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战斗在鲁西
三大队和平原县大队及其地方领导韩哲一、王克东、宋绍良等部分地方领导突围后,一夜急行军,赶到禹城西南的水寨寺驻扎。此事被日寇得知后,纠集日伪军杂团汉奸,跟踪在后面不断袭扰我军。双方先后在禹城西南部的焦寨子、徐集、鸡王庄等多次发生激战。后撤至齐、禹、茌边界的鲁西四地委地区,进行整顿。
地委书记马诚斋和部分地委、县委领导干部秘密回到平、恩、高、夏边区隐蔽开展工作,马诚斋和徐海若等人分别在恩县城东五里十三村、闫庄、张庄一带隐蔽。坚持一段时间后,因日伪军天天进行袭扰,坚持下去非常困难。5月的一天,马诚斋组织徐海若、徐新甫、张海光等几个地方领导干部,在恩县城南陈家营村张子明家的草屋子开会,马诚斋决定和徐海若去鲁西,其他同志决定去武城、清河交界的运西,那里有跟随津浦大队转移过去的少量武装重新组成的鲁西中队在活动,会后大家分头行动。突围潜回到边区堡垒村庄的地委领导杨中一、庞钧、王东宁等也秘密开展地下活动。
此时的王克寇顾不得休整,他将队伍和人员安置好后,带骑兵连连夜去鲁西,怀着焦急和沉痛的心情越过敌人的重重封锁线,找到鲁西区党委。向区党委汇报了三地委卫东地区对敌斗争失利的情况,提出准备重返卫东的计划。鲁西区党委获知情况后指示:撤退出来的鲁西三地委部分领导干部和三大队、平原县大队抗日武装暂时在鲁西四地委辖区休整,要认真总结惨痛教训,依靠禹城、齐河、茌平党组织在鲁西开展游击战争,壮大力量,失去的根据地要伺机夺回。 鲁西军区为三大队补充了弹药物资,批准将平原县大队等抗日武装补充到三大队。马诚斋同志由于工作失误,免去书记职务,到鲁西党委机关文联工作,三地委韩宁夫代理书记。
在王克寇去鲁西党委汇报工作的途中,济南日军在得到三大队在齐河、禹城、茌平、长清交界地区休整的情报后,日伪军700多名从济南、齐河分乘十多辆汽车袭击我驻地。我三大队得到情报后,布克大队长带领三大队、平原县大队预先埋伏在担杖河的桥边,待敌人进入伏击地域,突然开火,日伪军死伤惨重。日伪军马上组织火力进行反扑,轻、重机枪向我军扫射,我三大队进行了英勇地反击,但仍牺牲了一名排长和10多名战士。敌人一看我三大队和平原县大队火力猛烈,狼狈逃窜了。虽然打退了敌人,但三大队仍未从失利的情绪走出。直到王克寇政委和骑兵连返回,带来鲁西区党委的关怀和指示精神,鼓励全体指战员,振奋精神,随时重返鲁西北卫东地区。
当时四地委的斗争形势是很严峻的,6月14日,运东地委(四地委)在茌平县郝集区张小庄举办50多人的领导干部党训班,由尉景平亲自组织并授课。在学习期间,驻济南、茌平的日伪军数百人,乘汽车奔袭鲁西四地委机关和地委党校驻地张小庄。地委机关和参加党训班的人员被300多名日军机械化部队包围。尉景平率领全体学员,同日军展开激战,掩护地委机关向外突围,因敌强我弱,损失惨重。尉景平带警卫员和部分学员退至无可退的地段,面对穷追不舍的凶恶敌人,他镇定自若,对大家说:“今天是我们革命到底的日子,为了民族的解放,一定要做革命的硬骨头,誓同日寇血战到底,用我们的血肉迎接革命的胜利。”战士们集中火力,消灭敌人,直到将子弹打尽。经过艰苦战斗,除少数人员突围外,地委书记刘培桐、组织部长尉景平等36名干部英勇牺牲,党校教务主任秦怀玉等30余人被捕。几天后消息传来,王克寇得知后甚是痛心,他们是曾经一起组建禹城党组织的战友。
尉景平是禹城县安仁乡安仁南街人,中共鲁西北地区党组织领导者。1931年底,尉景平在泰安三中加入了中国共产党。考入济南省立第一高中后,在学生中秘密组织“救国会”“同乡学生会”“学生自治会”等,高中毕业后,在禹城城内第一高小任教。在师生中,组织“读书会”“民先队”团结进步师生,培养党的骨干,秘密发展共产党员。还经常联系本县在外地学习的进步学生,秘密发展党组织,共商抗日救国大计。回安仁后在禹城、齐河一带宣传抗日救国的道理,吸收有抱负的青年,组织“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扩大社会影响。
1937年“七七”事变后,为适应抗日形势的需要,他组织成立救国会,吸收骨干加入中国共产党,在安仁一带开展抗日救国活动,成为全县较早的抗日组织。按中共山东省委指示,尉景平参加了韩复榘第三集团军在济南开办的抗日政治人员训练班,结业后,回禹城与马凤元、谭怀恩、金谷兰等在安仁建立了鲁西北抗日游击第七大队,在高唐、夏津一带阻击日军,点燃了抗日烈火,成为鲁西北抗日之先声。他与马云祥、王克寇等一起,组织成立了中共禹城第一届县委,尉景平任组织委员。不久受鲁西北特委的派遣,到聊城六战区政治部做党的工作,协助范筑先将军组编了地方抗日游击队。1938年,尉景平任范筑先抗日游击第二十八支队政治处主任,说服争取支队司令加入抗日行列。同年夏,尉景平调任鲁西北特委组织部长,负责齐河、禹城、平原、高唐、恩县、夏津、武城等县党组织的恢复、发展以及统战工作。他不顾个人安危在八县农村秘密开展工作,通过一年努力,使鲁西北各县的党组织得到了恢复和壮大,同时争取了部分民团联合抗日。1939年冬,尉景平去中共北方局党校学习。由党校学习结业后,任鲁西北区运东地委(即四地委)组织部长才三个月就英勇牺牲了。
1940年8月,八路军总部在华北发动了百团大战。为配合百团大战,根据鲁西军区指示,三大队拔除了茌平北冯官屯伪乡公所据点,摧毁了日伪军在潘店以西扶持的会道门反动组织,打击了顽军三支队的进犯和骚扰。特别是对李连祥的“牵牛战”,堪称小部队作战诱敌伏击的漂亮仗。夏末的一天,伪军李连祥部600多人驻大刘庄据点,日军驻大刘庄附近的菜园据点和将军庙据点,我齐禹县大队驻在大冯庄,三大队肖金淦带一个连驻在附近的焦庄。王克寇带领三大队主力在茌平一带,李连祥得知后密报日军,妄图消灭我军。我内部情报人员,连夜把情报送到茌平王克寇手中,三大队主力随即悄悄地回到水寨寺,部队连夜进入伏击敌人的准备之中。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李连祥部伪军就悄悄地从北面向大冯庄扑来,将军庙的鬼子由南向北逼近,齐禹县大队在大队长金冠三的带领下,在阻击敌人之后,越过30米宽的苇子河,向水寨寺和焦庄之间方向边打边撤,日伪军们认为不是八路军主力部队应该不堪一击,便跟随后面紧追不放。在敌人进入我三大队两侧伏击地域之后,齐禹县大队突然掉头反击,敌人慌忙组织进攻。埋伏在两侧的我三大队轻重武器一起向敌人扫射,敌人顿时慌乱一团,火力难以施展,想向回逃窜,被我三大队和县大队团团包围,最后除部分敌人逃窜外,消灭日伪军几百名,击毙李连祥一个心腹连长,缴获大批武器弹药。
在齐禹交界处的杂团吴春阳部,背弃统一战线,他与被我军消灭的李惠民是拜把子兄弟,对王克寇打掉李惠民部耿耿于怀,一直暗中勾结日伪军想报复王克寇领导的三大队。王克寇得到情报后,召开大队会议,决定主动出击,诱敌出动,消灭敌人。随即他带领三大队一连驻扎在西秦庄,二连、三连秘密驻扎在左右两侧。让战士们该给老百姓打扫院子的打扫院子,该担水的担水,能帮助老乡干农活的干农活,看上去部队毫无戒备的样子。当天有敌人密探去向吴春阳报告一连驻扎在西秦庄的情报。半夜五更时分,哨兵报告,发现敌人来袭击,王克寇命令通讯员通知左右两翼连队,进入战斗状态。待敌接近后,王克寇带领一个连从正面打击敌人,顿时枪声大作,左右两个连队勇猛出击,不到二十分钟就歼敌过半。这些杂团平时欺负老百姓惯了,真正遇到我八路军主力就扔下武器四散逃窜。战斗结束清理战场后,王克寇找到两块红布,即兴写道:“吴春阳,吴春阳,娶了媳妇忘了娘,准备力量打鬼子,自家兄弟莫打仗。”让俘虏捎回去给吴春阳。
伪顽李连祥得知吴春阳被王克寇打得落花流水后说:“吴春阳真是个大熊包,王克寇是在南宫八路军正规部队培训出来的,也是身经百战的,哪有那么好打?也只有我兵强马壮,看我给他出口气。”王克寇从内线得到情报,得知李连祥又要蠢蠢欲动,在大队研究作战会议上说:“这个民族败类多次吃败仗,仰仗有日本人作靠山,有枪有人就胡作非为,这次要狠狠杀杀他的锐气。”王克寇带领特务连进驻伦镇东秦庄,二连三连分别进驻楚庄、河南张庄。村庄封锁后,有哨兵报告,村里有人要出庄去宋庄看病人去,队伍就故意将他们放行。为了把敌人引过来,派人还到李连祥辖区故意散布王克寇带一个连驻扎三天就走的消息,部队故意放松警惕。
第三天晚上,我内线情报,敌人在傍晚时刻集结兵力,来的是李连祥号称的“铁兵营”,营长姓袁,在李楼村南过河。王克寇命令二、三连秘密向秦庄靠近,隐蔽在村子北门外两翼待命。李连祥的铁兵营在袁营长的带领下,傲然不可一世,气势汹汹地进逼到秦庄。王政委让战士们沉着迎战,放近之后再打。敌人距离十几米时,王政委一生令下,一排排手榴弹飞向敌人,敌人倒下一大片。但敌人在后面督战队的督促下,又上来了,我军又是一排手榴弹,炸得敌人东窜西逃。但后面的敌人又上来了,我轻重机枪一开火,敌人又败下去。王政委料定敌人背后还有敌人,命令埋伏的两个连向敌人后方出击。果然,这部敌人后面还有部队,他们没有想到我三大队还有两个连队在秘密等候他们,遭到我两个连队的突然出击后,李连祥的铁兵营狼狈逃窜。敌袁营长被击毙,缴获枪支弹药大批,我军只有几名伤员。此战气得李连祥三天吃不下饭去。
盘踞在安仁贾庄的伪顽头子周济三,土匪出身,与日伪军和国民党顽固派勾结,不断与禹城工作团发生摩擦,为了搞垮工作团,周济三千方百计搞垮王克寇政委。窜到禹城县董屯村王克寇的老家,打死了王克寇的祖母和父亲,绑走了他祖父、母亲、爱人和弟弟,并把他们打得皮开肉绽,死去活来。他爱人的牙齿全被打掉了,后被折磨成了精神病。王克寇听说后悲愤填膺,但他克制自己的感情,化悲痛为力量,更加英勇地指挥部队作战。
为了扭转鲁西北局势,打开工作局面,特务三大队奉命返回高、恩、夏、平、禹交界地区开展游击战。王克寇和布克带领三大队同东进纵队岳舜卿的第一营,杜海林(四川阆中县人,建国后任新疆建设兵团政委)、王学农的第二营进驻到杨圈、堂子街一带。随部队一同北上的还有分区政治处主任杨劲派的副主任钟任辉、宣传队长周家鼎以及参谋处通讯参谋鲁玉光、侦察参谋李谦(建国后任河南省军区副司令员)、鲁西三地委韩哲一随同。
10月20日拂晓前,伪顽李连祥勾结日军偷袭三大队。李连祥部队从魏寨子往南打,日军从南往北攻,妄图夹击杨圈村。早饭后三大队侦查员报告,发现南边将军庙方向有鬼子活动,正向三大队的驻地杨圈儿进犯。几位指挥员在一起简单研究后,决定予以反击,三大队和二营布置在第一线,立即占领阵地迎敌。把一营配备在第二线作为预备队隐蔽待命。此时,住在北边魏寨子的李连祥伪军从我军后边包抄上来。气得王克寇骂道:“这帮伪军狗仔子们,想拣便宜,来吧,老子一块儿把你们收拾了。”
我军利用有利地形沉着应战,战斗很快打响了,三大队主力二连在杨圈西北角儿阻击李连祥部,在我军猛烈的炮火袭击下,伪军杂团们便乱了阵脚,返身溃逃,二连战士趁势追击过去,南边的日本鬼子听到我军的机枪一响,知道遇到八路军主力部队了,就慌了阵脚,赶紧重新布置兵力,敌军阵地上一片忙乱。战斗持续到下午。几位指挥员商量不用和敌人在此打无意义的消耗战,决定派出宣传队队长周家鼎带领两个连从左右两翼包抄敌人,争取迅速解决战斗。骑兵连长张兰堂奉命率骑兵连截断敌人退路。部队刚刚行动,敌人便看清了我军的意图,慌忙向将军庙据点撤退。我军则以三面包围的形式向敌人发起火力追击,有一个鬼子将要被活捉,他顽固抵抗,被我战士姚智广一刺刀捅死在土涯上。一个小时的激烈战斗后,打死打伤敌人200多人,敌人仓皇而逃。日军小队长五野次郎被击毙,被遗弃的鬼子尸体20多具,我军也伤亡20多人。其中,分区政治处张干事在冲锋中光荣牺牲,夏津东于庄的21岁战士崔成华在与敌人肉搏中壮烈牺牲。
原来将军庙据点没有这么多的日本鬼子,鬼子司令官为了应付我区、县游击队,从各处据点勉强抽调拼凑起500多人,企图出其不意地搞一次“扫荡”,不料头一仗就与我主力遭遇,扫荡也就此流产了
战斗结束后,当地群众为我军召开祝捷大会,乡亲们敲锣打鼓,载歌载舞,杀猪宰羊慰问部队,给将士们披红戴花,欢庆胜利。在大会上,王政委代表三大队发言,他慷慨激昂,宣传我党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号召全民誓死不当亡国奴,并重申了我军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和优待俘虏政策,他的讲话,赢得群众的阵阵掌声,极大地鼓舞了抗日军民的斗志。
杨圈战斗后,日伪的气焰一落千丈。从此,日本鬼子轻易不敢离开据点,但各路伪军杂顽们不甘心失败,和三大队又较量了几次,均损兵折将。
一次,高唐伪顽陈盛堂召集禹城、高唐各伪杂团到王克寇三大队活动的禹城、茌平一带去抢粮。这里面以实力最强的李连祥团为主,包括云茂才、吴春阳。因高唐的朱九文(原冀鲁边游击支队连长,回家后又拉起一支民团)团属于陈盛堂下属。这次行动陈盛堂搞突袭调集,朱团事先不知道,无法及时报告上级通知我们部队,只有依附陈盛堂“出征”。当前进到禹城八区时,进犯顽军与王克寇领导的三大队接上火,王政委迅速派李国军同志领导的一个连迂回到朱团背后包抄。顽军腹背被我军夹击,又正处在河沟一片盐碱开阔地段,副官朱九武乘机下令他指挥的一个连向八路缴枪,也迫使陈盛堂另一个半连缴了械。王克寇同志听说俘虏了朱九文团的人,一见到李国军连长的面就问:“朱九武来了没有?”李国军反问团长:“客人给你请来了,你怎么招待吧?”这次会见是“久别重逢”,老战友关切爱护之情溢于言表。是日下午八点,李国军陪着朱九武见到了老首长王克寇同志。王政委一见到朱九武,就握住手不放,激动地问道:“怎么样,是还走呢,是留下来?”朱九武说:“一切听从组织上的安排。”王克寇说:“先谈谈朱团的情况吧!”当朱九武向王克寇政委汇报了朱团、陈盛堂团和周围各杂团的情况后,王克寇坚定地说:“回,立即回去,一定要牢牢把朱九文团这四百多人枪掌握在我党手里,等待时机成熟,把这支武装力量拉回来。”朱九武问老首长:“什么时候才算时机成熟呢?”王克寇说:“一切听候县委和地委敌工部长庞均同志对你的指令。”王克寇还专门给朱九武包了饺子招待,当晚就派团部侦察参谋赵毅民同志带两名侦察员送朱九武“逃回”了朱团。
我军发挥勇猛战斗的作风,狠狠打击了敌人的嚣张气焰,各日伪杂团则纷纷向我军靠拢,群众的抗日活动如火如荼地发展起来,为我三大队在鲁西开展游击战争打下坚实的基础。
杨圈遭遇战中,虽然我军重创了敌人,但也看出重回鲁西北卫东地区的艰难,敌人重兵重重,过于强大,军分区做出决定,三大队暂停重返卫东,遂被留在鲁西四军分区。
在卫东禹城北坚持抗日活动的我区队武装也遭到敌人的袭击。禹城北部抗日民主政府武装科长刘润明,继任禹城三区区长,组建起抗日区队,在日伪活动较猖狂的地区进行除奸反霸。12月的一天,刘润明带区队驻平原县贾庄,遭数百名伪军进犯。刘润明为掩护他人,保存实力,当机立断,令区队员藏枪隐蔽,化妆绕开敌人,而自己带通讯员,边掩护转移的队员,边吸引敌人,二人身上多处负伤,仍坚持战斗,直打到剩余最后两发子弹,他和通讯员各分一粒,射向自己胸膛,英勇就义。敌人割下刘润明的头颅,带回来凤乡挂在树上。数日后,国屯村马凤喜不顾个人安危,偷下刘润明的头颅进行安葬。刘润明是禹城县来凤乡国屯村人,他在禹城师范讲习所上学时,受到地下共产党人王复之的良好教育,积极从事爱国活动,加入中国共产党。1932年,刘润明在家乡借办民校为名,组织先进青年学习进步书籍,宣传马列主义,开展党的活动,因此被捕。在禹城关押半年后,转入国民党济南第三监狱,敌人严刑拷打,刘润明严守党的机密,在狱中坚持同敌人斗争4年之久。直到1936年“西安事变”国共两党合作后,刘润明才被释放,去平原杨柳寺小学任教。1938年,刘润明毅然弃教投身抗日活动,在鲁西北特委的帮助下,先任范筑先部四支队政训处主任,后任冀鲁边支队委员,不久,回地方组织起40余人的抗日游击队,在夏津被编入冀鲁支队二连,刘润明任连指导员,随部队在平原、禹城一带开展抗日活动。在李屯村歼灭李惠民的战斗中,刘润明率二连战士奋勇杀敌,将手榴弹捆在一起炸开围墙,打开缺口,为全歼李惠民部做出贡献。后随冀鲁边支队改编为津浦支队新一营,在赵庄与日伪军进行苦战。调地方工作后,竟然遭到敌人残忍地割颅。
1941年1月,鲁西区运东地委成立,又称四地委。根据鲁西区党委的指示,鲁西军区决定将三大队划归运东军分区,缩编为军分区第二营,原大队长布克任营长,原大队政委王克寇任教导员。随后部队开赴齐河、茌平、长清交界地区,在黄河以北地界,与日伪顽军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斗争。
在四地委党政军领导干部会议上,王克寇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同时那人也注意到他。“平原五乡师同学赵振清”他叫道,二人紧紧拥抱在一起。赵振清原名陶德明,临清三十间瓦房村人,自幼勤奋好学。1933年以优异的学习成绩考入平原县山东省第五乡村师范学校。在校期间,受中共地下党组织的影响,他积极参加党组织领导的学生抗日活动。在中共党员、进步教师马霄鹏、李竹如的影响下,开始接受马列主义教育。1935年夏离校返乡,先后在清平县张庄、左桥任小学教师。1937年“七·七”事变以后,赵振清积极投身于抗日救亡的群众运动。为了团结进步青年共同抗日,1938年春,赵振清在清平县创立了以知识分子为主体的抗日救亡群众团体“青年救国团”,并任主任。赵振清到山东省第四(临清)专署干训所学习,加入了中国共产党。训练班结束后,党组织派赵振清回清平县专事党的工作。后来中共清平县工委成立,赵振清任组织部长,清平县委建立后任书记。1940年奉调东阿县委任组织部长(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后曾任中共中央组织部干部处副处长、处长,第二机械工业部政治部副主任,中共上海市委常委兼组织部部长,中共中央组织部副部长,中共十二大代表),他根据上级指示,恢复和建立党的组织,积极发展党员,深入群众,组建抗日武装,为巩固和壮大鲁西抗日根据地做出了积极贡献。二人见面禁不住感慨万分,同学之间互诉衷肠,他们谈到马霄鹏老师含冤致死禁不住热泪盈眶,得知李竹如老师战斗在沂蒙山区,又为李老师做出的卓绝工作而高兴,他们也谈论革命道路上各自的成长和进步。赵振清部长说,我在东阿任组织部长时,你带领队伍打胜仗的消息一个接一个地传到我耳中,以后好了,我们能长期在一起战斗了。在五乡师上学时,赵振清并不知道王克寇入党,只知道他经常参加学校的进步思想宣传活动。这次见面彼此激励和鼓舞为共同的抗日报国理想而奋斗。
在这里,王克寇与五乡师同学谭锡三互相配合战斗,谭锡三是禹城县张庄镇李元庄人。七七事变后,他们共同在禹城开展抗日救国宣传活动,谭锡三参加了禹城抗敌后援会,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之后,调鲁西北特委工作。1938年到河南驻马店参加军训学习班,年底结业后,他在聊城鲁西北特委任警卫连指导员,在鲁西北地区进行抗日活动。后回禹城任中共禹城县委组织部长,县委决定以谭锡三同志为主组建抗日武装,不久成立了除奸团,谭锡三任团长。后改为八路军一一五师武装工作团辖3个中队200多人,在齐河、禹城一带抗日除奸,威震敌胆,日伪送号“谭阎王”。在任禹城抗日民主政府县长(活动在禹城南部)时,日伪军在长清、禹城、茌平一带进行“大扫荡”,部队撤至外线活动。谭锡三只带四五个战士在内线发动群众对付敌人,他和王克寇互相配合,声东击西同敌人周旋,搞得日伪军晕头转向。他在任运东实验区区长时,带领抗日军民,主动出击,摸岗哨,打据点,除奸平叛,在运东地区影响颇大。后来他带部队参加了济南战役,在战斗中负伤。(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谭锡三调任中央人民政府内务部社会司司长等职,后任辽宁省物资局党委办公室主任、政协辽宁省副秘书长,后任抚顺市民政局局长、物资局局长、石化局局长、党委书记等职。1983年8月5日,在大连市病逝。)
在齐河、茌平、禹城、长清边区斗争中,他们还同齐禹工作团配合战斗。抗战初期,张强、 耿黄、杨骥三人到禹城找到王克寇一起加入“民族抗日先锋队”。1938年他三人同赴聊城范筑先部政治干校学习,同时在校加入了中国共产党。结业后,在燕寨子村组织起五六人的抗日游击队,活动在禹城县伦镇、齐河县化店一带。在伦镇集上击毙了伪区长李照吉,日伪军闻讯震惊。1939年4月,中共齐河县委(称工委)在燕寨子村张强家成立,耿黄任组织部长、张强任宣传部长,接着,组建武装工作团,张任团长,耿黄任副团长,杨骥任骨干连连长。不久,张强、耿黄、杨骥率骨干连化装奇袭伦镇日军据点,以少胜多,打死日军6人,缴获部分日军武器,壮大了工作团,杨骥立二等功1次,3人被抗日军民誉为“三大金刚”。同年冬,杨骥在执行任务时,被禹城宪兵队逮捕,在狱中受尽折磨,他坚贞不屈,保护了革命者,月余,经组织营救出狱。1940年,3人化装成给日军送情报的人员,袭击了齐河县华店据点,杀死两名日军,夺得两支三八式步枪。后来,杨骥被编为齐禹县大队任连长,连队纪律严明,同日伪军进行游击战,每战必胜。1941年,张强调军分区任警卫连长。1942年,赴范县抗大分校学习。回来后,任齐禹县大队大队长。同年,上级派张强回家乡一带收容逃亡人员,行至齐河县太平王庄,被判军杀害。1947年,杨骥因多年投身革命,积劳成疾,家乡解放后,不幸病逝。1949年,耿黄随大军南下,任中共河南省扶沟县委书记、中南、华东地区地质局领导职务。1981年2月病故于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