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木四老婆周风英隔三岔五来工商局闹一阵儿。
因宋的案子没有破,她急,这心情可以理解。有时她闹得的确有些过头,哭哭叫叫的,甚至将十几岁的孩子出面哭,弄得机关跟殡仪馆似的,同志们日渐烦了,都找杜局长提意见。杜在宋死后不久便被市委委任为局长,这样局长书记他一肩挑,权威煊赫,局里大小事都要他拍板。
给她三万块钱,叫她打发走!唐晚把同志们的意见向他一汇报,他就不耐烦地说:这娘们儿,不就是多讹几个钱嘛!
果真,3万元钱一到手,周风英就很少来工商局里闹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遇到难时各分飞。
这话似乎有几分道理。
日子,一天天过去。
这群公安局的干警不知是干什么吃的,月半了,案子却毫无进展。又停了不久,为此成立的专案组也撤了。看来宋木四的死是白死了。同志们提起这事儿,都有些不寒而栗!——身边活生生的人猝然死去,死了还白死!——落个无头案!谁还有安全感呀。
趁个双休日,唐晚到莲城,一来问问高世安将她工作调动的事儿给办得咋样了;二来轻松一下被宋死去的阴影罩紧的神经!
可是,令唐晚万没想到是,她不经意的一句话,竟将宋的案子给快速地侦破了。
唐晚开防盗门,刚将房门打开。
哇——!忽然传出来的一声尖叫,把唐晚吓了一跳。
高世安笑颠颠地从门后探出身子。
我想是进来贼了!原是你呀!”唐晚别他一眼,随手将坤包往茶几上一丢。
高世安就从身后环缠过来,双手紧扣唐晚的双乳,又捏又研。
唐晚扭过脖子,往他脸蛋上猛亲一口,红红的唇印便盖在他的腮帮上,活像古时打了戳的罪犯。
他埋下头又拱又蹭,在唐晚脖子根儿、头发窝里,舌尖移舔着,如一条肉虫蠕动。
他哼叫着,一只手,很快就将唐晚的皮带解开。
你最大的能耐就是解女孩家家的腰带。
还有呢,高说话的声音发颤。
宋木四好色,死了,到现在案子还没破呢,唐晚拍他的脸蛋:你可要小心些,别让人也打了黑枪!
哈、哈哈!想不到高世安竟然大笑起来。
笑啥?专案组也已撒了,谁管呢!
莲城没有不能破的案,只有不敢破的案!不出一星期,你那宋局长的案子就会水落石出,你信不信?唐晚。
哼!唐晚抽身往卫生间去:破不破也与我唐晚无关!
有人不是造了你的谣嘛!高世安磕出一根摩尔烟,慢幽幽地吸着。
造我的谣?唐晚握着手,心里揣摸这句话。
高世安总是有话不直说,而要人领会。
你知道宋是谁害的?——唐晚慌忙地问了一句
混官场者被杀,多不是因钱财女色,若是也只借口罢了,至于要他命,断是夺位!高世安竟脱口说出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
唐晚刚要问。
高世安站起身,打起了手机——
我是高世安。嗯
......
你手下的,最近在江北做活儿了吗?
......
知道了!说罢,高世安“啪”地一下将手机合上,扭脸对唐晚道,唐晚,你不是说那熊八欺负过你吗?这回,他死定了!
你与谁通的电话?
范三!
宋木四是被熊八开枪打死的?
三百万块钱一条命!不!是两条命。
唐晚听罢,着实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