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一个温暖美丽的名字,总是帮我们抚平内心的伤痛;母亲,一个伟大无私的名字,总是为我们撑起生命的天空。
吴芳还没等保安说完,就跨步上了三楼厂长办公室,敲门进入。张厂长一脸诧异地问:“您有么事?请坐。”
吴芳自我介绍后,张厂长神色慌张地解释:“不太清楚欧阳逊与林玫谈恋爱的事情,但现在黄艳和林玫犯事,上面有人压迫我,不能再接收他们来厂里上班了。”
吴芳着急询问:“欧阳逊去了哪里,不让他们来上班就不来。我女儿到现在还未苏醒,能否让欧阳逊看在曾经恋爱的份上去看看,或许能唤醒她。”
张厂长为难地说:“欧阳逊出国了,他父母都在那边,他去那里上大学。”
吴芳听着心里直冒火,说:“欧阳逊不对我女儿负责,也该对他的孩子负责吧,我女儿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
张厂长给吴芳递茶水,一副无可奈何,再无奉告的表情。吴芳推开茶水,气鼓鼓地离开。
保安看着吴芳失落悲伤的表情,探出头,捧着嘴问:“大姐,欧阳逊和林玫是不是私奔了?”
吴芳懒得理保安,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医院的方向走,琢磨着张厂长的话,断定欧阳逊是真正的逃跑了,林玫和孩子被抛弃了。思想混乱,心里焦虑。
“嗞嗞”一辆警车停下,王娅的父亲摇下车窗关切:“妹子,林玫怎么样了,醒了么?”
吴芳侧过头看见是王娅父亲回:“还没呢,急死个人。”
“妹子,上车,我送你去医院,有话要说。”王娅父亲说。吴芳说着谢谢,拉开门上车。
“小道消息,黄艳已按故意伤害罪判了三年刑,现在监狱服刑。”王娅父亲说。
“啊?这么快,是什么原因就判刑了,她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伤害那个人,都了解清楚了吗,这就判了?”吴芳追问。
王娅父亲闷闷不乐:“上面的有些事不好说,不是我们能决定的,都有大人物掌控,我们小老百姓能说什么。但林玫没事,只要她把病治好,醒来就知道什么原因,说不准在某一天会还原案情的真相。那个混混醒了吗?”
吴芳摇摇头:“我一直看护林玫,今天她妹妹林木子放假回来顶替我才出来,没关心那人的情况。”
王娅父亲把吴芳送到医院放下劝慰:“妹子,别太担忧,相信林玫会很快醒来的。好人有好报,眼前的黑暗迷雾都是暂时的,总会柳暗花明的。相信自己,也照顾好自己,我去开会,就不看林玫了。”说着掉头、一溜烟消失。
病房里,林木子揉搓着林玫的手,哼唱着最近满大街流行的《世上只有妈妈好》: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投进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没有妈妈最苦恼,没妈的孩子像根草,离开妈妈的怀抱,幸福哪里找。”
吴芳走进病房,林木子停下歌声问:“欧阳逊没带来吗?”说着起身在外面找。
吴芳气愤地说:“别找了,出国深造了,不要你姐姐和孩子啦。”
林木子看着吴芳问:“他说不要就不要了吗?看我找到怎么收拾他。哼。”
吴芳无力地坐下说:“怎么找,出国了,那是哪儿知道吗?在说他和你姐姐的事情他父母是知道的,现在突然这样决定是彻底想与你姐姐划清界限,难道我们要舔着脸去求他们接纳吗?不能,既然他们这样绝情,我们也不要指望他们了,我自己的女儿自己疼。你不是唱,世上只有妈妈好吗?接着唱,把你姐姐唱醒。”
林木子清清嗓子,提高音量唱: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不知道,要是他知道,梦里也会笑,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不知道,要是他知道,梦里也会笑。”
吴芳揉搓林玫的双腿,合着林木子的歌声,响彻在病房里,一遍又一遍。
门外一些病人聚拢,护士们走近。她们从门窗里看着母女仨,听着歌声,不由自主地抹眼泪。
林木子循环唱着。吴芳的泪水啪嗒,啪嗒,滴落在林玫的小腿肚子上。林玫的肌肉抖动了一下,触动吴芳的指尖,她用指腹再轻摁林玫的小腿肚,腿肚微微颤动一下,便惊呼林木子:“别唱了,快看,你姐姐有知觉了。”说着拿起林木子的指尖感触。
林木子大呼:“真的,姐姐有感知了,有感知了,有感知啦。”
护士听到呼声推开门进来,看见林玫眼角溢出的一滴泪,说:“唱的好,唱的好,林玫醒了。”
林木子激动得要扑上去抱林玫,被护士阻止:“别动她,她还有一个复苏的过程。第一步的努力奏效了,你还得继续努力。也要看她自己的意志力和恢复能力。”
吴芳继续揉捏林玫的四肢,林木子喝下几口水,隔着林玫的肚子与小宝贝对话:“我是你的小姨,知道吗,可爱你了,知道你很饿,快拳打脚踢你的妈妈吧。妈妈醒了你就有美食吃了哦。”
窗外的夕阳在山坳与白昼作别。
吴芳望着夕阳西下的慈爱,提起饭盒去买饭。好几天没有好好吃一餐饭了,林木子唱了一个下午也累了。林玫要醒了,咱母女仨,不,还有外孙,一家四口得好好吃餐饭。哪怕林玫滴水不能沾,也得让她知道,我们是一家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林木子端着饭,又与林玫肚里的孩子说上了话。
吴芳娇嗔:“快点吃饭,养点能量明天继续唱,孩子两个多月还不知道什么呢。”
林木子咀嚼着饭菜说:“听说小天使在天上自主挑选爸爸妈妈后才投胎的,他不知道我是他小姨吗?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他来时前早已看得真真切切,你是她亲亲的外婆,我是她亲亲的小姨。”
吴芳给林木子夹菜说:“快点毕业工作,好帮姐姐带宝宝,做宝宝的保护伞。”
林木子看着吴芳,又看林玫说:“别担忧,我只有两年就毕业做幼师了,宝宝三岁多就可以随我上幼儿园,有妈妈的孩子是个宝,没爸爸我们一样把他养大。”
听云与明月窃窃私语,看漫天熠熠星辰。吴芳回望病床上沉睡的两个女儿,爱意涌现,母爱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