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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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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30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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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石记连载

九强给一年轻漂亮的女老板打工,给她开小车并帮着管理她的企业。女老板经常要与男客户应酬,博士未婚夫醋坛子打翻了,两人生上了气。女老板心烦,要九强开了车出去兜风。车至城郊,天近黄昏,女老板说饿了,就找处小饭馆吃饭,然后女老板又要喝酒,这一喝就喝高了,她又要去唱歌,九强只好应答着,半推半哄把女老板往车里架,然后就把她往她的住处送。扶进她的住处,女老板却不让九强走,醉眼朦胧唤着博士的名字,把九强往沙发上按,乱亲乱啃一气、又乱骂乱掐一气,然后圈在沙发里睡去了。

九强是第二次遭遇这事儿,他还不能离开。女老板待会要喝凉水的,再睡一会后她还要喝凉水,然后她才会慢慢地清醒过来。这一折腾会很久时间的。九强给女老板搭条薄毯,自已闷坐一旁等。快半夜了,几个招式都用过了,女老板慢慢地清醒了过来。当她发觉自已衣冠不整时,她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她却要掩饰自已,就指了九强的鼻子骂:“你非礼我!你算什么玩艺儿!不就一打工的农民!”九强想辩解,却又似乎无话可说!

九强心里堵,女老板清醒后,他就走掉了,却觉得自己走得灰溜溜的。回到住处,九强心里仍是堵,想:“我是个农民呢,我没说我不是农民呢!农民怎么了?就下贱了?就不是人了?就该让人骂了!”九强越想心里越堵,那一晚九强没睡着觉。

第二天早上,九强黑着眼圈进女老板办公室。女老板坐在大班台后面,见九强进来,眼里露了一丝歉疚,却又迅速地掩饰了去,装嘛事没有,态度温和地问:“有事?”九强本要和女老板理论的,女老板歉疚了,九强就不想把话说得太狠。九强说:“我来辞工。”女老板有些意外,慢慢她的眼神就暗淡了下来,闷在了她的大班椅上。女老板看定九强,眼里的歉意不再闪躲,对九强说:“要辞工?”九强说:“硬要辞工!”女老板又闷坐了好大一会儿,说:“我把账算一下,该给你的工资下午来领吧。”

九强下午到女老板的办公室,女老板已算好了工资,另外还给九强准备了一个大大的红包。九强把工资拿了,却拒绝了红包。九强客气地说:“谢谢老板的关照!”女老板没料到九强会拒绝红包?女老板就愣在了那里!

九强第一次随表哥打工,是心动表哥说洞庭湖里割芦苇收入可观,没事时还可以在苇子里拾鸟蛋,火烧的鸟蛋喷喷的香!可他们被雇主骗了,老让他们干活,不给他们工钱。第二次随表哥到县城去修高楼,结果包工头又拿着他们的工钱跑了。第三次随表哥到深圳,这次不仅进了厂,还因为身胚子好,在厂里当了保安。九强是有“想法”的人,为了自己更好的前途,他抽空学了本驾照,然后辞了保安的工作,开了小货车给人送货,然后就和女老板熟了,觉得和女老板投缘,就接受了女老板的邀请,专门来给她开小车。

九强对女老板没非份之想,老家有位芋香姑娘等着他呢,他是一心要赚了钱,然后回家娶芋香做媳妇的。女老板第一次那样对他,他忍了,他想到女老板是醉了酒;可再这样对他,他就不想忍了!虽然女老板表达了她的歉意,他仍铁了心要辞工!在外多年的辛酸,九强决定要回自己的老家。九强的家在八百里清江的边上,小地名叫转转河。

九强的爹是个本份人,娘能干漂亮却多病。年轻那一截时光里,村医朱本章和他娘是有一些风流韵事的。可村医的女儿芋香偏偏就钟意九强,是缘分还是报应?九强从小就喜欢单身汉陈石匠,陈石匠也恋着九强娘。可陈石匠晓得张家可怜,心里恋着九强娘,行动上却给着敬重。他晓九强娘的难处,不去为难九强娘,对九强娘与村医的“苟且”也心存理解。九强娘懂陈石匠那一份心意,把九强许与陈石匠做干儿子。陈石匠像真正的父亲疼着九强,对朱本章就有刻骨的恨意了。朱本章有钱有手艺,陈石匠不理他的,搞毛了就要对他动手。朱本章干不过陈石匠,他遇见陈石匠了就躲、躲不了就告饶!

一小学、一卫生室、一院坝、一农舍,小黄老师、芋香、九强,又多了镇政府的吴同志。吴同志是小黄老师的先生,在镇里不受重用,申请驻转转河。小黄老师的小木兰摩托,托着吴同志和小黄老师,早上从镇里来,下午回镇里去,成为转转河的一道风景。小两口有时也在村里住些日子。

九强创业,却不知道从何着手。先去看表哥的石料场,想讨些主意。然后去看干爹陈石匠。然后就到镇上去打探门路了。起意做木材生意、开餐馆,又起意搞珍稀林木园,一盘算手边的钱,又经不起折腾。这么弄了些日子,没找到合适的门路。那一日又到干爹那里去闲玩,无意间就觉得干爹在清江河里拾掇的一些石头,神怪之间有其乐趣。走的时候就向干爹讨要了两块石头。又是闲来无事的一天,在家闲看电视,见一档赏玩奇石的节目——倏忽间没着落的心就打开了一扇窗,清江里这些石头多着呢,何不在这上面打些主意?

九强扛着了讨来的两块石头,专门到了县城一趟,县城里居然有专门经营石头的店!店主孙老板热情地接待了他,留他住了一宿,给他好好地普及了一下奇石赏玩的知识,请他多找些清江奇石送过来,他可以依质论价收购,也可以代卖,也可以共同经营。于是他和干爹干上了这买卖,收入还很不错。过一段日子了,孙老板感觉转转河这一段清江奇石资源比较丰富,就来了一趟转转河。到了转转河,他才晓得,转转河还风景秀美、民风质朴,可以开发民俗、旅游方面的资源,整个村子都可以带动起来!

吴同志参与了对孙老板的接待。孙老板启发了他,消积的吴同志就想有一番作为。他积极参与开发转转河的策划,制订了三步走的措施:第一步整治环境、让转转河干净整洁漂亮起来。第二步发掘特色菜品、兴办农家乐、让客人在转转河吃到美味的地方菜。第三步打造五里峡的步道,让游客去欣赏五里峡的幽奇险秀;村子的丛林里还有两公里的石板道,据吴同志考证,居然是一截古盐道,这又具开发价值了!前面两项好搞,第三项就是一个大工程了,得争取投资才能进行!

有吴同志的指导,环境得到了整治,农家乐也办起来了,果然就有客人来玩,一些农家做上了生意。奇石生意照样做,收益不差。孙老板打造了个奇石网,开辟了网上的奇石赏玩和买卖,市场就比以前更开阔、生意也比以前更有赚头!五里峡步道的开发、古盐道的开发,吴同志和孙老板一边在找专家论证、一边在找客商投资,大家用孙老板的投资、用奇石生意赚的钱、用农家乐赚来的钱、以及各自的一点点储蓄支撑作用度,艰难地做着开发梦!

三年后的某一天,九强、孙老板、吴同志等几个人,又在一起讨论投资的事,都觉得没门路了,坚持三年是不是该放弃了?九强接到一个电话——电话居然是女老板打来的?——原来女老板通过奇石网,晓得九强在忙啥、想啥、又遇到了什么困难?——让九强奇怪的是,他像见了老朋友,迫不及待把这些年事,都告诉了女老板,像对一个“知音”的倾诉!

女老板问九强,差多少资金?九强说,200万吧?女老板说,我给你们300万!九强惊喜地说,那当然好哟!女老板说:钱不白给,我要股份的!九强觉得这是当然的,就没和旁边的人商量,一口应承下来,说:那是当然的!女老板这才说,她关注他们创办的奇石网已经很久很久了,她也喜欢赏玩石头,对乡村旅游开发这一块她也很感兴趣。她说:她这些年赚了一些钱,也想涉足一些别的行业,她认为九强的家乡很有旅游开发价值,她想来具体考察调研一下,和九强他们一起具体研究开发的方案!

——九强他们一伙子人,就兴致勃勃地研究,商量接待女老板考察的一应事体!

——假借张九强和清江边上一个叫转转河的村子之名,述一段乡村的乡风乡情,展一幅乡村的文化之景,探一程乡村的振兴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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