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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唱歌的地方，人们一开完会，就来到此处消遣。酒水饮料什么的也是由两班倒的女工管理。一位是油嘴滑舌的小崔，另一位是怀孕着的小李。这里的两男员工，再剩下全是女性。众多的女性汇聚在一起，就是一个天大多彩的世界。里面无所不有。我给他们说我是上头的王总弄来的关系户，引来背后的说三道四。我的是非自此就开启了。变异的是非一到这儿，我随和的一面就消失了。整天板着脸不笑，在想笑的时候只给杨柳笑。但在这些人跟前，我笑的门已经关闭了。除过工作的需要，我把他们当做来客。然而对我的影响并不好。我那时太年轻，社会上的人情世故就是一草包。以为不招惹他们，就不会有麻烦。但后来证明我错了。我没有圆通的一面，吃亏到自己都不愿承认。略知我的人，就会伸出援助之手拉我一把。杨柳在陈茹跟前说了我不少好话。那个王毅听陈茹的话。陈茹是正班长，他是副班长。有些事在陈茹面前就压过去了。王毅气不过最多跑到上面刘经理那里发牢骚。但只要陈茹不松口，我还算稳位。我与王毅何时产生到矛盾，我过得不知不觉。但就是有了矛盾。我的矛盾多，但管理酒水部门的小李也是与他矛盾重重。小李的腹部都大了，不能站太多小时，但他不愿她坐下来。她一落坐，他就走过去，以命令的口吻说：“上班期间不能坐，我都站着，你坐什么？”然而小李的身子要紧，站着站着就坐下去了。一坐就是气。一来二去，这样的气就更多了。王毅中胖的身子里没有大气，只是小气作祟。他不得人心，在每个人眼里都是做人不灵活。说来有笑，小李看出王毅很惧怕杨柳。柜台内角里有一把方形椅子，杨柳在没客的情况下，就坦然地坐在那里歇脚。小李聪明地从前面的店里出来，依着杨柳的势挤在一起。王毅敢看不敢言。从柜台外面走来走去垂头想着对策，可就是没有示威过。
俱乐部晚上有时人少，那天正是我来了半个多月的舒服班，在这之前，生意好的不得了。我和杨柳之间谈了不少话。都是这个部门的事情。我们是同一属象，而且月份也在同月。拿她的话讲，就是一种特殊的缘分。她说她是独生女，也没妹子。把我认个干妹子吧。我也乐意地答应了。我们的关系就数里面的最真。关于我的话题则非常不少。趁无人时，她拉住我说：“你太老实了，给这些人说那么多话干啥？还把弄你来的王总给扯上了。说了这么多，不敢再说了。这儿都是人传人，没有隐私。“
我接受了她的好言相劝。这时，小李过来了。王毅一看大家都往杨柳跟前凑过去，他也过来了。他上身有点驼，也叫杨姐。“杨姐，你们说什么呢？说得津津有味。“
“我们在说我们的王班长是个顾家男人。我让小马找你这种的。“她语言轻快地说着。
我只顾嘴笑着，像那继续夸赞语我可嘴笨得讲不出来一句。只有用笑示脸了。
“小马没有对象吗？”他不太相信地问道。
“有是有，但就是没你好。”杨姐像当回事地那么说着，一看到王毅有些不相信，头转到我这边来，又问：“小马，这是不是你刚才的话？“
“是的。难道王班长不认可自己是一位顾家男吗？“我为了真实性，反问道。
大家在笑声中欢散了。
我看到小李人本分老实，就想着和她走近一点。但杨柳看出我要和她处好的同事关系。替我着想地赶快站出来对我说：“她老实？我看你比她更老实！别看她表面朴素相，可不要被外表蒙骗了！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杨柳为难地思考着。
“杨姐，你说吧，我又不对别人说。“我让她放心地说出来，向她说道。
“她是去年一月份来的，那会儿肚子没动静。我问她结婚了没？她说没有。我就当真，给她介绍对象。那男孩是一位给省厅的大领导开车，介绍给她很有面子的。那男孩还好没看上。不然，我就真的成罪人了。你猜后来我知道什么？——她都已经结婚了。她不呕吐就没人发现她已婚，……”
我当场就愣住了，吃惊到不敢相信。但杨柳的眼神不容许我去怀疑她的真实性。我张大嘴巴重复着四个词：“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连续地摇头沉默着人性的天大误差。
我在杨柳的对班上，也防起方萍。初来，我看每一个人都不错，但自从我的那点是非一传开，我就戒备起任何人了。只能聊些吃喝的小事。穿戴的风尚。我手上不缺闲钱，正是穿戴的年纪，一有空，也会买些衣服奖给自己的身材。可能我买的衣服不合适自己吧，好好的身材没穿出来，评长论足的碎语却来了。杨柳听来什么都讲给我听。 关于我个人的事她专心地听，又积极地讲给我。虽说我来得晚，但我们的关系好过任何一个人。我走过站在柜台内的小崔，一下地下室是个楼梯口。我还没到跟前，小崔就冲我老远笑了。我走过她们。再回来时，小崔见到我说：“你的衣服挺好看的。“她的话是否发自内心，我可看不出。这时，杨柳不在跟前。只有我们俩。我回复人家谢谢。不能丢了礼貌。当我单独与杨姐站在一起时，又是一种听来的背后评价，“小崔说你穿得衣服真难看！土死了！“ 我知道辨别真假来考验我了。小崔的表面为人我可不太会欣赏。我由此断定，她那夸在我跟前的话全部来于假性。我装着是真就行了。把他们一一对付下去。
我说出了小崔的原话：“那她刚才对我说：‘我穿的衣服好看！’“
“那就是好看吧。她可能嫉妒你的衣服。你的衣服不比别人的差。就是有时不太会搭配。抽空去大商场转转，不要去那些小门面。咱不是奔着非要去买，是为了增强眼力。进去看又不要钱，服务员还不要你进去看了？……其实你的档次比他们都高。就是不太会完美的穿搭。“
我默默地接受了杨柳的忠劝。决定去大商场见世面。在我休假时真去了。正是夏天，我在市中心一家不错的旗袍店买了一件素雅的旗袍。这件衣服得到杨柳的表扬。说很符合我的气质。我来上班，就穿着它。我不太习惯抹口红。杨姐整齐一观察，嘴唇上少一抹红，不介意地拿出自己的昂贵口红给我涂上去。然后往后一步退，让我转给她看，她满意地说：“这下多好。”正说着管理这个部门的刘经理下来了。她在刘经理跟前还夸我衣品提高了。刘经理五十多岁了，但娇美的身形从背影看像豆蔻的少女。刘经理眼睛就是新疆女孩的大眼睛，身上很有新疆人的味儿。近来，她听王毅报告了不少我的是非。但看到我的娇嫩身材，走上来，摸住面料，赞赏着说：“还别说，这旗袍穿到她的身上美美的。”
我一听乐了，再加上杨柳美言我。我更是有了对本身理性的认识。我爱笑的脸也授给了这位经理。
