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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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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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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不殆》连载

第二十四章 胜利凯歌

1945年8月,山本源旅团被新四军围困,松本一郎垂头丧气的捧着天皇无条件投降命令,送给山本源旅团长,山本源很不情愿伸手去拿那份沉甸甸的电令,心里已经猜到了电令内涵,有气无力的对松本一郎说:“是宣布无条件投降吧?”松本一郎将电令捧在手上,惊讶地问道:“旅团长阁下,你知道啦?”山本源两手一摊,很理智的叙说:“我军在中国战场,东南亚战场越陷越深,本人深知迟早会有这一天。中国军战略反攻气势猛烈,皇军垂死挣扎,已经弹尽粮绝,不投降还能打吗?投降是唯一选择。”松本一郎倒是有些异想天开,没有投降打算,追问山本源态度说:“这么说,旅团长要准备投降?”山本源没有松本一郎那么狂妄,很理智的说明态度:“天皇陛下都宣布无条件投降,我还能抵抗吗?你还能打吗?总部还说什么?”松本一郎按照总部电令,照本宣科说:“总部命令就地与中国军恰降,早日解脱回国。”山本源听到总部洽降电令,指示松本一郎说:“立即准备投降白旗,只要中国军开始进攻,立即打出白旗投降,通知新四军、国军举行受降仪式。”

正在这时,茂盛名指挥国军53师向日军山本源旅团发起攻击,通过新四军10旅阵地时,10旅打出“欢迎国军53师抗日”横幅。师座茂盛名亲自带头冲锋,高喊着:“弟兄们,日军就要完蛋了,给我杀……”国军53师吹起冲锋号,向山本源所部杀去。丁大炜站在“欢迎国军53师抗日”横幅下,带头鼓掌欢迎。

松本一郎带着翻译官邹衍森举着白旗,向国军53师迎面走来。翻译官邹衍森一边举着白旗跑,一边高喊着:“国军弟兄们,别打了,皇军投降了。”松本一郎双手摆动白旗,大喊大叫:“国军别开枪,皇军山本源旅团长有请。”

国军副官参座贺元侠见到日军有人举白旗投降,第一时间向茂盛名报告,茂盛名这下来了精神,大声叫喊:“传我命令,停止攻击。把打白旗的人带上来。”贺元侠将打白旗的人带到师座面前,茂盛名一看又是翻译官邹衍森和松本一郎两人,以得胜者大将风度,讽刺说:“这回你们还有什么话说?”翻译官邹衍森走上前,递上白旗说:“师座,皇军愿意投降,还请贵军尽快举行受降仪式。”松本一郎心怀鬼胎,有意鼓动茂盛名说:“茂师长,山本源旅团长阁下请国军主持受降仪式。”茂盛名心里巴不得由国军主持受降仪式,欣然应允说:“好,你们回去转告山本源阁下,等我国军做出安排,立即通知你们,皇军队伍原地待令。”

中外记者云集国军53师阵地,就日军投降一事进行战地采访。记者甲首先问道:“请问茂师长,日军是在什么攻势下投降的?”师座茂盛名摆出得胜者威风,毫不犹豫的回答说:“当然是在我国军强大火力攻势下投降的。”记者乙提出新问题又问:“师长先生,据本记者所知,山本源日军是在新四军3师重重包围攻击下,开始土崩瓦解,不知国军茂师长对此作何解释?”师座茂盛名从容应对,有板有眼的回答说:“新四军敌后抗日不可否认,但并非阁下所言。所谓土崩瓦解,就是溃不成军。但事实并非如此,日军山本源旅团还有很强大实力,新四军3师根本不能与日军山本源旅团正面抗衡,如果没有我国军53师正面强大攻势,山本源日军不可能投降。这么活生生的事实,摆在诸位面前还有疑问吗?山本源日军是向我抗日国军53师投降的,还是向新四军3师投降的?有日军投降白旗为证,日军长官山本源阁下,还要求本师长亲自举行受降仪式,这难道还需要本师长解释吗?”记者丙一针见血,提出新问题,质问茂盛名:“请问师长先生,新四军3师跟日军山本源旅团激战,攻打佐藤幺据点七昼夜不克,打得如此艰难的时候,为什么你们国军53师不出战?非要等到日军快要投降了才出战呢?”师座茂盛名脸不红,振振有词地回答说:“这位记者怎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话,只看表面现象,没有看到真实本质,新四军采用的是游击战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新四军的口号是到敌人后方去,敌后是个什么概念?记者先生难道不懂敌后概念吗?而我国军则不同,国军考虑的是整个战区战场,正面迎击日军,这不仅仅是苏皖战场是如此,乃至全国抗日战场,都是我国军在正面战场与日军抗衡作战,国军做出的伟大牺牲,乃有目共睹。反而言之,本长官倒要问问这位记者先生,我国军在卢沟桥、台儿庄、淞沪、武汉、晋冀鲁豫正面战场上抗击日寇流血牺牲的时候,请问新四军在哪里?”记者甲听过茂盛名一席话,似乎说得冠冕堂皇,无懈可击,再次提出问题问:“师长先生这样解释倒是有些道理,不过我听茂师长刚才说无论是正面战场,还是敌后战场,都是抗日队伍,为什么国军要攻打抗日的新四军呢?老百姓说中国人攻打中国人,就是帮助日寇的汉奸队伍,你们国军53师攻打新四军3师,从皖南追击到苏皖,摩擦滋事,岂不是汉奸队伍吗?”师座茂盛名听了不慌不乱,从容应对,找出理由,反驳说:“这位记者先生,看问题是多么的片面幼稚,新四军是共产党的队伍,国军围剿共军,不是从37年全面抗战开始的,而是从27年的南昌就开始了,这就是说抗战尚未爆发前,国共两军就打了10年,怎么能说攻打共军就是汉奸队伍呢?再说,国军为什么攻打新四军?恐怕记者们比本长官更清楚,新四军不听蒋委员长指挥,吞并友军,擅自扩充队伍,新四军最初一万多人,8年抗战下来发展到几十万人,请问世界军事史上哪一个军有几十万人?这正常吗?新四军违抗战区长官命令,蒋委员长宣布新四军为叛逆之军,国军奉命剿灭叛军,乃是正义之师,何谓汉奸者乎?”记者乙现在感兴趣的是受降仪式,迫不及待追问说:“师长先生,苏皖日军的受降仪式,是国军主持受降,还是新四军主持受降,或是国军与新四军共同主持受降呢?”师座茂盛名听到此问,毫不犹豫答复说:“当然是我国军主持受降嘛,因为国军是代表政府的军队,蒋委员长已经命令八路军、新四军原地待令。”记者丙见抗战话题说得很多了,想提一个敏感性的问题,为难一下茂盛名,巧妙问道:“师长先生,你刚才说国军打共军打了10年,联合抗战8年,日军投降了,国军会不会与共军重新开战?”这下还真把茂盛名问住了,为难得茂盛名一时嘴笨辞穷,但茂盛名虽然是军人,算不上政坛老手,可也是在政治风云与战争血雨中混出来的,虽然不能正面回答这样的问题,但也答复得叫人无可挑剔:“此问题不是本师长回答的问题,本师长无可奉告。但本师长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服从蒋委员长命令,听侯战区长官调遣,效忠捍卫党国。”

日军山本源邀请国军53师与新四军3师,就受降仪式问题进行协商。国军师长茂盛名亲自出马,新四军3师派出丁大炜为代表,前往山本源处协商。山本源有意挑拨国军与新四军关系,他好从中看笑话,巧言诡异说:“邀请二位将军到来,目的很明确,国军要求皇军向53师投降,新四军要求皇军向3师投降,你们说,皇军究竟向谁投降?”茂盛名毫无商量余地,一口咬死说:“当然是向国军投降,国军是代表政府的军队,无需商量。”丁大炜也据理力争,提出受降理由说:“苏皖日军本来就是新四军打败的,理当新四军受降。”山本源见矛盾挑起来了,心里得意,嘴上却说着漂亮话:“你们都是中国军,要统一意见,不要给皇军为难。”丁大炜寸步不让,坚持理由说:“茂师长,山本源日军是谁打败的,山本源心中有数,你茂师长心里更有数,谁打败日军,日军就向谁投降,这可是战争胜负的基本常识,难道还要争论吗?”茂盛名则拿出蒋委员长的令箭作挡箭牌,威胁说:“现在不仅仅是山本源日军的投降,全中国的日军都在投降,蒋委员长已命令国军受降,八路军、新四军原地待令,难道你们要违抗蒋委员长命令,抗旨不遵吗?”丁大炜来了虚火,摆出实理抗争说:“不管哪个王八蛋的命令,老子打败日军,日军就得向老子投降。”山本源见国军、共军战火烧起来了,心里十分得意,嘴上却提出国共两军共同受降建议,他好从中看更大笑话,装模作样的说道:“好了,好了,国共两军也不要争了,皇军提个建议,国军、新四军共同受降如何?皇军同时签署两份投降书,既向国军投降,也向新四军投降,三相情愿,皆大欢喜。”茂盛名倒是做了点让步,说了句可以商量的话,丁大炜则无心商量,气急骂了句无耻,甩袖愤然走了。

丁大炜回到师部,向师长黄大勇、政委呈阳光汇报商议恰降情况。黄大勇听了气愤至极,两手叉腰,愤然不平说:“我和政委早料到国军53师会来这一手。”政委呈阳光则想得通,首先表态说:“既然国军厚颜无耻,我们也不要那个形式,只要我们无愧于人民,人民会记住我们抗日的功劳,由他们去。”黄大勇心里赞成政委意见,但担心丁大炜想不通,一边安慰,一边提出模棱两可建议说:“这次击毙佐藤幺、龟永井,打败山本源,你们10旅战功卓著,如果你愿意去,就代表新四军受降。如果不愿意去,我军就不参加受降仪式。”丁大炜不正面回答去不去,说了句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话:“我知道该怎么做。”丁大炜嘴上没有准确表态去不去,但政委呈阳光心里已经敏锐的看出了端倪,提醒丁大炜说:“还有一点我要提醒你,国民党军不仅仅是要以主子的身份主持受降仪式,更重要的是与我八路军、新四军抢占地盘,很可能再次发动内战,我们一定要提高警惕,切不可被抗战胜利冲昏了头脑。”丁大炜心里憋着气,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向首长显示说:“师长、政委放心,只要国民党军胆敢发动内战,我这个打仗疯子就像打日寇那样,彻底干净的消灭他们。”师长黄大勇也与政委一样,猜到丁大炜心里气氛不平,更具体的警示丁大炜说:“你回去要稳定战士们的情绪,切不可与国军53师,在受降仪式问题上发生冲突。”丁大炜心里自有主张,嘴上回应明白,转身急匆匆走出了师部。

丁大炜从师部回来,立即与许道陵商量,部署兵力应对突发事件。政委许道陵也和师长、政委一样,心里也担心丁大炜意气用事,明确表态说:“既然师长、政委指示不参加受降仪式,那就撤出阵地,韬光隐晦,隐蔽休整。”丁大炜则心里早有打算,亮出自己的决定说:“不,受降仪式不参加,受降事务还是要处理一下,松本一郎和汉奸邹衍森勾结顽军53师,打死我三百多弟兄这笔账老子必须清算。”许道陵与丁大炜在处理松本和汉奸邹衍森问题上,意见一致,但许道陵还是把自己心里的意见说出来,警示丁大炜说:“清算松本一郎和汉奸邹衍森这笔账我赞成,但是不可与顽军在受降仪式上发生摩擦,这个分寸一定要把握。”丁大炜心里明白许道陵把握分寸的意见,也不隐瞒自己的观点说:“你放心,我不会挑起事端,但我的军事部署还是必要的,防止应付突发事件。我已命令1团负责日军缴械投降,2团、3团负责监视顽军53师的军事行动,防止53师图谋不轨,做到有备无患。我带领特务连找松本一郎和那个狗汉奸算账。”

受降仪式上,山本源首先说道:“日本皇军战败,中国军取得战争最后胜利,我代表苏皖日本皇军向中国军缴械投降。”山本源说完,向茂盛名交出手枪和指挥刀。将投降书签字后递交给茂盛名,转身对日军说:“皇军武士们,我命令你们立即向中国军缴械投降。”日军一个个放下武器,垂头丧气离开了。

受降仪式上,茂盛名洋洋得意的在受降仪式上签字。令丁大炜没有想到的是波田也来到了受降仪式上,想借此机会,接回他的弟弟池田和弟媳太田洋子。丁大炜带着特务连来到受降仪式谈判桌前,山本源将另一份投降书双手捧给丁大炜签字,丁大炜不接,鄙视讽刺说:“山本源先生这种东西用来擦屁股都嫌脏,本旅长今天不是来受降的,是来跟山本源和波田先生交换两个人,波田先生阁下,你们曾经用双倍药品军火,勾结国军53师,向新四军要求交换俘虏太田洋子和池田,今天本旅长以人换人怎么样?”波田重一听到以人换人,惊喜的问道:“好,只要新四军肯放太田洋子和池田,你们要交换两个什么人?就请点名好了,山本源先生一定会答应你们的交换条件。”丁大炜指着松本一郎和翻译官邹衍森,愤然要求说:“我就要这两个畜牲汉奸。”翻译官邹衍森一听丁大炜点名,知道今天难逃一死,跪下向波田求情说:“太君,不能啊,太君救我,交给新四军就没命了。”一贯傲慢的松本一郎,在死神来临之时,神情黯然失色,脸上滚下豆大的汗珠,也跪在波田脚下求情:“波田师团长阁下,山本旅团长阁下,我跟你们多年,日本投降了,我要回日本,你们不能把我丢下啊。”波田重一为了救自己的弟弟池田,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狠下心来说:“不是我不留你们,是新四军要你们,我们是投降军,必须听胜利方的。”丁大炜向新四军方向大挥手,高声喊着:“波田、山本同意了,那就请太田洋子和池田上来。”太田洋子和池田大摇大摆的走上来。丁大炜指着池田和太田洋子说:“波田先生,山本先生,这两个人就交给你们了。”丁大炜转身又命令特务连:“把魔鬼松本一郎和汉奸邹衍森拿下,捆绑在对面的大树上!”新四军特务连战士们,冲上去将松本一郎和翻译官邹衍森五花大绑,吊在一棵大树上。丁大炜带着讽刺的口吻,对波田、山本说:“波田、山本先生,你们用双倍的药品军火勾结国军53师,向我新四军交换俘虏的主意,是这两个畜牲汉奸出的,可惜你们赔了药品军火又折兵,这笔买卖你们赔惨了。”茂盛名听到丁大炜的讽刺话,沉不住气了,抬杠较劲说:“你什么意思?”丁大炜心里知道知道,师长、政委嘱咐他把握分寸,今天一定要忍下恶气,不能在受降仪式上,与国军内讧起来,让日军看笑话,强忍怒火,放低调子说:“茂师长,我今天是在跟日军波田、山本先生算账,不是跟你国军算账,更不是跟你茂师长算账,你急什么呀?今天没你的事。”波田一门心思只想带着池田和太田洋子离开这块是非之地,对丁大炜和茂盛名说:“二位长官,国军受了降,新四军交换了人,我们可以走了。”丁大炜听到波田的告辞声,高举右手大喊一声:“慢着,太田洋子和池田跟不跟你波田走,你要问他们本人,松本一郎和邹衍森这两个畜牲汉奸,我新四军代表人民,要宣判他们死刑。特务连炮火准备,就地炮毙正法。”特务连战士听到丁大炜命令,架起了缴获日军的各种类型大炮。丁大炜高举指挥旗,大声命令:“执行炮毙死刑。预备,放!放!放!”几十门大炮一齐开炮,将松本一郎和汉奸邹衍森连同大树全部炸毁。围观群众,新四军战士,国军士兵都热烈鼓掌,无不欢心开怀。

波田重一见松本一郎在炮火中归西了,转身走上前,关切的问太田洋子、池田:“你们受苦了,现在自由了,我们一起回日本去。”池田深深地给波田鞠了一躬,起身说出了自己的志愿:“大哥,你不该到中国来,日军给中国人民带来了灾难,我要和太田洋子留在中国,替你,替日军,替日本天皇给中国人民赎罪。”太田洋子也表明自己的意愿说:“大哥,请你原谅,我和池田已经加入了反战同盟,为世界和平奔走呼号,也为将来的中日友好,开辟道路。”波田重一听到他们的志愿,知道再劝说也无济于事了,只好由他们去,最后用忏悔的口气祝福他们说:“那就祝你们在中国平安幸福。我走了,走了……”波田、山本源带领投降败军们,悲伤的,凄惨的走出失败战场,抗战胜利结束。

抗战胜利了,新四军3师都沉庆在胜利喜悦中,师长黄大勇、政委呈阳光为吴名华、丁大炜当红娘,帮助他们尽快结合完婚。师长黄大勇首先对吴名华说:我和政委都知道你对丁大炜有意思,丁大炜说过抗战不胜利不娶女人,现在抗战胜利了,该是找媳妇的时候了,我和政委给你们当红娘怎么样?”吴名华盼这一天有些年头了,盼到希望来了,心里格外激动,不知说什么好,谢谢的话都未说一句,就捂着脸走了。黄大勇、呈阳光望着吴名华离去的背影,相对一笑。

师长黄大勇找过吴名华,心里有了底,又来做丁大炜的工作,与丁大炜走在小河边,边散步边说丁大炜的个人问题。

“师长,你今天单独找我,莫非又要打仗?是不是顽军图谋不轨?”

“你这个打仗疯子,满脑子就是打仗,脑袋就没有点不打仗空间?”

“我这天生打仗脑袋,没有仗打了,真的就成空骷髅头没用了。”

“行了,废话打住,你小子说过一句话,我可给你记上8年了,今天本师长想请你兑现。”

“师长,我说的话多着呢,我知道你记住哪句?”

“你说过不打败日寇不娶女人。”

“师长,那是我打仗时说的一句疯话,你也信?”

“当然信。现在日军投降了,你不想找个女人成个家吗?”

“女人谁不想啊,问题是我这种打仗疯子想不得女人。”

“为什么?”

“这还要问吗?迷上打仗的人,最终必死于枪口下,哪天一命呜呼,女人呜呼痛哉,我丁大炜想女人,却不害女人,故而不敢想啊。”

“你不想,可人家想你啊,你在吴名华面前夸下海口,不打败日军不找女人,吴名华可是铭记在心,你在我面前可以说是疯话不算数,可你不能在女人吴名华面前说话也不算数啊。”

“谁说我在女人面前说话不算数啦?”

“不打败日寇不娶女人,这句话算数吗?”

“这话确系本人所说,男子汉大丈夫,一语既出驷马难追,世界上女人多如牛毛,可本疯子不曾说过,娶女人者,非吴名华不可吧。”

“怎么,吴名华不是女人?吴名华配不上你?你不喜欢吴名华?”

“谁说我不喜欢吴名华?”

“你喜欢吴名华怎么不娶她呢?”

“我说了想女人不害女人啦。”

“你这是混账话,抗战胜利了,你必须娶女人,这是命令。”

“师长命令娶女人,我执行命令,至于娶哪个女人,由我挑选。”

“吴……”

“且慢,师长,你刚才的命令是娶女人,你可别改命令。”

“那你究竟想娶什么女人?”

“要非娶女人不可者,那就娶史秋菊。”

“史秋菊?就是战地卫生队那个史秋菊?吴名华部下史秋菊?”

“看把你师长急的,难道史秋菊不是女人?她不能嫁人?我不能娶她?”

“我就搞不明白,吴名华哪一点比不上史秋菊?而且吴名华那样苦苦追求你十多年,你怎么就辜负人家的一片痴情之心呢?”

“不错,史秋菊没有吴名华漂亮,也没有吴名华能干,无论从哪方面讲,史秋菊都比不上吴名华。”

“那你为什么要娶比不上吴名华的史秋菊呢?”

“师长,你有所不知,史秋菊是我老家的邻居,她出来找我并不完全是她个人的心愿,是全村人的嘱托,如果我不娶她,有朝一日,我丁大炜回到武陵古井村,怎么向乡亲们交代?乡亲们要是指着我丁大炜的鼻子说:你小子当了抗日英雄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不认识人了是吗?不论你走到天涯海角,英雄盖世,你还是喝咱武陵井水长大的,你不能忘本。你说,我怎么回答乡亲们?”

“史秋菊是你老家乡亲们,集体选送给你成婚的女人?”

“这事吴名华知道,史秋菊是武陵古井村乡亲们挑选出最漂亮、最能干的女人,咱们小村方寸天地,虽然比不上大千世界的女人那么风光漂亮,可她是乡亲们的一片真情实意,你说我不娶她娶谁?”

“这么说史秋菊是几千个写信和十几个战地寻访英雄的女人中,唯一一个来自你家乡的女人?”

“是,我丁大炜娶她,是为了对得起乡亲们,对得起养育我长大的那片土地。师长,你说我的选择对吗?”

“既然是这样,那你的选择是对的,对不起天,对不起地,不能对不起家乡人民。好,我支持你,吴名华那里我去做解释工作。”

师长黄大勇走后,丁大炜回到10旅旅部,表面上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但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政委许道陵看在眼里,也猜到了丁大炜与师长黄大勇的谈话内容。

丁大炜打电话到卫生队,恰好是吴名华接到电话,丁大炜请吴名华通知史秋菊到旅部来一趟,吴名华没有细想,放下电话,传话筒式的对史秋菊说:“菊花,你立即去10旅,丁旅长他有重要事情要你办。”史秋菊听到通知,什么也没问,就照吴名华的通知去了10旅。当史秋菊走出大门时,吴名华凭着女人的敏感力,瞬间意识到有情况要发生,立即提醒自己注意,可又极力否认自己多心多余。望着史秋菊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丁大炜要史秋菊过去……重要事情……不会……不是……绝对不会!”

史秋菊来到政委许道陵家,周彩莲超常的客气:“来来,菊花,稀客,稀客,请坐。”政委许道陵见到史秋菊七八个年头了,今天就好像是第一次见面,嘴上一个劲地说套近乎的话:“菊花,我们是老乡,本应该早请你来。不过今天是丁旅长请客,旅长在这里等你多时了。”周彩莲、许道陵两人今天过分的客气,客气得让史秋菊不知所措了,慌不择言的就只会说一句话:“首长好。”丁大炜见史秋菊很不自在,为了稳定史秋菊情绪,放下以往严厉面孔,笑嘻嘻的说:“菊花,今天我们是老乡聚会,没有首长。”尽管许道陵客气,丁大炜笑容可掬,可史秋菊还是放不下紧张的情绪,许道陵今天倒是比丁大炜还性急了,丁大炜未开口明说,他倒是先说出实质性的聚会目的话题:“菊花,你从武陵古井村出来,千里寻找英雄快8年了,你来部队目的也很明确,你是带着全村人的嘱托,来找英雄完婚,现在抗战胜利了,你的愿望也在胜利时刻实现,我和嫂子首先祝贺你。”许道陵说得明白,可史秋菊似乎听得似懂非懂,不好意思的追问说:“政委,我怎么听不明白。”丁大炜今天倒是一改过去不理睬女人的个性,爱情浪花蠢蠢欲动,摩拳擦掌表白起来:“菊花,我还没说,政委就先说了,当然听不明白。几年前你来部队,是因为要打仗抗日,我没有答应你,现在抗战胜利了,我正式向你求婚,请你嫁给我。”史秋菊坐了八年的冷板凳,第一次听到丁大炜亲口说嫁给我三个字,激动得流下了眼泪,颤抖地回应说:“大哥,我等你这句话等了8年了,你怎么不早说呀?等得我好苦啊。”周彩莲也被史秋菊的激动气氛触动,深情的跟着表白起来:“现在好了,终于等到了,8年抗战,8年坚持,坚持就是胜利,坚持就是缘分。我等你许大哥整整等了10年,10年才现缘分,没有10年的坚持,就没有一辈子的缘分,这一点我们都有深刻体会。”许道陵见话说开了,不得体的建议说:“既然你们都有缘分,那就等着办喜事呗。”周彩莲也主张说办就办,催促说:“还等什么,俗话说择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今日就圆房。”一贯急性子的丁大炜今天倒是沉得住气,反倒对慢性子说:“你们怎么比我这个急性子还急,8年都等过来了,不急于这一两天,师长已做出安排,就听师长、政委的吧。”周彩莲听到师长、政委作了安排,放下心来,开心的预祝说:“好,我就是第一个喝喜酒的人。”许道陵听到喜酒两个字,这才想起今天的酒席摆了半天,尽顾说话,竟然忘了开席,急忙招呼说:“来来,尽说明天爱情缘分话题,忘却今天眼前的酒席缘分,先把今天的酒菜缘分了结了。”周彩莲也反应过来,双手扒拉招呼说:“对对对,来来来,先了结餐桌上的酒菜缘分。”

丁大炜确定娶史秋菊为妻,师长黄大勇、政委呈阳光准备安慰吴名华,还未来得及开口,吴名华却激动得先开口问起来:“师长、政委出面,丁大炜没话说吧?抗战胜利,我的爱情也胜利,多谢师长、政委。”黄大勇见吴名华如此痴情的模样,真不忍心说出口,可又不得不说:“吴名华同志,你先坐下,听我们慢慢说来。”吴名华看政委的脸色,听师长的口气,觉得情况不妙,心急的追问:“怎么,丁大炜他……”吴名华不情愿说出不愿意那三个字。政委呈阳光开始安慰说:“你是老同志,老党员,我们相信你挺得住。感情这东西是双方面的,有复杂的因素,也有简单的原因,希望你能够正确理解。”吴名华听到这个结果,实在想不通,急得头发晕,心发憷,革命理论,老党员修养压不住内心的爱情火花,泪流满面向师长政委倾述失恋的委屈:“我就不理解,我痴心对待丁大炜,他为什么不接受我?我哪一点配不上他?”黄大勇望着吴名华的失恋伤痛,也是忍痛不得不向吴名华解释:“丁大炜倒没说你配不上他,他对你评价很高。只是在选择对象上有他独特的见解。”吴名华从师长、政委的话语中,敏感的嗅觉到丁大炜有了人选,急着追问说:“俗话说锣鼓听声,听话听音,听师长、政委口气,丁大炜已经选择好了,能告诉我是谁吗?”话说到这份上,黄大勇也不隐瞒了,实话实说:“就是你们卫生队的史秋菊。”吴名华一听是史秋菊,听得惊讶,决不敢相信,因为吴名华心里自信无论从哪方面讲,都比史秋菊高出一筹,自我感觉丁大炜绝对不会舍弃她吴名华,而选择史秋菊,因此反倒自信的否定说:“是她?不可能,是丁大炜开玩笑吧?打死我也不信,如果说是哪位漂亮仙女我信,史秋菊能跟我比吗?丁大炜会舍我求菊花?除非他脑袋进了水。”黄大勇听到脑袋进水,有了说辞:“你算说对了,丁大炜就是因为脑袋喝进了家乡武陵古井水,才不忘同吃武陵古井水长大的史秋菊。史秋菊虽然其貌不扬,可她带着世世代代同喝武陵古井水的乡亲们,共同的深情嘱托,所以丁大炜选择了她。”政委呈阳光和师长黄大勇两人见吴名华还不相信,只好向吴名华摊牌,一个说是证婚人,一个说是婚礼主持人,希望吴名华为他们祝福。吴名华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了一切,理智的表态说:“师长、政委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丁大炜与史秋菊来到卫生队,真诚邀请吴名华参加他们的婚礼。丁大炜首先开口对吴名华说:“今天我不是旅长,我是你部下史秋菊的新郎官,特意来邀请你参加我们的婚礼。”吴名华通过师长、政委的开导,已经走出了失恋的痛区,尽管有些尴尬,但还是能正确面对,面露笑容问了婚礼时间?丁大炜也回应了就在今天中午,吴名华也理智的当面表示为他们送去祝福。丁大炜、史秋菊邀请礼节亲自送达吴名华,转身出了门。吴名华失恋的忧伤再次涌上心头,大步走到门边,关上门,倚靠在门上,泪如雨下,精神错乱,语不达意,自言自语:“祝福……我还谢谢他……她们,我鬼迷心窍……自作多情……”

新四军10旅驻地,师长黄大勇与政委呈阳光为丁大炜、史秋菊主持婚礼。10旅集合队伍,搭起了一个婚礼主席台,横幅上写着“抗战胜利婚礼”大字,周围写满了许多抗战胜利的标语,红旗招展,锣鼓喧天,军乐声悠扬,热闹非凡,喜庆欢欣。丁大炜、史秋菊身披大红花站在婚礼台上。政委呈阳光主持婚礼:“同志们,现在我宣布,丁大炜、史秋菊革命婚礼正式开始。”全场响起了热烈掌声,锣鼓声齐鸣,军乐声此起彼伏,鞭炮声噼噼啪啪。政委呈阳光接着说出第二项议程:“下面请新郎讲话。”

丁大炜在热烈掌声中戴着大红花拱手向前,激动说道:“弟兄们,今天是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的日子,也是我丁大炜与史秋菊结婚大喜的日子,举行的是胜利婚礼,我丁大炜一生中只戴了两次大红花,一次是我成为抗日英雄时候,再一次就是抗战胜利的今天,我丁大炜大婚的日子。我丁大炜一生最不能忘记的就是生死战友,我这条苦命就是许许多多为抗战牺牲的战友们换来的,没有诸多战友的牺牲,就没有我丁大炜的今天,就没有中国人民抗战胜利的今天,因此我丁大炜成为新郎的今天,不拜天,不拜地,只拜为抗战英勇牺牲的战友。弟兄们,把你们身上的军用壶打开,那是我们新郎新娘为你们准备的喜酒,也是为牺牲战友准备的祭酒,这第一壶酒敬献给牺牲的战友们。”

丁大炜、史秋菊端起两碗白酒顶在头上跪下,然后轻轻地将白酒洒在地上,边洒边说:“牺牲的战友们,我丁大炜这里有礼了。”指战员们也跟着把军用壶里的喜酒洒在地上,遥寄战友情。政委呈阳光接着说出下一个程序:“请战友代表献上玫瑰花。”吴名华捧着一簇玫瑰花,献给新郎新娘,嘴里说着祝福辞:“祝你们幸福快乐。”丁大炜、史秋菊鞠躬表示谢意。政委呈阳光刚要说下一个程序……师长黄大勇伸手打断程序,大声叫喊:“等一下,同志们,我提议加一个程序,让新郎新娘亲一个怎么样?”战士们附和吆喝声高涨:“新郎新娘亲一个。”丁大炜此时也不怕害羞了,在史秋菊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可就是这一口,深重的刺痛了吴名华的心,不能自控的捂上了脸,一路小跑离开了婚礼场所。许道陵最理解吴名华的心理感受,早在一旁细心关注吴名华的动向,见吴名华悲伤的跑出去,急忙给周彩莲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跟踪照顾吴名华。周彩莲点头表示明白,转身不动声色地紧跟在吴名华的后面追赶。

丁大炜在亲脸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吴名华痛心的走了,转身对战友们说:“弟兄们,今天我丁大炜有了媳妇,我衷心的希望弟兄们都娶上媳妇,抗战胜利了,谁要回家娶媳妇,我丁大炜立即批假。”战士们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师长黄大勇的插曲过去了。政委呈阳光说出最后一个程序:“同志们,新郎新娘准备了喜酒,也是胜利之酒,大家一醉方休。”战友们纷纷走入露天大席,端起大碗大口大口的喝酒,大块大块的吃肉。师长黄大勇高举酒杯,振臂高呼说:“同志们,你们比新郎新娘还急啊,先静一静,请新郎新娘敬酒。”丁大炜端起酒杯,真心敬酒说:“请师长、政委,请弟兄们举杯,来,喝胜利喜酒,越喝越有,不醉不够意思,醉了才是好兄弟,干!”又是一阵热闹欢呼,胜利婚礼上,喜酒一杯又一杯。

吴名华冲出婚礼殿堂,站在小河边的岩石上,呆呆的望着潺潺流水,眼泪潸潸的流下,滴在河水里。溪水流淌,河水奔流,仿佛就是吴名华失恋的泪水。翻江倒海的回忆着:儿时卖给周家做童养媳,不知亲生父母是何许人,苦不堪言;少年逃婚,被红军救上井冈山,燃起了生活希望;长征路上身陷肃反囹圄,生死攸关之时,是丁大炜伸手相救,萌生了爱恋火花;藏区小金县被藏族土司武装捆绑在十字架上,即将人头落地,还是丁大炜出手相救,把她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皖南抗顽战负伤,被俘悬吊城楼,即将开刀问斩,仍然是丁大炜从顽军屠刀下舍命抢了回来,播下了生死恋情。为什么生死之恋均在顷刻间化为乌有?不知前世做错了什么?今世要在爱情上遭受如此惩罚?

周彩莲轻轻地走到吴名华身边,深情说道:“怎么,还想不通吗?”吴名华听到周彩莲声音,站起来,一头扑在周彩莲怀里,悲伤的苦诉:“大姐,上天对我不公啊。”周彩莲轻轻地拍了几下吴名华的肩膀,动情地劝说道:“其实你不要往死胡同里钻,当你想不通的时候,不妨换位思考,假如你是丁大炜,你会怎么选择?”

“问题是我追了他十年,在他周围的女人圈子里,他不选我选谁呢?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他不会不娶我。因为我多次向他表白要嫁给他,他没有一次明确的拒绝过我。”

“问题是丁大炜想没有想过一定要娶你,他连想都没想过要娶女人的事,他又怎么去拒绝女人呢?”

“他想没有想过一定要娶我不敢肯定,但我可以肯定的说他没有想过要娶其他女人。”

“问题就出在这里,既然丁大炜没有想过要娶任何女人,包括你在内,当师长命令他娶女人的时候,你站在换位思考的角度,你将如何选择?”

“当然我会选择我最熟悉的人,选择爱我的人。”

“史秋菊跟丁大炜不敢说是青梅竹马,但至少是从小就认识,还带着全村乡亲们的嘱托,千里寻找英雄,可谓熟悉?可谓一往情深?”

“俗话说英雄爱美女,我比史秋菊美不?”

“可丁大炜则是一个例外,这点你就没有看出来吧?丁大炜的美感不在女人,而是在战场,他打仗为什么不要命?就是因为他对打仗有一种特殊的过瘾美感,为了过足打仗快瘾,连命都不要,还要美女吗?他之所以娶史秋菊,是为了将来回到武陵古井村好向乡亲们交代,可以说丁大炜根本就不懂女人,要不是师长、政委命令他结婚,也许他一辈子不会娶女人,至少说只要有仗打,他就不会娶女人,想明白了没有?”

“听周大姐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令我茅塞顿开,我想通了,一身轻松了。”

“想通就好,你年纪不小了,部队男人多,大姐为你选一个如何?”

“我这人多愁善感,认死理较真,怕是找不了啦。”

“只要你认真的对待生活,生活就不会亏待你。走,喝喜酒去,晚上我们一起去闹洞房如何?”

“喝胜利喜酒我去,但是闹洞房我就不去了,我怕看见丁大炜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弄出笑话来,还是不去的好。”

曾敏一天滴水未喝,粒米未食,一个人坐在电讯室发呆。她的几个徒弟拉吉曲布、利吉迟古、索朗卓玛、多吉卓玛四个小战士陪同她,小徒弟们哪里知道比他们大十岁的大姐姐为何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寐的真实原因,只傻傻的陪同,只知道问寒问暖,不知道如何去开启解说大姐姐内心的世界。拉吉曲布不知天高地厚,天真单纯的傻问说:“师傅,旅长大喜,我们大鱼大肉吃了一顿,你怎么不去吃?是病了吗?”曾敏面对傻徒弟们,说着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傻话,不知怎么去回应,只好顺着徒弟们回应说:“傻徒弟,师傅没病。”利吉迟古更是没心没肺傻问:“师傅,没病怎么不吃饭?”曾敏面对徒弟们的傻劲,无奈苦笑着说:“师傅没胃口,你们吃好了就行。”倒是两个小卓玛,说话不离谱,一个说:大姐姐,我给你倒杯水喝好么?一个说:大姐姐,你热吗?我给你扇风好么?曾敏一一谢绝说:“不用,你们去做你们的事,我一个人静一静。”拉吉曲布傻得可爱,还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傻说:“反正今天我们陪你,首长说今天放假。”曾敏没办法,支不走傻徒弟们,只好陪着徒弟们讲故事,转移脑海中的乱序,询问徒弟们说:“我给你们讲故事怎么样?”四个小徒弟异口同声附和:“好好好。”曾敏沉浸在故事中,认真说道:“话说在我国古代东晋时期,有个叫桓温的将军率领一万兵马,攻打一个叫成汉的小国,成汉国主李势举全国数万兵马拦截对抗,眼看东晋桓温兵马就要失败,桓温情急之下,命令全军撤退,结果传令兵在慌乱中错把撤退听成进攻,擂鼓兵也错把鸣金收兵错听成擂鼓出征,成汉兵马不理解东晋兵马要失败了怎么还进攻?以为是东晋援军到了,弃战逃跑,东晋兵马一路追杀到成汉国都,成汉国主李势下令投降,成汉小国灭亡,桓温阴差阳错取得胜利,大功告成,桓温加官进爵,错传命令的传令兵重重有赏。徒弟们,这个故事说明了一个偶然道理,但不是一个常规道理,你们作为当代传令兵,要用常规道理去工作,要一丝不苟的发报传令,千万不要侥幸偶然,错失马蹄,弄出千古笑话来。”徒弟们异口同声应答:“是,师傅,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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