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尝雨露的滋味甜甜地,像清晨的蜜糖水,像冬日的暖阳,像梦里的大海,像第一次遇见彼此。
欧阳逊望着黄艳关闭的卧室门,折回又要亲吻收拢床单的林玫。林玫瞅着欧阳逊说:“快点,丢哪里?”
欧阳逊痞痞地接过他们初尝禁果的“果核”,丢进厨房垃圾桶里,回去翻箱倒柜找出床单丢给林玫。
黄艳打着哈欠懒洋洋地走出房间,看着欧阳逊和林玫在卧室里整理床铺,知道了个大概,毕竟她知道恋爱会做的事儿,见怪不怪。
看着林玫和欧阳逊恩爱的模样,黄艳有几分羡慕,十六岁被同学混混强暴,还接连被他敲诈,自己即使有“十八般武艺”,在恶魔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欧阳逊是暖男,林玫跟着他是幸福的,祝福他们。
黄艳故意清清嗓子问:“小俩口在干嘛呢,我饿了。”
“酒醒了,咋样?快去洗漱。”林玫回过头对黄艳关切。又碰触欧阳逊的胳膊,走出卧室说:“今天不上班,咱们出去吃早餐,逛公园去。”
“你们去洗漱,家里有牛奶面包,我去微波炉热热就吃。等树全绿了,花儿全开了,咱们再去逛。今天有点累,在家休息,休息。”欧阳逊在洗漱间吧啦几下擦干脸,走出来说。
“还要折腾,这不,折腾累啦?”林玫看着欧阳逊的疲倦暗送秋波。
“才不累呢,是想享受你在家的温暖,知不知?去洗漱。”欧阳逊回送秋波,扮着鬼脸让林玫和黄艳去洗脸。
“欧阳逊是完美的人,好的家世,好的人品,好的样貌,总之好的没话说。你得牢牢抓住,好好享受幸福,要开开心心的,不要再多愁善感,知道吗?”黄艳走进洗漱间关上门和林玫低语。
“你看他条件这么好,他父母会接收我吗?不被祝福的婚姻能长久、幸福吗?”林玫边放洗脸水边问。
黄艳刷着牙胀鼓着嘴说:“你就是这样,预知烦恼。管他们同不同意,你先享受再说。没准他父母也喜欢你呢,你不是大家闺秀也是小家碧玉啊,担忧什么呢。”
欧阳逊在外面敲门问:“二位,浓妆艳抹呢?早餐已备好,只等小姐们用餐啦。”
林玫和黄艳来到餐厅,桌上面包,牛奶,热气缭绕。欧阳逊招呼林玫和黄艳入座,给她们每人一份,催促快点吃。
林玫吃着面包又打量起房间来,昨晚开着暖灯,富丽堂皇的装饰让她很迷醉。今天,欧阳逊拉开了几层落地窗帘,让暖阳照射进来,客厅明亮清新,各个角落里绿植花圃恰到好处点缀,花园洋房,原来就是这样的。
“多吃点,长点肉肉,我的小猫咪。”欧阳逊爱意满满,深情地打量林玫说。
“我是老虎,啸啸。”林玫收回目光,奚落欧阳逊。欧阳逊张开双手做两只牛角状:“哞哞”回怼林玫。
“我和林玫两只老虎还干不过你一头犟牛,放牛过来。”黄艳调侃,仨人边吃边侃,欢声笑语不断。
保姆黄妈提着菜打开门,仨人立刻停止嬉闹。
“黄妈妈,今天让您休息的呀!午饭我带了厨师,就这位。”欧阳逊起身接过菜打招呼,指着黄艳给黄妈做介绍。
“你不是说有客人来吗?我着急给你们做饭,怎么能让客人自己做饭呢。”黄妈边换鞋边说。
“黄妈妈,这是我同学兼女朋友,您看怎么样?”欧阳逊搂着林玫给黄妈介绍。
“好看,好看,我说嘛,就想着早点过来给你做饭,总感觉你带的有贵客。这不?让我猜准了。”黄妈打量林玫,说着找围裙系上,又说:“你们接着吃,吃完丢桌上我来收拾,你们去健身房或是书房看书、晒太阳。”
仨人继续坐下吃饭,林玫却显得拘谨起来,心里漫过丝丝忧虑,但也不知道为何。
黄妈走进厨房,收拾碗筷,低头看见垃圾桶里的床单,拾起打开看,瞬间明白:“这逊儿,有媳妇儿了,这好的床单就丢了?洗洗不就得了。”赶忙拿去洗漱间搓洗再放进洗衣机里,准备仨人的午餐。
欧阳逊带着林玫和黄艳去书房,林玫挑一本书捧着看。
“看看你的健身房,去健健身,看你,得锻炼出肌肉,才能保护林玫。”黄艳吆喝着欧阳逊。
欧阳逊征询的目光望向林玫。
“你们去健身,我去黄金屋,邂逅颜如玉。”林玫说着走进书房。
欧阳逊带着黄艳走进健身房。里面跑步机,单杠,双杠,乒乓球台子都有。黄艳随手拿起乒乓球拍问:“咱们杀一局?”
欧阳逊拿起球拍,两人噼里啪啦打起来。
林玫看着书,心却系着厨房里的垃圾桶,不知欧阳逊怎么处理的,会不会被黄妈看见。自己刚满十九岁,没结婚就这样了,是不耻的,大人们会怎么看,怎么想呢。
林玫丢下书去厨房,看能否帮黄妈搭把手,也去看看床单在哪儿。
厨房里,黄妈站在水池边择菜。
“黄妈妈,我来帮您择菜吧。”林玫走进厨房怯怯地问。
“不用,不用,姑娘,你去玩。你可是这个家的主人,我是专门侍候你们的,快去玩。”黄妈回过头见是林玫,惊异地说着把林玫推了出去。
林玫边走边回头,用犀利的目光横扫厨房的垃圾桶,没看见床单,带着迟疑去健身房。
欧阳逊和黄艳拿着乒乓球拍,你来我往,球一会儿在空中炫舞,一会儿落在球桌上乒乒乓乓。
欧阳逊看见林玫进来,对黄艳说:“这局你赢了,可以了,咱们不打了,带你们跑步去。”
黄艳轮着球拍,发出最后一个旋球,欧阳逊没接住,丢下球拍,去捡球。
欧阳逊打开两部跑步机,教黄艳跑步,后回到林玫身边,细心的讲解:“已为你调好速度,你要慢走,就如平时散步一样。深呼吸,打开胸腔,沐浴春风般迈步向前,向前,对,就这样。”说着在林玫嘴巴上轻啄。
黄妈在厨房里看着欧阳逊和林玫依偎亲昵的身影,欣慰叹息:“现在的小年轻真好,自由恋爱,牵手亲吻满是爱意。哪像我们那个年代,走路还得一前一后,生怕别人看见骂不正经、耍流氓。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