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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利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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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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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隑帮(长篇小说)》连载

第一十一章 十一、芦竹山苗王再现

隑帮(长篇小说)


(贵州)李利维



十一、芦竹山苗王再现

 

溪水向西不见流,

门庭朝东观日头。

自古商贾云里坐,

醉春楼爿千金裘。

谈家驿道可避祸,

半边街前物欲流。

最是南山风景好,

朝有骡马嘶声吼。

竹木掩映的水西河深处,摇来一叶扁舟。吴江自东向西流,上游部分仍叫水西河。舟上坐着一美髯公,脸面隐藏在芭折斗笠下,一袭青衫随风起舞,横挎的短剑上配饰的红缨留下一缕很不情愿的浮躁,长长的竹箫传递着《临江仙》的婉约。摇橹的是一苗家汉子,穿着麻布黑色短褐,腰间扎着一条绣带,头系白色毛巾,卖力地一边摇着舟辑,一边唱道:

忆昔西池池上饮,

年年多少欢娱。

别来不寄一行书,

寻常相见了,

犹道不如初。

 

安稳锦裘今夜梦,

月明好渡江湖。

相思休问定何如?

情知春去后,

管得落花无。          

许昂宵《词综偶评》云此词:“淡语有深致,咀之无穷。”上片忆旧,下片写别后相思。正是这条舟上的人的思想动态。

曲罢。摇橹汉子问美髯公:“主人,舟已过鱼孔垴垴,快踏入谈家驿道,是否下船休息片刻,吃过饷午饭,添些水酒和干粮,备点日用品,沿溪而下。”

“莫慌,待我瞧瞧。”

不远处应该是隑帮的地盘,隐隐约约看见古老的吴马口炊烟袅袅,山岚缥缈。往右上方是南山的山脉延伸处,马帮的家。往西北方向是盐帮的营盘半边街上空的朵朵白云狼奔豕突。我们是打东南方位的打蕨沟绕过望天楼顺流而下,快到谈家驿道了。

“喜苗,你先去谈家驿道打探打探,我们已很久没有涉足汉人的地方,风土人情和社会背景发生差别,江湖上人才辈出,奇人异士高深莫测,还是小心为妙。”

“主公,那我去去就来,你先抽袋旱烟解解闷。”这个叫烟袋手杖,又叫烟杆拐杖,是苗族人民特有的一种日常生活用具,尤以中、老年人最为钟爱。因它兼有手杖和烟袋两种功能,故名。

这位主公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多年的马帮帮主马大。许多情景交融的往事却上心头,一别数载,那片片回忆,成了他消遣的模式。看到昔日与兄弟们同甘共苦的地方,金戈铁马,刀光剑影,意气风发,不免生出些许悲伤。

马大在那场厮杀中身负重伤,恍恍惚惚中一头栽进了浩瀚的哩町湖。不知道过了多久,马大醒来,看到一苗家汉子焦灼不安的守在床前,熬草药的砂罐在地炉上冒气,飘出一股难闻的味道。

“你是谁?”

“我,过路的客商,遭老二(土匪)抢劫了,叫钟良。”马大吃力地回答。

马大暗自思量,报答人家救命之恩,本来应该说出真相,但转念一想,不能暴露了名头,这是行走江湖的大忌,只好又在苗族同胞的面前撒了一个美丽的谎言。

杨风说,“我在摇钱树旁看见你,浑身伤痕累累,气息奄奄,只好把你背回家了。”黔北、川南、滇东及旅居海外的苗族同胞在为亡人超度的《指路经》中提到,只有把故人的灵魂超度到“摇钱树”下,亡者才会魂归先祖所在的故里,生着亦会平安吉祥,飞黄腾达。多年来,生活在黔北、川南及东南亚、欧美100多万苗胞一直在苦苦地寻找《指路经》中提到的“摇钱树”地标;在远渡重洋,爬山涉水的执著后,他们终于印证了,在这里的苗寨“摇钱树”就是他们心目中的圣地。每年的的“六月六”,摇钱树下的祭祀活动神圣而又神秘,在摇钱树下祭祀苗族的先祖蚩尤。并按照传统的打牛、杀猪、卜卦祭祀等方式缅怀先人,回顾苗族后裔悲壮的迁徙历程。

杨风具有少数民族的耿直品质,尽心竭力地照顾钟良,拿出苗家祖传的专治铁打损伤的方子,翻山越岭,采回芦竹山上的中草药,又是外敷,又是内服,半年之后,钟良可以下床走路。这半年的光景,与杨风结下了深厚情宜。杨风母亲在一次劳动中,发现钟良左肋方的胎记,回忆起失去多年的长子喜螽,活到现在正是钟良这个年龄,在一次狩猎中被老虎叼去,至今下落不明,杨风父亲一气之下卧床不起,含恨离世。这个消息不胫而走,苗民们都把钟良当成喜螽,并设案焚香,大摆筵席,让钟良认祖归宗,成为名副其实的苗民。钟良自幼是孤儿,由师父一手养大,这身世之迷,只有师父才是知情人。

芦竹山,因其山中多生芦竹而得名。每年的冬季,里的苗族居民都会上山采摘具有很高营养价值的芦竹笋。芦竹山奇雄俊逸,势拔青宵,山上终年云烟缭绕,气象万千。山中偶有溪流跌下,半山森莽幽深,百鸟欢歌,登上峰巅极目远眺,万峰下伏,千里河山尽收眼底,令人心旷神怡。清咸同年间,太平天国将领石达开路过仁怀,其断后部队在山上建立根据地,至今砖头、碗片、营盘等旧痕仍在。芦竹山,属大娄山系“为遵义数县之祖山”。其山顶峰,岧绕高耸,端入云中,名之曰“小昆仑”,海拔1684.1米,是仁怀境内的高峰。诗云:

六合秋光霁,

登高倍眼明。

遥天悬帐幕,

大地展棋枰。

日月身边过,

烟霞足底生。

披襟发清啸,

应遣鹤鸾惊。

——徐世珩
每年夏历六月十九,遵义的金顶山,远近的人们朝山拜佛,焚香祷告,香火旺盛,站在芦竹山顶,可以看到那里香烟袅袅,缭绕腾空,类似“大漠孤烟直”的壮观景象。芦竹山的“小昆仑”向东西两侧,逶迤绵延,如浪推涛涌,雄伟险峻。向东则与金沙境内的海拔1622米白云峰,向西则与海拔 1567.5米的滥泥塘山峰,遥遥相对,横亘于万山丛中,使人们品尝到“横看成岭侧成峰”的意味。芦竹山上,方圆不及一平方公里,矗立着九个峰头,四周如刀劈斧削,形势险要。历史上乃是兵家必争之地。远的不待追述,在近代史上,清咸丰同治年间,这里曾是太平军与贵州境内黔西大定一带的农民起义部队黄号军的营盘,在反清抗清斗争中,演出了一幕又一幕的悲壮激烈、可歌可泣的历史戏剧。
杨风给钟良讲述了一段历史故事。清咸丰九年(1859年)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率太平军二十余万人由广西入贵州,由毕节,到新场,(即现在金沙县城)经仁怀、桐梓,往川东迈进。翼王认为四川省是天府之国,意在进攻和占据四川。而清廷调集川军、楚军在长江沿岸严密设防,翼王渡江不遂。清同治元年(1862年)4月在川东涪州(即今四川涪陵)与川楚军一战,因寡不敌众,伤亡惨重,遂回师由川南綦江退回桐梓、正安、仁怀境内,夹击遵义府城。前锋所至,势如破竹,清军及地方团练,皆望风披靡。翼王石达开,审时度势,深谋远虑,觉察到清廷有可能调集川、楚、黔军进行围歼之势,贵州终非久留之地。因而由遵义、仁怀、金沙、过黔西、平远(即今织金)、水城、郎岱、安南等地,往云南沾益而去。当翼王石达开率主力由川东回师西去时,其部将傅王率领一支太平军在川南作战。这支部队曾是翼王入黔时“历陷都匀府县”的劲旅,于同年五月由南川、綦江辗转入仁怀县境。此时,石达开已移师西去云南,因而傅王部与主力部队失掉联系。适逢在黔西活动的黄白号军,进入仁怀境的鲁班场,傅王与之相联合,进攻仁怀县城,击毙县令马钧。遵义团总唐春联合仁怀团总蒲正相反攻仁怀。傅王率众经仁怀县境的冠英场、鲁班场、五马口进入金沙新场、坪坝。这时,傅王本拟率师西进与主力会合,但掉队已远,兵力单薄,沿路官军重重阻击,已难冲出绝境。当地黄号军头目焦老五(大方乌泥河人)苦苦挽留,互相联合,招纳当地苗民,于清同治三年(1863年)在芦竹山上建立了太平军和号军的根据地。
太平军、号军在芦竹山顶,垒设围墙,修筑大寨,营房、库房。山顶以西是断岩,筑营门,山顶以东,在排山岭上和罗家寨上设立分寨。芦竹山以北,是现在金沙县岩孔区的箐口乡,由山脚到山顶,约十五华里,坡势欹斜陡峻,步步设卡设哨,捍卫大寨。同时向附近农民征集粮草,屯集山顶,并派人熬硝炼磺,制造火药与军械。因此芦竹山成为了太平军、号军的牢固阵地。在根据地建立的同时随即展开政治宣传,提出“驱除妖清,恢复中华,打富济贫,平分土地”的口号。同时提出,太平军要斩杀贪官污吏,土豪恶霸和顺清反军的敌对分子,保护降顺的黎民百姓。傅王的政策,受到了当地苗民和群众的竭诚拥护。因而归顺者益众,太平军,号军的势力,发展迅猛,有不可阻遏之势。清廷地方官吏、土豪劣绅、团练头目,亦选择要隘或山洞,筑寨设防。太平军、号军派出兵力,四出攻寨攻碉,进行反清斗争。当时清廷称傅王为黔中“贼中巨魁”,视太平军、号军为“伏莽”,是“黔疆心腹之患”。果然未出清廷之料,清同治三年(1864年)冬季,傅王率领太平军、号军次第攻占了黔西州城和大定府城,斩官据城,镇压豪绅,威震四方。清廷得此奏报,颇为震惊,立即责令贵州总督劳崇光、巡抚张亮基等,“克期弭平匪患”。连下诏书,调川、滇、黔军入援,会同地方团勇,对太平军、号军进行围剿。傅王在捍卫黔西州城的激战中,内部出现叛徒,与清军里应外合,傅王壮烈牺牲。此后,群龙无首,黔西州城、大定府城,为清军相继占领。太平军、号军残部弃城而走,纷纷退回了芦竹山根据地。

钟良听得津津有味,在土生土长的地方,竟然是战略要地。杨风继续说:傅王死后,芦竹山根据地的领导责任自然落到号军头目焦老五等的肩上。虽然组织指挥才能政策战略不如傅王,军队纪律不如从前。但是他们仍以教会关系和绿林义气团结群众,组织群众,继续发展势力。自清同治四年 (1865年)七月开始,出动兵力,四处攻寨,袭击黔西州城,大定府城,不断打击、削弱清廷地方势力。当地执政者大有“风雨飘摇”之感,奏报清廷。清廷极为重视,决心剿平太平军、号军“匪患”,以巩固其在贵州的统治。这时,云布政史刘岳昭,正在贵州“戡乱”,乃自告奋勇,请准清廷,受命率滇军、黔军会剿芦竹山。清同治四年(1865年)秋,刘岳昭调集滇军黔军,会同遵义、仁怀、芦大定(今大方)、毕节五县团勇,约五、六万人,进剿芦竹山。刘岳昭以及贵州提督谢景春,副将邹复胜等亲临新场(离此山约三十华里许)指挥督战。兵分三路,由遵义、仁怀、金沙步步进击,合围和踏平了芦竹山。号军头目焦老五等突围退至大定境内,亦被官军擒获杀害。当年芦竹山之激战,可以说血肉横飞,尸首狼藉,令人触目惊心。芦竹山周围的平坝、里毛、箐口、岩孔、后山一带,房屋悉被官军烧毁,百姓(其中多数是苗民)被屠杀,逃命他方而幸存者,微乎其微。至今,在金沙县岩孔、平坝新场一带,留下了“万人坟”遗址。时人闻之,无不胆颤心惊。

杨风与钟良每次登上芦竹山,都会回顾这段历史,缅怀穿越在历史烟云中的英雄人物。

钟良去吴马口赶场,苗人去到这个地方,本地人都不敢欺负,拿一些山货,换回日用品。经过官庄嘴时,路边草丛里有动静,钟良停了下来,是一伤势很重的少年,便把他救回了苗山。杨风拿出苗药,精心医治,年轻人恢复快,不久治愈。钟良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装聋卖哑。杨风便给他取名喜苗,在苗山住了下来。

俗话说:“苗家住在高高山,长年累月把月担。顿顿吃的沙沙饭(玉米面),风大夜长门半关。”这是指苗族同胞居住的生存环境十分恶劣,忒边远忒穷。苗族人民,大多居住在高寒山区,房屋依山而建,具有大聚居、小散居,既集中又分散的特点。住房多数是土木结构,高约5米余。以黄色黏土为墙,杉松为梁,杂木为椽子,人字形两面水,复盖茅草或梭草。房屋的两头为住房和厨房,中间为堂屋。厨房用竹竿铺成楼,便于炕晾包谷等粮食。住房前后壁均开有窗户,从中隔断,后为宿舍,前为客户。待客间设置火炉,俗称“火儿房”。

喜苗拉着钟良的手,形同父子,去参加一年一度的踩山节。踩山,亦称踩山堡,爬花杆,是境内苗族人民隆重的传统节日,金沙、桐梓、四川古蔺等县邻近的苗族人民,也有自动来参加活动的。踩山时间为每年农历正月初一至十五日,初一、初五为正期。参加活动人数各地不一,通常在3千至1万人之间。全部活动项目大至可分为如下三类:赛歌、自由活动、爬花杆。爬花杆包括倒立、蚯蚓滚沙、踩鸡蛋、肩上乘人、翻板凳、走竹竿、旋方桌、滚水碗、爬花杆。年轻人最喜欢的还是对歌,年轻男女们达到婚龄,利用这种传统的节日表达爱慕之情。对歌,送荷包、扎花腰带是最常见的。男女双方对歌对上了,你情我愿,牵着手,去山坡上的小树林,互赠礼物。喜苗看上了隔壁寨子的姑娘,那女孩的歌声如诉如泣——

“太阳落到山坡坡,

妹妹桥上等情哥,

风雨嘴馋你莫想,

不是阿哥不给摸。

……

今日穿了红绣衣,

只等阿哥来娶妻,

奴家为你生得俏,

除了阿哥我不依。

……

不见阿哥我不走,

我心拈在阿哥手,

阿哥若是松了手,

我便桥下断了头。

……

    喜苗对了半晌的歌,嗓子都沙哑了,仍旧恋恋不舍。

钟良庆幸自己不但拣回了一条老命,而且还认识了杨风这样憨厚地道的苗族兄弟。在苗寨,一般帮派不敢造次,前来滋事。苗民在以诚相待时热忱好客,在翻脸时就是天王老子都不认,更何况你是去侵占他们的领地,掳掠他们的财物,褫夺他们的美女,这冒天下之大不韪,换回的是费力不讨好,鱼死网破。苗家的弓弩和火铳,都是猎杀的武器,还有铁猫和垾马坑、梭镖等,比那刀剑都要厉害。钟良住上一些时日,深得苗民的喜爱,推他为武术教员,教习苗家子弟。在五年一度的苗王礼让仪式上,钟良以全体苗民折篾通过,登上了新的一届苗王宝座。喜苗在舟上吟唱的《临江仙》就是钟良教的,苗汉文化的传播与结合,增进了他们的友谊。

“主公,我回来了。”喜苗手拎着沽回的水酒和食品,一个箭步跃上扁舟。

“什么主公,在没有外人的地方,还是叫我大哥。”钟良说。

“我记住了,主公。”

“又什么来着?”

“哦。大、大哥。”

“这谈家驿道,好生热闹,什么走场子的队伍占去了半条道,一些贼眉鼠眼的人员混杂其中,甚是蹊跷,坐在酒肆里饮酒吃饭的人东张西望,包袱不离手,一群纨绔子弟在花街浪荡淫笑,就是那句‘鸟色满园关不住,一支红杏出墙来’,还有一位乞丐婆婆,手牵着一个蓬头面垢的小女孩,拐杖杵落出坑坑洼洼,十分古怪……阒然一剑陡然出鞘剑气横空,寒光似电,罡风如怒,沙飞石走,只见衣袂飘零,猎猎作响,一头青丝,飞扬如舞剑光流转之间,山河崩塌,星移斗转天地为之失色,日月为之无光,江河为之倒流,沧海为之枯竭此剑之威,便是较之开天辟地,亦是不遑多让……”喜苗喋喋不休,将观察到的情况一一道来,钟良窃笑。

钟良说:“我现在叫喜螽,螽字就是蚱蜢的意思,你要记住,不要说漏嘴。”

“要得,喜螽大哥”。喜苗憨憨的样儿真可爱。

我们先吃饱喝足,再去五洞桥下,那里的月亮湾很美,更有一日三涨的间歇泉三涨水蔚为奇观。茂密的麻柳树和杨柳树遮天蔽日,水中有活鱼,树上有鸟蛋,听说闹红鬼,平时很少有人去。

相传红鬼跟青鬼是好朋友,住在望天楼山上,由于他们样貌可怕,所以山下小村庄的村民都很害怕他们。红鬼相当喜欢人类,因为这样,常常伸出友谊的双手却被村民当作要加害人而赶回山上。一天,青鬼发疯似的到了村庄里大闹,把房子拆毁,乱吃喝人家家里东西,还要挟要把乖巧的女人带走,正当村民一筹莫展之时,红鬼出现了,并且打跑了青鬼,成为村民心中的大英雄,于是跟大家成为好朋友。原来青鬼看见红鬼这么苦恼,就兴起让红鬼拯救村民进而搭起友谊桥梁的念头,所以故意作乱,让红鬼能有机会打进村庄生活。青鬼负伤逃走后,看到红鬼已经被村民接纳也默默离开了,红鬼知道后,已经找不到青鬼了,便在人间专做善事,报答恩情。

钟良说,人鬼两重天。大凡是人,要记得那些大雨中为你撑伞的人,帮你挡住外来之物的人,黑暗中默默抱紧你的人,逗你笑的人,陪你彻夜聊天的人,从远方来看望你的人,陪你哭过的人,在生命垂危时陪你的人,总是以你为重的人,带着你四处游荡的人,说想念你的人,是这些人组成你生命中一点一滴的温暖。是这些温暖使你远离阴霾是这些温暖使你成为善良的人每一个人明明都可以自我的活着,我们却愿意为了另外一个人委屈自己,不是将就,而是因为在乎,因为在乎,才会放下自己的固执,放下自己的情绪。也许你并不知道,那个对你好的人,为了你,默默的替你包揽了所有的不开心,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这样,愿意分享你的心情,和你一起开心,一起难过,一起流泪,却在你离开之后,一个人包揽了所有的失落。我们要记住每一个对你好的人,因为他本可以不那么做的,但是他一直在做;我们要珍惜那个对你好的人,不管开心,还是沮丧;不管顺境,还是逆境;不管你正在经历着什么,他都在一直陪伴着你。而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人,如果弄丢了,也许就再也找不回来,一旦离开,只怕会再也联系不上。那个在你身边一直温暖你的人,值得你认真对待。

钟良把船只藏好,休息两个时辰。喜苗换上夜行装,带上短家伙,两人夜探谈家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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