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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紫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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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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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备忘录》连载

第一十六章 为梦突围(16)

高楼顶上待的时间稍长,感觉不是很舒服。于是,郑晓龙在小李的陪同下,从十层楼楼梯口乘坐电梯下到一楼。

暴热的天气,没有怎么喝水,有点口干/舌/燥。楼下瞅瞅,也没有看到商店。郑晓龙忍不住问小李:“怎么也没有个商店?咱们得去买点水喝。”

“对不起,我忽视了。商店有的,我带你去。”小李带着郑晓龙前行几步,右拐,“柳城大厦3号楼”对面的平房里,开有商店、小饭店。

“你喜欢喝什么饮料,我请客。”小李说。“怎么能让你破费?我喝瓶冰冻的纯水。最好有雪糕。”郑晓龙从兜里掏出命/根子般的零钱,准备咬牙维持基本的体面。小李比他积极,强硬拒绝郑晓龙递给店主的钱。既然如,罢。郑晓龙欣然接受小李买单的冰冻纯水,雪糕。

“柳城大厦”算是这个商业区域的地标建筑,商圈核心,共有已建好的十层大楼刘栋,周边不少配套的基础设施似乎正在紧张的施工,因此有些杂乱。在小李的带领下,穿越两段马路之后,一条玉带般的河流便出现在眼前。这应该就是站在“延安路”上居高临下看到的那条河。小李介绍说河流叫“柳江”,是柳城的母亲河。

沿江边是四十度左右的阶梯式公园,树木葱绿,鲜花、草坪陪衬的也恰到好处。不少人在沿江/公园散步。郑晓龙、小李在一条干净的水泥凳上坐下休息。他俩选择的位置正好可以欣赏到这段江河的全景。可能是汛期还没有到,江水不是很汹涌,江心、江边甚至裸露有沙丘。江水很浑浊,江面、江边漂浮的垃圾偶尔可见。等好久也不见船只往来。

神差鬼使,在水泥凳子上没坐到几分钟,一阵阵甚为强烈的困倦重重来袭郑晓龙。虽然还勉强与小李交谈着,可神态的极不自然很快被小李察觉。小李很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还是睡眠严重不足?要不,你原地打个盹吧。”“现在几点?”“下午三点刚过。”“那行。我稍微打个盹,到三点半的时候麻烦你叫醒我。惭愧。”“正常。你放心的打盹吧。”

不在顾忌和客气,郑晓龙侧身,头和肩膀趴在凳子靠背边沿,以此姿态进入睡眠中。毋庸置疑,此时此刻郑晓龙是真正的睡眠。自从中午见到胡建明并被热情招呼之后,心中的焦虑有所化解,心理负担减轻不少,连日来的车马劳顿心理压力使之没有安生的休息过。

“晓龙,醒醒。快醒醒。”瞌睡正酣,却被人连续不断地拍肩膀。郑晓龙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来。小李说:“看你睡的好舒服,所以推迟二十分钟叫醒你。现在,咱们赶紧到约定的地点去。”

腿脚酸困、发麻,头晕目眩,郑晓龙站起来原地待过两分钟,方才跟随小李原路返回。胡建明已经在原地等候,看来他很遵守时间。也没有怎么说话,郑晓龙、小李在胡建明的安排下,钻进出租车里。根据来时模糊的记忆,出租车走的路线有所不同,前面居然还穿过从一座孤峰脚下开凿的隧道。出租车仅跑不到十分钟,靠边停下。下车的一瞬间,郑晓龙觉得有点面熟,仔细一看,原来是在“延安路”上,只不过“延安旅馆”还远远的看不见。

胡建明带路,从“延安路”左边一条不是很宽的岔路走进去。岔路两边是两三层民居为主的居住区。往里走了约七八十米,在左拐进入一个巷子,继续前行十余米,胡建明停在一栋大门前,说:“我就住院子里小楼房的三楼,先上去坐坐,等太阳稍微再下去一些,咱们再去找饭吃。”

胡建明取出钥匙打开大门,三人鱼贯进入院内。一楼屋檐下,有一桌麻将在开打。胡建明与他们打着招呼。郑晓龙估计打麻将的人里面有房东。胡建明住的房间是宽大的通间布局,室内没有卫生间。四周墙壁和屋顶雪白,泛灰的水泥地板。屋里的陈设、家具似乎不少,但是摆放的比较杂乱。胡建明给郑晓龙、小李分别倒上茶水,然后三人分别坐凳子上聊天。眼见得太阳从三楼窗户里已经基本消失,胡建明起身说,吃饭时间已到,咱们出去呗。”

原路返回到“延安路”上,三人沿宽宽的人行道往“延安旅馆”的方向慢慢走着。胡建明边走边东张西望,郑晓龙估摸着是否在等什么人。果不其然,前面出现两个长裙、长发飘飘的女子,胡建明热情地招手,两名女子中的一位也招手回应。走进,几个人同时立定。胡建明满脸端笑地说道:“两位美女,今天下班比平时晚呀!我今天给一位远道而来的朋友接风洗尘,走,你俩一块改善下生活呗。”

“早早就打电话邀约吃晚饭,原以为你良心发现呢。原来只不过是陪衬,哼。”其中一位女子笑嘻嘻地说。“请吃饭要人多才热闹,今天可不正好吗?来,相互介绍下。这位远道而来的朋友叫‘郑晓龙’,叫他‘晓龙’即可。晓龙,两位美女一个叫‘霞霞’,一个叫‘丽丽’,她俩可比你年长,叫姐姐也可以。但是,我提前警告,霞霞、丽丽,你俩可不能打我这帅哥朋友的主意啊。还有,这位是我的同事小李,你们已经见过一面的。”

几个人矜持地互相点头致意,并一块继续往“延安旅馆”的方向走去。胡建明与“霞霞”走的特别近,而且有说有笑。

“应该是情侣吧?”郑晓龙心里默默地想。猛然间,郑晓龙眼前闪过“吴静”的身影,以及温暖的、难忘的、相拥的短暂时光。几天过去,吴静,你还好吗?因为我还处在颠簸流离、居无定所中,所以暂时不方便联系你,但是你时刻我心中,而且占据着神圣的位置!

几个人在郑晓龙昨晚吃米粉的饮食摊的地段东瞅西望。胡建明拍拍郑晓龙的肩膀说:“晓龙,你老家吃海鲜吗?比如龙虾,螃蟹。”“河里的螃蟹吃过,河里的小虾也吃过,但是海里的、大江大河的虾蟹连见都没有见过。这些吃货很贵吧?咱们不妨还是简单点。”郑晓龙说。

“那咱们就吃点海鲜吧。走,去那边的‘张记海鲜大排档’,今晚他家的生意貌似还没有上来,咱们正好抢先去占座。”胡建明说。于是乎,胡建明领头,几个人来到搭着面积不小的临时彩棚的“张记海鲜大排档”。看来,胡建明是这家海鲜店的熟客,老远的店老板就跑出来迎接、递烟。在胡建明、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的热情安排下,众人围坐在临时彩棚靠里面一张圆桌。

胡建明拿起菜单分别请教郑晓龙、霞霞、丽丽、小李,均得到“随便”的回答。郑晓龙笑笑说“怎么都这么客气,那好吧,还是我来安排几个菜,合不合口味,休的怪我。”

胡建明潇洒地把菜单扔在桌子上,挥挥手,大声说“老板,请过来下。”店老板闻声,笑嘻嘻过来问道:“几位,菜点好啦?”“不用点,把我前几天来点的几个菜照搬上来就是。另外,来两罐果汁,三杯扎啤。先上一盘瓜子、水煮花生,水煮毛豆也行。”胡建明吩咐道。

很快,瓜子、水煮花生和毛豆上桌,饮料、扎啤也接踵而至。胡建明举起扎啤说“现在主菜还没有上来,咱们先自由自在喝点啤酒、饮料,吃点小零食,涮涮口,垫垫胃。来,首先为远道而来的我的晓龙兄弟干一杯,祝我的兄弟前程似锦、大有作为。”众人自然是跟着响应。

扎啤,郑晓龙第一次喝,觉得冰凉爽口,远非在老家偶尔喝一两瓶的那种块把钱一瓶的啤酒可比。实事求是地说,郑晓龙是有些酒量的,他喝酒的最高记录是喝普通白酒整整一瓶(容量一市斤),而喝啤酒的最高记录是八瓶。然而,今天场合人虽不多,但是却需要保持良好的形象,绝对不能喝多出洋相。什么“醉卧沙场无人笑”,哄人的呗。眼前盛啤酒的玻璃杯容量估计超过一市斤。郑晓龙心里暗暗给自己定量:今晚最多干五杯所谓的扎啤!

可能因为在美女面前要保持良好的形象,包括胡建明在内,郑晓龙、小李基本不动盘子里的食物。两位美女倒是毫不客气,笑嘻嘻地吃喝,旁若无人。

二十分钟之后,主菜陆续上桌,有红烧龙虾,清蒸螃蟹,清蒸鲈鱼等七八道菜,其中有四道菜郑晓龙不知道是啥吃货,胡建明笑着给一一解释。菜上齐,胡建明再次将店老板叫过来说:“把你店里的看家酒给我们每人来二两。”

郑晓龙小声问坐在身旁的小李:“饭店的‘看家酒’是什么来头?”小李看看胡建明,似乎没有得到授权解释,便笑笑说:“天机不可泄露,最多等五分钟就会看到、品尝到实物,到时候再慢慢解释给你听。”

果真不到五分钟,店老板举着个托盘过来,托盘里放着五个中号的玻璃圆杯,杯子里盛着微红又略黄的液体。虽然两位女子竭力推脱,但五个杯子还是按人头摆放好。

胡建明煞有介事地举起杯子说:“这才是我们柳城招待好友的酒,来,现在酒菜上齐,又是‘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的时间,请让我们借助美好的夜晚,以及杯中美酒,真诚的祝愿郑晓龙朋友越来越英俊潇洒,前途无量,发大财,大发财!来,干杯!”

五个杯子举起,互相碰了碰,然后撤回各自的嘴唇边。郑晓龙犹豫着是不是要按照老家的规矩:举杯碰酒意味着必须一口干!然而,杯中带着颜色的酒,闻着酒精味感觉倒不是很烈,可浓浓的中药味却有点不习惯,倘若喝下肚会怎样?暂不可知。拿眼偷窥其余各位,还好,基本都是象征性的,杯中物并没有减少多少。郑晓龙略略放心,依样画葫芦。

“晓龙,你是来自北方的狼!带点酒精的药酒应该可以喝下去吧?千万不要学霞霞、丽丽,否则可不够爷们。”胡建明煽风点火与激将法双管齐下。

“实事求是地说,白酒多少能喝点,只不过这种酒怪怪的,从未品尝过,不知道胃能否吃得消?”郑晓龙说。“没事的,告诉你也无妨,这酒是用毒蛇、蝎子、蜈蚣、穿山甲以及多味名贵中药,加上上好的基酒,浸泡超过一年方才开坛饮用的,在柳城素有液体黄金的美誉。如果不来柳城,你一辈子也享受不到这人间美酒。”胡建明说。

“大家用不着客气!来,让我们再次共同举杯,祝愿晓龙兄弟心想事成!”胡建明继续发号施令。不忍让笔友扫兴,郑晓龙这次咬牙喝下三分之一杯酒。仔细品味,觉得除却白酒的辣,药味的腥,还有点甘甜的余味。喝下的这点酒对于最高记录一斤白酒的人而言,自然不在话下。再看其余几位:胡建明、小李酒杯下去一小截,霞霞、丽丽涛声依旧。

“霞霞,丽丽,你俩怎么也得装模作样赏赏脸吧?否则......”胡建明说。“很想与各位喝个一醉方休!然而女同志嘛,很多场合都是男同志特别照顾。建明,为了不暴殄天物,今天我杯中物就委托你代为消灭好不好?”霞霞笑嘻嘻地说。

“既然如此,我也得如法炮制,找位帅哥帮助一下。小李,今天姐姐有求于你,该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吧?”丽丽把酒杯推到小李面前。

“别别别!这成何体统。倘若霞霞、丽丽确实喝到现场直播、醉卧沙场,那么我等帅哥靓第自然会英雄救美,在所不惜的。现在,无论如何也得自扫门前雪。老板,拿几个牛眼小杯来。”胡建明说。

几个比拇指粗不了多少的小酒杯瞬间摆在桌上。胡建明率先往一个小酒杯里斟满酒,举起,说道:“怎么样?现在如此这般,实行量化制的自理责任田。刚才只敬了晓龙两杯,这接风酒必须是三杯的。现在,咱们把小酒杯满上,再号召号召,然后自由找对象接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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