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芳的声音,不好,王芳被欺负了。
对王芳夏河是充满感激的,他不仅给他介绍了工作,而且这几个月来一直对他照顾有加。
在这个浴室里,他和王芳是大家公认的头,王芳也是个性格外向热情豪爽的人,两人走得很近,大家一度还误认为二人有特殊关系。直到最后发现夏河有女朋友时,大家才不再开他们的玩笑。
“让我看看你那大白兔奶糖!”
“不要,求你了,张总!”
“来,我摸摸。”
里面已经传出了王芳的哭泣声,不能多想了,夏河热血上涌抬起腿来一脚向门踹去。
门开了,眼前的景象让夏河目瞪口呆,王芳的上衣已经被扒掉了,白晃晃的一大片,晃得夏河眼睛发晕。
张总显然被夏河突然出现惊呆了,一时不知所措。
夏河迅速捡起掉在地上的衣服,披在王芳的身上,抓住她的手冲出屋子,蹬蹬跑下楼去。
身后传出张总的叫嚣声:“你小子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人跑出浴室,外面黑乎乎的,路灯发出昏暗的灯光,这大冷天鬼都没有更别说人了。
王芳扑到夏河怀里哭了起来。 忘了刚才衣服是披在身上的,这一扑却让衣服掉在了地上,又是白晃晃的一片。
夏河抬手一拍脑袋,赶紧闭上眼睛。“快穿上衣服。”
王芳赶紧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了,又重新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看看恢复常态,夏河这才问起原由来。
“我们都知道他很色,平时也都躲着走。他常对我动手动脚捏捏嗒嗒,我怕撕破脸就忍了,可谁知他越来越过分了。”
“你这个主管和厨师是不是和老流氓有交易得来的?”夏河突然若有所思反问了一句.。
“你瞎说什么呀,我不是那样的人。是大老板感觉我不错让我做的,和老流氓没关系。”
“那你今晚怎么落到他手里了?”“老流氓叫我去他办公室,说和我算食堂上个月的帐。谁知算着算着他的手就不老实了,还许愿说准备给我加点工资,我不从他就强迫我。”王芳着实有些委屈。
一阵冷风吹来,二人都哆嗦了一下,这才发现原来都穿着浴室里的短衣短裤。
夏河拉着王芳跑到一个墙角,二人紧紧地挤在一起,彼此用体温温暖着对方。
“冷,冷,快抱紧我。”王芳冻得说话都不利索了。她突然双手抱住夏河的脖子,把身子紧贴了上来,那双玉兔直接压在了夏河的胸口上。“咱俩要冻死这里了。”
夏河现在不是眼晕,而是头晕。
他只得伸出双手紧紧抱住王芳,心脏砰砰直跳。“这咋办,回也不敢回,去哪里呢?”
“带我去找秋歌,快点。”王芳有气无力地说。
夏河一听,这才恍然大悟,抓住王芳的手,连拉带拖地向前跑去。
秋歌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吓了一跳,慌忙打开门更是惊得目瞪口呆。
二人也不说话,看到床上的被子直接奔过去拉开就要往里钻。眼看要钻到一个被窝里了。
还是秋歌眼快,一把将夏河扯下床,”你去另外一个床,我马上给你拿被子。”
秋歌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褥。
二人在床上把身子裹的像粽子一样,瑟瑟发抖。夏河结结巴巴地把事情经过给秋歌叙述了一遍。
秋歌也是气得不行,诅咒老流氓会遭报应的。
其实夏河跑出浴室时就已经后悔了,应该想一个万全之策既能救了王芳又不会得罪张总。可惜脑袋发热,都是冲动惹的祸。
“夏河为了我,这份工作也会丢的,肯定要被开除的。”王芳泪眼涟涟。
“怕啥,没工作再找。”夏河言不由衷。
“这大冬天,马上要过年了,到哪里去找工作。”王芳快哭出来了。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我哥饿着冻着的”。
“王芳你还要干下去吗?”秋歌问。
“还有几个月就过年了,我想再多挣点工资,回家过年,这个档口我不能出来。”王芳显得无可奈何。
“张总这个老色鬼,仗着她女儿是老板娘,欺负里面的每一个女孩子。”王芳抹一把泪咬牙切齿。
“女儿都不管一管他老爸?”秋歌问。
“他老妈早就没了,只要他爸做得不太过分,老板娘也是睁一只眼闭只眼。这老头都60多岁了,肥得跟头猪一样,早就失去了那方面的功能,也只能摸一摸,占点便宜。”王芳说到后面有些不好意思。
“早知道老流氓就那点本事,我才不会救你呢。”夏河一听,气得拳头砸得床板通通响。他肠子都悔青了,真想大骂王芳一通。
“哥,你瞎说啥。”秋歌脸红了。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王芳更是又悔又羞。
看看已经到了半夜,赶紧睡觉。
王娟和秋歌挤在一张床上。当夜三人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秋歌很担心夏河接下来该怎么办?年底能找到工作的几率已经是微乎其微了。秋歌内心着急,但还不能表现出来,现在她成了夏河的主心骨。
此时的夏河,唉声叹气,秋歌好不容易给自己找的工作,却因一时地冲动给弄丢了,自己充啥英雄好汉!在这里才干了三个多月,和同事们关系融洽,每顿饭都能吃饱,又不受冷冻,想想都是神仙日子,自己怎么就不知道珍惜!
马上要到年关了,真要露宿街头,这么冷的天不是饿死就是冻死,夏河后悔得真想用头去撞墙。
王芳哭哭停停,秋歌只能反复安慰,三人折腾了一个晚上,都没休息好。
天刚亮王芳就起来先回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