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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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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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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不殆》连载

第三十二章 血战衡宝

145师为先锋军,侦察发现敌军撤出青树岭,师长孙二圣向军首长禀报,先锋军进军到双峰境内,青树岭敌军便向南广西方向狼狈逃窜了。军长丁大炜听到报告也没有细想,抬头看了看天色已晚,命令部队双峰驻营,明日进军青树岭。政委许道陵倒是思考了一番,提醒军长丁大炜,为了谨慎起见,派杜酷龙侦察连前往青树岭侦察,确认敌人是否真撤离青树岭,也为49军探明进军道路。

49军侦察连会同地方游击队,在黄昏时分来到青树岭侦察。代理连长杜酷龙看了看眼前的地形,对游击队队长史秋梅说:“秋梅队长,你对青树岭的情况熟悉吗?”这下可是问对了人,号称路路通的史秋梅回应说:“当然熟悉,当年日军在湖南扫荡,特别是雪峰山战役期间,我们就在这一带打游击,配合王耀武主力打击日寇,算是轻车熟路嘛。”杜酷龙环视了一圈地形,对游击队长和侦察连的战士们说:“按军事地图显示,青树岭是衡州、宝庆之间的关键地带,白崇禧集团张淦3兵团驻守青树岭,我军还只到达双峰,他们就逃跑了,国民党尽是一些逃跑将军,怎不打败仗呢。”史秋梅听到杜酷龙的感叹,也顺势赞美起来:“你们从东北一路打过来,真是势如破竹,摧枯拉朽,国民党军顽抗不了几天了。”杜酷龙虽然看到敌人一溃千里,但也领教过敌人狡猾凶残,提醒大家说:“在胜利的关键时刻要提高警惕,衡宝战役解决了,湖南就全解放了。不过湖南最后一战也不能马虎,青树岭的敌人逃跑了,可衡州、宝庆的敌人还在顽抗,这可是向新中国献礼的关键一战,意义重大,不可轻敌。”老班长霍深先在连长的提醒下,也作出自己的判断说:“连长,张淦的3兵团撤出青树岭这可是铁的事实,从青树岭的现场看,敌人没挖一个战壕,这说明敌人根本就没有打算在青树岭与我军决战,所以在我军还未到达青树岭之前就逃跑了。”史秋梅不同意老班长的分析观点,提出正确意见说:“如果从没有看到敌人战壕的现象,就肯定敌人没有打算决战的判断,那就大错特错。你们环视一下青树岭的地貌,全是石灰岩山地,可以说是满山皆石,石石皆景,景景皆奇,奇形怪状,状态百出,出神入化,化整为零,每块石头都是战壕,而且比土山战壕更有优越性,更加机动灵活,是天然的战壕,再加上山间还有很多的大小山洞,十分隐蔽,易守难攻。当年小鬼子就吃过这天然战壕的大亏。”杜酷龙听了史秋梅的说明,恍然大悟,倍感刚才侦察连的错误判断,当即赞同秋梅队长说得很有道理,命令进行火力侦察。老班长霍深先听过史秋梅的介绍,也倍感自己判断失误,立即端起冲锋枪扫射前进,打了一圈没发现任何动静,就向连长杜酷龙报告:“报告连长,没有发现敌情。”杜酷龙拿着望远镜环视了一周,确认无敌请,才放心撤出青树岭,回军部报告。

白崇禧秘密派出一个侦察班躲在青树岭山洞里,秘密监视共军49军动向,也监视茂盛名48军白天撤退行动,等共军49军侦察连火力侦察过后,趁着夜色,从山洞里钻出来,向白长官发报,报告共军49军火力侦察和张淦兵团白天撤退情况。

副官尹卓灵送来秘密侦察班报告,交给白长官。白崇禧接过来电一看,情况都在预料之中,兴奋的指示副官:“好极了,立即电令3兵团乘黑夜返回青树岭伏击阵地,伏击共军49军。”

司令长官张淦收到白长官电令,命令48军为前锋,47军居中,46军断后,连夜急行军返回青树岭伏击阵地。

军座茂盛名得到军令,来了狂热劲头,声嘶力竭的吆喝着:“长官有令,48军为先锋军,乘着黑夜,急行军返回青树岭伏击阵地,天亮伏击消灭共军49军在此一举,弟兄们,调转马头,跑步前进。”军座茂盛名有了白崇禧做靠山,有了张淦3兵团的军事实力,更是信誓旦旦,不可一世,大有不消灭49军誓不为人的气势。师长黄仁英跨上战马,接着叫喊:“弟兄们,白天我军大踏步撤退,晚上又要大踏步前进,原路返回,回到白天撤出的阵地,等待共军上钩,消灭老对手共军49军,报仇雪恨,快,跑步前进。”茂盛名的48军在黑夜中急行军,返回青树岭伏击阵地。

丁大炜的49军来到双峰宿营,军部首长们连夜分析进入青树岭军事形势。参谋长熊伯天分析49军怎么打?是固守青树岭不动,还是打下青树岭后向衡州,还是向宝庆方向攻击前进问题,目前情况尚不十分明确。政委许道陵分析认为情况应该是明确的,49军切断敌军衡宝之间的联系就是重点,攻击方向当然是宝庆,起义军改编为湘西南联军就很明确了,并且明确指示我军与湘西南联军并肩战斗,宝庆是湘西南重镇,打下宝庆,湘西南联军就是当地驻军,这难道还不明确吗?军长丁大炜分析认为13兵团能否迅速攻下宝庆,就看49军能否挡住衡州方面的敌军,将宝庆孤立起来,尽快占领青树岭,给及早攻下宝庆的队伍创造条件,下令三更造饭五更出征,黎明进入青树岭。

黎明时分,49军队伍浩浩荡荡向青树岭进军。侦察连作为先头军最先进入青树岭,山外泛着鱼肚白,迎着清晨的朝阳,战士们还是按习惯,追问老班长霍深先猜想战斗凶险吉祥话题,还是机灵鬼最先开口:“老班长,你每次打仗都看天色,能看出凶吉来,你看今天的天色是凶还是吉?”战士们都附和吵着,要老班长透露透露胜败天机。老班长霍深先知道这帮小子不说不饶,还是老套路,装模作样的看了看天气,哎呀一声,老生常谈起来:“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四象阴阳乾坤极,春夏秋冬天象谱。哎呀呀,今天青树岭上空太阳升得早,圆大像火球,天边云彩斑驳像鱼鳞,天顶乱云飞渡卷蘑菇。这正是:日出东方红似火,火球硕圆霞满天,天上气云鱼鳞斑,斑驳人头蘑菇云。说明今天天象变化无常,凶多吉少。此色太阳本司徒一生仅见三次,首次见于井冈山反围剿,10万敌军向井冈山根据地进攻,不久突降大雾,天助我军前头捉了张辉瓒。再次则是长征横渡湘江之战,太阳天色变幻无常,国民党军气势汹汹,围追堵截,八九万红军将士惨烈牺牲5万,只有3万多人险象环生,可谓凶险。三次见于东北松花江畔,大战虎狼军,飞机轰炸,大炮轰击,打得是难解难分,双方死伤那个惨烈,真是惨不忍睹,炸得我这大司徒也找不到北了,留下了终身残疾遗憾,好在军长有先见之明,临时组建炮团,关键时刻,高炮团显神威,我军化险为夷。今天乃是四见险象,天凶地险,凶吉不可察也。”机灵鬼听到老班长看天象猜出凶吉不可察之言,心里七上八下担忧起来,追问大司徒说:“老班长,你可是大司徒,我们就信你,你可看准啰,可否还有化解迹象?”霍深先见战士们都伸着脑袋,等待他的回应,笑了笑说:“逢凶化吉那就不是我的本事了,那是军长的专利,军长每次都能逢凶化吉,井冈山第一次反围剿,一个连攻进敌人指挥部,前头捉了张辉瓒,我军化险为夷。在长征路上抢渡湘江时候,军长与政委赤手空拳勇闯敌阵,镇住了敌人,最后胜利渡过湘江。在松花江畔与敌美式机械化虎狼军打得十分惨烈,军长神机妙算,临时组建炮兵团,炮火显神威,轰出了吉祥。这次青树岭大战,军长肯定也会有逢凶化吉高招,你们就把心放在肚子里。”

军座茂盛名率48军夜间顺利进入青树岭,伏击战斗布阵就绪。师长黄仁英最先发现共军的先头部队进入伏击圈,向军座茂盛名禀报。茂盛名一边用望远镜观察,一边撸起袖子叫喊:“注意隐蔽,没有老子命令不要开枪,等共军49军全部进入伏击圈再开火。”茂盛名确定共军49军全部进入伏击圈后,拿起报话机向3兵团司令长官张淦报告:“报告张长官,共军49军已经全部进入伏击圈。”司令长官张淦听到茂盛名报告,拿起指挥电话,命令三军向共军发起全线攻击。顷刻间,国军炮火飞向共军49军,各种武器像雨点一样开火,紧接着飞机投弹轰炸。共军49军在刚进入青树岭立足未稳,突遭伏击,被动挨打。

49军首长们躲在一个小山洞里,军长丁大炜站在洞口用望远镜观察敌情,政委许道陵站在丁大炜身边,一边也用望远镜观察,一边提醒丁大炜说:“军长,我们上当了,白崇禧的3兵团根本就没有撤离青树岭,侦察连错误报告。”丁大炜满肚子虚火,冲着警卫员吼道:“他娘的,侦察连是怎么侦察的?去把杜酷龙连长给老子叫来。”警卫员邱少煜见到军长来了脾气,哪里敢怠慢,撒腿就跑去叫喊杜酷龙。

敌人的炮弹还在四处爆炸,枪声越来越密集。杜酷龙在警卫员邱少煜的带领下,在敌人火力下跳跃前进,向军部首长位置跑去。杜酷龙还在奔跑之中,立足未稳,还未来得及喊报告,军长丁大炜就吼开了:“你们特务侦察连怎么搞的,谎报军情,该当何罪?”杜酷龙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急忙报告解释:“报告军长,游击队和当地百姓亲眼看到敌人白天浩浩荡荡撤出青树岭,我连在傍晚还进行了火力侦察,并没有发现敌人,据情况表明,是敌人白天撤出阵地,晚上又偷偷返回青树岭。”军长丁大炜这才领教白崇禧小诸葛的狡猾,也不去追查侦察连的过失,重要的是了解清楚现在战场情况,追问杜酷龙说:“青树岭有多少敌人?谁的部队?都侦察清楚了没有?”杜酷龙这下倒是侦察清楚了,一五一十的报告说:“报告军长,刚刚侦察清楚了,包围我军的是张淦3兵团46、47、48三个军,我军正面是茂盛名的48军。”

13兵团副司令员兼参谋长彭明亮得到49军遭包围伏击的报告,与司令员黄大勇、政委呈阳光打开军事地图,研究起来。黄大勇敏锐的分析判断说:“张淦兵团有3个军,白崇禧很可能还有增援部队到达,关键是衡州方向的飞机不断轰炸,49军必然要吃大亏,甚至有全军覆没危险。”政委呈阳光也亮出分析意见说:“我13兵团几个军与49军尚有较长距离,短时间不能集结青树岭救援,我的意见是先命令49军突围,等我兵团全军集结到位,再反攻一举歼灭张淦兵团。”参谋长彭明亮不去分析战场敌情,却先做起了检讨:“这次严重失误,责任在我,没有准确掌握青树岭敌人兵力部署和动向,部署49军和湘西南联军直插青树岭,显然兵力不足,过早的将38军、39军、47军运动到宝庆,回援一时来不及,造成分兵军事大忌,是我参谋部不称职,请首长们责罚批评。”政委呈阳光此时心急的是49军的安危,提出建议说:“分兵错误暂不不讨论,49军现在突围是最佳时机,越晚越被动。”司令员黄大勇听了政委建议,毫不犹豫,果断决定:“电令49军突围撤出青树岭,再图打算。”

49军军部临时隐蔽在一个石洞里,召集师长、政委们研究战胜敌人办法。军长丁大炜首先提出建议说:“各位,现在我们陷入了敌人伏击圈,情况非常严峻。敌人飞机几分钟一轰炸,敌机轰炸时,我军忙于隐蔽,敌人则乘机猛烈进攻,因此我军打得被动。为了争取主动,甩掉敌人的空中优势,必须改对阵为混阵,我军主动冲入敌人阵地,与敌48军拼刺刀混战,敌人的飞机就失去轰炸目标,敌人没有空中优势必然军心大乱,而我军则在乱中取胜。”政委许道陵心里反对丁大炜的冒险主张,但不急于明确反对,而是从实际敌我兵力对比角度,客观的提出分析意见说:“从避开敌人的空中优势,打乱敌人军心的角度考虑是可行的。但是我军要对付3个军的拼杀,恐怕也是凶多吉少,要考虑实际。”军长丁大炜听到政委许道陵有不赞成他的所谓冒险意见,急忙解释说道:“我说的与敌人混战,当然不是我孤军拼杀,还有贺元侠的湘西南联军在伏击圈外,让他们进入伏击圈与我军并肩战斗,我们就是两个军,再加上地方游击队,敌人的优势就不是太明显,而且兵团黄司令员还会命令开往宝庆的38、39、47三个军回援我军,只有这样混战才能摆脱困境。”参谋长熊伯天也和政委一样不直接反对军长意见,而是从兵力客观方面提出问题:“宝庆三个军回援青树岭,完全是望梅止渴,因为战争如水火,胜败就在朝夕之间,甚至瞬息之间。”145师政委胡来桦早想提出反对意见,已经忍了好大一阵了,实在让他忍无可忍了,迫不及待的站出来说:“我反对,这是冒险主义,是对革命极不负责任的行为,我一个军怎么也拼不过敌人三个军,更何况白崇禧还会有援军到来。只有突围才有求生希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可以断言,只要我军突围,敌人就会立即撤出青树岭,青树岭不战自得。”正在此时,通信参谋主任周彩莲送来13兵团撤退突围命令。胡来桦听到兵团有突围撤退命令,情绪高涨起来,洋洋得意高喊着:“怎么样?说明我的意见与兵团首长意见一致,兵团首长就是技高一筹,站得高,看得远,带兵打仗要着眼于全局,不能凭一时冲动,冲动是魔鬼,冲动是危害革命之毒草。”政委许道陵不言反对,但他主张执行兵团命令,很策略的表态说:“兵团首长是考虑宝庆的三个军一时回援来不及,担心我军在短时间内会吃亏,因此采取先突围撤退,后进攻的策略。”丁大炜则态度坚决,明确表态不执行突围撤退军令:“不能撤退,我军一旦撤退,则兵败如山倒,敌人就会乘胜追击,再加上敌人的空中打击轰炸,我军必然全军覆没。如果我军与敌人混战,敌人不敢与我军久战,因为敌人担心我援军赶到,因此敌人撤退的心理比我军更加迫切,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常言说坚持就是胜利。”胡来桦针对援军问题,驳斥丁大炜说:“军长只看到敌人担心我军的援军会赶来增援的一面,难道军长就不担心白崇禧的援军前来增援吗?如果敌人援军赶到,那将是一种什么样的结果,军长想过吗?”参谋长熊伯天与许道陵、胡来桦都是反对意见,只是说法策略一些:“军长,如果兵团首长没有撤退军令,我会支持与敌人混战的战术,既然兵团首长有军令,那就要令行禁止,不能犹豫,否则又会犯违抗军令错误,我们不能向新中国敬献错误。”胡来桦听到向新中国献礼之事,更是有了说辞:“参谋长说得对,向新中国献礼不能敬献错误,必须立即执行兵团首长命令,突围撤退。敌人撤退那是为了逃跑活命,我军撤退是为了调整部署,老虎向后坐是为了更有效的向前猛扑。”丁大炜也来了蛮劲,再三强调说:“坚决不能撤退,一旦撤退就是全军覆没,难道你们愿意看到全军覆没的下场吗?与其全军覆没,还不如与敌人拼死,同归于尽。”政委许道陵则从后果严重角度,再次规劝丁大炜说:“以前我军违抗军令那是打了胜仗,可以将功补过,首长们也就高抬贵手,象征性的批评处分一下也就过去了。可今天要是违抗军令,又打了败仗,那将是什么下场?”军长丁大炜见都是一片反对声,不想再争论下去了,越争论越反对,武断决定说:“违抗军令的责任我担着,与你们没关系。都听我命令,冲锋号一响,都给我冲上去,与敌人混战拼个你死我活。就这么决定了,熊伯天参谋长向兵团首长回电,明确表态不执行突围命令。”

13兵团指挥部,副司令员兼参谋长彭明亮,得到丁大炜抗令不遵的回电,立即向司令员黄大勇报告。黄大勇听到报告,气得脸发青,不能自控的骂起来:“这个疯子,打起仗来就像吃了鸦片,上了大瘾。”政委呈阳光也从侧面向黄大勇提醒说:“疯子正在打仗,他是宁愿抗令也不愿撤退。”参谋长彭明亮心里在想,电令不执行,只有亲自出马了,向兵团首长请战说:“司令、政委,丁大炜好战,不能因为他好战,让弟兄们在革命即将取得全国胜利的时刻白白送死,我亲自去49军阵地,下令突围撤退,把丁大炜拉出来。造成49军今天的被动局面,是我部署兵力错误,也是给我一个弥补错误的机会。”黄大勇听到参谋长自告奋勇,也是唯一可能拉回丁大炜的办法,没有多想就同意了:“也好,那就请参谋长辛苦一趟,把这个打仗疯子给我拉回来。”政委呈阳光见司令员同意参谋长亲自上前线,下达突围撤退命令,当即命令特务连:护送参谋长去49军阵地。

白崇禧还给茂盛名配备了一部单线联系电台,必要时直接与白崇禧通话。茂盛名见国军越战越得势,大开笑怀,兴奋的向白长官禀报:“报告白长官,共军49军被我军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有突围逃跑的迹象。”白崇禧在电话里更是喜上眉梢,叫喊着:“打得好,只要共军开始逃跑,你们就立即追击,我再命令空军飞机跟踪轰炸,彻底消灭共军49军,为16军的弟兄报仇雪恨。”茂盛名乘机向白长官大献忠心,狂妄的大夸海口:“请白长官放心,卑职知耻而后勇,牢牢控制青树岭战略要地,一定为16军弟兄报仇,不消灭共军49军,誓不为人。”

49军正在争论不休时刻,13兵团副司令兼参谋长彭明亮,带领特务连来到49军指挥部,督促撤军,见面没有一句客气话,第一句话就责问丁大炜:“为什么不执行突围撤退命令?”军长丁大炜见兵团参谋长来到,想得到参谋长支持,向彭明亮解释说:“报告参谋长,我军不能撤退,撤退一定是全军覆没,惟有与敌人拼死,才能有求生希望。”参谋长彭明亮是来执行突围撤退命令的,哪里肯听丁大炜所谓理由,直接批评说:“丁军长,你不要以个人的好恶意愿,来决定全军几万弟兄命运。”丁大炜见参谋长不支持他,也只有抗令不遵了,与彭明亮顶撞起来,强调理由说:“正因为我不想叫我的几万弟兄都去送死,我才决定不能撤退,只有与敌人血战到底,才有求生希望,坚持就是胜利,我军坚持,敌人就有可能坚持不住,就看谁坚持到最后。”彭明亮以兵团首长权威,以首长压制的口气回应说:“你这是理由吗?撤退是命令,执行命令不需要讲理由。”丁大炜抗令不遵,说了一大堆理由,也未能说服参谋长,继续顶撞说:“有理由不能撤退,命令就是错误的命令。”彭明亮听到错误两个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火冒三丈说:“错误的命令?兵团命令你军进军青树岭,你们不侦察清楚青树岭敌情,盲目钻进敌人口袋,钻进敌人伏击圈的错误,现在没有时间跟你清算,等撤出敌人的伏击圈,看我怎么跟你算账。”丁大炜见参谋长来了脾气,不敢再顶撞了,改为求情说:“我的彭副司令,参谋长,等打完这一仗,你怎么清算我都可以,但现在不能突围撤退,我求你高抬贵手,放我军一马。”

正在彭明亮压制,丁大炜求情的时候,侦察连杜酷龙前来报告敌情:“报告首长,敌人飞机轰炸过后,敌人几倍于我军的地面部队开始全面进攻了。”丁大炜听到报告,更加火燎火烧,强压急火反问各位首长:“你们看我军还能撤退吗?此时撤退就是败退,败退是什么下场?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你们就都不明白呢?”彭明亮比丁大炜更有理由,反驳丁大炜说:“正因为敌人大举进攻,我军必须撤退,避其锋芒,保存实力,寻找战机。大家要明白一个道理,大半个中国都打下来了,一个小小的青树岭难道还打不下来吗?现在兵团首长命令你们撤退,是不想让更多的同志,牺牲在革命即将取得全国胜利的黎明时刻,这还不明白吗?”丁大炜不听首长的所谓理由了,直接下令:“弟兄们,听我命令,冲上去与敌人血战到底。”彭明亮见丁大炜没把他这个副司令参谋长放在眼里,拒不执行突围撤退命令,以首长的权威压制说:“丁大炜,你不要太狂妄,我是兵团副司令、参谋长,都听我的命令,立即突围撤退。”丁大炜无可奈何,狂野劲爆发了,只好不敬了,拔出手枪顶着彭副司令的脑门吼叫起来:“他娘的,谁敢再说撤退,老子就先毙了谁。弟兄们,上刺刀,给我上。”丁大炜收起手枪插进枪套,一把夺过警卫员邱少煜的步枪,上好刺刀,跟军部首长们说:“有种的跟我上。”49军的指战员们见军长发了狂,不敢再言突围撤退。纷纷跟着军长丁大炜,端起刺刀,冲向敌群。丁大炜冲出指挥部,回头向彭明亮说了一句:“彭副司令员、参谋长大人,49军指挥部就交给你指挥了。”

副司令员兼参谋长彭明亮见军长丁大炜发了狂,带着队伍冲向敌群,无可奈何,拿起望远镜看到49军将士们跟敌人勇猛的拼杀,只好拿起49军军部的无线话机向兵团黄司令员报告:“兵团一号……三号报告……49军跟敌人混战在一起,撤不下来,军长都冲上去了,我现在顶替军长的指挥位置。”黄大勇听到报告,与政委对视了一下眼神,政委呈阳光明白黄大勇意思,点了点头,黄大勇明白了政委点头之意,立即在电话里对彭明亮说:“既然撤不下来,那就改变命令,跟敌人血战到底。你们只要坚持,援军很快就会到达,我已命令湘西南联军从伏击圈外作战改为进入伏击圈内与49军共同并肩奋战;司令部机关干部和地方游击队全部投入战斗。”彭明亮得到司令员黄大勇的命令,放下电话,命令自己带来的特务连上去投入战斗,只留下一个警卫员在指挥部。

湘西南联军贺元侠得到兵团首长命令,立即率领湘西南联军杀入敌人伏击圈,配合49军协同作战。冲锋号响起,贺元侠身先士卒,率部杀入敌人伏击圈,与49军并肩战斗。

国军3兵团司令张淦见共军49军要玩命,湘西南联军突进伏击圈,战场发生了变化,共军与国军3兵团混战在一起,飞机炸死的多为国军。张淦拿出罗盘掐算了一番,算出共军有两个军咬住48军拼杀,消灭共军49军的可能性已经不存在了,更算出共军的援军很快就要到达青树岭,相反他的3兵团倒是很危险了。张淦越算越心虚了,现在要撤退,也只能撤出46、47军,48军已经撤不出来了。把他罗盘掐算的结果向白崇禧长官报告,请求撤出青树岭。白长官倒是一点也不怀疑张淦掐算出的准确性,也理解张淦的苦衷,遇到了共军一个打仗疯子,玩命老手,为了保存实力,命令张淦撤出46、47军,48军丢卒保车。

国军48军指挥部,师长黄仁英发现张司令带着46、47军已经撤退了,只剩48军孤军奋战共军两个军的拼杀,已经坚持不住了,向军座茂盛名报告,罗盘司令张淦带着两个军跑了,丢下48军送死。茂盛名傻眼了,怒火中烧,骂起街来:“妈那个巴子,3兵团打的是胜仗,怎么还逃跑?要撤一起撤,怎么把老子48军单独留下送死?”黄仁英心里知道,46、47军撤退,就意味着48军灭亡,哭诉着说:“军座,48军已经撤不出去了,必败无疑,白长官意思是丢卒保车。”茂盛名面对再次失败,彻底绝望了,唯有杀身成仁了。黄仁英这下不主张杀身成仁,建议队伍不撤退,军部人员要逃跑还来得及。茂盛名听到逃跑建议,精神崩溃了,悲伤的苦诉说:“跑?我能跑吗? 16军断送在我手里,48军又葬送在我手里,我怎么对得起党国?怎么向白长官交代?真是无脸过江东啊。”黄仁英极力劝说茂盛名,摆出现实与历史理由说:“军座不要过于自责,蒋委员长几百万军队都战败了,残兵败将都逃到了台湾,何况军座只有两万人马,能挽救党国吗?还是走为上策。楚汉争霸时期的楚霸王要是厚脸过了江东,得天下称帝者不一定就是刘邦了,也许楚霸王项羽还有反败为胜机会,项羽就是犯了过早杀身成仁错误,才改写了历史,历史的教训深刻啦。军座,逃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茂盛名听了黄仁英的劝告,也不想过早杀身成仁,让参谋长陈维武去政训处传令,命令曾斗鬼政训处督战队前线督战,军部方能撤出。”茂盛名与黄仁英骑着战马,带领军部警卫团部分随从人员,逃出青树岭战场。

茂盛名带领军部人员撤退,政训处曾斗鬼带领督战队前线督战,开枪高喊着:“前方将士听着,效忠党国的时候到了,只许向前奋勇杀敌,消灭共军,不许后退,贪生怕死,胆敢后退者,格杀勿论。”一个士兵见督战队耀武扬威,大喊格杀勿论,气不过,端起枪就要给他们一梭子,另一个战士伸手压住那个战士的枪呵斥:“别鲁莽,他们汪汪叫几声就会滚蛋,等他们滚蛋了,弟兄们想打就打,不想打就投降,共军优待俘虏,回家还发给路费。”

49军特务侦察连杜酷龙最先观察到国军撤退动向,立即跑上去,向正在与敌人拼杀的军长丁大炜报告:“报告军长,国军3兵团罗盘司令张淦带着46、47军撤出阵地,48军军长茂盛名带着军部人员也逃跑了,48军群龙无首,阵脚大乱。”丁大炜得到报告,站在一块岩石边做掩护,向国军士兵高喊着:“国军弟兄们,你们的长官都逃跑了,你们还抵抗什么?都投降吧,共军优待俘虏。”政委许道陵也跟着展开宣传说:“国军弟兄们,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我们绝对保证你们的安全。”丁大炜立即做出榜样,命令49军士兵不开枪,然后对国军士兵喊话:“从现在开始,国军弟兄不开枪,我共军决不会向国军弟兄开枪。”正在这时,湘西南联军军长贺元侠带着部分战士跑上来,协助丁大炜向国军喊话:“国军弟兄们,我们是国军16军的队伍,在武陵镇起义投奔共军,共军宽厚待人,官兵一致,是天下最民主的军队,你们起义参加共军,我们欢迎,愿意回家的发给路费。国军弟兄们,共军军长一声令下,现在没有一个共军向你们开枪,现在我到你们中间来,如果共军再有一人向你们开枪,你们就把我乱枪打死。”贺元侠赤手空拳,高举着双手向国军一方走去。一个国军士兵高喊着:“弟兄们,共军说话算数,我们放下武器投降。”国军一个个放下武器,从石头后面走出来。青树岭战役结束。

就在青树岭战斗胜利的时刻,周彩莲向军长丁大炜报告:兵团首长命令49军向宝庆进军。丁大炜命令部队打扫战场,带着俘虏进军宝庆。

青树岭战斗结束,白崇禧命令衡宝守军退居广西,国民党宝庆守军抵抗一阵,迅速被13兵团打垮,一部分向共军投降,一部分向南逃跑,10月7日宝庆宣告解放。宝庆百姓欢欣鼓舞,敲锣打鼓迎接解放军进城。地方政府和人民群众高举横幅与彩旗,49军在前,湘西南联军在后,浩浩荡荡,威武雄壮开进古城宝庆。人民群众夹道欢迎,不断高喊着:“热烈欢迎人民解放军胜利解放宝庆,向解放军学习,向解放军致敬,毛主席万岁,共产党万岁,解放军万岁……”

13兵团在宝庆召开战斗总结,军事改编,建国庆祝会议。政委呈阳光主持会议说:“今天召开会议,是我们有史以来内容最多的一次,一是总结战斗经验,二是庆祝新中国诞生,三是部队再次整编,建立宝庆军分区,下面就一项项讨论发言。”司令员黄大勇首先作总结发言:“青树岭一战,是我军打得最惨烈的一战,也是我军伤亡最惨重的一战,更是最壮烈的一战……”黄大勇刚说到这里,145师政委胡来桦打断黄大勇的讲话,接上一句说:“也是犯错误最严重的一战,军长丁大炜不听众首长苦心劝告,一意孤行,拒不执行兵团首长的突围撤退命令,最不可容忍的是,竟敢用枪对准兵团彭副司令的脑袋抗令,这是什么行为?这是革命队伍中空前绝后、绝无仅有的错误行为,我们的枪是对准敌人的,用枪对准自己的同志,对准上级首长,这是地地道道的反革命行为,是革命队伍中绝对不能允许的,总结战斗经验,纠正错误,这是第一位的,无可辩驳的。我们的口号是向新中国献礼,决不是向新中国敬献错误,所以,青树岭一战,是向新中国敬献错误的一战。”丁大炜此时心里内疚,胡来桦无论怎么说,他都认了,不赖,不推,不反驳,态度诚恳地说:“各位首长,错误是我一个人的,我无可辩驳,特别是用枪指着上级首长的错误,罪不可恕,我真诚的向彭副司令道歉,并请求处分。新中国成立了,仗也打完了,没有仗打,我丁大炜也就没有用了。”胡来桦却不依不饶,旧的错误还没有清算,又发现丁大炜新的错误,站出来批评说:“军长开始讲的几句,倒是有认识错误的诚意,后面几句完全是消极对抗,一贯醉死不认半壶酒钱,耍赖到底,什么叫做仗打完了,我丁大炜就没用了?不打仗就不革命啦?以前我们的革命口号是打过长江去,解放全中国。现在我们的革命口号是建立新中国,更重要的是建设新中国,百废待兴的历史时刻,新中国现在是最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也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怎么能唱起没有用的消极论调呢?抗令错误还未处理,又犯了消极无用错误,这是我们每个革命者所不能有的错误思想,我们必须用革命的进步思想,冲洗掉这种消极错误的污泥浊水。”政委许道陵有着不同的总结观点,站出来总结说:“军长的抗令错误是应该深刻检讨,但是作为总结战斗经验来说,事实证明我军不能撤退,如果我军突围撤退,敌人就会大举进攻追击,特别是敌人的飞机轰炸,伤亡就会更大,再说最主要的是我军一旦撤退,在心灵上就有一种打败仗的心态,反过来说敌人就有一种乘胜追击心理,也就是说我军就有一种被敌人乘胜追击的气势所压倒的心理,以败仗心态与敌人对阵,肯定会打败仗。我军不撤退,与敌人拼死血战,敌人就会看到我军的拼死精神,破釜沉舟取得胜利的战例自古有之,青树岭一战,我军就是抱着破釜沉舟的精神与敌人血战到底取得胜利。说句心里话,我这个政委当时是反对破釜沉舟的,因为兵团首长有军令,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只要执行了命令,就算天塌下来,也不会追究执行命令者的错误。但现在回过头来想想,如果要不是军长敢于违抗军令破釜沉舟一战,将是一种什么样的结果,我不敢想象。”彭明亮从战场上下来,心里一直不快,经过许政委这么一说,也解开了心中的不快疙瘩,高兴说道:“军长的错误在于违抗军令,军长的战功在于赢得了青树岭战役的最后胜利,功过是非自有公断。总部首长说过,要敢打违抗军令的胜仗,既然敢违抗上级军令,就说明有打胜仗的把握。军长在东北松花江违抗军令,消灭了敌人88师,从师长升为军长。青树岭违抗军令消灭敌48军,错误、战功两相比较,功大于过,虽然我军伤亡惨重,但我军消灭了敌人一个军,从青树岭战役最后的战果看来,应该算是向新中国献礼的胜利之战。”政委呈阳光见彭副司令员只字不提一枪之恨,而且表现得欢心开怀,正是他想看到的结局,就高兴的打着圆场说:“只要彭副司令员不计较军长的一枪之恨,那就什么问题都好说了。”彭明亮本来不想提及一枪之恨的事情,见政委呈阳光说到此事,主动解开心扉说:“我和丁大炜是生死战友关系,在新兵连去井冈山寻找大部队路途中,绕道敌人封锁线,攀爬悬崖,不幸跌入悬崖低谷,奄奄一息躺在黄泉路上的关键时刻,是丁大炜跳下悬崖,背我彭明亮回到了人间,我拖着断腿不能行走,是丁大炜背着我,过河的时候,是丁大炜与战友们抬着我上了岸,多少次危险境地,是丁大炜把危险留给自己,把安全留给了我彭明亮,我这个副司令、参谋长的职位本来是首长给丁大炜的,可丁大炜说: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就当军长,结果副司令、参谋长职位让给了我彭明亮。假如我们两个职位反过来,也许就是我对丁大炜一枪不敬了,所以那一枪不敬,不是丁大炜的个人私怨,而是为了一个军生死存亡的公事,属于公心争执,革命战友有不同意见,言语行为不敬,纯属鸡毛蒜皮小事,不必挂在心上,只要丁大炜军长率军能消灭敌人一个军,就是挨军长一枪又有何妨?”丁大炜此时心里确实内疚,诚恳的说:“司令员、政委,我对彭副司令员拔枪不敬的错误,你们现在就毙了我,我保证无怨无悔。”政委呈阳光此时深怕胡来桦再起风波,赶紧结束总结话题,转入下一道程序,有意指着丁大炜的鼻子说:“行了,你丁大炜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彭副司令那是宰相肚里能撑船,要是你丁大炜用枪对准我呈阳光脑袋,我早就把你毙了,还有你说话的机会吗?下次再有抗令行为,举枪不敬,你丁大炜就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了,说不定撞在谁的枪口上呢。好了,这个问题说清了,翻过去,下面请黄司令员宣布部队改编命令。”

司令员黄大勇拿着总部命令,一字一句的宣布:“湘西南联军留在宝庆,成立宝庆军分区,彭明亮同志任宝庆军分区司令员兼政委,贺元侠同志任军分区副政委,刁洁山同志任军分区政治部主任,周启斌同志任军分区副司令员,李清献同志任军分区参谋长,林栖剑同志任副参谋长。49军145师改编为芙蓉地区军分区,胡来桦同志任芙蓉地委书记、军管会主任、芙蓉军分区政委,孙二圣同志任芙蓉军分区司令员,夏光武同志任芙蓉军分区参谋长。宝庆、芙蓉军分区由省军区领导,脱离我兵团。49军暂时驻军芙蓉地区,等待继续南下追击顽军命令。”与会人员热烈鼓掌。

政委呈阳光转入最后一个议题说:“向新中国献礼,青树岭战役的胜利,标志着衡宝战役的胜利,标志着湖南全省解放,以衡宝战役最后的胜利向新中国献礼,无愧于人民的军队。一个星期前,是新中国成立开国大典好日子,我们正在青树岭激烈战斗,没有机会举行庆祝活动。一个星期后,我们打下了青树岭和宝庆,为了怀念为建立新中国而光荣牺牲的烈士们,我们要在我军取得最后胜利的宝庆,举行升国旗仪式,告慰阵亡的将士们,我们胜利了。”

13兵团与宝庆军分区的将士们整队在军分区门前大街小巷里,奏国歌,升国旗,鸣枪悼念阵亡将士。司令员黄大勇主持仪式宣布:“13兵团,宝庆军分区庆祝新中国成立大会现在开始,奏国歌,升国旗。”军乐团奏起了威武雄壮的国歌: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起来!起来!起来!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

侦察连指导员项江俊紧抱五星红旗,听到司令员黄大勇升国旗的命令,用力打开国旗,几个战士将五星红旗在国歌声中冉冉升起。

司令员黄大勇面对迎风飘扬的五星红旗,庄严的喊口令:“向五星红旗敬礼!向新中国敬礼!”全体将士向国旗敬礼,向新中国敬礼。

政委呈阳光在司令员黄大勇宣布讲话议程后,大步走上前,激动而又热情洋溢的讲话:“同志们,7天前的10月1日,是新中国诞生的国庆日子,是人民当家做主站起来的日子,为了这一天的到来,我们的将士们抛头颅,洒热血,前仆后继,做出了巨大的牺牲,为了悼念为建立新中国而光荣牺牲的将士们,我提议,全体鸣枪。”将士们鸣枪悼念阵亡将士,宝庆城顷刻间枪炮齐鸣,湘西南古城在新生中沸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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