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尤其进了腊月以后更好。魏红原本计划到春节收入一万就行,可是到了腊月二十八又和公司结完帐,竟余出来35000多块钱,店里还能有两万多块钱的货,去掉开支等于剩了将近40000,魏红把菲菲的30000块钱还了,以外给菲菲5000块钱。菲菲不要,魏红说赚出来的,菲菲又给5000块钱转了回来。并告诉魏红别再转来转去的。给春红姐开资3000块钱,多给开1200块钱,给蔡花开1000块钱。魏红终于手里有点钱了。魏红虽然多给了春红姐,春红姐似乎没有象蔡花那样高兴。按春红姐自己要的,一个月1200,按一个半月算,就是1800,魏红给了3000块钱,似乎并不怎么开心,腊月二十九的早上上班,春红就问魏红上大学前这个店,她计划赚多少钱是目标。魏红不知道春红的意思,就说按现在的情况看,保守说十多万没有问题。魏红说她也没有期望过高,够上高中,大学的费用就行。春红说:“一般大学下来10万就差不多。”魏红问:“春红姐,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事儿呢?”春红便说:“小妹,我是这么想的,你呢,就是想赚够上学的钱,也天天在这耗费精力,不如我把你想赚到的钱一次给你,我来经营,我也能放开手脚,你也不用操心了,专注学习。这个生意,我也看了一年10万8万能挣,你拿我也没当外人,我也确实当自己的事做了。你赚钱是为了上学;我赚钱是为了赚钱,小贝一年比一年大,上幼儿园也行了。”“姐的意思,想接过去自己做吧?”魏红拦住春红的说:“姐,可以直说,没关系的。”“我的意思是这店里的货值多少钱算多少钱,电脑,监控,宽带,房费,取暖费我都如数给你以外给你14万,10万上大学,4万上高中这样你也算帮我找了个平台,我和孩子她爸也合计了,我也不再找工作了,这只是我的想法。姐也觉得你应该把所有精力投到学习上,浪费这儿可惜了。你看怎么样?”“姐,说实话,我开这个店的时候是打算长开下去的,赚钱是一方面,对厂家和客户也是一份责任。不管谁开能开下去就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说的也对,也是为我着想,可是我什么也没干,就拿十多万,我做不出来。”“魏红,你听姐说,从做生意角度说资产分有形和无形的。你看厂家和经销商,消费者都是你的无形资产,都是你打造的,怎么能说啥也没干呢?给你的也是应该的,通过这一个月多,我觉得这个生意一年十多万能赚,我这样做对咱俩都有好处,你不用操心了,我也找到了一个属于自己的事业。你也不用纠结,第一年挣的都给你了,我还有第二年,第三年。你有了钱就可以安心学习了,咱俩谁也别说谁占谁便宜,你说呢,小妹儿?”春红说的也是心里话,她觉得这个生意确实可以,魏红一个多月赚那么多钱,就给自己三千,多少有点心里不平衡,她觉得自己接过来也帮了魏红,自己还有了事做,是两全其美的事。同时她也有自己的打算,魏红母亲不扫大街了,一旦魏红让她母亲来经管,自己就面临无事可做了。对春红这突如其来的想法,魏红确实措手不及。于是她说:“这样姐,我可以,你接就接了,你说的对,我赚钱是为了上学。我要出手的话先问一下菲菲,如果没有她,也没有咱这个店。”魏红沉思了一会儿说,等给菲菲打个电话。菲菲的电话是一个女人接的,说菲菲在省电视台彩排呢,看看等下午抽空给魏红打回来,魏红拍了一下脑门说:“昨天给她打钱,她说在省电视台呢。”春红说:“不急,只是有这个想法。”
上午和半个下午都很忙。下午很早魏红就离开了店里,她不知道菲菲什么时候回电话,如果在店里当着春红姐的面有些话似乎还不太好说。春红姐突然提出的想法,似乎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自己打造的店,怎么能说兑就兑了呢?当初开店时就是准备长期开的,她在想是不是自己给春红姐开少了?是不是春红姐看着真的赚钱了?无论是什么原因,对她来说都是太突然了。听春红姐的口气,倒是深思熟虑了。魏红在外面感觉有点累,想回家躺一会。然后等菲菲来电话和菲菲合计一下。可是当她打开家门时,更大的烦恼兀地闯进眼帘。
母亲从卫生间出来,衣服上好像是被水龙头喷了,卫生间门开着,里面亮着灯,灯光里张大爷也一身水,好像在修热水器。“回来了,姑娘?”母亲虽然不自然,却很高兴从内心里或从骨子里发出来的,好像有什么大喜的事情发生了。魏红虽然说不反对母亲和什么张大哥,李大哥或刘大哥……但是一看见母亲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还是很排斥的。“热水器长时间不用淋浴头漏水了,打电话让你张大爷来帮修一下。”魏红母亲见魏红没有吱声就解释一下,魏红只“嗯”了一声。
“姑娘,妈告诉你个好消息,骗你哥的网贷公司被抓了,你哥在那借的钱都不用还了。过年了寻思插上热水器,一看热水器不亮了,还漏水,就给你张大爷打电话。我买了不少菜,热闹一下,一会儿你凤姨也来。”
“我回来拿点东西,还有点事。”魏红往厨房里斜了一眼,桌子上确实有很多大包小包的东西。魏红说:‘’回来拿点东西,还有事出去。‘’她只是觉得一刻也不想在屋里待下去,此刻感觉到自己好像多余的。于是就顺嘴说了谎话。她穿一只拖鞋,一只棉鞋走到小屋,在写字台前装模作样的翻了一通,结果什么也没拿,就到屋门口,换了棉鞋,又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