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时,店外面音响里传出菲菲在话筒里的喊嗓声。“喂喂”两声后传来菲菲的声音:“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今天是我的好同学,好姐妹,好闺蜜魏红老板小商品批发城开业的大好日子,在这冬阳寒丽,天意送钱的日子里。雪瑞吉祥,东西来福,南北纳财。相约不如偶遇,偶遇皆缘份。每位光临,路过驻足的朋友们都会吉庆加身,与店主同福。作为今天的主持人兼歌手,我代表魏红老板向各位致以热烈欢迎和真诚感谢!
我也借大家福泽,深感荣幸。有认识我的和不认识我的,没有关系,认识的加深不认识的从此开始。我叫范菲菲,出席过本市多次大大小小活动,更有幸参加了省台的金秋晚会。做为一名歌手,做为你们的老朋友新相识,在此对你们在百忙之中能光顾魏红老板的开业现场,深表谢意!开业吉时九点整,意喻在大家关照下天长地久,久久生意兴隆。为表谢意,下面我给大家献唱。”
从窗户看出去,外面并没有多少人,魏红真的很佩服菲菲的勇气和口才,接着便响起了菲菲甜美的歌声。“咱们也帮着助助阵。”春红说。于是春红领着小女儿出去。随着歌声和乐器声延续和时间的推移,外面的人多起来,魏红从窗户望出去黑压压一片。喝彩声,呐喊声,热闹非常。这完全出乎了魏红的预料,足有一百多人并且还有激增的趋势。魏红想这就是菲菲给自己的惊喜么?一首歌结束,菲菲继续说:“今天到场的朋友都是幸运的,为了答谢今天购物的朋友们,魏红老板还做了开业纪念章随被够物品免费送出。这枚纪念章意义非凡,在未来或许价值连城。因为魏红和我一样都是在校学生,和我不同的是她志存高远,目标宏大。今天的开店就是为了明天的捷足。我的这位朋友是宁愿身受苦不让脸受热的有骨气的女孩儿。虽是女孩儿,却不愿意别人叫她女孩儿,因为她内心无比强悍。学校免她的学费她退回去,她不愿接受任何资助。我曾经帮助她她也不用,我说我帮助是有代价的,她未来要当数学家,要当科学家,我就和她说你研究最先进的武器保护我,保护我们和平安宁。我相信她能做到。她志能登天气能贯虹。所以说这枚纪念章过了若干年,她将成为一首美丽的歌和完美的故事,那就是大家曾经支持一个科学家的见证。有句话说得好,有志者事竟成,有心人天不负。她做纪念章在带给大家幸运同时也是带着她内心深处的感恩与承诺……。”
人越来越多,周围的居民,还有特意赶来的,魏红的班主任闻老师也进来了,闻老师笑着问魏红:“你在哪请的主持人,这么能说。声情并茂,至情至理,还没有稿儿。”
“哪是请的。”郝校长说:“是魏红同学,不点儿的时候就喜欢唱歌儿,她爸就不让,我说孩子不要管她,她喜欢唱歌就唱呗,就这么唱歌了。她就是范菲菲。”“啊,范菲菲。”闻老师有些惊奇地:“她就是菲菲。果然名不虚传。”“到点了,咱们怎么办?”一个老师问校长。“大家随意。”校长笑着说:“咱们今天是看戏捧场的。凑个热闹。”外面传来菲菲的喊声:“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我是今天的主持人范菲菲,今天是我同学,闺蜜魏红老板小商品批发城开业的日子,此刻是我们共同发财的吉时9点,礼炮响起,开业大吉!”接着想起了二踢脚,大鞭小鞭屋里的人都出来了,让魏红不解的是自己没有买这么多鞭炮,外面响起了那么多鞭炮,房东老爷爷举着的小鞭已被淹没在大鞭之中,炮声隆隆,烟雾弥漫。魏红急忙跑出去,更神奇的是两个小伙子从箱货车后面往下拽着一红色条幅,然后把一头的绳索栓在防盗窗边上的一棵柳树上。接着在车上拽下来的是一只大气球和无数个带着塑料牌的小气球,从车上下来,纷纷扬扬地飞向天空。大气球下的红条幅有十多米长,上面红底黄字:“家电小商品批发,诚信走天涯。”
魏红看着眼睛不自觉的湿润了,大彩色氢气球在天空被条幅拉着,那些小气球还在继续向上飞去。鞭炮声结束,菲菲说:“下面请魏红桃板给大家讲话。”然后把话筒交给魏红,魏红接过话筒激动地却说不出话来,先是转着三个方向给大家鞠躬,鞠完躬,眼里流着泪花儿说:“谢谢你们,谢谢所有到场的朋友们,谢谢!”接下来,她红着脸竟没有再说出话来,众人有笑的,有鼓掌的,都跟着着急的,可魏红就是说不出来。满脸通红。
“我们明白了,小姑娘都懂了,我们进屋看看有啥用上的买点儿。”于是人们就涌向屋里,这是魏红没有料到的,瞬间,店里就像灌水一样,被人群挤满了,对于这样突发景象魏红懵了,好在屋里有校长和老师们。郝校长喊着大家慢慢来,别急,老师们,还有挤进来的春红,梁大娘,魏红都钻进了柜台里面成了售货员儿。
“大家不要急,慢慢来。”菲菲用麦克喊着说:“大家边买货我边给大家唱歌。”店里魏红拿着纪念章,人们喊着什么也都听不清楚,郝校长还是比较老练的:“我是四中的郝文轩,特别感谢大家的热情,买到东西的排好队。”进来的人们并无恶意,很快就安定下来。魏红给付了钱拿货的发纪念章。但是50枚纪念章很快发没了。这出乎预料,魏红原以为50枚用不了的。春红想起一招就是拿本给登记买到货,没有纪念章的人,留下名字,地址和电话。纪念章做出来一定给大家送到手上,但是东西也不够,很多货都是样子,没有那么多。尤其是魏红家里的她怕母亲怀疑每样有的拿两件,春红就想出一个办法,把魏红的名片写上,自己的名字,要买什么做了记录,老师过来帮忙交多少钱买什么,姓名,电话也都进行了登记,然后拿着写了名字的名片走了。看得出大部分人不是全为了买东西,主要是想帮助魏红,尽管魏红喊着:“不需要不要买。”但是人们依旧地继续着,大约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店里才渐渐清静下来。很多是贴了价签不卖的结果都卖了,人多来不及问价,就是有价签省事儿。
外面的歌也停了,菲菲进屋来和郝校长,老师们和魏红打了招呼,说她们先走了,没等魏红说出话,她已经跑出了店。窗外的人已经没有几个,有小孩向屋顶的方向指着,春红的小女儿在房东老奶奶的怀抱里也在其中。老师们和校长把手里的钱都交到魏红手里,梁大娘一边递钱一边对魏红说:“多亏了校长和老师们,怎么来这么多人?”众人们都很高兴,魏红说:“喝点水吧,我头一回办这事,当时想说感谢你们的话,脑袋一片空白,什么也说不出来,干着急,现在在这说吧,谢谢你们!太笨了我。”
“别说你一个孩子,我都懵了。幸亏校长让大家排好队,这些人也真都挺好。”闻老师笑着说:“差一点失控。幸好咱们人还算多。”“太好了,真没想到会这么多人。”春红很激
动的说:“这个菲菲确实不简单。”转向校长和老师们:“也多亏了校长和老师们在这,要不今天还真应对不了。”“都没想到的事儿。”郝校长说:“一般开业都是看热闹的,看完就走了,今天买货人多,都想帮帮这个边上学边创业的小学生。都买点东西。”
“我寻思还不得卖丢了。”梁大娘笑着说:“这些人还行,没有混水摸鱼的,也是郝校长说的都排好队有效果。”“真没想到会这么热闹。”房东老爷爷从外边进来,笑着说:“我寻思进来帮忙都挤不进来,这小地方多暂也没这么热闹过。”屋里人见房东老爷爷就拉椅子让座。“你老人家功不可没啊!”郝校长笑着说:“魏红都讲你们的故事了,你老还是位科学家的崇拜者。难得啊!”“是爱国科学家的崇拜者,你们没有体会的,俺们这代人太有体会了,现在说有些人都不愿意听了,只有经历才知道旧社会是怎样地狱般的生活。”"难得您这样的老人家,咱们同感啊!"校长用敬佩的眼光看着老爷爷。"我和魏红这小丫头也是有缘啊。这个孩子将来一定有大出息,也是你们教导的好。"大家喝着茶水,聊了一会儿,老爷爷说他回家帮助做饭,让大家去他家吃饭。众人推脱后老人先回去了。校长对魏红说:“我们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也先回去了。老师们说随礼,我也没让,所以都没有随红包,这样彼此都轻松。咱们学校向来不兴这个。”说完又冲老师们说:“咱们走吧。”“我也怕大家多心,就没准备饭。”魏红送着老师们。“魏红啊,看来你得雇个人了,你自己怕是没有那么多精力。”一个老师对魏红说了一句场面话。
“是的老师。”魏红说:"看看情况再找了。”
“你母亲扫大街不行就辞了吧?过来帮你,那活儿也一点时间没有,开业都没过来,和你妈商量一下辞了吧?这在屋里还不冷。”闻老师说完和春红打了招呼,校长和老师们被魏红送出门外。外面已经没有人了,远处停着几辆车,魏红右手攥着钱,还想往前送被闻老师推了回来,闻老师说:“晚上早点关门,等和电教室的老师说一下,帮你装个监控。”
“好的,老师,谢谢你们。”其他老师走远了,闻老师和魏红摆手的时候还看了一眼房上飘着的大彩色氢气球。众人都离去,春红和魏红回到屋里,春红说:“来,我告诉你我记的。”“春红姐,真的谢谢你,幸亏你想出这招儿。不然还真的不行。”魏红激动地说。
“你身上怎么一下土啊?”春红问。“往屋挤的时候摔倒了,我放的东西怕你们找不着。”
春红指着一页纸上记着的说:“这些是买了货,交了钱没有拿到纪念章的。”又指另一页说:“这些是给了钱,是没拿货,也没有纪念章的。都是一个一个记的,不会错,这些人真挺好,我用眼睛扫着看有没有偷拿的,还真没有。”春红很高兴的说:“我有预感,你能做起来。”“丢一个半个是避免不了的。”梁大娘从卫生间出来说:“别说这么大个屋子,就我在那儿那么点地方,还有看不住的时候,可也是和今天不一样,你那同学可真厉害,能说能唱,看样子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三个人说会话,春红张罗走。她说:“魏红,我走了,孩子还在我姑姥那儿呢。”“今天我寻思挨个介绍一遍,结果啥也没说出来。”魏红很是后悔自己的表现。
“这就不错不错的了,你才多大个孩子呀?”梁大娘说:“我也走了,你自己慢慢再对一下,我也伸不上手。以后有用着我的地方就吱声。”“别走,咱们一起吃点饭吧,我去买,这锅和碗都有。”魏红说。春红说:“不用的,你收拾吧!”说完和梁大娘一起出了屋门。刚才还挤得水泄不通的屋子,在送走春红姐和梁大娘后变得异常冷静。魏红数了一下手里的钱是3346元。把钱放进抽屉里,拿起扫帚和撮子扫着屋地,也不时地用眼扫着下去一些货的柜台。屋里地扫完又从门口到街上扫鞭炮纸屑和雪面子,看着大鞭炮的纸屑,
魏红就想,一定是菲菲看自己买的太少,安排别人买的。两个多小时又说又唱,没喝一口水。魏红又看看那飘在空中的大气球和长长的条幅,她想这可能就是菲菲说的惊喜。不光这个,魏红认为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惊喜。人是要锻炼的,看看菲菲真是让人羡慕。魏红想给菲菲打个电话,她猜想一定是菲菲请他们吃饭去了。可是还没有扫完,春红姐又回来了,她姑姥做饭了,让魏红也一起去吃,吃完再收拾。魏红说不去她不饿,她对春红说:“春红姐,如果我忙不过来,要用人的话,你能来吗?”“其实我也想说的,但是一想到你妈妈也不能总扫大街,我就没说,我帮你也不用开资,我就是带孩子,就是看你这小孩儿太好了。帮你看看屋什么的。”春红接着说:“和你妈商量商量,你说不通,我给你说。”“不,我能说通等看看卖的好不好再说。”魏红说:“春红姐,你这个人也挺好,我用你帮忙,工资是要给的,主要我信得过你。”“走先吃饭去,以后慢慢说,”春红欲拉魏红,魏红说:“谢谢老爷爷和老奶奶,我真的不去。”魏红没有去,仍然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