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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万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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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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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琪娃》连载

第二章 狩猎遇险

第二天,好一个灿烂的早晨,鲜红的太阳冉冉升起来,万物普照着太阳的光辉。那湖边青草叶儿上露水,象颗颗珍珠在阳光中闪烁,好鸟婉啭啼鸣,交织成一首首动听的歌。

五湖神喷激出浓郁的气雾,从湖上升起,向湖畔的嬴萍与五个琪娃飘摇致意。然后,他们五色相混杂,象是互相扶携,竟往北方飘去。据说,他们要去北溟会一个朋友。

目送五湖神远行,嬴萍带着五个琪儿,又采摘了几枚青藤果儿,香甜地吃了。随后,嬴萍想起昨日的事,说:"走吧,咱们狩猎去。"她想了想,又吩咐青果儿:“再有兽儿来,你不要吱声同。你若发善心,救了兽儿,就没法穿新衣了。"

      金刚儿与火精儿也是埋怨。

     金刚儿说:”都是大哥不好,兽儿嘛,还不是生来供人杀吃的?有什么值得怜悯的?“

     火精儿说:”你先别怪哥,人都得有份良心,不该杀的就别乱杀。不过,哥心也太软了,该杀的还是要杀的。心太慈了,小心野兽害你。”

       琬琦儿插嘴说:“青果儿哥是对的,动物也是生命,你凭什么私杀它?!”

金刚儿听琬琦儿偏护着青果儿,心里有些闷气,一挥手无意击向一株大树,只听喀嚓一声,碗口粗的大树砰然而倒,把金刚儿也吓了一大跳。

       雪琦儿嗔怪道:“二哥,你发什么威风哩?难道是要摆谱儿给我们看?”

      金刚儿先是一惊,继而又喜上眉梢,他意想不到自己有那么大神力,现在听小妹埋怨,禁不住陪笑脸说:“雪琦儿,我是闹着玩的,你别生气了,好吗?”

      众人一路说笑着,渐渐来到密林深处。

这一回,众琪娃狩猎再不安份守纪了。他们感觉狩猎不再有一丝神秘的味儿。张弓搭箭排下箭阵以后,除嬴萍耐心守候外,五个琪娃全都暴露出身来,摘蘑菇,采野花,爬上大树掏鸟蛋同抓住青藤荡秋千。

      由于青果儿懂得鸟言兽语,那些五彩羽毛的鸟儿纷纷飞来, 叽叽喳喳地争与青果儿交谈。青果儿谈得眉飞色舞,喜气洋洋,惹得琬琦儿、雪琦儿分外眼馋,抱着青果儿臂膀。一个劲儿摇晃着,娇声说:“青果儿哥,有什么好听的事,说给我们听听,让我们也高兴高兴。”

青果儿说:“都是说的琐碎事儿,说两个麻雀打架,三只老鹰争王,一只犀牛摔下崖里,摔断了腿。一只野猪被象群逼得跳湖,谁知沉不下去,你知为啥?”

雪琦儿偏着脑袋,眨着漂亮的大眼睛,想啊想,怎么也想不出来。

      金刚儿说:“那不好懂吗,只因为那猪太肥,脂油多。“

      青果儿赞道:”答对了一半。“

“噢,”雪琦儿忽而眼睛晶亮,拍手笑道:”我知道了,他是湖神的儿子,有湖神保佑着他哩——难道不是吗?“

”咄,“火精儿斥责说:”也没羞,拿龌龊的东西比拟自己,咱们是湖神的子女,你瞧,一个个多么清俊,多么威风,湖神怎么生出个丑八怪来?不对,你答的不对!“

       雪琦儿脸一红,自知有错,不敢再吭声了。

琬琦儿笑道:”世上的怪事儿太多了,咱们知道的东西太少了,又没拜过老师,又没有认真学习过,不笨才怪呢!好啦,还是请青果儿哥问鸟儿吧,也许鸟儿会告诉我们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青果儿接住话答道:”鸟儿最是真诚,他们早就说过了,那湖盐分太多,太浓,莫说一头猪,就是放一块铁板儿,恐怕也会沉不下去的!“

众琪娃这么说笑着,一晃眼儿半天都过去了,也没捕上一只兽,原来那些兽们起初见群鸟翔集,也有好奇的,也有逐食的,都老远赶来,但见五个生龙活虎的娃儿们在跳跃,兽们毕竟是怕人的,见人便远远遁去。或有胆大者将要触上网儿,青果儿慌忙用兽语警告,那兽儿获得报警,自然就不上钩了。其他兄弟姐妹都以为青果儿与鸟儿谈心,谁知他竟与兽儿报警,害得嬴萍白等了半天。

嬴萍不以为是青果儿又发善心放走兽们,偏是认为这地方不适宜捕兽。下午,嬴萍把竹箭阵隐伏在崖下一密林的曲径旁,自己率领娃们攀上崖头,坐在光溜溜的石头上,享受太阳温暖的抚爱。由于居高临下,林子里兽们的动静都一清二楚,只要有一只大兽撞进箭阵里被射中,如象呀,虎呀,牛呀,狼呀,嬴萍马上会将它捉回神仙洞。她不但渴望一些兽皮,而且还幻想着晚上燃一堆篝火,篝火上烤着兽肉,油烟飘溢,香气扑人,让孩子们享受生来第一顿美餐。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孩子们,引得琪娃们鼓掌直乐,小手都拍红了。

      金刚儿说:”妈妈,你若想吃到兽肉,这林子里兽多,一定能捕得到,只要你想办法让大哥闭上嘴不吭声。不然,他告诉兽们:呔,这里是竹箭阵,你们别来送死啊!那兽们一听,再也不敢来了,你连兽毛也摸不着,还吃什么烤肉?“

嬴萍嗔怪地看青果儿一眼,说:”傻孩子,我怎么让你青果儿哥闭嘴呢!其实,他也是好心意。不管大小,兽们都是一条小生命呀!你说是不?若不是想为你们做件衣服,我也不想干这事儿。”

戏说一回,忽觉天风倏至,裹沙夹石,呼啸惊人,嬴萍与五琪娃方将抬头观看,忽见一云涌至,云中如同伸出二只黑手,将嬴萍轻轻一提,抱拥入云。

      嬴萍仓猝之时,泣声喊道:“娃儿......娃儿们......”下面话还没喊完,但觉云中黑气堵塞住了她的嘴,她身子被浮浮地托着,直向西北方疾飞而去。

五个孩子震惊呆了,他们眼看着母亲突然消失在云层里,目瞪口呆,呆立了好一会儿,突然惊醒过来,一齐伸出小手呼叫:“妈妈,妈妈......”

      他们跟着黑云向西北方跑着,跨荆棘,过涧沟,终是没有追上黑云,一个个都软瘫在地。

月儿弯弯,悄悄挂在山梁上,星光匝地,时不时有一二颗流星闪烁,划出长长的弧线。

       夜风劲烈起来,横扫过森林,涌起连天的树涛声。树涛声中,虎啸猿啼,分外恐怖。

雪琦儿望望四野黑黪黪的一片,影影绰绰似魔鬼般的狰狞,不禁向青果儿靠拢。颤声说:“青果哥,我怕!”

青果儿安慰说:“别怕,我们都在这儿,没人敢伤害你的。你若是不放心,咱们找个山洞躲一夜,明天再找妈妈去。”

琬琦儿说:“我看得见,过了这片林子,对面小山峰上,便有一个山洞。你们跟着,我在前面领路。”

“慢着,”青果儿说:“天黑,走路磕磕碰碰的,弄一个火把儿照照明才好。”

金刚儿笑说:“青果哥想得倒美,这时候到哪里寻火去?”

火精儿说:“你先别问火种,你尽管去寻些油松来,我变火种给你看。”

金刚儿说:“你不要犟嘴。好,我去寻些油松来,到时看你出洋相。”说罢,金刚儿用鼻子左嗅嗅,右闻闻,居然被他嗅出一株油松的味儿来。但见金刚儿摆开架势,伸出小手臂左右开弓,一阵劈哩叭啦声响处,很快打落下许多油松枝来,都有肥藕那么粗细。

      金刚儿拣出五支长的油松枝,给哥妹们一人递上一支,回头对火精儿说:“火老弟,这回看你的了,真有火吗?”

火精儿也不打话,深吸一口气,瞅准手中的油松枝,猛地喷出一口气,果然奇迹出现了:但见那气变为明晃晃的火舌儿,直朝松枝冲去, 松枝很快燃烧了,一团火明晃晃照亮了黑森森的林子,照亮了五个琪娃惊奇的脸。

      金刚儿一愣,随即醒过神来,冲上前去,抱起火精儿。他笑说:“真有你的,原来藏着这一个诀窍儿。“

五个琪娃相继点燃手中油松火把,穿过茂密的林子,来到一座山洞里。那洞很深,也很简陋,浑不似神仙洞那样豪华,那样生动。五个兄弟姐妹们燃一堆篝火,团团坐着。母亲不在身边,一个个都象雏鸟似的,显得很孤单,很无助。琬琦儿与雪琦儿相倚着,渐渐睡着了。金刚儿找一块平坦石头当床,舒臂伸脚睡了。

      只有青果儿不敢睡,但上下眼皮直打架,迫不得也眯了一会儿眼,不久又惊醒过来。妈妈不在,他是老大,得自觉担负起责任来,照顾弟弟妹妹们。他左右寻视,只见两个妹妹睡得很香,雪琦儿粉白的脸上还挂着浅浅的泪珠,怕是梦中想念妈妈罢!金刚儿睡在石板上,竟雄赳赳地打出鼾声来。

    只是火精儿不见了。

     青果儿感到惊奇,不知道火精儿到哪里去了。正在焦急中,急闻篝火堆柴禾噼啪一声炸响,随着响声,火光暴跃,升起一丈来高,又腾地落下地来。

      青果儿不看则已,一看惊奇不已,原来火精儿竟钻到篝火堆里睡去,全身烧红成一个火炭儿,红彤彤的,刚才柴禾爆响,吓了他一跳,跃身腾空,直至发现没有危险时,方才落下身来,又甜甜蜜蜜地煨着火焰沉沉睡去了。

青果儿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他转身出洞,遥望西北,不知母亲被什么怪物摄了去,现在何地受苦受难。想着,他鼻子一酸,大颗大颗泪珠落了下来,他哭着,哭得好辛酸。

许久,东方显出曙色,天快亮了,他还不曾想出一个办法来。

东方天空漫开绚丽的朝霞来,万物舒醒了,柔软的风送来果实的甜香。

       青果儿想起弟弟妹妹们尚没有早餐,便走进林子,采摘些苹果香蕉之类果实,准备让弟妹们充饥。可是,他赤身露体,又没有篮子,采摘多了,抓拢这个,滚跑那个,闹得他窘态百出。

      这时,山腰间涌来一群猴子,恶作剧似的跟他争抢果实儿。

青果儿用猴语说:”猴大哥,猴老弟,你们别抢我的粮食,这是给我弟妹做早餐的。“

猴子们闻言,你看我,我望你,惊奇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儿地抓耳挠腮。其中一只雄健些的猴子挺身上前,冷眼看看青果儿,厉声啸道:”呔!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懂我们的猴言猴语?“

青果儿答:”我是湖神的儿子,我生来就懂得各种兽言鸟语。你是猴王吗?“

猴子依然不放松警惕,答道:”我是猴王,你说你能懂兽言鸟语吗?我不信。你能不能把那只苍鹰叫下来,让我骑一骑?我就服你了。“

青果儿笑道:”真是猴娃玩性太重,这有什么难处?“

说罢,青果儿仰面对着正在天空飞翔盘旋的苍鹰,说了几句鹰语,那苍鹰果然应声,乖乖地落在青果儿面前。

苍鹰说:”青果儿,你曾救过我们老祖宗,我们都感谢你。你说吧,你有什么困难需要我们帮助的?"

青果儿说:“我不要你们谢。不过,我想请教你们一件事,昨天,天上刮来一阵风飘来一阵云,把我妈妈抓走了,飞向西北方,请问这是什么怪物?”

苍鹰用爪搔搔脑袋,想了半天,才说:“不知道。西北方有一个冰美人,她管辖三千里地。还有个旱魔王,他喜欢采药,人又称他药圣王,也管辖三千里地,要问他们,就可以知道你妈妈去处了。”

青果儿思想:也是,西北方不知上万里,魔儿将母亲随便藏在一个林子里,藏在一个山洞里,你到哪里找去?正思想间,猴王忽走近来,对青果儿说:“我不骑苍鹰了,我相信你的话。“

青果儿说:”你刚才要骑,为什么又不骑?“

猴王说:”那苍鹰挺凶恶的,你看它嘴象铁钩子,你看它脚象钢爪子,你看它翅膀象钢片子,若是它飞起来,给我眼睛一啄,眼睛瞎了,给我肚子一抓,开膛剖肚,假如再用翅膀给我脑袋一扑,那还不粉身碎骨吗?他怕你,可不怕我,,你看,,他挺凶恶地盯着我呢:“

       猴王那张灰红色老皱的脸,由于害怕更加瑟缩,眼睛露出恐怖神色。

青果儿说:”猴兄,别怕,苍鹰挺爱憎分明的,你不欺他,他也不会抢你杀你。哦,对了,我想请教你一下,昨天有风有云,把我母亲掳去,你知道那是什么怪?“

老猴王想想说:”可能是黄风怪。“

”黄风怪?“青果儿急问:”他住在什么地方?他为什么叫黄风怪?“

老猴王说:”我也只是听上辈王谈过,这次才开了眼界。这黄风怪住在西北一个黄穴洞里。至于黄穴洞究竟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西北气候干燥寒冷,那里沙漠多,时常起大尘暴,有时卷起砂石象柱子一样直冲天空。这黄风怪多在西北地盘活动,平素不到东南沿海来,因为它怕雨怕湿,雨一淋它就没咒儿念了。不过,它逞起威风来,也时常飞掠高空,到处漫游一次。”

青果儿急了:“这么说,这黄风怪与黄穴洞难找罗?”

“难找!难于上青天也。”猴王说:“就是找了也没用,这黄风怪来无影,去无踪,威力很大。它发起脾气来,十几层楼房也会一下子给掀倒的,你是一个挺小的小娃儿,你是揪不动它的,肯定揪不动的!”

青果儿坚毅地说:“不行,揪不动我也要揪,我要救妈妈!”

老猴王听言,十分感动,他一声令下,让众猴儿采摘时鲜水果,向青果儿指定的山洞送去。

青果儿对苍鹰说:“鹰兄,你先回吧,我们兄妹五人,这就到西北去。”

苍鹰说:“西北离此千山万水,你们走到那儿时,怕你妈妈头发都熬白了。这样吧,我再去招几个兄弟来,让你们骑上飞一程,可好么?”

青果儿大喜,说:“那真太感谢你了。”苍鹰闻言,腾翅飞起,搅得树枝簌簌直动,果然十分威风。

       猴王待苍鹰飞远了,方才陪同青果儿姗姗地回山洞去。

其时,山洞里琪娃们都已醒了,火精儿发现青果儿不见了,正大吵大嚷着,琬琦儿与雪琦儿也很是耽心。金刚儿急着窜出洞去,忽而回头笑道:“你们看,大哥当起猴司令来了,指挥这么多猴兵猴将。”

众兄妹一齐涌出洞来,但见猴儿们排成队伍,或抱肥果,或扛枣枝,或拎香蕉,熙熙攘攘,跳跳蹦蹦,直朝山洞涌来。猴兵猴将们后面,果然是青果儿与猴王在押阵。

青果儿与众兄妹相见,自是一番亲热.。青果儿说:“妈妈被黄风怪掳过去了,黄风怪住在黄穴洞里。“

金刚儿急不可耐地挥舞钢拳:”好哩,打上门去,打它个稀巴烂。“说完,一拳捶在山岩上,那岩石顿时粉碎成一个大洞眼,唬得猴儿们哭爹叫娘,纷纷逃出洞去。猴王虽然害怕,但还是稳住颤抖的双腿,没有动弹,因为他相信青果儿。

青果儿说:”找?怕也难!不过,我们先吃些水果,填饱肚子吧!马上鹰儿来了,骑着鹰儿就走。“

过了半晌,当五个琪娃都吃饱喝足之后,五只苍鹰早已来到洞口草地上,都是肩阔背宽的雄神雕。青果儿搂着一只只鹰的脖子,亲亲抚摩着鹰的羽毛说:”感谢你们!“说罢,便吩咐弟妹们分别骑上鹰背,又朝猴王招招手:”再见!“

那鹰们一声长啸,扇动双翅,雄,我激荡逼得猴王趔趄不已,说时迟,那时快,鹰们直冲长空。五个琪娃但觉青山绿水五神湖,都在脚下悠悠闪过。长青山过去了,出现连绵的原野。

鹰群,继续向西北飞翔。五个琪娃,都渴望见到妈妈:”妈妈,你真的被黄风怪掳走了吗?你现在在黄穴洞吗?“

是的,嬴萍的确是被黄风怪掳掠去的,目前正关在黄穴洞。

黄风怪不同于五湖神,五湖神凝聚的只是气,虽也能凝聚人形,但且无可触摸的实体,因而威力不大,黄风怪神聚于风,借托于沙尘,可凝聚成人体,也可散作无形之风,或幻着散漫之沙尘。他生形凶恶,面目狰狞,眼如铜铃,鼻如烟囱,口如齿笆,耳如风扇,手如钢锯,脚如鸭蹼,说起话来吼声如雷。他独居一方,与冰美人,旱魔王鼎立而居,人称北方三大怪。

       冰美人久居冰宫,不食人间烟火,天生丽质,艳绝天下,人难一睹其面,称之为美怪。

       旱魔王一言九鼎,说红不绿,性情古怪,时而钢不可屈,时而绕指可柔,令人难以捉摸,是为犟怪。

       这黄风怪却是贪怪,他颇具人的七情六欲,不象五湖神那样清心寡欲,不害生

灵,不食人间烟火,他却是具有人一样的需求,要住的好,吃的好,要征服一切,需求权威,要妻子儿女。在这一点上,颇使冰美人和旱魔王瞧他不起。

那天,黄风怪到南海,向海龙王要几支玉色珊瑚,据说服食很能延年益寿。不过,海龙王不买他帐,腾起雨水来浇他,将他惹起一肚子气,败兴而归。路过长青山,他忽而看到一个红衣少女与五个娃儿,那少女国色天香,是个绝妙的美人,黄风怪大喜,想到自己还没娶妻,何不掳来为妻?于是,从云尘中伸出双手,将嬴萍拥抱起来,直朝黄穴洞疾飞。

嬴萍被掳,又恐又惊,一时间昏迷过去.。等到悠悠醒来,是在一间装饰豪华的洞房里:床上被褥香软,案上香烟缭绕,宫灯里嵌镶特大夜明珠,夜夜长明。这一切,俨如人间皇宫相府之寝宫。

      嬴萍正观看着,忍不防一个女奴欢叫着:”大王,夫人醒来了。”

黄风怪喜孜孜地奔进洞房,俯身向嬴萍说:“夫人,你好吗?”

嬴萍哪里见过这么狰狞的怪物,不见则已,一见惊恐得双眼睁大,顿时吓昏过去。

      黄风怪吼道:“我吓死夫人了,我吓死夫人了......我怎么这样难看?我该死的?我该怎么变得俊一些呢?”

      黄风怪痛苦地捶着心胸,嚎叫着,疾奔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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