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教堂的钟声敲响了,伴着远处淅淅沥沥的枪声和那零零落落的炮声,混杂在一起。时断时续的在破败不堪的城市上空回响,听上去是如此的凄厉和悲鸣。
东方浮现出一轮金色的太阳,从地平线上缓缓的升起。黎明的微光中,陈阿三仿佛隐约的瞧见在城市的废墟中,出现了这样一支队伍。仿佛在队伍中,有一个型如枯骨的老兵,他一张难以亲近的脸上紧绷着一层皮,没有一丝笑容,嘴里叼着烟卷,手举着七九式步枪正准备射击。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士兵,他的身上背着一个褪了色的破旧皮包,手里不停地在一个破旧的笔记本上抄抄写写,不时的还甩一甩手中的钢笔。一个肩上扛着一挺歪把子机枪,脸上长满了如钢丝球一样的胡子的老兵,低声的嘀咕着什么。一个身材瘦小,手里拿着牛肉罐头的士兵,他不时的用匕首挖出一块,放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咀嚼着,脸上露出了无比的满足感。一个头戴钢盔的小士兵,头上的钢盔似乎是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可依然能瞧见他那如清晨露水般清澈的笑容。在他们前面的,是一个身披毛尼军大衣,手里拿着勃朗宁手枪的军官,他刀刻般的脸上有着一双冷峻的眼睛。他一边指挥着队伍,一边指着陈阿三大声的嚷着:“都他娘的给老子跟上,你,那个新兵蛋子,你瞅啥呢!”
陈阿三仿佛瞧着他们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黎明的曙光之中,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多年以后,当有人问起陈阿三的名字的时候,他的回答是:“我的名字叫‘尖刀’,一把锋利无比,插入敌人心脏的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