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念未灭,彼念又生。放不下,重不堪,举目狂风暴雨,雾里寻希翼,唯见泪滴。诸念起,污泥染心,待宰的羔羊,意尤难平。
林玫和黄艳被混混们五花大绑带到郊外一个废弃的厂房里。
“老大,她们来了。”一个混混儿敲响锈迹斑斑的铁门报告。说着推开门,拿掉林玫和黄艳嘴巴里的毛巾。
“婆娘,好久不见啊!不知道我有多稀罕你?你不主动看我,硬逼我动用这招吗?”醉醺醺的混混阿峰望着黄艳问。
“你个挨千刀的,快把我们松开。每月的生活费都给你了,还要我怎样?”黄艳跺着脚,用力挣扎着大骂。
“嘿嘿,不错,还知道我想,奉送一个大美女来了。”阿峰侧脸看见林玫娇俏的身姿,眼睛发亮,说着伸出魔掌捏林玫吓得煞白的脸蛋。
“别,别,你既然是黄艳的男朋友为什么这样待她?快松开我们的手脚。”林玫触摸到手吓得往后退。
“哈哈哈,蛮可爱的,我喜欢。”阿峰望着林玫,说着往前凑。
“不要动她,我给你。”黄艳怒气冲冲吼,说着开始脱衣服。
“你对我没有诱惑了,都玩厌恶了,看她多鲜嫩啊。”阿峰看着黄艳裸露的上身,流着涎水去抚摸林玫的纤纤玉手。
林玫收回双手抱在胸前,后退,后退到墙边蹲下,哆嗦着求饶:“不要动我,不要,不要。”
林玫在心里呼唤欧阳逊,倾诉诀别的心语。
“我们给你钱,放我们走。”黄艳满面怒气,望着阿峰喊。“臭娘们,钱拿来啊。”阿峰眼露凶光,伸手要钱。
“玫子,把欧阳逊给你的红包拿给他,让他放我们走,好不?”黄艳祈求林玫。
林玫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再看看瑟瑟发抖的黄艳回:“我没带钱,他的钱我不能用,不能便宜这样的流氓。”
“没钱是吧?不想给我用是吧?看你嘴有多硬?阿峰色眯眯地盯着林玫。
“你给我滚出去,别坏我的好事儿。”阿峰露出凶煞目光,把黄艳推搡出门。
“不要靠近我,否则一头撞死在你面前。”林玫恐惧害怕疯狂地喊,说着就往墙上撞。
阿峰老鹰捉小鸡般抓起林玫往破沙发上一丢,饿狼捕食般压住林玫,疯狂撕扯林玫的衣服,凑上臭烘烘的嘴说:“看不出来,还是一个烈女子,我非得治治你。”
几滴泪,模糊了视线。曾牵起的手,在时光中放下。嘤嘤呢喃滚烫的豆蔻,凋零在陌上芳华。
林玫哭喊,挣扎,绝望,拼命摇晃脑壳,撞在秃噜的沙发木桩上,昏死过去。
黄艳靠在墙壁柱子上拼命锉开绑着双手的绳子,捡起一个铁块,冲进房间朝正在施暴的阿峰头上砸去,只听“哎呀”一声。阿峰无力收回欲要解开林玫内衣的脏手,歪着头闭上眼,瘫软在林玫身上。
黄艳给林玫解开绳子,搬开阿峰软软的身体,满手的鲜血才发现阿峰的后脑壳在滢滢冒血。再看昏死的林玫,在衣服上蹭着血迹,抱着林玫喊:“是我害了你,真的不想的,快醒醒,快醒醒啊。”
“咣咣。”几脚踢门声,警察冲了进来。
王娅的父亲脱下警服搭在林玫身上,几个警察抬着林玫和阿峰上了警车。
警车直接把林玫和阿峰送到医院住院部,黄艳跟警察回去做笔录。
冶炼工厂里,吴芳和张红笼罩在灰蒙蒙的锅炉旁,挥着铁锹铲着煤炭往传送皮带上运送。
保安站在一楼,望着锅炉旁两个小人影比划着大声喊:“你们两个下来,有人找。”
吴芳和张红互相比划问:“是我?还是她?”保安大声比划:“你们俩,都下来。”
吴芳和张红丢下铁锹一起咚咚咚跑下楼,拍着脏兮兮的双手。
保安指着张红说:“你女儿出事了,快去派出所。”接着又指着吴芳说:“你女儿出事了,快去市医院。”
吴芳晴天霹雳,心急如焚,来不及换衣服,便打的去市医院,找到前台打听,走进外科住院部。
张红慌慌张张在心里骂着黄艳:“这个不争气的姑娘,是不是把人家林玫打进医院啦,这可怎么办啊?”
吴芳气喘地推开病房,没见林玫,一身警服的王娅父亲站起来问:“你是林玫的母亲吗?我是王娅的父亲。林玫在急救室,别急,坐下,我慢慢给你说。”
吴芳不放心想跑去急救室,被王娅父亲拦下说:“林玫昏迷不醒,医生在做各项检查,你去只会添乱,你就在病房等通知,配合医生好好救治。这事公安已介入,会调查清楚的。”
阿峰病房里,某省的大领导带着一群人匆匆赶来丢下一句话:“必须治好我儿子,不能放过行凶者。”说完气势汹汹地离开。
辖区派出所里,张红怯怯地询问,门口的年轻警察黄艳在哪里,年轻警察指着接待室。
王娅的父亲停下警车,急匆匆走进办公室,还未落座就接到上级电话,要严办黄艳的事。
王娅的父亲紧皱眉头去接待室,对张红说:“你回去给黄艳收洗漱用品送到这里,她可能要在这里住几天,接受调查。”
林玫病房里,医生走进来对吴芳说:
“林玫脑部受到重创,暂未苏醒,身体其他状况正常,好像身怀有孕,我们还要进一步检查,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治疗。你先回去,准备她住院所用的必需品。”
吴芳如遭五雷轰顶,摇晃着扶住墙壁,一个护士递上凳子,另一个护士上前搀扶着坐下来。
纺织厂办公室里,张厂长接着电话,对方先是一通质问黄艳和林玫是否属于工厂职工,为何有这样的害群之马存在。又说现某省的领导发话,要严办查处,如想包庇让他立马走人。
张厂长吓得热汗直冒,立刻打越洋电话让欧阳逊的父母想办法把欧阳逊接到国外,说林玫惹事迁怒了大领导,他的饭碗将不保,也会影响欧阳逊,现在必须快刀斩乱麻与林玫划清界限,否则殃及池鱼。
吴芳的双眉积满忧愁,心碎的疼痛慢慢渗透到全身,她想着还未苏醒的林玫,想着肚子里的孩子是否真实存在,这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