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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万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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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0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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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琪娃》连载

第十章 智救神虎


青果儿疑是金刚儿在虎穴里,忙对火精儿琬琦儿和雪琦儿说:“我下去看看,你们没有飞功,就在上面接应我,千万不要下去!”说着,他凌空飞下,喜得三弟妹激动不已。

那虎想是饿极了,但见陷阱上有人,早已焦躁不安。忽见一个人扑进洞里,大喜过望,腾爪人立,张口欲食。青果儿身体玲珑,避过虎口,瞅准虎背,骑了上去,猛虎受到戏弄,愤怒不已,回首欲咬,咬不着;飞爪欲扑,扑不到;提身一剪,欲把青果儿掀下地,青果儿是何等神力,岂容老虎掀他?!猛虎掀他不下,直累得气喘吁吁,啸声嘶哑,筋疲力竭,也未能把青果儿掀下扑死。半晌功夫,陷阱里被猛虎刨打得满是尘土,如烟如雾,直朝陷阱上喷去,逼得陷阱上三琪娃不得不退避三步,如此威风,煞是惊人。

猛虎无可奈何,气恼地伏在洞里直喘气。青果儿用虎语笑说:“虎兄,不要生气,我是来找我弟弟的。”

猛虎大吃一惊,耸起身来:“你怎么会说虎语?”

青果儿说:“你是百兽之王,我是百兽之圣,上帝让我来管理你们这些兽王的。”青果儿这样说,是因为他有了对付蚁王的经验,对付禽兽虫们,你拿大话吓它压它,它们也许真的驯服于你。

谁知老虎桀傲不驯惯了,偏是不服青果儿是兽圣之语。猛虎虽然落下陷阱,饿得皮包骨头,但依然目光炯炯,声啸如雷,威势逼人。它说:“你这娃儿在骗我!告诉你,我是神虎,从来不知道什么兽圣的。”

青果儿哈哈大笑:“虎兄,别吹牛皮了!你若真的是神虎,怎么连这陷阱也跳不出?”

神虎朝陷阱一壁努努嘴:“你看那边一张符,是它拘住我,符是一重天网,我想跳,我想飞,就是跳不动,飞不出呀!”

青果儿待尘沙落尽,洞里清明之时,果然见那洞壁幽暗处,原先疑是金刚儿,实际只是卧伏一石人,石人手中有一块肉,鲜活活的。在石人胸前,真的有一张符,符上写着文字。青果儿是文盲,自是识不得字的。

青果儿说:“虎兄,你这样饥饿,为什么不吃那块肉呢?”

神虎说:“你看着,我来吃肉。”但见那虎扑上去,抓肉欲食时,那肉突然变成一块石头,而且是臭烘烘的石头,猛虎一旦松开那石头,石头又变成一块肉,肉香扑人,令人馋涎欲滴。那虎说:“这全是那坏家伙在整治我。我是神虎,有几百年修炼之功,自然一时饿不死,但这陷阱,这石头肉,逼得我要发疯。”

猛虎第二次提到神虎,突然使青果儿想起雪莲姐姐的话。雪莲曾告诉他,要闯五关,过阴阳火阵,就得口衔阴阳避火二珠,那阳珠在东阳山神虎口里。青果儿惊喜,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神虎莫非就是东阳山那神虎?于是,他温柔地拍拍虎背:“虎兄,你是不是来自东阳山?”

“对!”神虎答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百兽之圣,我不但知道你来自东阳山,而且还知道你嘴里噙着一颗避火珠,叫阳珠,是不是?”

神虎惊奇起来:“这么说,你真的不是人,而是神?”

青果儿不让它有怀疑的余地,故作威严说:“你听着,我是神,我是百兽之圣!”

“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青果儿,兽们称我青果圣,称我青帝。你说,我若不是兽圣,我敢跳进陷阱里来吗?我能避得开你的神虎的饿口吗?我知道你来自东阳山吗?我还能知道你口里有一颗阳珠能辟火吗?”

神虎细细一回味,果然觉得凡人没有那么大的胆量,不会有那么大的智慧,也不会有这先见之明。也许,青果儿果然是百兽之圣,是神而非人。于是,它神态恭敬起来,说:

“青果圣,不,青帝,你能救我出去吗?我一定听从你的。”

青果儿说:“救你出去无妨,但要向你借辟火珠用用,行吗?”

神虎一听,不禁神色黯然:“青帝,借辟火珠用用不妨,可惜你来迟了。”

“这是什么意思?”青果儿急问。

神虎说:“这辟火阳珠被一个少年公子抢走了。”

“什么?少年公子怎么可能从你神虎嘴里拿走避火阳珠?”

神虎说:“昨天,我到前山去寻觅点吃的,看到一个少年公子立在大道上,他朝我看看,说头上有王字,一定来自东阳山。我说,是的,我是来自东阳山。”

青果儿说:“你既然寻食,怎么不吃了他!”

神虎答:“吃不得呀,他身上有太上老君神符,金光闪闪。”

青果儿说:“那人什么面貌?”

神虎说:“那公子面皮好似雪似的白,高矮如同你一样,只是潇洒极了。”

青果儿急问:“他是怎样掏出你嘴里阳珠?是拿刀子逼吗?”

“不是。”神虎说:“他告诉我,前面草窝里有一只獐子,可供我饱餐一顿。我高兴极了,就到这儿来,左扑扑,右寻寻,不见獐子,却是落进他的陷阱里。”

青果儿说:“你该快跳出去呀?!”

“跳不出去了。”神虎说:“你看,他早把符贴这儿,封了天罗网,我如何跳得出去?我落进陷阱不久,他也飘身进来,自然,他身上有符,也似有金甲人保护他,我奈何不了他。他用符镇压着我的脑袋,迫使我张开嘴,吐出阳珠。这样,他取了珠就走了。”

“糟糕!”青果儿有些愤怒:”这个东西是何方妖邪,竟敢如此大胆,青天白日拦路抢劫。快告诉我,他取珠干什么?”

神虎说:“我不知道。只好象他幽幽地说:这一回冰美人就是我的人了。”

“哎呀!”青果儿头皮象是炸裂一般。他记得雪莲姐姐告诉他秘诀时,曾警告他不要告诉别人,还要他起誓。他自己也的确未向任何人吐露过只言片语,消息从何泄漏?莫非有人在洞外偷听?他头脑象过电影一样急速闪过各种形象:老妖婆?不对,她是女流,要冰美人干什么?八鬼们?不对,八鬼太丑陋,变不出俊模样。阴泉剑子?不对,阴泉剑子早已衰老,身肢残废,况且不会有那么神速追上他,并探听秘密。那是谁这样俊美?哦,对了,美男子只有白雪公子,他曾说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是一心想要冰美人的。可是,白雪公子是五琪娃的朋友,能做这种事?想着,青果儿也难以解开这个迷。于是,他对老虎说:“虎兄,我救你出去,咱们一起找那邪讨回阳珠!”

神虎说:“青帝,若是你救了我,我永远为你服务,找到那邪,生嚼了他!”

青果儿便从虎背上跳下身来,走向石人,伸手揭那符,奇怪,竟然揭不开。青果儿潜运内力,运劲于手,“嗨”地一声,那符仍然是纹丝不动。青果儿愣了,想不出主意揭那符。

火精儿在陷阱上招呼:“青果儿哥,你愣什么呀?还不快上来。”

青果儿忽然想起火精儿火功,便喊:“你下来,帮帮我忙。”

火精儿果然跃身而下,青果儿轻轻托住他。

“喏!你看,这虎被那幅符镇住了,揭不下来,你就用火烧它!”

火精儿看一眼那符,是用黄纸写的,心里有些好笑“:青果哥,你的力气哪里去了?一纸也揭不下来,不怕人家笑话?看我来。”他说着,用力去揭那符,果真是坚如磐石,丝毫也揭不开。火精儿气了,呼地喷出火去,火焰顿时包围了石人,把石头烧得内外透红。可是,任是烧得红彤彤的,那符还是屹然不焚。

火精儿累得直喘气,他停止吐火,口里直骂:“什么个东西,该是用水去涮它!”青果儿眼睛一亮,说:“对哩,纸怕湿,一湿就能揭开。我们去搞点水来浇它。”

火精儿说:”何必那么费事?我正要小便,就用尿去浇它,看它还邪不邪?”说着,他真的掏出小雀雀,对准纸符放起尿来,一股尿箭直朝石人射去。原来纸符最怕污物,一见污物便失灵。那石人不过是借符生灵,无符护身,只是一堆顽石而已。这火精儿一股尿箭射去,纸符石人本来受了火烧,又经污尿一激,只听格啷啷一声响亮,白雾腾空,石人顿时四分五裂,纸符也被撕得七零八落,变成毫无用途的废纸。

神虎自有灵性,一见纸符失灵,那囚禁它的天网顿时无影无踪,高叫:“青帝,开了,天网开了!我要上去了。”

火精儿骑上虎背,仰头陷阱上喊:“琬琦姐姐,雪琦妹妹,快让开,我们要飞上去了!”

那神虎应声耸身一跃,竟垂直飞上陷阱。青果儿随后也飞了出来。

火精儿妙计救神虎,倒激起青果儿灵感:“虎兄,再有那邪披神符来,你不要怕,骑上去尿他一家伙,污他一头,那符就不会灵了。”

四琪娃又回到林中空地来,火堆还在燃烧,只是金刚儿仍不见影儿。火精儿说:“唉!肚子早饿了,金刚儿又不知道呆到哪儿去了。”他叹一口气,在树根边坐下身来。琬琦儿柔声说:“火精儿,你们呆着,我去猎一匹小兽来。”青果儿劝阻说:”这林子里作怪!你就不要去了。让神虎去一趟吧!”说罢,他吩咐神虎去猎两头小兽来,神虎自然高兴。半晌功夫,神虎果然口衔两头野猪来,一头扔给青果儿烤肉吃,另一头自己扒肠剖肚,血肉淋漓吃得非常痛快。

青果儿吃得不多,他心事重重:本来打从五神湖来,是单纯为了救妈妈。现在,妈妈尚没有救出来,阳珠被邪怪掠去,阴珠还没有着落,五关没有攻克,雪莲姐姐的密谈不知道是怎么被泄露出去;那网儿洞地鼠精们十分可恶,百来个孩子危在旦夕;金刚儿失踪,这么多怪事袭来,重重迭迭堆积在他幼小的心灵上,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仿佛不再是一个孩子了,似乎有着成年人的思维,有着老者的成熟。

青果儿又想,那面皮白皙的邪魔究竟是谁?他夺了阳珠肯定会去攻关,但没有阴珠,怎么攻关呢?哦,是了,他既然知道阳珠在东阳山神虎口里,也一定会知道阴珠在蛟龙潭白蛟口里,他一定会去蛟龙潭夺取阴珠的。——想到这里,青果儿心里十分焦急,他恨不得一步飞向蛟龙潭,取回阴珠。现在,他觉得自己义务不仅是过五关,而且还在于保护冰美人,使冰美人不受邪魔侵害。是的,一定要千方百计阻挡邪魔过关!假如他能夺回一颗阴珠,就会阻挡邪魔,就是胜利!

夜幕扑落下来,磐石般的厚重。篝火的光映射着林中空地四周的树,树上油绿的叶子轻轻簌动着,泛着明明暗暗的光点,好象是孩子梦中神奇雪娃儿的眼睛。头顶上,幽暗的夜空繁星万点,密者似河,圆者似伞。那弯弯的月牙儿,船儿似的在千千万万星海中遨游。

林中,夜眠的禽儿不时呢喃出梦中的轻语。值夜的鹤儿有时长一声短一声地啼鸣,以警告那些来犯者;夜莺唱出的小夜曲,催眠似的甜蜜;猫头鹰得意的笑声,象是可恶的老妖婆从嗓眼里挤出的干枯啸声那么难听。于是,充满着生命活力的夜森林,为孩子们创造一个神奇的王国。按常理,幼小的孩子在危机四伏的夜森林里,应当感到恐怖。可是,这些孩子都拥有一份神奇的功夫,并拥有一堆温暖的火,更有一只勇猛的神虎在陪伴他们,使他们感到世界上没有什么邪魔可以侵犯他们。于是,他们尽情享受这夜的神秘,夜的奇妙,夜的甜蜜。

琬琦儿眼光落到青果儿身上:“青果儿哥,你身上衣服好美呀!”

雪琦儿说:“是美,金光闪闪,好象是谁给你定做的,对不?”

青果儿怕她们追问不休,自己一不小心,露出五关的秘密来,只好笑而不答。

火精儿埋怨说:“你们女孩子整天就是衣服,衣服,叽叽喳喳的,烦死人了。”

雪琦儿嘲笑他:“哟,你烦什么哩?帮青果哥救了一只虎,就英雄似的神气起来。”

火精儿蹦跳起来:“你知道什么?你也不想想,金刚儿哥哥究竟到哪儿去了?也许摔悬崖下,现在疼得钻心;也许被温泉山恶鬼们抓去,用来凑百娃宴的数;也许被毒蛇咬着,躺在草窝里生死不明,你笑,你是怎么笑得出来?”

雪琦儿气得哭了,半是伤心半是气恼半是埋怨地说:“这叫我有什么办法?你一个大男人也拿不出一个主意来,净是埋怨人。要是我知道金刚儿在哪里,现在就去救他!也用不着你净说些见鬼的瞎话。”

火精儿虽说是火性儿,但最是见不得女孩儿眼泪的。一见雪琦儿哭,便先软下心来,一个劲地安慰说“:好人,好妹妹,好雪琦儿,都怪我不是,不行吗?你再哭,就哭成了一个大玛猴!”说罢,他学着玛猴样子,蹶着腚,用两只手翻着眼皮,嘴里麻“虎麻虎”直叫唤,一个劲向雪琦儿逼了过来,逗乐子玩。

雪琦儿果然破泣为笑,一双粉拳儿直捶火精儿:“都是你坏,一会儿撩人哭,一会儿又猴模猴样,净撩人笑。”

火精儿笑说:“苦也,笑也是怪我;哭也是怪我,反正我不是一个好人。好吧,我呆到火堆里睡觉去了,再见!”说罢,他真的跳进熊熊篝火中,怀抱一块烧得旺烈的柴禾,侧身卧倒在火堆里。那火有他,变得更旺更烈,劈劈啪啪闹不休。

琬琦儿与雪琦儿姐妹俩,自是互相依偎着,在火边打盹。

  青果儿默默地看着两个妹妹,都是鸭蛋脸盘,皙白如涂粉,细长的睫毛,端正的小鼻,娇柔的樱唇,美丽得如同小天仙。这多月兄弟姐妹相隔,青果儿无时不想念他们。今日喜相逢,越发感到妹妹们已经长大了。妈妈知道了,不知怎样喜欢得紧哩!唉!在五神湖是多么的美好,兄妹们和母亲团聚在一起,整天无忧无虑。那漂亮的神仙洞,那甜蜜的绿藤果,那浩淼的五神湖水,多么值得怀念。这一个多月来,五兄妹不仅备尝艰辛,而且还遇上如此多的丑恶的邪魔,也发生了落凤山道观那样令人不安的误会与尴尬。他想起师父,有万夫不挡之勇,可是为了追求冰美人,不怕断臂截肢,不惜用半个世纪的性命来支付自己全部的爱与恨,这些事真令

人难以理解。

  青果儿想着,看着火堆中睡得香甜的火精儿,又想起金刚儿,不知他如今在何方。他不怕别的,只怕网儿洞老妖婆阴毒的眼睛,若是捉去金刚儿,老妖婆一定会看中他的内力,一定会要吸他血的。唉,金刚儿会不会在网儿洞受苦遭难?哦,是了,还得赶紧先奔蛟龙潭,先将白蛟口中的阴珠取出来,不要再给那邪魔抢了去。到蛟龙潭,让谁去拜访白蛟呢?!

一颗流星划破长空,闪烁着灿亮的光,稍纵即逝,被暗夜吞噬了。妈妈在五神湖畔,也曾指点他们看流星。

  妈妈说:天上有一个美丽的花园,花园里关着许多美丽的女神,天帝派天兵天将把守着,不让她们到人间来。天帝说:人间有很多很多丑恶,会把神女污脏了,后来,一个神女变成一颗流星,不甘寂寞,划破长空,偷偷地下凡,遇上一个勤劳善良英俊且勇敢的青年男子,获得了他的爱,那种爱情非常圣洁甜蜜,这是冷酷的天上永远不会享受到的。后来,那神女偷偷地回到天上,花园里神女们听到她带来的好神奇的故事,都觉得天上是地狱,人间才是真正自由幸福的天堂。于是,她们变成流星,每年都有三五个神女偷偷溜到人间来,寻找美丽的爱情,寻找幸福的生活。

  其实,天帝讲人间丑恶,是讲偏了,一些人的心地很是善良。但神女把人间都看成美丽幸福,也是偏了,人间的确有很多丑恶。真实说,丑恶也在人间,美丽也在人间,这是因为,人尚未能完全脱离动物,却又正在不断地摆脱动物。你看那流星,她们来到人间后,大多数变为美丽的山峰,如三峡的神女峰,湖南的玉女,福建的马祖,她们都好美哩!每逢妈妈这样说着天上人间的故事,孩子们都感到神奇。

青果儿正陶醉在甜蜜的回忆里,忽然有毛茸茸热乎乎的头摩蹭上他的脸,青果儿一看,原来是神虎。神虎看着火堆里熟睡的火精儿,说:“他真正是神人,我这辈子还从未看见过人或别的什么动物能在火堆里睡觉的。他是你弟弟吗?”

青果儿揽着神虎的脑袋,说:“他是我的弟弟。我是百兽之圣,他是百火之圣!你信服吗?”

“完全信服!”神虎诚惶诚恐地说。

青果儿说:“我看你外表儿,真不敢相信你是神虎。你有什么灵性吗?你能变人吗?”

“我能的。”神虎说着,在地上打个滚儿,便变成一个粗壮的大汉,脸色红红的。

青果儿赞道:“好!明天就这样同我们走,也好方便些。”

神虎说:“要说方便,还是虎方便一些。我一虎可以载你们三个弟弟妹妹,变成人就背不动三个人,跑起来也是不快的。”

青果儿喜道:“这样也好,明儿你让他们三个人骑乘,我们行动好快一些。”

青果儿闲话着,正逢子夜时分,忽见南边山坳里拔出剑也似的光柱,直刺苍穹 ,那光幽幽的,在天幕上明灭着,交叉着。青果儿看着,自言自语地说:“奇怪,那是什么光?”

神虎说:“可能是森林老者在炼丹。”

青果儿问:“炼丹?炼什么丹?”

神虎答道:“是用童男炼天阳丹,用玉女炼地阴丹。两丹合成,据说吃了可以长生不老,天颜永驻。”

青果儿心中一惊, 喊道:“哎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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