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用户
34、节外生枝
杨小凡趁空儿回了趟家，把那件裘皮大衣给妈妈带了过去。杨小凡想说这件裘皮大衣是柳依依给的，又觉得不合适，就告诉妈妈正赶上促销，看着合适就给她买了一件。
杨小凡妈妈一看，这件大衣的标价一万多呢，就埋怨杨小凡，你这孩子不是败家子吗？一万多的衣服你也敢买！赶快给我退了。
杨小凡说：“妈，这是原价，没跟您说正搞促销吗，四千多就拿下来了。”杨小凡妈妈说：“这一促销就能促下去那么多钱呢？这价还有准么？不过四千也不少了，就是四百的我也不敢穿呢，你这是挣钱了吧，不行，你赶快给我退了，这钱不能这样瞎花儿，留着钱咱还有用呢，你先把媳妇娶到手再说吧。”
杨小凡说：“妈，这是依依给你买的，她不让我说。”杨小凡妈妈说：“啥儿？这是依依给我买的？那就是说你们俩儿的事儿成了？”杨小凡说：“这跟那事儿没关系。”杨小凡妈妈说：“咋会没关系呢？没关系她能给我买这么贵的衣服啊？”杨小凡说：“这不正赶上促销吗？”老太太嗯了两声，突然问：“小凡，你说这件衣服会不会是假的啊？”
杨小凡一听就有些急了，“妈，您这人怎么这样呢？依依怎么会给您买假的呢！”老太太说：“小凡，我就是说说吗，你看这一万多一促销就成了四千多了，哪能少了这么多呢？要是依依给妈买的，就是假的妈也喜欢。”
杨小凡说：“妈，没有您这样说话的，您那意思这还是假的呗，啥假的也喜欢，这本来就是真的。”老太太说：“小凡，妈瞎说，其实妈就是心疼啊，你说依依这孩子花钱怎么这么大手大脚的，这要是结了婚你可得说着她点儿。”
杨小凡说：“行了妈，你想多了。”
杨小凡妈妈说：“好了好了，妈不说了，不说这个了。小凡呢，你们俩儿的事儿你也催着点儿，早点儿把婚结了，我也就放心了。”
杨小凡说：“行了妈，我知道了。”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休养，柳依依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事儿，也就经常来药店看看。
杨小凡说：“柳依依，你还是自己当这个经理吧，我跟着卖卖药再干点儿别的。”柳依依说：“不行，我才不干呢，好不容易清闲了，可不想再操这个心了，还是你干吧，你比我强，店里的事儿我啥也不管了。”
杨小凡说：“要不这样吧，店里原先的税务啊报账啊这块我看都是找外人弄的，要不咱自己试试，虽说也省不了多少钱，但咱自己也明白明白怎么报税，每月都报啥表。”
柳依依说：“你要是想弄你就弄吧，挺乱的，看着就头疼。”杨小凡说：“那是因为咱不懂，没弄过，其实这也是个熟练活儿，弄几个月就没问题了。”柳依依说：“对了，今年药店认证又该开始了，五年一次，这认证特麻烦，原先也是找人弄，上次好像给人家四千多元才弄好，我觉得你要能把这个弄会了那就厉害了。”杨小凡说：“那我就试试。”
杨小凡找来上次药店的认证材料，一看还真不少，摞在一起足足有一尺多高。
杨小凡把这些材料大概看了一遍，乱七八糟的没看明白，就又看了一遍，还是不太清楚，心想还挺复杂，这家伙，整完这些还不得一个月呀。不行，这要是弄不出来，那就有些栽面了。杨小凡一张张看，一张张琢磨，突然发现有一张表格上写的药店名称不是悬济堂大药店，心想这是咋回事儿呢？
柳依依一看也是一愣，“我的天，这些材料看来上面审查部门也没仔细看呢，药店名称都不对，我说这些材料让人家给弄，人家两天就给弄完了，敢情都是瞎编的。”
杨小凡说：“我看了，这要是真的整一遍，别说这些材料和里面的数据了，就是往电脑里输一遍没有十天半月的也够呛啊？里面的数据材料哪儿来的呢？是你们提供的嘛？”
柳依依摇摇头说：“好像就给他们看了看这几年的税单，其他的人家也没说。”
杨小凡说：“那里面这些材料都是从哪儿来的呢？”柳依依说：“原先我也想自己弄，我问过别的药店，人家说从网上都可以找到。”
杨小凡就从网上搜了搜，还真找到一些，不过大部分都需要花钱才能看和下载。杨小凡心想，娘的，还挺费劲。
柳依依说：“算了，咱还是找人吧，我想起来了，就算自己弄了也不好过。”杨小凡没太明白，问柳依依什么叫不好过？柳依依说：“我记得他们说过，药店自己弄没有几个可以过去的，他们保过。”
杨小凡就皱皱眉没说话，心里也打起了退堂鼓。
时间过得挺快，正月马上就要过去了，年也就跟着要过去了。
柳依依这段时间明显感觉自己轻松多了。柳依依有时就说：“小凡，我是不是胖了，我感觉自己现在吃的也多了，睡的也香了，会不会长胖啊？”杨小凡瞧瞧柳依依，摇摇头说：“没看出来，不过我倒觉得还是胖点儿好，那么瘦干啥？”柳依依说：“我现在都快110了，不行，我得减点儿。”杨小凡说：“快拉倒吧，你这个头，不到120斤都属于瘦，所以放开吃吧，没事儿的。”柳依依说：“才不听你的呢。”杨小凡说：“我记得咱们上学时学过一篇课文，里面提到一个‘芦柴棒’，她瘦，看了让人做噩梦，你想学她啊？”柳依依说：“你这个家伙真讨厌，我就学她了，看你做不做噩梦。”
这天药店刚关门，杨小凡妈妈就给杨小凡打来了的电话。
杨小凡问：“妈，这么晚了有事儿啊？”杨小凡妈妈说：“小凡，你干啥儿呢？旁边有人吗？”杨小凡说：“我在店里呢，就我自己，有啥事儿啊？”杨小凡妈妈问：“小凡，妈问你个事儿，你和那个柳依依现在处的到哪一步了？”杨小凡说：“啥到哪一步啊？正处呗。”杨小凡妈妈问：“你们没在一起吧？”杨小凡说：“妈，啥叫在一起啊？”杨小凡妈妈说：“这孩子，就是你俩儿没在一起睡吧？”杨小凡说：“妈，您想哪儿去了。”杨小凡妈妈就松口气，“这就行啦，我放心啦。”杨小凡说：“妈，您怎么了？啥意思？我咋听不明白呢？”杨小凡妈妈说：“小凡呢，你了解这个柳依依吗？”杨小凡说：“妈，您今天咋了，怎么问这个？柳依依是我的高中同学，我当然了解她了。” 杨小凡妈妈说：“小凡，你了解个屁，你知道她离过婚吗？还有个孩子？”杨小凡说：“这是谁胡说八道，柳依依离过婚我知道，但她哪有什么孩子啊，纯粹造谣。” 杨小凡妈妈说：“小凡呢，你在外边待的时间太长了，你跟她都多少年没见面了，你根本不了解她，她上高中时就不稳当，不好好学习搞对象，高中一毕业就跑外边打工去了，你说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自己跑那么远打工去，这得多野啊。”杨小凡说：“妈，您这都是听谁说的？”杨小凡妈妈说：“你老姨来了，刚走，我跟她提起来的这个柳依依，原来这个柳依依你老姨认识，就是她们村的。这个柳依依在村里都出名了，在外打工勾搭人家大老爷们儿，弄得人家好好的一家人离婚了，你老姨说了，那个男的原先的媳妇找到柳依依家里去了，闹的村里谁不知道啊？”杨小凡说：“妈，您别说了，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我听柳依依跟我说过。”杨小凡妈妈说：“我的傻孩子，她能跟你说实话啊？连她爹都不要她了，听说差点儿打死她，后来她找的那个男的又跑她家里闹，生生把她爸给气死了。”杨小凡说：“妈，您快打住吧，不知道就别瞎说。”杨小凡妈妈说：“你老姨是我亲妹妹，谁瞎说她也不会瞎说的，她都是为了咱好啊，前几天这个柳依依她妈又死了，听说回去丧事儿都没人给办，没办法，扔下俩儿钱就走了，你说这还叫人吗？自己的妈都不管了，村里人说了，这老太太还指不定是不是让她给气死的呢？”
杨小凡‘啪’地一下就把电话撂了，气的直攥拳头，这要不是自己的老妈，杨小凡非得跟她打起来。杨小凡心说，这都是哪儿的事儿啊！这要是让柳依依听见，非得气死不行。
杨小凡相信柳依依，他相信柳依依跟自己说的都是实话。通过这两年和柳依依在一起的相处，他觉得柳依依还是当初那个柳依依，为什么这些人这样毫无根据地胡编乱造呢？妈妈跟他说的这些话是从自己老姨嘴里说出来的，好像她亲身经历一般，按理说老姨不会故意编造啊，那就是说，村里肯定有些人没事儿就爱瞎编瞎传，这些人真是太可恶了。
这时杨小凡妈妈的电话又来了，杨小凡一下就给按了，他不想再听妈妈胡说这些没影儿的事儿。杨小凡妈妈不死心，电话又来了。
“妈，您到底有完没完了？”
“小凡呢，妈都是为你好啊，知面不知心呢，咱是男的，又没结过婚，还是大学生，咱找对象那要挑挑拣拣的才行的，不能说找多好的吧，怎么也得找个大姑娘，可柳依依呢，离过婚，又只是个高中生，你看看她哪一样能配得上咱呢？再说，这个柳依依万一就是那种人呢，咱不后悔一辈子吗？听妈的，别跟这个柳依依来往了。对了，上次那件大衣妈正好也没穿，你赶快给她拿回去，没准这衣服还是她妈的呢，人没了就顺便给我了，我不要，你快给她拿回去。”
“妈，那件大衣您不要我明天就拿回来，但是您不能这样说柳依依，你儿子就喜欢柳依依，非她不娶。”啪地一声，杨小凡又把电话给撂了。
杨小凡也不知为什么要和妈妈说这些，其实对柳依依自己基本就是一厢情愿，人家柳依依还不知啥意思呢。杨小凡有时感觉柳依依好像对自己也有那个意思，有时又觉得是自己瞎琢磨。这好像就是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捅破了，如果是他想要的结果那当然好了，如果不是呢？还能恢复原样吗？以后该怎么处理？其实杨小凡不太在乎妈妈的想法，这是自己的事儿，他爱柳依依，只要是柳依依愿意，他杨小凡才不管别人说啥儿呢！
杨小凡总想跟柳依依表白，可赶巧老是碰上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也就往后撂了撂，其实杨小凡自己也知道，这都是自己还没有下定决心。杨小凡也恨自己，干啥事儿总是犹豫不决，前怕狼后怕虎，他有时不敢和柳依依一个人单独相处，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做出啥儿出格的事儿，他也不知自己咋了，一个人时，眼前总是浮现出柳依依的身影，有次竟然梦见自己偷偷吻了柳依依，问柳依依是否也喜欢自己，柳依依没有言语，羞涩的点点头，杨小凡再也控制不住，上前紧紧地搂住了柳依依，后来竟……
醒了发现自己的那些秽物，杨小凡心就嗵嗵地跳，那真是一种食髓知味的从未有过的美妙感觉，杨小凡回味着沉浸着，同时又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