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贾君之到处吹嘘的那样:周彦平顺顺当当就被推荐上了警官大学。
这天,唐晚正午休呢,忽听见楼下贾君之扯着喉咙喊她。
唐晚揉着惺忪的眼,走下寝室楼。
晚上别安排节目,到彦平家参加烛光party!她被河坊警官大学免试录取了!贾君之急切又兴奋地说道。
真为彦平高兴!说出这句话后,唐晚心内有些空落落的。
张苇我俩为啥没这般幸运呢?
记好喽!晚上早些去,好多老同学哩!贾君之有意说了句:可惜通知不到张苇!
没别的事儿,我上楼了,晚上六点,你在校门口等我,一块儿去,说罢,唐晚转身就走了。
阳光,异常地白,而眼前楼道里,却是漆黑一片。
唐晚早就听说周彦平的养父是个“屁股后面冒烟的”人物。
晚上,当唐晚来到她家里,一看,果然不凡!——
四室二卫的大套住房装饰得富丽堂皇,——酒巴柜、电视墙,一壁上挂着淡绿斜纹的壁挂,人入其中如进大自然,顿觉视野开阔。
小客厅里坐着七、八个高中同学。
他们个个面带菜色,也难怪,再有一个多月就要上“战场”了,时间如此宝贵,真不知他们是自愿或是迫于面子来为周小姐祝贺的。但从内心里来讲,唐晚不咋情愿来的。中国的好多事情,就是如此:不愿干,可不得不干!
唐晚挪椅子坐下与同学们乱谈些不咸不淡的话,男生抽烟女生嗑瓜子。
唐晚也嗑着瓜子,直嗑得嘴里发木,天,才黑下来。
大家一阵雀跃,周彦平托出一面大亮的金盘,上面焊满了蜡烛,贾君之又将小细的彩蜡,一一燃亮。顿时,衬着她家的富贵,人就像进了天堂。
正在热闹哩,一个中年男人打开了房门。
是彦平她爸回来了。
唐晚扬面一看,这不是与邢婆在师范卫生间偷情的那个主吗!
唐晚一阵发怯,好像是自己办了错事一样,怕被他发现。
还好,尽是烛光,闪闪烁烁的,人也多,他没咋注意到唐晚,或是故意装作没认出唐晚,谁知道呢?这些当官的,一个个城府深似海!
从彦平家回来,唐晚怎么也无法入睡。
想想人家,看看自个,唐晚憋了一肚子泪水,压压,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
突然,一阵低缓的敲门声。
谁?
——难道是妈回来了?
不是的!这么晚了,她不会回来的。
自从与李伯结婚后,唐晚妈是很少回来看唐晚的。
是高世安吧?
唐晚拖起沉重的脚步,移近房门,透过猫眼一瞅,果真是高世安。
背过身,靠住门,唐晚的心竟一阵狂跳。
唐晚为她的心跳而羞愧,而痛苦!
我的心跳不该属于这个男人,他是衣冠禽兽,是我唐晚的仇敌!
可唐晚的性,却背唐晚而去!——它,一点点激动着,热烈向往。
又一次,唐晚被唐晚的性打倒。
她打开房门。
高世安猴急急地蜷过来,一下子搂紧唐晚,屁股一撅,顶住了房门。
唐晚又一次陷进他的肉欲中。
闭起眼,一滴泪恨出。
他搂紧唐晚吻唐晚,出了一头一脸的汗。
他连撕带扯扒掉唐晚的上衣,又解开他的皮带。
他伸手摸了唐晚一把。
他将那手往鼻前一放,用力吸了一口气,又张圆了嘴缓慢吐出一口粗气。
他们都大汗淋漓。
他倒在床上就睡。
泪水,不知觉流满了唐晚的双脸。
躺在我身边的是个什么人呢?人前是市长是君子是长者,人后是流氓是强盗是小人!是彻头彻尾的一个王八蛋!
忽然,高的手机响了。
他咕碌一下爬下床。
肯定有啥大事!不然,他才不会这样张慌呢,唐晚瞧他一眼,心内暗道,接着就又听到高世安低沉地说着,跟紧!——告诉小四要加大投入力度,要让那小子把钱花出去!着重保存证据!
......
摸摸“二号”与那个“黑洞”的关系,主要是铁证!说完,高“啪”地把手机关了。
他那一根黑糊糊的东西,像一根绳头。
与谁说呢?真来劲!唐晚装作很不经意地问。
贾二号要翻船!走着瞧!他对唐晚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凭啥?
他兴奋地摁倒唐晚爬唐晚身上,嬉皮笑脸道,唐晚,我会当书记的!你信不信?
凭啥?
我走的是“两手抓”的路子!高世安得意地一笑,说:鸡鸣狗盗皆为我所用也!
唐晚不吭声。
贾子朋的儿子已不可自拔,这正是我成功的法码!
你与王小四通的话?
他?——他是什么东西!范三,他们的总头!
原来,高世安一直在利用黑道搜集莲城政坛要人的黑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