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面馆,刘圆圆拉着我们继续往上顶山下进发。
从车窗上往外看,路上来往的各种车辆忽然打地下钻出来似的,多了好多。远处近处大路小路上,有人拿着各种祭品正赶着去上坟祭祖,有人则是上坟祭祖完了提着空篮子回家。不论是来的还是去的,所有人的神情或不舍或困惑或遗憾或悲伤或些许的欣慰,都显得十分肃穆,十分富有仪式感,也十分富有诗意。
“其实老马也是一个老实人,”刘正君接着前面的话题说。
辛怡浅笑一下说:“世上真的有老实人吗?”
“有,”刘圆圆忽然说,“我爸爸就是一个老实人。”
李茹说:“我爸爸也是一个老实人。”
李路说:“我妈妈也是一个老实人。”
我们大笑起来。
李安桥笑说:“圆圆,你爸爸真的是一个老实人吗?”
“我爸爸当然老实。”刘圆圆说。
李安桥说:“你爸爸他——”
见李安桥要揭刘正君的什么老底了,辛怡赶紧伸手按住李安桥的嘴巴切断了他的话。
“别在孩子们面前瞎说!”辛怡警告李安桥说。
“辛阿姨,”刘圆圆笑起来,“您这家规也太严格些了吧,您怎么可以不让李叔叔说话呢?”
“别听你李叔叔瞎扯,”辛怡略显尴尬说,“你爸爸是比李叔叔要老实一些。”
李路抗议说:“妈妈,我爸爸就老实!”
刘圆圆说:“路路,你爸爸比我爸爸老实好吗?”
辛怡说:“好好好,大家都是老实人好不好?”
稍停后,李安桥说:“圆圆,我问你,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叫洪声的叔叔?”
“当然记得,”刘圆圆说,“脑袋上窄下宽,像一棵玉米棒子似的,说话结结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