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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凡和老大爷吃完饭回到屋已是晚上八点了，他兴致正高，没有一丝睡意，他想找人聊聊天。找谁呢？柳依依江山大洋他们几个都让他给拉入黑名单了，他不想跟他们联系，最起码现在还不想，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他突然想到了林成森，自上次打电话咨询张东阳遗产一事后还没有联系过呢。
电话通了。
“老杨，咋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不忙了?”
“忙啥忙，不是怕影响你的工作吗。”
“拉倒吧，是怕影响你这个药店大经理的工作吧。”
“谁是药店大经理，我倒是真卖过药。”
“行了，别谦虚了，怎么样，药店效益还不错吧？”
“我现在已经不在药店了。”
“不干了？那你现在做什么呢？”
“啥也没做，玩儿。”
“行了别开玩笑了，你在哪儿呢？”
“真没开玩笑，我现在在广州呢，再玩儿两天就出去找工作。”
“真的啊，那你现在有目标了吗？”
“没有，走一步算一步吧。你呢？现在挺好吧。”
“好啥啊，其实咱俩现在差不多，我也在找工作。”
“你也辞职了？”
“没有，不过不想在这儿干了，我觉得这次混改挺失败的，换了一波人，他们的管理水平还不如之前呢，没几个真懂的，瞎指挥，以罚代管，毫无人情味儿。都说国企官僚主义形式主义严重，我觉得他们更严重，今天这口号明天那口号，规划天天定，目标天天有，台阶天天上，可就是不见提高。还有一件事我觉得特搞笑，老总出了厚厚的两本书，每本五百多页，号称‘奋斗白皮书’，讲的是老总从获得第一桶金到现在的整个奋斗史，大部分都是他的讲话，咱也不知道他是咋记下来的？这两本书是所有员工的必读书目，关键是还有考核，你说这不神经吗？现在减人减得厉害，活儿可没少，一个人顶俩人干，谁还有时间精力学那个啊？真有那时间精力学点技术不行吗？混改时答应的提高收入也没有兑现，现在啥都考核，收入不升反降，要不是拖家带口的我早就走了，现在我正准备竞聘。”
“哎，都不易啊。”杨小凡叹了口气，“成森，你刚才说正准备竞聘，竞聘啥？上边有空缺了？”
“不是内部竞聘，现在崇州市国资委要成立一个公司，专门处理企业混改后的遗留问题，冀龙钢铁这次混改问题不少，两年了遗留问题新问题一大堆，这个公司成立后首先就是处理冀龙钢铁的遗留问题，现在正招聘呢。对了老杨，你也可以考虑考虑，我觉得不错。”
杨小凡一听心就一动，赶忙说：“成森，我可以报吗？”
“你的条件应该没问题，竞聘公告里专门有一条：有冀龙钢铁工作经历者优先。这个吧，我把竞聘公告发给你，你自己好好看看，现在正报名审核呢，一个星期后就要笔试了。”
“那好，你发给我，我看看。”
“好的，你自己看吧，我也不跟你聊了，我得好好准备准备，竞聘肯定会很激烈。”
杨小凡接到竞聘公告便迫不及待看了起来。财务、资运、风控、人力、综合一共5个岗位共15人，杨小凡看了看综合岗位，没问题，条件自己都符合。
报！杨小凡毫不犹豫下了决心，一是自己已无路可走了，再有这是国资委直属的一个资产管理公司，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国资系统的优势。
手机操作不方便，制作完报名表已是后半夜了，杨小凡连夜投了出去。
第二天起来吃完早点杨小凡就出去找书店，他挑选了几本自认为与竞聘岗位相关的书籍。其实杨小凡也搞不清出题的范围，反正不能闲着，有关办公自动化、公文写作以及党政工团等方面的知识多看点儿，有时间再恶补一下时事政治，剩下的就凭天由命了。
他给林成森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报了综合岗。林成森说我报的是风控岗，这两天咱俩好好准备准备，争取都能成功。杨小凡说好的，加油！
这两天杨小凡时刻查看着报名反馈信息，如果报名通过，他立即回崇州参加这次竞聘。
第三天，终于在杨小凡急切的盼望中回信了，审核通过，三天后参加笔试。他赶紧订票回崇州，在笔试地点附近找了家旅馆住下，马上又进入了考前的准备。
参加笔试的人还真多，杨小凡遇到了不少熟人，相互之间也就是匆匆打个招呼点点头，现在谁的心思都在马上要进行的考试上。综合岗位由于对专业限制不严，竟然有50多人参加考试，只录用3人，竞争太激烈了。杨小凡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静，他相信自己，自己在办公室做过秘书，在药店做过经理，负责过系统培训，也在生产一线待过，并且参加过竞聘，这几天也做了较充分的准备，只要沉下心，大有希望。
“杨小凡，你能行，相信自己！”杨小凡暗暗握了握拳头。
题量真大，几乎没有多少思考时间，即便杨小凡觉得自己书写速度快，也是勉强做完。交完卷，他感觉自己拿笔的手竟然有些痉挛酸痛。
回到宾馆，杨小凡通快地洗了个澡，他要好好放松一下。离开崇州已经两年多了，他很想出去到处转转，在这待了8年了，他对这儿有很深的感情，可他现在没这个心思，一是等笔试结果，再有他要准备下一步的面试。如果这次竞聘成功了，他将在这儿待下去了，到那时自己可以随便转，这两天还是好好准备下一步吧。
等待确实让人心焦，每一刻都是煎熬。
笔试通过了！杨小凡接到了通知，两天后进行面试。这真是个好消息，不容易啊！杨小凡特意出去理了发，又整了一身像样的衣服，这样看上去确实精神了不少，他要以最好的状态去迎接这次面试。
出乎杨小凡意料的是，这次面试重点竟然还是答题。首先是三分钟的自我介绍，之后就是抓阄选题，从抓到的选题中七选五，五道题三分钟思考时间，而后五分钟答题时间，答题时间过短或超时均要扣分。说实话，这面试比笔试更让人紧张，面试考查的不但是知识储备，临场应变能力和现场发挥更是考查的重点。还好杨小凡有过类似的经历经验，即便如此，答题完毕也是脸上见汗了。
转天，杨小凡又接到了再次面试的通知。
再次面试？那就是说昨天的面试自己通过了，可怎么还要面试呢？看来这次竞聘确实激烈啊！杨小凡心说想这干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胜利就在眼前了，加油！
又出乎杨小凡的预料，上次面试一直面无表情的几位面试官，这次竟然面带微笑，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他们没有再提什么问题，只是随意和杨小凡聊着天，气氛轻松愉悦。杨小凡表面上表现的也是相当轻松随意，可暗地里却时刻注意着自己的言行，他知道既然是面试肯定有考查。最后，中间那位圆脸的中年男人冲杨小凡笑笑，小杨啊，今天就到这，回去等通知。
杨小凡站起来，冲几位面试官鞠了个躬，直起身又冲他们笑笑，转身推门出来了。
从屋里出来，杨小凡感觉浑身轻松，脚步也轻快了许多，虽然最后结果没有出来，但他感觉应当没有多大问题了。
回到宾馆，杨小凡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联系林成森，他想问问林成森的情况。
“老杨，今天面试我看见你了，我也是刚回来，正想给你打电话呢，怎么样没问题吧？”
杨小凡就把今天的面试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林成森说：“我这也是，我觉得咱俩都应该没多大问题，也许第一次面试就定了，这次就是想再多了解了解。”
“行了成森，不想了，晚上定个地方，咱哥俩两年多没见了，这几天也没顾得上。”
“好的，我定地方。”
杨小凡没让林成森喊别人，现在还不知啥结果呢，别张扬。杨小凡买了瓶五粮液，他真心感谢林成森，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没有林成森就没有这次机会。
等了两天，通知还没到，杨小凡这心又有些提了起来。按说都到这一步了，怎么还这么费劲呢？他想问问林成森，一想如果林成森接到通知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他的，再等等吧。转天林成森来电话了，问杨小凡接到通知了吗？他接到了，6月10日也就是后天上午九点报到。
杨小凡说：“我怎么没接到呢？会不会没通过啊？”
“别急，我估计就这一两天，最迟明天也许就今天。”
杨小凡哈哈一笑，“那肯定就是今天，我这么优秀，他们怎么会舍得了我呢！”
“对对对，舍了你是他们最大的损失。”林成森话一顿，“老杨，真的别着急，耐心点儿，我敢保证你绝对没问题，接到通知第一时间告诉我。”杨小凡说好的，谢谢了。
杨小凡躺在床上心总也静不下来，下午六点多了，杨小凡出去简单吃了点儿。回到宾馆，杨小凡在屋里来回遛着，门口旁的大镜子里映着他有些不安的身影，看着镜中紧皱眉头的自己，杨小凡突然想骂自己几句。杨小凡，你怎么就没有长进呢？啥事沉不住气，还优柔寡断，患得患失，就比如在柳依依这件事上，那么喜欢她，两年了都不敢表达，走了吧还后悔，想联系吧又给她拉黑了，你说你是啥人呢？在火车上在山上你也想通了也发誓要改，可现在一个通知没来，又这么心神不宁，杨小凡，如果你再这样，别说别人瞧不上你，就连你自己都瞧不上你了！通知没收到怎么了？竞聘不上又能怎么样？天生我才必有用，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改！现在就改！
杨小凡拿过手机，把柳依依江山他们几个人的黑名单撤销了，他要给江山打个电话。
电话打通了，里面传来江山有些生气的声音，“老凡，是你吗？你小子没死啊？”
“老江，我死啥死，活的好好的。”
“我以为你长了个翅膀飞了或掉哪个沟里入地了呢，忽悠一下就没了，还联系不上了，你啥意思啊？”
杨小凡笑笑，“怨我怨我，嘛也不说了，哥们给你道歉。”
“给我道歉？你小子该道歉的人多了。”
“是，我挨个道歉。”
“行了，不说这个了，你在哪儿呢？”
“我在广州呢。”而后杨小凡就简单把这段时间的事说了说。
“竞聘结果还没出来？”
“应该就这两天，行就行不行拉倒。”
江山突然说：“梅羽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呢？”
“梅羽？”杨小凡愣了一下，“我怎么会跟她在一起呢？你怎么会问这个？”
“没事，随便问问，老凡，我现在不跟你说了，还有点事儿，你给老纪打个电话吧，她一直想找你，估计你要挨骂了。”
杨小凡说好好好。
杨小凡又给纪娜娜拨了过去，纪娜娜也是埋怨了杨小凡半天。“老凡，你要是竞聘上了就留在崇州了吧？”
“嗯。”
“梅羽跟你在一起呢？”
杨小凡这次真是晕了，怎么纪娜娜也问这个呢？“老纪，怎么你也问这个呢？刚才老江也问我这个，到底什么情况？”
“哦，昨天晚上梅羽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你们俩在一起呢，我也没有多问，后来就聊别的了。”
“老纪，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和她在一起的，我纳闷她说这个干啥呢？”
“我觉得你也不会跟她在一起，可是你走了她也走了，还是前后脚儿。”
“老纪，你怀疑我和她一块儿走的？”
“你走我知道，我也知道为啥，可别人不知道啊！对了，大洋那儿你打电话了吗？”
“没有。”
“你也给他打个电话吧，我估计大洋对你有意见了。”
“我知道了老纪，你看我这事办的。”
“老凡，你要是留在崇州，柳依依呢？你们真的没希望了？”
“老纪，我啥情况啥想法你应该清楚，我能怎么办啊？”
“以我对梅羽的了解，就算你离开药店了，她也不一定不把那段视频发给柳依依。”
“那怎么办？她说的我走就不发给柳依依了。”
“老凡，我也是瞎猜，谁知道呢？”纪娜娜接着说：“我不知道你当时走怎么跟柳依依说的，前两天我见过她一次，我感觉她的状态不好，我是女人，我知道她心里有事不顺心，不知道是因为药店的事还是因为你，我总感觉是和你有关，你离开后跟她联系过吗？”
“没有，我把她拉黑了。”
“你呀，人是不错，也特别有才，可自尊心太强了，处理事欠成熟，这方面你要向老江学，放开点儿，脸皮厚点儿，有啥呀，把事说清了，也许嘛事也没有了。”
“老纪，谢谢啊，我一定改，真的我一定改！”
放下纪娜娜的电话，杨小凡又给大洋打了过去。
“老凡，你怎么还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杨小凡能听出大洋说话的语气与平时不一样，有一丝怨气和不满。
“大洋，这事怪我，走的匆忙，等有机会我回去一定陪你好好喝喝赔罪。”
“这有啥了，该走就走呗。”
“大洋，我现在就给你道歉行了吧？听你说话的语气咋这么难受呢？”
“你也知道难受啊？走也不说一声，能有多急的事啊？你走我怎么也得给你饯饯行啊。”
“行，等我回去咱哥俩好好喝点儿，绝不掉链子。”
杨小凡和大洋又聊了一阵儿，杨小凡以为大洋会提起梅羽，可一直没有，反而是杨小凡自己忍不住了。
“大洋，我听老纪说梅羽也走了？啥时的事啊？”
“老凡，梅羽走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呢？她告诉我干啥？”
“她好像跟你前后脚儿走的，我还以为你俩一块走的呢。”
“你呀瞎琢磨，不过她走怎么也没跟你说呢？按理说怎么也得跟你说啊！”
大洋苦笑了笑，“人家就没瞧上我这个小个体户，可怜我是热脸贴在冷屁股上了。”
“大洋，梅羽是咱们同学，我俩还在一起待过，按说我不该说她的坏话，原先我以为她只是太爱争强好胜，现在我觉得她为了达到个人目的有时不择手段，品质有些问题，不管以后你们俩是否会走到一起，这话我也不瞒你。”
“行了老凡，我知道了，咱不提她了，说说今后的打算……”
跟大洋通完电话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杨小凡想柳依依现在在做什么呢？估计已经睡了吧。他又看了看，依然没有通知，算了，爱咋的咋的，睡觉。
第二天早上，杨小凡又打开了手机。
通知！通知！杨小凡一眼就看到了通知：尊敬的杨小凡先生，很荣幸地通知您，您已被我公司综合管理岗录用，请您于6月10日上午九点报到，地址……
谢天谢地！杨小凡这心终于算是放下了，他赶紧给林成森打了电话。林成森说怎么样我说的对吧，这回你该放心了，明天我给你打电话，咱俩一起去。放下电话，杨小凡又给江山和大洋发了短信，他突然又想起了柳依依，心中便立即升起一股说不出的酸楚，叹了口气，依依，看来咱俩今生真的是有缘无分了。
第二天杨小凡和林成森来到报到处，简单填了张表格，按照工作人员的指引进了一间会议室。
这里已先来了六七个人，大伙打着招呼，一会又陆陆续续到了几个。这时，杨小凡面试时见到的那个圆脸的中年男人进来了，后面跟着一位一头长发的女人。女人说大家静静，这是咱们公司的邵总，咱们请邵总给大家讲话，屋里立即响起热烈的掌声。
邵总冲大伙拱拱手，“谢谢，首先我要代表公司祝贺在座的各位，你们都是我们千挑万选出来的优秀人才，公司欢迎各位的加入啊，以后咱们就是一个单位的同事了，咱们今后面临的任务很重，肯定也会遇到很多意想不到的困难，但我相信在座各位的能力，希望各位今后与我戮力同心，共同完成好国资委交给咱们的任务，行了，我就不啰嗦了。”邵总一指旁边的长发女人，“这是李主任，一会儿李主任带各位认认自己的办公室，你们相互认识一下，之后就可以回去了，明天咱就正式上班了，一些具体的事项让李主任给大伙说说，我就不奉陪了。”
邵总走后，李主任给大伙又讲了讲，带大伙认了自己的办公室。综合岗的另外两人，一男一女，男的杨小凡认识，是原先一个二级单位的党办主任赵刚，另一女孩是名刚毕业的研究生，三人聊了会儿相互留了手机号。
回到宾馆，杨小凡简单收拾了一下，想着以后住宿的事。杨小凡想先租房吧，等以后有条件了自己也买一套。杨小凡突然想起自己还没跟家里说呢，便赶紧给哥打了电话。杨小凡大哥一听兴奋地说：“小凡太好了，真没想到这么快你就找到工作了，我赶紧告诉爸妈去，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第二天杨小凡来到办公室，那两人也到了，三人一起将办公室收拾规整了一遍，便坐下熟悉自己的工作。
这时门突然开了，邵总进来了，看了一眼笑着说：“喔，都已经进入工作状态了，来，大伙先停停，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女人，杨小凡一下就愣了，脑袋嗡地一下，梅羽！梅羽怎么来了？
邵总一指梅羽，“我给大伙介绍一下，这是梅羽，原先也在冀龙钢铁工作，以后你们就是同事了。”邵总看看杨小凡和赵刚，“小杨小赵你们应该认识吧？”赵刚赶紧说认识认识，这是原先我们公司工会梅主席，哪能不认识呢！邵总哈哈一笑，“那好你们聊吧，我走了。”
杨小凡没说话，脑袋一直嗡嗡的，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梅羽怎么会来这？这真是冤家路窄啊！她是怎么来的呢？竞聘时没遇见过她啊？如果知道梅羽也在这儿，自己肯定不会来呀！自己说了这辈子不会再见她，这倒好，这话说了没一个月又凑到一起了。杨小凡突然就想起江山和纪娜娜问他是不是和梅羽在一起，自己当时还纳闷呢，他俩怎么会问这个。后来纪娜娜说是梅羽给她打电话说的，自己还想呢，肯定是这个梅羽又不知出什么幺蛾子发坏呢，原来是真的。杨小凡又糊涂了，按时间算，梅羽至少在自己接到通知前一天就知道了竞聘结果，这又是为什么呢？那只能说明在自己竞聘之前，梅羽就已经去了综合部，而且掌握内部信息。什么人能掌握内部信息？肯定不会是一般职工。那梅羽是什么呢？如果猜不错的话，应当就是综合部的主任或是负责人。那怎么办？
“杨小凡，杨小凡。”
杨小凡突然听见有人喊他，他一下回过神来，是梅羽，梅羽喊他。梅羽说杨小凡你过来一下，说完往外走。
杨小凡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出来。
杨小凡随梅羽进了旁边的屋，梅羽坐下，说小凡你也坐。杨小凡站那没动也没言声。梅羽说我知道你想啥，我也知道你肯定恨死我了，有些事我做的是有点过了，我给你道歉，我希望你能原谅。杨小凡还是没言声。梅羽说你凑钱给我治病，我哥跟我说了，谢谢，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重来。杨小凡依旧没言语。
梅羽站了起来，“杨小凡你说话啊，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就想问问，你是怎么来的？”杨小凡将视线转向了梅羽。
“杨小凡，原来这半天你想的就是这个啊！告诉你，我是正大光明来的。”
“你参加竞聘了？”
“你以为来这都得走竞聘吗？”
“你当然可以走别的渠道了，你有这方面的能力。”
“杨小凡，我不想跟你吵架，我再次告诉你，我是正大光明来的，而且今后综合办由我负责。”
“我知道，所以我走。”
“啥意思？”梅羽愣了一下，“走？不想干了？杨小凡你不要冲动，你知道……”没等梅羽说完，杨小凡已推门出去了。
从突然见到梅羽到现在，短短的十几分钟，杨小凡脑子里闪过了无数个画面，预想了多种结果，他的脑袋快炸了。
走！只能走！只能他走！
这个决定对杨小凡来说真是太残忍了，但他实在想不出第二条路。
杨小凡找邵总说了。
邵总看着杨小凡，皱皱眉，沉默了一会儿问，“小杨，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当然你可以不说。”
杨小凡勉强笑了笑，“邵总谢谢您，谢谢几位领导对我的认可，是我个人的原因，请您原谅。”
邵总点点头，“小杨，既然你不说我也不勉强，这个吧，三天，三天之内你可以随时回来，我欢迎。”
“谢谢您邵总，不必了。”说完，杨小凡转身推门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