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他们来到广交会的公证处,签下两年的供货合同,并预付了10万元的定金。两年后,合作愉快再续签合同。
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再难的事情,只要去做了,就有成功的可能;相反,再容易的事情,不去做,永远也没有成功的可能!
吕斌、王书记还有夏露三个人,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是如此顺利,真是不虚此行呀!还是开放好,市场经济好,不开放不改革,市场怎么繁荣,外商又从哪里来呀!每年一次的广交会就更好了,从中在客商和生产厂家之间,搭建起来一座互通有无的桥梁。
傍晚时分,吕斌提着装了10万元现金的密码箱,走进了住宿的酒店。生怕再走错房间的吕蒙德,跟在吕斌身后,走进了电梯间。
这一切,让在一楼大厅里,坐在假山和人造瀑布后面酒桌边上的一位艳丽女子,看在了眼里。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吕蒙德走错房间看到在床上和男子欢爱的女子。
从电梯间走出来的吕斌和吕蒙德,走进自己的房间里。
吕斌感觉很疲乏,到洗手间洗了下手脸,出来和吕蒙德说:“德子哥,今天晚上得委屈你一下,你的任务就是看好那只箱子。说得不好听,你的脑袋都没有那只箱子值钱。你甭下去吃饭了,我吃了饭回来给你捎点回来。你一个人要是闷,就看看房间里的电视,千万别离开这个屋子半步!我出去以后,你从里面把门关好,电话铃响你也不要接。我听说这里可是有电话女郎,可别上当。”
“你放心去吧!”吕蒙德说,“我一个大活人,还看不住这个小箱子。”
之后,吕斌又乘坐电梯来到楼下大厅,找到就餐处,王书记和夏露已经先来这里了。夏露接过服务员递上来的菜单,点完了菜说:“饭后,小吕,我领着你去广州大厦的服装部,帮我参谋着买件衣裳的。名牌服装,这儿的便宜。”
“广州大厦,好像挺远的,晚上也不知道营不营业?”吕斌不解风情地说。
“广州大厦不远吧,离这儿几站地,晚上即使不开业,我想,晚上营业的有的是。”夏露说。
“小吕,你说说,来到广州的感觉吧!”王书记在看着一张报纸说。
“一言半语,怕是说不清楚。从踏上这块土地第一步起,觉得时间好像不够用了,在这儿,恨不能一天当做两天来使。不到这儿,体会不到啥叫争分夺秒呀!”吕斌说。
就在吕斌刚刚下了楼的功夫,安静下来的吕蒙德,一个人在屋子里无所事事,正一个人学着看到的先生挽着女士的样子,猛地听到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把他吓了一跳。急忙来到电话机旁,想起吕斌不让自己接电话的叮嘱,伸出去的手又神经质地缩了回来。想到吕斌说有电话女郎的话,虽然不知道电话女郎是啥玩意,认为一定和自己看到的做爱的赤身男女有关。
心里越是拒绝接电话,脑子里看到的那幅画面,越是诱惑着吕蒙德。最后,还是禁不住抓起了电话机,正在不知道电话机倒正发愣时,话筒里传来一个娇滴滴软绵绵的女子的声音:“先生,您好哦!”虽然里面透着谨慎和试探,但是,让吕蒙德听着,只感觉到骨痒筋麻。
吕蒙德听着一个温柔女子甜蜜的问候,感觉自己体内有一万只蚂蚁,在抓挠着,又像让蝎子蛰了一下样,忙把话机放回原处。由于话机没有放正当,里面还在传出说话声:“先生,你是一个人在吗,要不要妹子陪陪你呀?”
愣愣地站在电话机旁的吕蒙德,听着话机里传出的问话声,自问天哪,难道真的是吕斌说的电话女郎来了吗?竟鬼使神差地抖着手又抓起话筒,急不可待地说:“我、我、是一个人在……”说完,即将电话放下。肚子里的那颗心,也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失去了控制。两只惶惑的眼睛,直直地看着紧紧关闭着的房门,又看看让他保存好的黑色密码箱,在床上好好地躺着。麻利地走过来,把床上的密码箱,举起放在别人看不到的衣柜顶上。刚刚做完这一切,就听到有人走到门前,并伸手轻轻敲了几下房门。他不由自主地挪到门边,将后背贴在门上,张口大喘着气。终于,抵抗不住诱惑,转动把手,把门打开一条缝,即有一股扑鼻的女人的香气,钻进他的鼻孔里,熏得他一阵陶醉。还没等他问出“你是谁?”的话,门口艳丽的女子,已经闪身从门缝里扁着身子挤了进来,丰满翘挺的两乳挑逗地擦过吕蒙德的胸口。让这个极具诱惑的女子,撩拨起欲望的吕蒙德,已经顾不得别的了,翻身关死房门。回过身来,已看到那个如花的女子,两只勾魂摄魄的眼睛看着他,扭着身子,两只手麻利地褪去身上的裙子,裙子里面竟然没有穿内衣,身子赤条条的,像一只出水的鲜亮亮的白鱼。
像让人点中了穴道的吕蒙德,两只眼睛从上到下掠过女人的两座山峰,即落在山峰下面那条带沟的小溪流,和溪流周围蓬勃葳蕤的茅草上,像一头饿疯渴极了的犍牛,极想扑上去,在溪流里喝水,溪流旁啃草。这还是他,长到三十来岁以来第一次见到女人的光身子。
当吕蒙德扑上来的时候,他的身子让女人顶住,伸手撕扯着他身上的衣服:“先生,来,快清洗一下我们的身子。”说着,拽着也脱去衣服的吕蒙德,走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说,“哥呀,你先洗着,我去拿一下毛巾的。”说着走了出来,并随手带上洗手间的房门,将自己提进来的那只和吕斌的密码箱一样的箱子,同吕蒙德放在衣柜顶的密码箱调换了一下后,拿了一块毛巾,又闪身进了洗手间。
之后,欲火中烧的吕蒙德早已按耐不住,紧紧抱住女子求欢索爱,和蛇头样的老二,不得要领地在女子下身,寻找着孔洞急于钻进去。最后,是女子用手帮着他,填进体内,配合着吕蒙德身子的跃动,随着吕蒙德身子的一阵哆嗦,整个吕蒙德的身子也软了下来,伏在女子的身上不动了。
女子推开吕蒙德说:“小哥,快洗一下身子,日后再来陪你。”说完,用水龙头,除了头发以外冲洗了自己的全身。又把水龙头交到吕蒙德手里,让他自己冲着身子。吕蒙德还在极力回味着刚才不可思议的快乐时,女子已用毛巾擦干身子,迅速穿上自己的裙子。“小哥,我去外间,梳一下头发的。”说着,走了出去。
用水一冲,恢复神智,头脑清醒过来的吕蒙德,想起吕斌叮嘱自己的事情,穿着裤衩走出洗手间,急忙看看衣柜顶上密码箱还在那儿,噗通跳着的心才放松下来。
女子匆匆梳理一下头发,朝着穿衣服的吕蒙德粲然一笑,提起自己来时放在门后的密码箱,又回头和吕蒙德摆摆手,即走了出去……
楼下,吃饭以后的夏露,让吕斌陪着她,来到自己投宿的单间客房里,取一件忘记带的啥东西。
来到高出吕斌投宿的上一层楼上,进到夏露的房间。夏露翻身关上门上了锁,来到床边打开放在上面的精致的盒子,取出一套挺阔的西装,没说什么话,走到吕斌近前,把西服在吕斌身上比量一下说:“怎么样,穿上看看,合不合身?”
吕斌惊奇地看着面前的夏露说:“你……你这是?你不是说,让我陪你上来拿东西的吗?等会还要上街。”
“说上街,那是给王明海听的,不说上来取东西,你能上我这儿来吗?”夏露说。
夏露的一番话,让吕斌一下摸不着了头脑。从夏露到村里驻村的几个月来,两个人一直保持着一份纯洁的友情,谁也没有对对方承诺过什么。
“这下,我们就可以不用上街了。脱下你的外套来,换上我给你买的这一身试一试?”夏露说着,过来伸手帮吕斌往下脱着外衣,“我看到你的这身西服,色调太灰暗,即给你挑了这身,白色的,适合在这个南方的城市里穿。说得小一点,一个人的穿着,能显露出这个人的涵养;大一点,在一个外国人面前,能体现出一个中国人的形象。”夏露说着,把上衣给吕斌穿在身上。吕斌此刻像一个听话的小学生一样。夏露又帮着把裤子穿在吕斌的身上,往后退了一步,打量着说。“长短肥瘦,怎么那么正好,和比着我的身子做的一样,你咋挑的?”吕斌说。
“你可别忘了,在我身上,可是流淌着你的血液呢!所以嘛,你的脑子里想什么,要做什么,还有你的身高尺寸,都会感应给了我。”夏露故作神秘地说。
“真和你说的这样,那我不就成了你的影子了。今后,我要真的做点啥不好的事情,还真背不了你呢!要知道这样,当初就不给你输血了。”吕斌半开玩笑地说,“你快说说,花了多少钱,回头我拿给你。”
“你呀,别以为自己赚了一点钱,就在我的面前啊……”
“说,说呀,我在你的面前,咋的啦?”
“唉,我和你说一个事情。在你村的砖窑厂出砖那一天,父亲来给你们剪彩。临走,叫着我跟随他们的车子,一块回家。说母亲有事和我说。原来是母亲在市直机关,给我物色了一个大学生对象。人,我见了,一般化的,拿不定主意,让我尽快回话!一拖就是一年多了,就这么不成也不散的。我一直想问问你,总没有机会,你说我答应不答应人家呢?”夏露一双眼睛含情脉脉,似是在说一件于己无关的事,又似期待着吕斌对自己说一点什么?
吕斌知道夏露想听自己说什么,可是,自己又能给她什么承诺呢?自己一个农民,夏露是市里机关的干部,自己和她可能吗?既然不可能,那还说什么。可是,他的心里,却是按耐不住地激动,转身来到窗前,看着窗外城市夜空华丽的灯火,那颗心何以平静得下来?
“婚姻大事,是不同于买一件衣服,应该慎重些。一年多了,你对人家也有一个了解和评价,也应该给别人一个答复,还有你的家人。”说着,吕斌转过身来看看手腕上的表,象突然想起什么样,着急地说,“哎呀,我的天呀,那盛了10万元定金的箱子,放在屋里让德子哥看着,他那样一个粗人。我还说给他带饭的呢!”说完,着急地往外就走。
夏露走上来堵在门口:“今晚,我等你……”
吕斌不说话,夏露不开门,吕斌才说了句:“哦,好的!”
这样,夏露才把门闪开一条缝,把吕斌放了出去。
吕斌来到楼下叫开房门,敏感地觉得哪儿不对劲,就问开了门后站在墙边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学生样的吕蒙德:“刚才,有人来过?”
“谁、没有啊!”其实,吕蒙德慌张游移的眼神早已告诉吕斌,他是在说谎。
“真得没有人来过?”
“真得没有人来吗。那不,你让我看着的密码箱还在衣柜的顶上吗!”
吕斌仍是有些不放心,过来从衣柜顶上拿下密码箱,心就往下一沉。感觉这密码箱咋这么轻了呢?从腰上摘下钥匙却怎么也打不开箱子,慌一看和自己的密码箱一个样,细看就不一样了。都是黑颜色的,这一个上面没有压上的花朵。就搬起箱子,重重地摔在吕蒙德面前。还没等吕斌质问什么,吕蒙德让吕斌铁块一样的脸,吓得说了实话:“斌子,刚才,有个女的准是走错了门,闯了进来……”
吕斌一听当即跳了起来,抬手一巴掌打在吕蒙德的脸上:“你不给她开门,她从外面又咋进得来呢!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让那女的给调换了箱子。还记得那个女的,长啥模样吗?”
“我、我……”吕蒙德支吾着。
吕斌看看从吕蒙德身上问不出什么来,即朝门外跑去。他要去找到王书记和夏露,和他们讨一个主意的。因为,这样的事情,以前也没有碰到过,让自己也没有了主张。吕斌刚来到楼下,即看到有两名警察揪着一个散发的女子,走了过来。其中,一个警察的手上还提着一个密码箱,就是自己那一个。吕斌忙扑上来,握着警察的手说:“警察同志,这是我的箱子,刚刚让这个女子给调换了的!”
“领着我们到你的房间,看看还少什么东西没有?”
来到楼上房间里,吕斌用钥匙打开自己的密码箱,看到里面的10万元定金和合同书,一样也没少,就感激地说:“同志,真是谢谢你们啊,我的钱和东西都还在。”
“不是我们早就盯上这个电话女郎,你们这次的损失大了,怕是让你们无颜见江东父老。走吧,跟我们去值班室对一下口供,刚才你们两个是谁干的,把这个女子招了来?”警察质问着吕斌和吕蒙德。
“我、我、是我干的!是这个女的打来电话,勾引了我。”吕蒙德嗫嚅着,上来就要打这个女子,让警察拦下,连他也一块带下了楼去。
这事一打搅,吕斌也忘记了答应夏露去她房间里的话。
在吕斌去广州的第二天晚上,吕蒙华的小舅子来到他家里,帮着他一个跑运输的同学推销煤炭。砖窑厂备用的煤炭不多了,正需要进煤。吕蒙华的小舅子花二百元摆了一桌子,随之后,喝得稀里糊涂的吕蒙华,就跟人签订了供山西优质煤炭500吨的合同。以烧出的砖为应该支付的炭钱。正好那司机来回捎脚,不用空车了。这样,吕蒙华认为既照顾了亲情,进了急需的煤炭,又为砖场销售了一大批的砖。
就这样,凭着人情关系,吕蒙华的小舅子做成了一桩交易。可是,接下来,却给他的姐夫和砖窑厂带来了一场灭顶之灾。而吕蒙华的这个小舅子,从他同学这儿,捞到了每吨煤10块钱的好处费。500吨,那就是5000块呀!
接下来,三辆东风车没住下,把掺了煤矸石的500吨煤炭,拉进砖窑厂,同时把砖窑厂烧好的砖,全部拉走了。本来这些砖,并不愁销路的,能为砖窑厂换回来很多钱的。这一整,却是从经济和物资上,彻底掏空了砖窑厂。
正好窑五哥来到砖窑厂看看,一年多的运行以后有没有出现什么问题。看到了刚进的500吨煤炭,用铁锨翻弄了几下,和正在身边的吕蒙华说:“小吕呀,这煤炭有问题。煤的份量太重,这里面掺了不少的煤矸石。”
“我长这么大,没下井挖过煤,还没见过黑炭块吗?这煤里会有假?”吕蒙华不相信地说。
“不信,你烧烧试试,就会知道的。”
“我看没问题,出了啥事我担着。”
看看吕蒙华一副刚愎自用的样子,窑五哥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叮嘱他最好不要用这煤烧砖!听说吕斌参加广交会去了,看看新建的砖窑没有啥毛病,窑五哥就回了黄河以北的家里去了。
有道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一天下午,好端端的艳阳丽日,谁也没有注意太阳悄悄地躲进云层,天忽然变得暗了起来,接着从西边漫过来无边无际的黑云。云是风头吗。接着是狂暴的飓风,裹挟着冰雹和雨水刮了过来。冰雹大的如鸡卵,小的如杏核,整整下了近一个小时,面积几乎占了吕斌所在乡镇的三分之二。紧挨着后吕村的万亩芦湖,也没有幸免,绿油油的一眼望不到边的芦苇,全部被砸进湖里,成了一片泥水。以往生机勃勃的大芦湖,现在看上去一片狼藉。来不及飞走的野鸭,也被砸死在湖水的边上了。
公路两边粗如水桶一般的老桐树,被风雨连根拔起,横躺在公路上。地里即将成熟的麦子,被砸成一片乱草,田里的棉花都成了光杆司令,就要收获的西瓜被砸成了蜂窝。县市的各个媒体均作了报道,之后,这一场百年不遇的天灾,写进了县志。湖里苇子没有了,无法打帘子卖钱,地里的庄稼没有了收成。村民们站在地头,望着光秃秃的土地,老老少少的都哭了。一时间,村里村外一片仓皇凄凉的。
吕斌和王书记一行人,在县城汽车站下了车,去自己乡镇的客车由于路上横躺着刮倒的树木,不能通行,他们是走着回来的。一路上,王书记和吕斌担心芦湖里的芦苇,也让这场冰雹砸坏了,无法完成和香港客商定下的合同。果然,还未走到芦湖边上,即看到湖里一片明光光的水面上,站着稀稀拉拉的苇子,砸坏的不能用了,没砸坏的也长不成熟无法用。又看到地里棉花麦子和西瓜,也都绝收,几个人的眼角,不知不觉流下了泪水。感叹,真是天灾无情呀!
王书记和夏露当即回到乡里,布置救灾去了。
吕斌和吕蒙德没有先去村里,而是来到砖窑厂。看到打出的一趟趟的砖坯子,也都淋坏倒塌砸烂了下边的坯子,砖场上堆放着成色发浅的红砖,这显然是因为火候不够,没有烧熟。烟筒里也没有冒烟,偌大砖窑厂里,也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只是看到一大堆小山一样黑乎乎的煤炭。
吕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站在地上骂开了娘:“他娘的,人都死绝了吗?吕蒙华,你个狗日的,躲到哪里去啦?”
这时,在砖窑厂看大门的小华,睡眼惺忪地从工棚里走出来,抬头看了下直刺眼睛的太阳,也烦气地骂了句:“这儿不卖砖了,眼又不瞎,看不见吗,砖窑厂都垮了个蛋的啦!”他以为,又是来买砖的人呢。
吕蒙德走到小华的后边,用脚在他屁股上踹了一下:“没睡死呀你,也不睁眼看看,是你爷爷回来了。”
小华也才看清是吕斌回来了,当即哭开了说:“斌子叔,你们可回来了,出大事了!”小华即哭着将吕蒙华购买了他小舅子同学的劣质煤炭,让人诳了的事说了一遍。“买了500吨煤,用咱早烧好的砖顶的;可是,炭里有石头,这以后烧出的几十万块砖,成色不好,来买砖的人看看不要就走了。”
“呵呵——一个个小兔崽子,趁着我不在家……”吕斌咬着牙,在地上转着圈,恨恨地骂着,“吕蒙华——操你祖宗啊!”
………
晚上。吕斌召集村委的一班人开会。
由于做下了亏心的事情,吕蒙华一直低头耷拉角的。
“蒙华,吕斌回来了,你守着大伙,把砖窑厂在吕斌走后发生的事,说一说吧!”吕大爹说。
吕蒙华胆怯地看了吕斌一眼,碰到他那逼人的目光,瞬即又转移了眼神:“我、我……”吕蒙华支吾着,不知道怎么应对吕斌。
“我我个屁!吕蒙华,你这个缩头的乌龟王八蛋,做买卖做歪了心。我瞎了眼,把你安排在砖窑厂厂长的这个重要位置上。让你小舅子赚了几千块钱好处费,用砖厂的砖换来了500吨劣质煤炭,把个好端端的砖窑厂踢腾垮了。扣你半年工资,全年的奖金,罚你在办半个月之内,让砖窑厂恢复生产!”吕斌说。
“我认罚。你还信任我呀?”吕蒙华不相信地看着吕斌。
“你想溜了也没有门啊!”吕斌又说。
“那好,谢谢大支书的信。!”吕蒙华感恩戴德地说。
“得得,啥么大支书,我现在连一个党员还不是啊!”吕斌说。
“那还不是早晚的事吗!哎嗨嗨——”吕蒙华歉意地笑了笑,又说,“工人们三个月的工资还没有发,一下不好召集起来。这样吧,需要几万元的工资,我自己先拿钱垫上。我知道,砖窑厂的账上,没有钱了。要再另外进煤炭的话,还需要个小百十来万,得另想办法了。”
“工人工资,你先出上,就这样吧!我这里倒是有跟人家签合同拿到的10万元定金,湖里的苇子让冰雹砸没了,我得留着去河北购买苇子好用。”吕斌说,“以后,砖窑厂有了钱,再还你吧!这样,没钱进煤,砖窑厂还是开不了工,我去找找王书记和夏露,想想办法的。”
另外,还有一件工作急着上马来做,就是手底下没有钱。想发动群众养殖鸭子,要建一座冷库,和屠宰车间,又得需要几百万元,一时间没有办法筹集到。
第二天,吕斌来到乡里找到了王书记和夏露。王书记说咱们乡遇到了百年未遇的天灾,资金都用于救灾了。银行也正紧缩银根,不好贷款。想了想就说:“要不这样吧,县里可以利用芦湖的自然资源招来了开发商。你们也可以登报招商啊!”
吕斌就愣了:“登报招商?人家万事俱备,通水通路通电之后,才可能招到商人。咱们啥也没有,这样空说白话,也能登报招商?”
“那也不尽然,事在人为嘛!可以变换一下口气,就说和人家高攀结亲,结成姊妹村或是什么的方式,在报纸上发一条消息,合作互利,取长补短。这个大芦湖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优势。”王书记说。
“这个办法,试试也未尝不可。在报上说得委婉动情一点,我不相信咱们市里经济发达的村有很多,就没有一家看上这儿的?关键是,咱们不能消极!”夏露也对吕斌充满鼓励地说。
吕斌看到王书记和夏露,这么处心积虑地为自己着想,心里很是感激,也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结果是小玫的父亲张佩业,在市报上看到了吕斌发出去的这一则征集姊妹村的启示。他和女儿小玫说了后,是小玫来帮着吕斌过了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