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禛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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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30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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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外传》连载

第三十二章 招实情皇子心有酸楚 诉心酸德妃泪满衣襟

胤禛胤祥兄弟俩言语说开,解了彼此心中的结。渐渐地胤祥心胸也开阔了。这么些天,胤祥的心从没这么开阔,胤禛也一样,憋了这些天,终于敞亮了一点。

“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刚才哥生气还骂你,想来你也是饿了,哥让人给你弄了点吃的,你吃两口?”

“四哥,不必了,什么也吃不下。”

“又来劲了是不是?你看你现在都什么样了,再不吃东西都瘦成皮包骨了。”

胤禛这么说,胤祥也不多说,点头答应了。胤禛命人拿了饭菜,一如从前喂胤祥吃下。这次胤祥害了羞:“四哥,让我自己来。都这么大个人了……”

“再大你也是我弟,”胤禛打断道:“这又不是第一次喂你,你从前生病不想吃东西,不都是四哥哄着喂着。更何况你还戴这么个玩意儿,确实不方便,还害什么羞,快点张嘴。”

胤祥张开嘴,可饭到了嘴里却全然没了滋味。胤祥想起额娘走的时候,那天胤祥死守在敏妃娘娘床前,不吃不喝也不睡。他默默向天祈祷,甚至愿意把寿命借给额娘,可是祈求在死亡面前往往微不足道。无论胤祥如何哀求始终还是没留住敏妃。敏妃去世以后,胤祥忧思成疾,得了一场大病,好几天不吃东西。康熙看了几次,劝了几次,后来厌烦了就任其生死。胤禛看在眼里,疼在心上,陪胤祥说话。告诉胤祥若是难过就咬四哥的手臂,四哥陪小祥子一起痛。胤祥清楚记得胤禛被他咬得鲜血直流,但是只要胤祥肯吃饭,胤禛什么都不在乎。胤祥那时还小,总爱跟自己较劲,有时候一天也不说一句话。康熙政务繁忙,十天半月也看不上一眼。胤禛怕胤祥憋坏,便请求把胤祥带到贝勒府同住。胤祥一住就是几年,直到大婚有了自己的家。不过还是整日离不开胤禛。胤祥何尝不知四哥在某种程度上弥补了父爱的缺憾。所以他对胤禛向来恭敬,不敢顶撞,甚至都不敢大声说话。

胤祥这口饭不知是怎么伴着泪水咽下。无论多么难以下咽,就算是毒药,光凭着胤禛对他那股子情义,他都要咽下。

“四哥,还记得我额娘刚去时,我难过不吃不喝,你就变着法哄我。我不吃,你就和我一起挨饿。还把手臂伸出来让我咬,说你愿意和我一起痛。我当时不懂事,把四哥的手臂咬得鲜血直流,最后还落了疤。”

“你还真有那股子愣劲儿,上来就是一口,咬住就不松口,还好你嘴下留情,不然还不把我骨头都咬折了。怎么突然想起这事?又想咬了?”胤禛大笑一声,撸起袖子把手臂伸到胤祥面前。

胤祥一看胤禛手臂上的疤痕心中难免一阵愧疚。

“咬啊,十三弟。”胤禛半逗着胤祥道:“你可知自打被你咬过以后,四哥一见着狗就绕道走。”

胤祥也乐了:“那四哥还敢把手伸过来?”

“不伸出来行吗,人家不咬上一口就得活活饿死。我丢一块肉就能捡一条,这不是天大的便宜嘛。”胤禛把手凑了凑。

“不咬了,还是吃两口饭磨磨牙吧。”

胤禛拿起碗筷,喂了少半碗。突然胤祥问道:“四哥还记得我额娘祭日吗?”

胤禛有些发愣,莫名其妙道:“十三弟,四哥怎么会忘记。问这个干什么?我可是告诉你,你要是再敢胡思乱想休怪四爷翻脸。”

“没别的意思,想求四哥帮个忙,代我祭奠我额娘。”

“老十三,四哥不能答应。”

“四哥,小弟保证不会再胡思乱想。可是万一哪天皇上来了兴致,给我定个死罪,岂不是没人祭奠我额娘了。就算皇上开恩,下半辈子我也逃不出高墙围禁。那样我额娘岂不成了孤魂野鬼?”

“小祥子,难得你一片孝心。放心吧,四哥一定会代你行孝。”

“四哥恩情胤祥感激不尽。”说话胤祥想叩头。

胤禛赶忙阻拦道:“小祥子,你这是干什么。你我兄弟,你的额娘就是我的额娘。快点起来。四哥承受不起。”

“四哥,你代小弟祭母行孝道,小弟给你磕个头也是应该。”

“胤祥,你要这样,四哥就不答应了。”胤禛绷着脸道。

胤禛的心说不出的酸涩,他知道胤祥还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喂完饭,胤禛瞥了一眼李磐话里有话道:“李磐,你都看清楚了,十三爷行动不便,以后吃饭就像爷这么伺候。下次要是爷发现十三爷瘦了,可决不轻饶。”

“奴才遵命,”李磐应道:“奴才一定好好伺候十三爷,您老放心。”

“那是最好,爷交给你底子了,十三爷若是耍熊就来硬的,敬酒不吃就让他吃罚酒。”

胤祥呵呵一笑道:“这些年四哥还不了解小弟?小弟一身驴脾气,不跳黄河心不死,一旦跳了也就死心了,四哥不用担心。”

胤禛长长出了一口气:“这下四哥就宽心了,真怕你犯傻。”

“劳四哥担忧。”

“什么劳不劳烦,兄弟之间还讲这个,不过说到劳烦,四哥还真有一事要劳烦十三弟。”

胤祥一愣:“四哥,您不是又挤兑小弟?”

“十三爷说的,我哪敢。这次是求你开恩。皇上派我前来问话,十三爷什么也不说。皇上要是怪我办事不利,还不把我屁股打开花。求求十三爷念在手足情分上赏个脸,免我受皮肉之苦。”说着胤禛深深欠了一身道:“十三爷要是还不愿开尊口,那给十三爷磕个头。”

胤祥脸红到耳根忙说道:“四哥可千万别这么嘲讽小弟,小弟都想找个缝钻进去。”

“十三爷,我也是没办法,您老一不高兴就胡说八道。您这叫我和皇上怎么交代?”

“四爷请问,什么我都说。您就别再挖苦人了。小弟如今只剩下半条命了,就给小弟留个脸吧。”

胤禛呵呵一笑:“傻小子,可不是挖苦,是怕啊,怕你又逞能摆架子,哥万一手痒,忍不住打你一顿,还于心不忍啊。”

胤祥叹了一口气:“老天无眼,让我额娘匆匆离世。掐指一算,额娘已经去了整整八年。这八年,一刻不敢遗忘,但却连做梦都没见过她老人家。八年了,想啊。后来,听说直郡王府里有三个喇嘛神通广大、法术恒通,便央求他们作法,让我与额娘梦中相见。试了几次没有结果,后来才明白,黄泉路上无亲仇,就算额娘在天有灵,也未必认得小祥子这个儿子。至于为何会搜出巫蛊,我也不清楚。天地为证,若是皇上不信,我也无话可说。只能自认倒霉,领罪就是了。”

胤禛这才明白胤祥为何会和那几个喇嘛扯到一起。

“十三弟,清者自清,公道自会在人心。”胤禛安慰道。

“天地正气早已不存,公道是非已不在人心。不然为何只有四哥为太子请求?”

胤禛猛地一惊,胤祥这话说到了心里,不免有些慌张。

“十三弟,哥哥始终还是那句话,一切只为皇父,为君舍命在所不惜。”

“四贝勒心胸开阔,小弟自愧不如。”

“老十三,”胤禛浑身不舒服:“你这话什么意思?”

“四哥多心了,”胤祥深深吸了一口气:“小弟说的是真心话,充满敬佩绝不敢嘲讽。当年额娘离世叮嘱我好好活下去,长成以后,效忠皇父征战沙场为国赴死。而我稍有不如意就寻死觅活,受了点委屈就自以为刚烈不屈,把皇阿玛他老人家气成那副模样。我辜负额娘遗愿。如今想起来,暗自发恨。”胤祥的眼神忽然暗淡了,轻声问道:“皇阿玛还好吗?”

“好?怎么会好?两三天就瘦了一圈,整天茶饭不思,卧床静养。十三弟啊,你虽受了点委屈,可是你可知伤得最深的莫过于他。我们兄弟哪个不是他爱子,现在他突然发现这些深爱的儿子竟然手足相残。他老人家又该怎样心痛?”

“胤祥不孝。”胤祥的泪禁不住流了出来:“胤祥只顾自己清白,完全忽略了他老人家的心痛。想来更是无地自容。”

胤禛离开马厩,依旧挂着胤祥。依胤祥的性情确实可能找喇嘛做法,母子阴阳相会,可是皇上未必相信。应该如何复命才能搭救不幸的胤祥。胤禛心乱如麻,痛得说不出滋味。胤禛清早来审,回来时天已渐黑。冬天就是这样,刚过正午就要黑天。胤禛抱怨着。不知不觉已经来到御书房。康熙见胤禛回来,气不打一处来,开口便骂道:“你这畜牲,朕命你审问胤祥,这么点事儿你干了一天?你行啊?”

胤禛满腹不快,可又不能和康熙说实情,只能赔罪道:“皇阿玛,儿臣无能,办事不利,您老息怒。”

康熙冷冷一笑:“你办事不利倒是未必,这一整天你和胤祥叙了不少旧吧。”

胤禛明白康熙暗指他与胤祥串供,一阵不悦,只装没听懂,回道:“回皇阿玛您老,这一天儿臣确实和小祥子说了不少话。您老还不知道他那驴脾气,来了劲怎么都不行,倔强得很,一口咬定清白。”

胤禛瞥了一眼康熙,康熙脸色凝重怒气冲冲。胤禛心有所虑立马变了口气:“您不知道这把儿臣气的,狠狠揍了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一顿。你一口一个冤枉,一口一个清白,那为什么在你府中搜出巫蛊?皇上他老人家如此圣明,如此英明神武,你这么说就是指责他老人家一意孤行?谁知那小子还来了劲儿,死活就是不开口。后来儿臣劝导他,皇上是派四哥来问个究竟,你要不从实招来就无异招认。可那小子说,皇上不会信。儿臣气急了,臭骂了他一顿。被儿子这一骂,他才说出真相。这一来二去天就黑了。”

康熙脸色稍稍舒展:“那畜生都说了什么?”

胤禛见势好转,趁机进言道:“胤祥承认曾叫过那三个喇嘛作法与敏妃娘娘阴阳相会。至于那些不道的东西,无论儿臣怎么逼问,他都借口不知。”

“他府里的东西,他怎么会不知。他这是装糊涂。”康熙脸色又变得难看。

“皇阿玛说的在理,儿臣也是这么质问他的。可是那小子十分放肆,说皇宫是皇上的,皇上知道里面究竟都有什么?您老不知把儿子气的真想给他几巴掌出口恶气。可是再一想,胤祥虽然混账,但是并无道理。别说偌大一个皇宫,就是儿臣那个贝勒府,儿臣又怎么会料到某个地方藏着什么。所以儿子抬起的巴掌,不得不放下。”

康熙一阵冷笑:“胤禛,你好大胆子,你哪是质问胤祥,分明是质问朕。”

胤禛连忙叩首道:“您老误会,臣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万万不敢质问您。恕儿子多嘴,胤祥这案子疑点颇多……”

“你还知道自己多嘴?还敢这么放肆。朕没追究你办事不利就已经开恩了。大狱还没蹲够?”

要是从前,胤禛就是豁出性命也要把该说的说完。自打看了胤祥,胤禛愈发强烈明哲保身。他不怕死,只是担心胤祥。如果他出了事,恐怕再也不会有人替胤祥说话。还有德妃,如果他有三长两短,额娘的下半辈子该指望谁。

“皇阿玛息怒。臣不分卑贱,妄自谏言。”

“算了,看你这些天所为,朕就饶你一次。如若再敢妄自谏言,休怪朕不念父子。”

“多谢皇阿玛开恩。”

“谢就不必,天黑了,早点回去。”

“儿臣告退。”

胤禛跪了安,打御书房出来,康熙的言语犹在耳边。胤禛心想着,想必额娘知道我被锁,必定忧心挂记,天还未全黑,该去请个安,让她老人家安安心。胤禛想着加快步子,没多会就到了德妃寝宫。德妃正为儿子担心,吃不下饭,恰好听太监传报,甚是欢喜,忙让胤禛进来。胤禛脚还没迈过门槛,德妃便迎上前去,紧紧拉住胤禛的手。

“胤禛,你可是回来了。这几天都要把额娘急死了。菩萨保佑,你终于平安无事。”

胤禛打了一个欠身道:“儿子不孝,劳您为我伤神,真是罪过。”

“胤禛,你穿的好像是皇上的衣裳?”

“额娘好眼力,确实是。前几天给胤祥止血,儿子情急之下撕了官服。皇阿玛见儿子狼狈就赏了一件他老人家的。”

德妃没顾这些,拉胤禛坐下,摸着胤禛的脸颊道:“让额娘好好看看你,瘦了。挨打没?”

胤禛见德妃如此心疼,连忙笑道:“没事儿,额娘多虑了,皇阿玛只是拿儿子问话,并没难为儿子。您看我现在不好好的。”

“还有心笑,”德妃深深叹了一口气:“你是不知这几天额娘都要急死了。看见你皇阿玛,有心想问,又怕落了后宫碍政的罪名。好容易盼胤禵来,他也吞吞吐吐不说,还好老天有眼保佑你回来。”

“都是儿子不好,害您老担心。”胤禛满是歉疚。

“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来人,给四贝勒烧水洗澡。”德妃吩咐宫女道。

“额娘您别费神,等会回府洗。儿子想和您多说说话。”

“那也好,外面冷,洗完了该着凉,回去也好。别忘了加点硫磺驱驱邪,洗洗霉运。”德妃叮嘱胤禛又不忘打听胤祥:“胤祥怎么样了。听说他和皇上顶撞,还寻了死……”

提及胤祥,胤禛心中不免有些哀伤:“皇阿玛在他府中搜出巫蛊,便审问他。他年轻气盛,没几句便惹怒了皇阿玛,被皇阿玛打了一顿。您老还不知他那副死脾气,挨了打不知求饶,反而更加倔强,当众顶撞皇阿玛,那小子其实也是无心,后来深感惭愧,抽刀自尽,幸而被拉锡拦下,没伤了要害。”

“胤祥那孩子,天生善良,但是命太苦……”

“伤还没来得及包扎就被硬生生锁起来。早上,皇阿玛把我从牢里提出来,要我审问。您是不知,那马厩四下透风,比外面还冷。胤祥也是个滚刀肉,伤了也不让敷药,不吃不喝,一心求死。”

“胤禛,”德妃一阵心痛:“你可要好好劝劝他,千万别让他干傻事。”

“儿子费了好大周折才给他敷了药,喂了饭。这小子太刚烈,容不得人怀疑。一出来天都黑了,便去御书房复命。确实有些拖沓,皇阿玛气得要给儿子治罪。”

“后来呢?”德妃追问道。

“后来皇上开恩,不然儿子没准还在牢里蹲着。”

“那就好,”德妃松了一口气:“那皇上打算怎么处治胤祥?”

“那可难说,”胤禛无奈地摇摇头:“胤祥这回麻烦大了。这辈子没准就这么毁了。刚才我想给他求个情,您是没见,皇上脸色那个难看,点了我几句。他老人家这段日子也是烦。等过些日子,缓和缓和再说吧。”

“胤禛,”德妃紧紧拉起胤禛的手:“额娘有句话憋了好几天。不知该不该和你说。”

胤禛呵呵笑道:“瞧您老说的,您有什么只管吩咐,自己儿子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额娘知道你与胤祥友善,可是额娘要你答应,以后别再插手他的事。”

胤禛大吃一惊:“皇额娘,这是从何说起。胤祥打小没了娘,儿子见他可怜便带他出宫同住。胤祥为人,儿子清楚不过,他绝对做不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眼见他遭人陷害,儿子又怎能见死不救。这么多年,胤祥对您如同生母,年节寿辰,比别儿子还贴心,平日也常来宫里陪您聊天解闷。难道的真心实意还换不来您的同情吗?”

德妃冷冰冰笑道:“胤禛,小祥子从小就跟着额娘,他聪明机灵,额娘喜欢得不得了。敏妃去世以后,他就成了没娘的孩子。额娘明白没娘孩子的苦,对他关爱有加,甚至超过了你和胤禵。他如今落难,额娘心里怎会好过。你身为兄长给他求情本无可厚非。可是胤禛,现在的皇上已经不是从前的皇阿玛,额娘怕你非但救不了胤祥,反而连累自己。皇上有十几个儿子,或许不会在乎多一个少一个,可是额娘只有三个。老六夭折,就只剩下你和胤禵。额娘好不容易盼你们长大成人,不能再失去你们了。额娘老了,再也承受不起丧子之痛了。前些天,胤禵顶撞皇上,若不是你拼死相护,或许他早就被皇上砍死。你可知额娘有多害怕。好在你只受了点轻伤。胤禵前次来见,额娘劝他好久,不让他再同胤禩几个混在一起。可他就像中了邪,说什么都不肯答应。这些年,他对待宜妃远远超过我这个生母。在他心中,胤禩几个都超过了我这个娘。这个儿子多半是白养了。如若你再出事,额娘以后该指望谁。就算额娘求你了。”

胤禛一阵悲哀,弟弟胤禵和额娘关系,他再清楚不过。皇上的女人如果没儿子依靠,无论多么受宠都免不了悲惨的结局。德妃有她的难处和无奈,作额娘的想儿子平安又有什么不妥?胤禛深感失言,脸刷地一下红到脖子根,立即跪在德妃面前赔罪道:“皇额娘,儿子出言冒犯,不孝,您老降罪。”

“你重手足之情,额娘欣慰。额娘也明白你的苦痛,可额娘告诫你,万不可惹祸上身,皇上能没有你,额娘不能啊。”德妃的眼泪簌簌地流下来。

“皇额娘,您别难过,儿子知错,向您保证,安分守己,效忠皇上,不再惹您二老生气。”

胤禛松了口,德妃心情也好了不少,赶紧擦着眼角的泪水:“傻孩子,快起来。额娘不怪。都是额娘不好,你刚回来还没问你吃没吃饭,就和你说这些。”

德妃不再哭泣,胤禛却知道额娘并未释怀,便陪笑道:“额娘不说还不觉得,您这一提,还真有点饿了。”

“那好,额娘也没吃,叫他们做点,你陪额娘吃点。”

“额娘,今晚不用那些奴才,儿子给您做。前些日子儿子特意和府里的厨子学了几手。”

胤禛捡了几样德妃爱吃的菜,说是饿了,不过是哄德妃开心,哪有心思吃,强装狼吞虎咽的模样扒了一碗饭。德妃也不想儿子难受,夹了几口菜便不吃了。额娘未开怀,胤禛也不敢轻心,打了水给德妃洗了脚,服侍睡下才出了宫。

胤禛回府一屁股坐在床上,顺手把靴子脱了,脚舒坦了不少,这两天汗把脚沤得溃烂。胤禛一头栽在床上一动不动,想究竟是谁陷害了胤祥。想着,胤禛不禁想起了敏妃。敏妃在他心中是那样贤淑,那样美艳动人。每次想起,都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让他激动、让他紧张,更让他害怕。敏妃生的真是太美了。特别是那双眼,柔美中流露出点点哀怨,迷人销魂,还有那一头乌黑的秀发,胤禛几次都想帮她把头发梳起,这样他就能名正言顺的亲手摸一摸。胤禛真想天天能见到敏妃,但又怕见到,渐渐他搞不清为何会有这种不想又怕见不到的感觉。他总是在想,如果早出生十多年该多好。

啪啪!胤禛猛地坐起身,狠狠掴了自己两个大嘴巴,骂道:“胤禛,你这个畜生,那是十三弟的额娘啊……”

天彻底黑了,阵阵寒意渗透骨髓,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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