攻贵阳，那么我们预备团的攻击方位在哪里？要攻击的敌人是什么队伍？大家请看军事地图，我们出遵义，由北向南，途径息烽县，距离贵阳70公里，我团要攻击的目标是息烽县中央军薛岳第5军唐云山的93师，要调动的队伍是湘军李韫珩的16军。大家听得有些吃惊，我一个团要攻打敌人一个师，一个军，似乎有些异想天开，不符合军事常规。大家记住了，预备团不是以消灭敌人一个师，一个军为目的，而是运用浑水木鱼战术，运用游击战，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把水搅浑，再浑水摸点小鱼吃吃，让敌人误认为我团是红军主力的一部分，战略目的就达到了。”营长丁大炜听了团长浑水木鱼战术，按照自己的理解，用土话比喻说：“这在军事上叫浑水摸鱼，在我们乡下就叫搅屎棍，搅得哄堂大臭，大家就都跑开了。”政委呈阳光听到丁大炜是真理解了，加以肯定说：“丁大炜话糙理不糙，意思不离谱。”团长黄大勇继续展开叙说，让大家理解更透彻具体，打着比方说来：“丁大炜打了个粗糙的比喻，我也打个比喻，比如佯攻贵阳是一副中药，预备团要起到药引的作用，什么叫药引作用？就是一副药总有一味药是引子，只有引子药放下去，其他药才能充分释放药理作用，这副药才是能治好病的好药。”营长丁大炜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去听团长、政委解释，用复杂变简单的方式去解决问题，建议说：“团长，这太啰嗦复杂，你就下令让我带着特务连化妆成国军，混入贵阳城内，活捉蒋该死，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团长黄大勇认为丁大炜是理解错误，完全脱离实际，以充分的理由驳斥丁大炜说：“你这个打仗疯子尽说疯话，贵阳是省城，不是井冈山，要是派个高手，刺杀蒋该死就解决问题，还用得着你丁大炜去冒险吗？就算你刺杀蒋该死成功，围攻红军的几十万敌人就能退兵吗？我看你不是搅屎棍，是一副痨药。”政委呈阳光是江西人，不明白团长说的痨药是啥意思，请教团长说：“团长，痨药在你们湖南有何说法？”团长黄大勇笑了笑，向不是湖南人的同志们解释说：“简单的一句话，痨药就是治疗痨病的中药。痨病的学名叫肺结核病，俗称痨病，过去医学不发达，患上痨病无药可治，可又不得不治疗，于是中医就开几味不痛不痒的药应付着，痨病者长年累月吃着治不好病的痨药，人们就把治不好病的药叫痨药。鲁迅小说《药》里的人物华老栓儿子患上了痨病，无药可治，愚昧到用人血馒头去医治痨病，极其愚昧可笑。湖南人把老犯错误，军事上屡战屡败，不会办事的人比喻痨药。”教导员彭明亮也乘机打了个比方，已表明他更理解到位：“简单一个比喻，与蒸不烂、煮不熟、不好吃、又不能丢掉的滚刀肉相类似。”团长黄大勇一听彭明亮这个比喻很形象，当即肯定说：“是啊，我们不做滚刀肉，不做痨药，要做药引好药，治好蒋介石的恐慌病，唯一办法就是调集他的部队回防贵阳，红军作为药引，把敌人引出来，再把水搅浑，在浑水摸鱼中歼敌，在调虎离山中脱险，在金蝉脱壳中突围，兵法三计并用，方可克敌制胜也。”1营教导员许道陵高度概括一句话，表示他理解了战略意图：“团长药引比喻一说，战略意图清楚明了。”其他人虽然没有一个个表态，但团长黄大勇也明白他们都理解了，借着许道陵的表态总结，部署作战方案：“明白了，就再说具体点，我团攻击的第一个目标是中央军唐云山93师，师部在息烽养龙站有一个警卫营和一个炮兵营，276旅在黑神庙有两个团，277旅在盘脚寨有两个团，此三地相距均在七八公里左右，遥相呼应。3营打出红1军团旗号攻打盘脚寨277旅，2营打出红6军团旗号攻打黑神庙276旅，1营打出3军团旗号攻打养龙站93师师部，三箭齐发，动静越大越好，记住，不是以消灭敌人为目的，而是以大造声势，浑水摸鱼为宗旨，达到预期目的立即撤退，时间定在今晚零点发起攻击，凌晨四点必须撤出战斗。都明确了没有？”众干部异口同声回应：“明白！”
预备团1营运动到指定位置，攻打93师师部，却意外发现敌军炮兵营，是消灭敌军炮兵营，还是搅乱敌93师？营长、教导员各持己见。营长丁大炜口气比天大：“大家听我命令，突然攻击遭殃军93师警卫营，活捉狗师长唐云山。”教导员许道陵一听丁大炜不实际的命令，立即叫停：“慢，团首长的战略意图是迷惑敌人，以调动敌人救援贵阳为目的，活捉93师师长，谁去给蒋介石通报红军主力来了？再说，万一让唐云山发现我们不是红军主力，我们还能全身而退吗？岂不白白送死，乱了全局。我主张消灭炮兵营，炸毁火炮，敌人火炮对红军威胁最大，红军在战场上吃炮火亏最大，消灭炮兵营为红军今后作战减少一份压力，也为被炮火炸死的红军弟兄报了仇，同时最关键的是让唐云山理解到这是红军主力所为，逼着唐云山93师离开息烽去贵阳，这才是我预备团的战略目的。”营长丁大炜听到许道陵的主张，符合团长命令，也就不再坚持大胃口，还是捞点小鱼吃吃比较实际：“这么说倒是有些道理，那就改变主意，消灭炮兵营，炸毁火炮。王剑中1连阻击敌人警卫营，温雨林2连攻击消灭睡梦中的炮兵营敌人，刘威达3连用炸药包炸毁所有火炮，立即行动。”
夜深人静的时候，营长丁大炜率部摸到敌军炮兵营，命令2连1排封锁敌营大门口，自己带着2连其他2个排攻击敌军炮兵营。丁大炜身先士卒，端着机枪，带领2连杀向敌军炮兵营，敌人炮兵不善于步兵作战方式，更不善于夜战、近战，很快就被丁大炜率领的2连歼灭。
3连长刘威达带领战士们将炸药挂在炮位上，没有那么多的炸药包，他们就将手榴弹丢进炮管里，将炮管炸开，一阵轰隆隆的爆炸声过后，敌人炮兵营18门山炮瞬间成为废铁。丁大炜见炮兵营被消灭，火炮炸毁，立即指挥转移战场，增援1连长王剑中的第二战场。
连长王剑中率领1连不急于向敌军93师警卫营开火，等待2连3连炸毁敌军炮兵营，再开火搅浑视线。现在炮兵营那边得手了，该是1连出战了。93师敌人也因炮兵营方向的枪声，爆炸声惊醒，纷纷出动应战。老班长带领1班冲上去从东方向敌人的营房开火。大个子曾贤生2班从西方向敌营开火，敌人吹响哨笛，大声叫喊共匪来了。曾贤生开枪将叫喊的敌人打死，敌人听到哨笛声，来不及穿衣服，光着膀子，操起枪，慌忙应战。机灵鬼3班从南方向杀向敌营，敌营长带领部分敌人冲出营房，与红军大战起来，敌人纷纷出动，激烈枪战。只听王剑中的1连边打边叫喊红军主力来了，快跑啊。敌人警卫营在夜间也是一边开枪，一边慌乱的叫喊：共匪主力来了，快打呀。教导员许道陵见目的达到，建议丁大炜撤退：“营长，炮兵营消灭了，93师师部也打乱了，目的达到，快撤退吧。”丁大炜则正在兴头上，打得最过瘾时候，岂言撤退：“不急，再打一阵，让我过过打仗快瘾。”许道陵也理解丁大炜打仗有瘾，但不能以个人好恶影响整个战局，因此许道陵二话不说，拉起丁大炜就跑，边泡边说：“先憋着，有你打仗过瘾的时候。赶快撤退，与团长、政委他们会合，再商议对策。”
息烽县养龙站，中央军93师遭到红军夜袭，惊慌失措。侦察连长慌里慌张的向师座唐云山报告：“报……共匪攻打我93师，养龙站师部、黑神庙276旅、盘脚寨277旅同时遭到共匪主力攻击，损失惨重。”师座唐云山在睡梦中被惊醒，听到敌情报告，本能的命令炮兵营轰击共匪。侦察连长听到师座的命令，哭笑不得，急忙报告实情：“报告师座，炮兵营已经被共匪消灭，18门炮火全部炸毁。”师座唐云山听到炮兵营灭亡了，师部又遭到攻击，慌乱中叫喊参谋长查问情况：“他妈的，共匪真是吃了豹子胆，参谋长，是什么情况？”参谋长慌里慌张的回应说：“师座，现在情况不明，既然是共匪主力，为何不在大白天进攻？夜间偷袭，应该不是共匪主力所为。”师座唐云山听不到准确消息，也只好胡乱的猜想说：“既然不是共匪主力所为，为何我的几个旅和师部同时遭到攻击？你要知道，共匪善于夜战。”侦察连长也只好将不太确切的消息报告给师座：“据遭到攻击的队伍报告，攻击276旅的是共匪1军团旗号，攻击277旅的是共匪6军团旗号，攻击炮兵营和师部的是共匪3军团旗号。”师座唐云山听到共匪三个军团攻打他的93师，命令侦察连长：“再探。”参谋长对众多旗号持怀疑态度，提醒师座说：“师座，攻击我93师，为何打出三个军团旗号？其中必有奥妙？”师座唐云山对红军在息烽众多旗号的思考，敏感的意识到贵阳伟座的安危，猜想说：“国军兵力都在遵义地区布阵，伟座来到贵阳，贵阳则兵力空虚，共匪会不会图谋贵阳？息烽是贵阳卫星城，共匪图谋贵阳，必先打开息烽通道，共匪三个军团齐头并进，灭我93师，以解后顾之忧，符合军事常规，不难理解。”参谋长听过师座的猜想分析，似乎恍然大悟：“师座言之有理，那就立即向薛长官报告。”
师长唐云山打电话向薛长官报告，遭到共匪主力袭击战况。薛岳长官在电话里追问唐云山：“你确定是共匪主力？”师座唐云山按他的猜想解释回应：“不是主力不会有这么大动静，黑神庙、养龙站、盘脚寨两个旅和师部同时遭到共匪袭击，93师请求增援。”薛岳长官综合贵阳其他方向的消息，肯定93师唐云山的报告有真实的一面，当即指示说：“看来你报告的情况有可靠性，贵阳东西南北方向都发现共匪，很可能是共匪主力，图谋贵阳伟座而来，现在贵阳兵力空虚，伟座有危险，你93师不要与共匪纠缠，收缩兵力，连夜跑步贵阳。”师座唐云山听到要他的队伍离开息烽去贵阳，正符合他的心愿，但还是追问了一句：“那息烽的共匪该如何处置？”薛岳长官答复说：“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伟座命令湘军李韫珩16军就近收拾息烽共匪，你93师回防贵阳，保护伟座安全。”师座唐云山想不到薛岳长官如此理解他的心思，激动得不能自控，一个字：“是！”掩盖了他内心激动和恐慌，放下电话，松了一口气。
再说桐梓湘军16军话题，参谋长周启斌向军座李韫珩报告：“军座，共匪主力攻打贵阳，喊出活捉伟座口号，贵阳兵力空虚，为解贵阳之危，伟座电令我军驰援贵阳。”军座李韫珩听了伟座贵阳的军令，更关心的是何键司令长官那边的情况，追问参谋长说：“何键司令长官对这件事持何态度，你报告过吗？”参谋长周启斌当然也报告询问过何长官意见，也就一并说来：“何长官的意思是说，共匪喊出活捉伟座口号，表面看起来似乎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实则醉翁之意不在酒，图谋与匪首贺龙二六军团会合，杀回湘西才是真实目的，湘军摆在毕节至黔东南一线防务不可松懈，防止朱毛共匪东窜湘西才是硬道理，驰援贵阳，保护伟座不可抗令不遵。”军座李韫珩得到何长官态度，当即做出安排：“既然是这样，那就命令77师原地待令，防止共匪东窜湘西；命令周肇倩53师李清献159旅为先锋军，驰援贵阳护驾，参谋长周启斌带领158旅和黄仁英的157旅跟踪策应，三个旅在息烽贵阳间保持二十多公里距离，进可退，退可进势态，以不动不变应万变。”
息烽黑神庙红军预备团，团长黄大勇，政委呈阳光两人商议下一步行动部署，呈阳光首先对昨晚一战加以肯定：“丁大炜1营消灭了敌人炮兵营，炸毁18门大炮，功不可没。93师逃离息烽回撤贵阳的时候，丁大炜舍命追击，被教导员许道陵生拉硬拽拖回，才算没有酿成大错。93师调动走了，第一步战略目的达到。”团长黄大勇赞同政委对昨晚一战的战果肯定，但他着重考虑的是第二步战略目标的实现：“中央军93师一打就跑，调动走得很顺利。该怎么调动李韫珩的16军？李韫珩老奸巨猾，以159旅为先锋，让蒋委员长看到湘军16军有队伍到达贵阳，就算奉令护驾，让158旅、157旅与159旅保持二十多公里距离，息烽距离贵阳70公里，就等于16军3个旅在70公里的息烽境内，有157、158两个旅基本原地不动。所以必须打着、追着这两个旅动起来。”政委呈阳光认为逼走李韫珩两个旅，难度大，提出试探性建议说：“命令一个营在前面拦截，打一阵假装不敌，诱敌追击，后面两个营赶着敌军走，把李韫珩打出息烽，逼到贵阳就是胜利。”团长黄大勇采纳政委意见，作出部署：“政委意见很实际，那就以熊伯天2营放159旅过去，堵截中间位置的158旅，试探性打一仗，看李韫珩老狐狸有何反应？让1营、2营针对李韫珩动态，采取相应对策。”团长黄大勇、政委呈阳光两人就这样商定妥当，达成一致意见。
营长熊伯天率2营在养龙站北设伏，5连长曾贤生发现敌情，向营长报告，敌159旅进入伏击圈，打不打？营长熊伯天明确表态不打，命令注意隐蔽，放159旅过去，伏击158旅。2营放159旅过去后，等了很久不见158旅过来，连长曾贤生心急的对营长说：“营长，等了半天了，不见158旅影子，敌人会不会来呀？”营长熊伯天心有成竹，明确答复：“不急，一定会来，16军南下贵阳，必经养龙站，团长、政委就是担心16军到达养龙站不走了，所以命令我营在养龙站北部设伏打他一下，耐心等待，湘军狗尾巴肯定会来。”正在分析议论之时，李韫珩的湘军大摇大摆来了。连长曾贤生当即指着敌军队伍说：“营长，你看，狗尾巴来了。”营长熊伯天一看敌军真来了，当即下令：“来得好，同志们，立即做好战斗准备。打！狠狠地打！”预备团2营长熊伯天一声令下，伏击阵地喷出了火焰，158旅先头军慌乱应战，后续队伍迎上来，打了一阵后，熊伯天下令撤退：“同志们，撤出伏击阵地，向南转移，牵着敌军鼻子走。”2营战士们听到营长熊伯天命令，纷纷收起枪，向南跑步前进。
湘军16军李韫珩率领158旅、157旅追击前进，到达养龙站时候，李韫珩下令停止追击，竟然在养龙站驻军不走了。参谋长周启斌有所不解，与军长李韫珩分析说：“军座，共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159旅过息烽养龙站时，共匪一枪不放，159旅兵不血刃的通过息烽养龙站，向贵阳进军。却偏偏拦住158旅，打一阵又撤出阵地，军座认为追还是不追？”军座李韫珩老奸巨猾，比中央军唐云山精明，熟知共军战术，洋洋得意地说：“共匪是在引我上钩，打一阵就跑，不是共匪风格，老子不上当，就在养龙站驻军不走了，中央军93师在养龙站构筑的碉堡防御工事正好派上用上场，看他共匪怎奈我何？命令158旅停止追击，原地扎营，157旅立即扎营养龙站军营，与158旅保持二十公里距离。”
湘军李韫珩不上龙套，红军预备团干着急。丁大炜建议团长、政委下猛药赶着16军向南走：“团长、政委，牵着牛不走，打着牛走。”团长黄大勇一时也未想出好办法，追问丁大炜说：“那依你之说，该如何打法？”营长丁大炜其实也没有想出行之有效的办法，以为像攻击中央军唐云山一样，一打就跑，所以丁大炜不假思索的回应说：“打93师怎么打，打狗尾巴16军就怎么打。”政委呈阳光一听丁大炜所谓的建议，根本不符合实际，提出分析见解说：“我和团长早考虑过了，用对付中央军93师的办法，应对湘军16军不可行，93师唐云山胆小怕事，我团仅仅是佯攻，并没有伤及93师要害，他却连夜拔营逃出息烽回贵阳。16军李韫珩却不同，竟然敢在养龙站驻军下来，说明他已经知道夜袭93师的不是红军主力，我一个团奈何不了他，如果我团攻打他，他正好找到借口，向蒋委员长报告，他16军遭到红军主力攻击不能前进，名正言顺的留在息烽不走。”团长黄大勇接着政委话题，进一步分析说：“李韫珩的滑头很明显，159旅到了贵阳，向蒋介石献了忠心，157旅、158旅遇到红军不能前进，献忠心，保实力，两不误。从这个意思上说，李韫珩巴不得我团打他一下，他好探听虚实，向蒋委员长报告，蒋介石一旦探明佯攻贵阳的红军不是主力，调动滇军、中央军、湘军于贵阳则宣告失败，红军则不能金蝉脱壳跳出敌人包围圈。”营长丁大炜就认打的死理，较劲说道：“那是打不痛他，打得他残手瘸脚，你看他走不走？”教导员许道陵想到了一个办法，提出建议说：“团长、政委，我有个办法，可以逼着李韫珩走出息烽。还是打的办法，我团还是打着主力旗号，在养龙站李韫珩军营北部，摆上大炮，几发炮弹就能送狗尾巴上路？”团长黄大勇一听，这哪是好办法，简直就是在说天方夜谭笑话，否定许道陵的办法说：“我团是新组建起来预备团，连迫击炮尚未见过，哪来的大炮？你这不是好办法，是神话，是你们老班长活神仙吹牛皮说的话。”教导员许道陵不去解释，把3连长刘威达推上去说：“3连长，还是你来说吧。”3连长刘威达被教导员推上去了，下不了台，不说也要说了：“报告首长，我连在攻打93师炮兵营的时候，营长命令我炸毁所有炮火，我谎报18门全部炸毁，实际只炸毁17门，我偷偷的藏起一门炮，一箱炮弹，想着总会派上用场，这不，几天时间过去，用场就来了。”政委呈阳光听了很惊喜，但心里想，我们是步兵，怎会开炮？追问刘威达说：“你会开炮？”刘威达则自信的实话回应说：“首长，我们1营大多数都是从特务连干起的，啥武器不会用，只要首长一声令下，我立即开炮，炸死湘军狗尾巴。”营长丁大炜听过刘威达的告白，惊喜若狂，一拍大腿，高喊着：“好你个刘大炮，你怎不早说呢。”刘威达则说大实话，回应丁大炜说：“我要是早说了18门炮只炸毁17门，就你营长那狂飙脾气，还不一枪把我刘大炮崩了，我哪敢啦。不过，我刘大炮也不是完全无组织无纪律，这事我偷偷地向许教导员报告了，教导员替我承担了责任，今天就是许教导员拉着我向团长、政委报告来了。”团长黄大勇听了来龙去脉，赞扬刘威达说：“3连长，营长丁大炜不会处分你，更不会枪毙你，还给你取了个刘大炮绰号，你就放心大胆的开炮。传我命令，由北向南，摆开长蛇阵，向16军指挥部开炮，大炮调动湘军。”
湘军第五路追缴军通信科长郝丽丽，向军长李韫珩报告军情：“报告军座，破获共匪主力电台发报，调集兵力准备炮击我16军。”军座李韫珩听到报告，并不惊慌，稳若泰山的挥手说了句：“知道了，下去吧。”参谋长周启斌则表现自己高明，向军座李韫珩表述自己的高明判断：“军座，共匪真是弱智，用偷梁换柱的伎俩吓跑了93师，故伎重演，吓唬我16军，真是黑瞎子挠门熊到家了。”军座李韫珩听过参谋长的分析，更加坚定自信，胸有成竹的发布命令：“传我命令，坚守营房不出战，不理不睬，看他们能弄出啥花样。”参谋长周启斌则拍起了马屁，赞美军座的智谋高超：“军座这一步棋走得高明，以不动不变应万变，黔驴技穷矣。”
湘军不动步，红军只有被迫开炮了。政委呈阳光走到团长黄大勇身边，提议说：“我军大造声势，震天动地，湘军李韫珩16军不理睬，不出战，不动步，还讽刺说：打着三个军团旗号，怎么不打着朱毛旗号来吓唬？看来只有开炮撵走了。”团长黄大勇听到政委提议，踱了几步，看了看敌军毫无动向，走到丁大炜身边说：“疯子，大炮是你们1营的，开炮命令你来下。我给你三条建议，第一发炮弹打到16军大门口，给李韫珩5分钟考虑时间，第二发炮弹打在16军指挥部院内，再给李韫珩5分钟时间，10分钟没有任何反应，你再打第三发炮弹，直接炸塌16军指挥部。”疯子营长丁大炜听到团长命令，浑身来了傻劲，当即兴奋的表态说：“好，我执行团长指示。刘大炮3连听我命令，目标养龙站敌军大门，调整炮位，开炮！”
红军炮弹打在湘军16军大门爆炸，军部慌了手脚。参谋长周启斌最先向军座李韫珩说出自己改变初衷的分析：“军座，炮弹落在大门口，这可是重型山地炮，别说是小股共匪无此炮，就是共匪主力，重炮也都丢在湘江里，莫非93师炮兵营18门重炮没有被共匪炸毁？成了共匪炮兵营？看来93师唐云山说是共匪主力所为，恐怕不是空穴来风，军座要重新考虑。”但是军座李韫珩仍然不相信什么共匪主力之说，坚信自己的判断不动摇，否定参谋长的分析说：“唐云山所说不可信，他是在为自己逃跑找借口。共匪就喜欢搞一些故弄玄虚的把戏，一发炮弹不足为怪，井冈山共匪一发炮弹吓退国军的悲剧不能重演，量他们也不会有第二发……”军座李韫珩话音未落，红军第二发炮弹落在院内爆炸。参谋长周启斌为了证明自己的分析正确，动摇军座李韫珩初衷判断，再次进言说：“军座，看来共匪很有章法，第一发炮弹打在大门口，是告诉我们他们是主力，第二发炮弹落在院内是警告我们不要抱有幻想，不降则逃……”参谋长周启斌话音未落，第三发炮弹落在指挥部，把指挥部的军事沙盘炸得稀烂粉碎，几个参谋人员受伤，李韫珩、周启斌躲在凳子底下，险些丧命，面对红军的炮火轰击，参谋长周启斌规劝军座李韫珩说：“军座，共匪是在用炮火轰击我们走啊，撤离养龙站吧，再不撤离，下一发炮弹就是直接落在你我头上了。”军座李韫珩在红军炮火事实面前，不敢再犹豫了，对参谋长周启斌说：“共匪是在扫清贵阳外围障碍，解除后顾之忧。识时务者俊杰，走为上策。传我命令，养龙站周肇倩53师158旅、157旅，黑神庙罗霖77师立即拔营，撤离息烽，进军贵阳。”
红军预备团，团长黄大勇、政委呈阳光商议部署下一步行动。政委呈阳光对团长黄大勇说：“团长，蒋介石调出滇军孙渡将军3个旅，湘军李韫珩2个师贵阳护驾，治好了恐慌病，正在宴请护驾有功将军。据贵阳地下党传出的消息，蒋委员长厚此薄彼，孙渡所部团以上将领赴宴，湘军则只请了军长李韫珩，参谋长周启斌、师长周肇倩、旅长李清献，奖励湘军4千元，还不及滇军零头，湘军憋了一肚子气，气得大骂蒋该死抠门。红军则佯攻贵阳战略目的达到，金蝉脱壳跳出了敌人包围圈，大踏步向金沙江转移。我团胜利完成了袭击调动湘军任务，准备撤离贵阳，紧跟大部队。”团长黄大勇听了政委关于完成大战略的话题，心里充满欣慰。但是在看待湘军、黔军、滇军的观点上，很理智客观的分析说：“蒋介石重奖滇军不无道理，孙渡3个旅3天急行军400公里，一天步行130多公里，这可是军事奇迹。水浒奇人鼓上蚤时迁也只有日行八百里记录，时迁是一个人，而孙渡将军队伍可是千万个时迁，无一掉队。红军队伍天天走弓背路，曲折路，回头路也尚未创建日行130多公里的记录，从这个意义上分析，说明滇军颇有些实力，非黔军双枪军可比，还真要刮目相看，不可小觑。”政委呈阳光也赞成团长黄大勇观点，说明蒋介石厚此薄彼也是事出有因：“湘军李韫珩2个师5个旅，3天走了不到100公里，一天也就30公里，蒋介石不惩罚他就算客气，还有脸跟滇军争风吃醋，真不识相。”团长黄大勇议论完后，立即做出行动部署：“最不识相的则是蒋委员长，时下正在庆祝贵阳护驾胜利，时不知我红军胜利跳出包围圈，大踏步向金沙江急行军，等蒋委员长醒悟过来，红军早到达金沙江了。通信员立即传令，命令预备团，大步跟进，追赶大部队。”
蒋介石为了在紧急情况逃离贵阳，做了飞机、汽车、人轿、马匹等多种出行准备。丁大炜率部追击湘军李韫珩的158旅，来到贵阳机场附近，3连长刘威达意外得到一个惊人消息，首先向丁大炜报告：“报告营长，我把大炮拆了，化整为零，需要时候再组装起来，就是行军打仗战士们带着这个重大家伙太劳累。我派出去的侦察班意外得到一个好消息，蒋该死为了在紧急情况逃离贵阳，准备了12匹战马，就在机场外一个院子里喂养，只有贵阳公安局一个小队看守……”刘威达还未说完，丁大炜打断刘威达话题，抢先接应说：“你的意思是夺取战马，驮着化整为零的大炮？好主意，你怎不早说呢？说干就干，今晚偷袭马厩。”刘威达说完又后悔了，劝告丁大炜说：“想法不赖，可是教导员不会赞成，团长、政委更不会同意，只能画饼充饥。”丁大炜则不听劝告，反倒鼓动刘威达说：“你不要声张，等团长、政委带着队伍离开贵阳追赶大部队后，你就按照我的这个办法……”丁大炜在刘威达耳边如此这般的耳语一番，刘威达频频点头，嘴里只哼出一个字：嗯，以示明白。
丁大炜带领刘威达3连，穿着中央军军装，带着贵阳公安局长王天赐假手谕，来到机场外马厩，看管马厩的队长是贵阳公安局王天赐本家亲信，见到来人，立即喝令：“站住，胆敢夜闯禁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丁大炜走上前，镇定自若的回应说：“知道才敢来，刘团长，把伟座手谕，贵阳公安局长王天赐手谕给他们过目，把12匹战马收条给他们。”刘威达装模作样走上前，递上所谓的手谕说：“是，师座。小王队长，看好喽，这是大王局长手谕，这是伟座手谕，这是中央军收条，拿着收条回公安局报到，你们的任务完成了，这里交给中央军接管了。”小王队长接过手谕看了看，说不出真假，只是本能的觉得没那么简单，委婉的推辞说：“这恐怕不行，这12匹战马是公安局长王天赐亲自准备的，他不来，谁敢放？我们可吃罪不起。”丁大炜却火上了，破口大骂：“混账，局长、伟座手谕不行，难道还要伟座亲自取吗？向你们通报了，这里中央军接管了，再不走，我可就要执行战场纪律。”刘威达上去将枪口对准小王队长，嘴上既威严又客气地说：“请你们走，是对你们客气，不要弄个不客气难堪。”刘威达带领全副武装战士端着卡宾枪，对准小王队长和他的队员们，小王队长看这架势，不敢不从，带着疑问离开了马厩大院。丁大炜手一挥，刘威达带着战士们上去，翻身上马，不费一枪一单，巧取12匹战马，消失在夜色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