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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批发价又拿走2000块钱的货，魏红告诉梁大娘的女儿，自己定的批发价是按自己的利润和成本算的，也许比梁大娘卖货价高，如果有高的，就按梁大梁卖货时的价算。梁大梁的女儿就说有的定的比她妈进的时候还低呢，就按魏红的算，卖货价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她告诉魏红，别愁，她们春节还搞活动的，也尽力帮魏红处理。其实已经下去三分之一了，手里有了6000多了，加上母亲还饥荒的4000已经一万多，本钱快回来了。魏红并没有因为天冷而停止摆摊，也许人们已经习惯了天冷，比开始冷的时候出来人多了。加上发的宣传单的作用，还有通过和魏红交往觉得和魏红合作舒心安全，所以批货的也多了。但也有退货的，魏红母亲对退货很反感。她对魏红说：“姑娘做买卖不能心太软，就像卖菜似的，卖出去了哪能还退回来？你太实在了，退惯了都找你退。”魏红就说：“人家买了后悔了，退就退了呗，我又不是今天干，明天不干了。”魏红对母亲越来越看不惯，觉得母亲太计较。她发现随着货卖的好，母亲干预的程度也在加强。时常又会问一下卖多少钱？魏红就说卖出来钱攒够了，一定先还同学。魏红担心母亲元旦要还1万块饥荒，打这个钱的主意，只是娘俩谁也没说出口。 魏红下了决心，这个钱绝对不能给母亲还债。她想凑到10000块钱先还给菲菲，可是这还差3000多，她算计再有10个晚上也能卖出来。加上再有批货的，10天怎么也能凑够10000就给菲菲还回去。把菲菲钱还完，进小家电和日用小百货办个执照就成了正规的生意了。她一定要攒一堆钱上大学。不用免费，自从退免后上学就轻松多了。虽然当初没有人知道她是被免的学生，但她自己也觉得好像矮人一等。她相信她有这个能力，不过母亲的话，还是让她改变了主意。又卖1000多的时候，她正在小屋学习，已经夜里十点了，母亲推门进来似乎很为难的说：“姑娘，妈跟你说个事呗！”魏红知道母亲一准又是问钱的事，她没有吱声。“姑娘，你看你同学不着急用钱，先借给妈还你舅，妈答应元旦还10000，现在手里才有2000多。”母亲看着在写字台上背对着自己的魏红。“我还同学了，今天还的7500块钱没有了。”魏红头也没回，冷冷地说道，此刻她感觉母亲有点讨厌了。同时她有些委屈，有点伤心，认为母亲为了给儿子还债开始抠自己。借同学的钱就是人家说不着急，也没有这样办事儿的。魏红有点想摆脱母亲的念头。在母亲的潜意识里和她们那个家庭观念一样，儿子似乎比自己重要。明明有一堆饥荒，还替儿子拉新饥荒。“我早说过了，我做买卖挣的钱不会给他还债的，我要自己供我自己上大学，不欠任何人的情和债，也不会替别人还债的，别再惦记这个钱了。”
“姑娘，妈只是问问，再者说了，这买卖妈不是也参予了么？”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魏红，她转身瞪起眼睛：“是，你是参予了，可是在还不知道赔挣的情况下，你已经花了4000了。谁家做生意不把本先留出来？我要不这样挡着，你说不定都拿去了。从明天开始我不用你参与了，最后给你的我都赚不来。你们亲兄弟姐和妹的钱，你着急，我这是素不相识的同学，人家帮我了，钱倒出来不还，我不着急吗？过去说父拉子还，你们子拉父还也行，现在又拽上我？别人有哥拿小妹儿像宝贝似的，我呢？我虽然不说我也有血有肉有情感。拿个手机就盼着谁能给我打个电话，我打过去还挂了，说忙，我寻思闲了能给我回个电话，结果呢？那滋味是什么样？我变了，不再是以前的我了。曾经有位明星说过，嫁什么豪门，我就是豪门。我虽然不嫁，但我知道只有自己强大了，才是真正的强大。所以我要挣一堆钱，然后无忧无虑的上大学。你为了在儿子面前当个好母亲，总来抠我。我问蔡花为啥不跟我卖货，她说丢人，还有就是她说她还没到18周岁呢。我这起早贪黑，废寝忘食地为自己赚钱，有时连饭都吃不饱。结果还在打我的主意……”魏红母亲悄悄地退了出去。“明天礼拜天儿，早晨不用做饭。”魏红又扭回身，她气得呼呼地喘着粗气。她站起身走到窗前，掀开窗帘，趴在窗台上往外看着，想看看天上的星星，却什么也看不见。脑门贴在冰凉的玻璃上，从楼空望过去，黑茫茫的一片。过了一会儿缩回头又放下窗帘，她回到写字台前重新学习起来。
魏红是早晨七点起来的，就辣酱吃了自己做的两碗挂面条。吃完收拾货，在要去摆摊之前她还是先给菲菲发了个信息，这是菲菲亲自借她钱后的第一次和菲菲联系。她知道菲菲也忙，自己钱也没有，所以就没有主动联系菲菲。发过去，菲菲并没有回话，信息只是问回来没？因为菲菲并没有告诉自己回来了，所以只能装作不知道。魏红焦急地等待着，又不能打电话，也许人家还没起来呢。魏红先把电闸扳下来，厨房和小厅的东西基本没有了。就剩大屋小屋和卫生间前面有两摞纸箱子。魏红又挨个屋端详一下货。见手机还没有动静，就又拿起下学期的物理书看着，手机响了，是菲菲打来的。“菲菲，回来了吗？”“早回来了，知道你忙，就没告诉你，怎么样？”魏红说挺好的，并且把要还她7000块钱的事说了，菲菲说不着急，魏红说还是还她，这样负担就小点。魏红心里这样想的，只是碍于母亲没有凑上10000。母亲惦记着钱让她感觉不放心，不如还给菲菲。因为魏红知道钱到母亲手里就不可能再回来了。菲菲最后问了魏红在哪出摊？她过来，也好久没有见面了。魏红就说了在百花公园东北角那，一会就去，整天都在那让菲菲别急。
白天虽然也还比较冷，但摆摊没有人管了。逛公园锻炼的人还是挺多的。中午时还会到零上几度。菲菲是十点钟从一个灰色轿车里下来的，头戴黑色女帽，蝙蝠小衫，黑色披肩，黑色细吊裤。长筒皮靴。圆乎乎甜甜的脸象小太阳一样，还有那长睫毛下的大眼睛，高贵典雅，透着冷色的美。往魏红身边一站，行人和摆摊的目光象被抽风机吸着一样过来。魏红感到一种荣耀和自豪，从摆摊的人眼中可以看出这个不起眼的摆摊女孩儿，还有这样气质高雅的朋友。魏红要菲菲卡号，菲菲说：“我就是过来看看你，再磨叽以后不来了。”“不是，放在我手里，确实……”魏红没等说完菲菲就说：“又来了。”不可置否的顶了回来。“那好吧！”魏红在菲菲面前好像不会说话，被菲菲那种大气的气场压住了。“不是文秀要钱，我还不知道呢。我不和你说了么我不着急。你也别生文秀的气，她对你挺好的，只是她家的钱全加工成砖压在楼里了，还欠100多万呢。她手里也没有钱了，要是有钱可能就不管你要了。她怕自己失信，毕竟是她给你借的。所以才管你要的，这很正常，我这是我自己的钱。没人追着我要，那天后来准备给你打8000凑20000的，怕你心眼小再吓着，所以就给你打3000凑15000。”“菲菲，我都不会说话了。”魏红说：“我寻思手里有点就先还点，这样踏实。”“魏红，你真诚仗义，聪明好学。又有学习天赋，我一看到a，b，c就迷糊，最重要的是你有骨气。我觉得你可交。钱闲着也是闲着为啥不能帮最好的朋友呢？帮你快速赚到钱，安心学习将来成为科学家，用先进科技强国富民，不也是在帮别人吗？以后别有顾虑我没有所求。学校钱你都能退回去，所以我给你你也是不能接受的。你什么人我看透了，再说你为我做的一切我也知道。＂＂我没做什么？＂魏红推辞着。＂谁让文秀找郝伯，还有谁跑去客运公司找人了？＂魏红瞪大眼睛看着菲菲，心想菲菲怎么什么都知道，去客运公司她可谁也没有说过。＂魏红，我就不煽情了，你让我感动。你是我一生的好朋友，只要我能帮上什么都可以。＂菲菲看着魏红自己抹了一下眼睛说：＂你天天在这儿，这也太冷了。＂天冷了白天可以摆摊了。暖和时不行的。＂魏红说完菲菲又说：＂回头我再给你转点儿钱，租个带暖气的屋儿，不能这样祸害自己身体，冻坏了怎么当数学家？魏红我是发自内心的，你不应该把精力耗在这。你的价值不是卖这个，这是高射炮打蚊子。懂吗？”“不用，我手里钱够。”魏红推辞着。“以后不行客气，我说的是真的。咱们这样太平还不是有那些为国为民的人在保护我们。你这样聪明的人将来一定也是保护我们的英雄，所以实际我也是在帮我自己。”
“那行了，我懂了，你赶紧走吧，外面太冷回车里吧。”魏红撵着菲菲。“这样就对了么，好朋友就该这样。魏红，即使不经常联系也不会淡了我对你感情的。咱们是知心朋友。本来挺真诚弄得像是真诚的样子，有事儿就吱声，我都不敢给你打电话，一打电话就得寻思要钱吧。”魏红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知道了，我懂了，你走吧！＂菲菲笑着说：“对呗。我走了，一会给你转钱租个屋儿。”“妈妈，快看邓丽君。”一个小男孩儿喊着，菲菲冲魏红说了句：“太冷了。”在男孩儿家长还没反应过来时菲菲跑到路边钻进车里走了。“她就是唱邓丽君歌的范菲菲？她爸是市长？”小男孩儿母亲问魏红，魏红说是，不过她爸是什么她不知道。小男孩儿母亲说：“她唱歌老好听了，你朋友？”“是的，好同学。”魏红微笑着答着。“长的也好看。你还有这样的好朋友？”小男孩儿母亲说完在地摊上看着，然后问：“热水袋多少钱？”“十五一个。”魏红拿起热水袋说：“这个水袋特点就是质地软，皮厚，加水热的时间长，尤其这盖儿双保险，不会开盖脱落没有烫伤风险。”“能少点儿吗？”小男孩儿母亲说：“网上也有比这便宜，就是不知道质量有没有这个好。”“大姐，我这货是原先在中百有个梁大娘卖的，她不干了兑给我了，梁大娘人特好，重来不进便宜货。拿一个回家，用不住再拿回来，不用担心。”“看你这小姑娘也不像骗人的样，来两个吧，给我婆婆也带一个。”小男孩儿母亲交了30块钱，挑了两个。
卖铁具大爷过来：“丫头你还有这么好的朋友？”“她是我同学，这个人特好，对我帮助很大，就像个大姐姐似的。”魏红自豪地说。“看出来了，还没有架子，别说你们这么点儿，就是我们这么大岁数这样朋友也不多啊！”是啊，魏红一直不敢接受菲菲总觉得菲菲有所图，今天看见菲菲这样坦诚，魏红的心完全放下来了。让她感动的是菲菲竟然一句坏话也没有说文秀，还替文秀说着好话。文秀也许和自己一样，没有看懂菲菲是怎样一个有心胸的人？文秀要知道菲菲不会说她坏话，也许她就不会写信给自己坦白那些只有她俩才知道的话了。魏红真的明白了跟什么人交往很重要。魏红也很感激文秀，文秀的话没错，如果没有文秀她也不会认识菲菲。魏红想两个人就像几何平面中的两条不平行直线，走到一定的地方就相交了。自己怎么这么幸运，处处有人帮助。和铁具大爷说着话手机响了，是菲菲。菲菲在电话里俨然像个无话不谈的老朋友说：“我不知道你这么艰苦又给你打15000块钱，你先别出摊了，赶紧租个带暖气的屋儿。数学那么好，咋还不会算账？身体值钱还是那点儿货值钱啊？”魏红的手都有点哆嗦了，她没有想到菲菲打这么多钱。她答应着，其实她有租屋的想法，租屋办执照就可以联系厂家。元旦，春节两大旺季抓住，大量宣传，一定会很好。可是那是要钱的，而那又不是一笔小数目。
“猪头拖鞋多少钱？”一位大姨的问价打断了魏红的兴奋和感动。“17块钱。”魏红拿起鞋介绍：“大姨，这鞋底是高级泡沫胶，帮纯棉加厚，防潮隔凉。内外上线儿，不会断底耍圈。”“15吧。”“行啊，大娘也不容易就卖你一双吧！”
天往中午走，温度也高起来，买货的人也多了。到中午时候魏红就卖224块，魏红也纳闷儿，没特意记钱数记住了，没特意记价格都记住了。并且哪个货有什么特点不知不觉地都能说出来。又卖了两份，街上人不多了。凭经验这个时候基本不卖货了。魏红走到卖铁具大爷身边让铁具大爷帮助照看一下，说她到街里转悠一下，然后把价格表的宣传单给了大爷一份，就把摊儿扔给了大爷。她要到附近看看租房的价格和有没有合适的房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