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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婷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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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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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之殇》连载

第四章 桂花飘香

尘世涛涛,宛若动人的天籁;情感暖暖,宛若醉人的诗篇。


沿着时光慢慢往前走,走过朝晨,走过夕落,走过每一天的憧光喜乐。转眼便是墙角桂叶飘,西风萧瑟凉的深秋。

校文化室里,韵律操音乐班得瑞的《曙光》飞扬,动感旋律流淌。健硕的陈老师在台上分解每一个动作。台下,第一排并列的是文艺部长林玫、体育部长邹飞,及各班的文艺委员和体育委员,按八字队形一一排开。

少年韵律操是在欢快活泼的音乐伴奏下,以韵律操和舞蹈的基本动作和步伐组成成套练习。韵律操活泼、愉快、舒展大方,比原始广播体操多了动感节奏及舞蹈基础的元素。

林玫很喜欢,在一个星期的午休时间里,已跳得有模有样。舞蹈对于她是无师自通,亦或与生俱来,什么样的音乐便能跳出什么样的舞蹈,何况这里有陈老师手把手的赐教呢!

每星期一三五的晨操由文艺部长林玫领跳,二四由体育部长邹飞领跳,这是陈老师分给他们各自的工作任务。

林玫领回任务想着得先回去找休息时间,教会102班的全体同学们,这事还得班长配合。管理人,与人沟通交流对于林玫来说,可没有在舞台上舞蹈那么轻松洒脱。除了与王娅小学两年的交往至现在的友情再续,她交流最多的是每个夜晚打着电筒与文字的倾诉。还有就是星光下,舞台上肢体语言的吐露。她天生嘴笨,说话脸红耳赤,因此抿嘴一笑常是她对应的回答。

秋风掀起墙角的树叶,朝晨露出簇新的阳光,又一个新周相拥。

星期一的操场上,蓝丝绸一样的天空与身穿蓝色校服的600多名学生连成汪洋大海,在韵律操的动感节奏中,优美欢快展示着蓬勃的青春。

舞台上,一身校服的林玫洋溢着青春色彩,带动着同学们的热情。足尖步,跳步、踏跳步、交换腿跳、前摆转体跳等等,在同学们一招一式的演绎中完美展现。一个偌大的舞台,一个个小精灵,一帧帧秋收图画,在塔西中学校园里悬挂。

叮铃铃,下课铃声响起。

102班的语文课,赵老师还在深情地诵读课文,只听“哐当、哐当、哐当的声响传来。”后座长腿同学按捺不住饭碗掉地上的慌乱,起身去捡旋转跳跃的白色洋瓷碗。

几声惊雷,震得赵老师扶了扶镜框,睁大双眼寻找声音。

同学们齐刷刷望向惊魂未定的长腿同学,继而哄堂大笑。赵老师敲响教鞭:

“镇定,镇定,比我还猴急?你看你,腿比我长,距离比我近,还怕抢不到第一?今天的课文罚抄五遍,看明天能否有劲跑得更快!”再瞅几眼长腿同学,拿着教材生气地走出教室。

同学们蜂拥而至,这是一个赛跑的场景。拿着碗,摁着勺,仰着头,一张张向日葵的笑脸,在楼梯间涌动。

今天是林玫值日,她跟在人潮后面慢慢移动,到了操场饭堂前,早已长龙游动。

林玫走到热气蒸腾的木桶旁,远见几个调皮男生在插队,她准备放下碗筷去劝说,被珠珠师傅叫住说:“你先把饭打了再去,值班干部都是先吃饭。”

“干部群众一样,我不能有特殊待遇,我得等同学们吃完我再吃。”林玫说着走向那几个插队的男同学。

“我看见你插队了,能否回到原来的位置,倘若同学都这样没规没矩,这个操场不是乱了套?”林玫提醒插队的卷毛同学。

卷毛男同学拎着林玫的红袖章横眉冷怼:“你有这个了不起,你头发长了不起,你有林黛玉的脸谱了不起?”

三个了不起怼得林玫脸红语哽咽,旁边的同学也跟着起哄。

“她就是了不起,了不起,你能咋地?”这时,王娅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抡起双拳就要开战。

卷毛同学侧目看是气势汹汹的王娅,退后一步,如泄气的皮球,低三下四求饶:

“好,好,我认错,看在你爸是警察,看在你有吨位的份上,我排队去。”说着咋呼呼几个男同学朝龙尾移去。

“快去执勤,我打好饭在饭堂等你,还吃你的腊肉鲊辣椒。”王娅说着拍拍林玫的双肩,退后去排队。

林玫红着眼,满腹委屈,感觉自己是一只小猴在被人杂耍,但又没有逃离现场的勇气,只能任众人的异样目光淹没。

同学们端着饭碗陆续离开,林玫才把饭碗递给打饭师傅珠珠。

珠珠埋着头刮着桶底的饭嘟囔:“让你早点打饭,不听,这冷饭剩菜怎么吃?看你弱不禁风的样儿哟!”

“没菜了,与你常在一起的女孩子打了两份菜,应是带给你的,去看看吧!”打菜阿姨敲着空盆招呼林玫。

饭堂餐桌前,王娅双手托腮望着窗外的桂树发呆。

林玫进来,王娅温柔起身拉她坐下,打开饭盒介绍:

“看,这五角钱的青椒肉丝,一角钱的豆角,一角钱的青菜,够分量,够热乎吧。知道你值班吃不到好菜,所以打了几份,够咋俩吃。”说着往林玫碗里夹瘦肉,豆角,青菜。

林玫接过饭盒坐下,想着王娅刚才的泼辣架势即好奇又好笑,便问:“怎么那么有魄力?是谁赋予你的,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哈哈哈,你家的腊肉鲊辣椒赋予我的呗!”

王娅随即又镇定地说:

“玫子,请记住,在这里我不是你的港湾,亦不是你的归途。但我会在你身后默默的关注,遇到不平我会为你一声吼,懂吗?”说完催促林玫快点吃饭。

林玫看着碗里冒着热气的饭菜,五味杂陈。那以往的同窗生活,是一串串冰糖葫芦,酸酸甜甜的滋味回味无穷。此刻,无限安暖,任餐桌上一饭一菜的香气氤氲缭绕,寄予友情的真谛。

窗外,桂树上的金色花瓣随着秋风簌簌飘落,与窗内两个女孩儿嬉笑打闹的身影,构成金秋时节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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